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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滑稽剧的序章 ...

  •   《Mafia小黑工“他杀”手册》 / 连载于2022年4月19日

      【这是一出滑稽剧的序章,而这,也是我昏昏碌碌的前半生。】

      001

      我是,这个Mafia组织里,底层中的底层,是在这黑色泥泞中打滚的烂仔。

      我是一个弱小的家伙,如果没有枪,我连对插队的中年欧巴桑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我终日跟在队长的身后,从不敢一个人去出任务。

      我知道,我是在消耗,这个在组织中难得一见的烂好人队长的耐心。

      是的,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好可笑,居然是黑手党中的好人吗?反正队长也知道,如果派我去做什么,肯定也会搞砸吧。

      这个里世界中轰鸣的庞然大物般的存在——Mafia,每一天都在消耗惊人的燃料,这可以是汽油,也可以是那些生命。

      不过即使是在这些不断被消耗的燃料中,我也是作为添头的垃圾。

      ——
      002

      不知道,你们用没用过乡下的灶台?

      把砍得歪斜的木头扔进去燃烧,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偶尔也会把那些可燃的垃圾lese扔进去。

      其实扔的那人也不知道这样的垃圾能产生多大的热能。

      不过,垃圾不扔在灶炉中,扔在哪里?

      泔水桶里?

      我们,这些地层中的底层,是连死掉也不过是一个数字的存在啊。

      我偶尔也会在想,如果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小说,那么卑微如我们这样的存在,可能从字里行间都无法读出——我们来过这个世上,也许吧。

      再比如,若是把这个世界看做是一本漫画,那么我的队长可能是一个也许出现在哪一格出场的面容平常的路人甲。

      而我?则或许是群像中小小的一个人影,脸可能是由两颗豆粒和一笔画成的嘴巴构成的。如果是粗制滥造的条漫,那或许我就是ctrl+v后,那一排别无二致的背景板中的一员。

      ——
      003

      当然,最好不要让我出现在小说或者漫画中。

      哪怕一个字、一句话也不要。

      因为,当我这样平凡的人出现在剧本上时,那肯定是作为一出滑稽剧的注脚。

      即使,那就是我悲剧人生的全部。

      ——
      004

      不过,这样可笑的想法,也许就是自我意识过剩的表现。

      因为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平凡,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生来该与众不同呢?

      ——
      005

      我的队长死了,被一个飞驰而过的异能者的威能余波而殃及。

      我敢说,那个异能者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要伤害我的队长。

      可是,脆弱的人体,就像一团豆腐,稍稍的力气,就可以把它分崩离析。

      而我,也成了一个人。

      像是毛还没长起的幼鸟,我终于要开始一个人的旅程了。

      不过,人本身就是孤单的,孤零零来,孤零零走。欢喜是短暂的,沉默是长久的留白。

      我这样安慰我自己。

      这或许又一次暴露出了,我是一个矫揉造作的人,这样的事实……

      ——
      006

      呵呵,难为那时的我,居然还对未来有所期待。我想,也许我也可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故事。我也可以依靠我自己。

      好滑稽呀。

      ——
      007

      我被抓住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想问我什么?

      我想对面审讯我的那人,可能和我一样是个蹩脚的底层。

      否则,他也不会要抓住我这样的小喽啰去拷问。

      ——去问,一个我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的秘密。

      看吧,我甚至可怜他。

      居然只能抓到我这样的小虾米。

      这些都是我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这是漂浮在意识中的虚妄。

      而我的肉身,还在可悲的蠕动,喉咙还在发出可悲的哀嚎。

      我的灵魂被我的肉身所拘役。

      即使痛苦和恐惧沁入骨髓,但是我竟然不能让我自己断气。

      我听说,海豚可以自己屏住呼吸,选择自杀。

      而我,连这也做不到。

      我在想,这个身体真的是我的吗?

      人类真的“拥有”他们自己的身体吗?

      还是只是栖息和暂住?

      要不然,为何我们可以观察这个世界的运转,但是我们连我们的呼吸如何作用,连我们的血液是如何奔腾,连我们的肠道是如何蠕动的,都不知道?

      我们无法自视自己的体内,我们无法主动log out我们的身体。

      我想,我的本身说不定是一团灰色的某种物质,可怜地缩在这个已经残破的身体的脑部,被无奈地接入了这具身体的痛觉神经,受这炼狱般的折磨,而无法逃离。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
      008

      他们已经厌倦了审讯一个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人。

      蠢货,他们到现在才意识到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他们决定把我的肚皮从中间剖开。

      他们要把我“敞开晾着”,把我扔在港口Mafia那标志性的大楼前,以此来恐吓和威慑Mafia。

      呵呵,他们更蠢了。

      我本身不过是一个即使消失也无人问津的小石子儿,如果我悄无声息的死掉,那么,即使如Mafia也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为我这样的,可有可无的人去复仇。

      但是,如果不自量力地挑起Mafia的怒火,那么这群人终将会为他们的狂妄和愚不可及而付出代价的。

      我在心里哈哈大笑。

      ——
      009

      然后,我又狠狠地拷问自己。

      我果然,是个废物啊。

      无法为自己复仇,无法用自己的拳头去践行自己的意志。

      只能依仗着那些大人物的雷霆一怒来宽慰我这可悲的人生。

      这就是,没有力量、也没有头脑的我!

      我就是这样一个狐假虎威的伥鬼。

      ——
      010

      说实话,当被一分为二时,我只感到解脱。

      我是一个常想要自杀的人,但是,我连站在高楼的窗边都脚软。

      我害怕,害怕疼痛,也害怕死亡。

      从前,每当我疯狂地想死的时候,我更知道,其实我疯狂地想要活着。

      但是,如此胆怯的我,在这一刻竟然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人生的终点。

      我单纯地只是想,从这已经如血葫芦般破破烂烂的身体中赶紧逃离,去哪儿都好。

      ——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当意识陷入黑暗时,我好像被拥入了一个黒甜的幻梦。

      我终于,获得了解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1章 滑稽剧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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