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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责任 ...

  •   惠侯月溪来到蓬山的消息顿时传开了,人们议论纷纷。
      “喂,你听说了吗?惠侯也来升山了。”
      “我当然知道。惠侯一到蓬山,蓬山公就去迎接了。”
      “咦?”
      “我亲眼所见!”
      “喂喂,你们说惠侯是不是王?”
      “哼!月溪是王?别说笑话了。上天没惩罚他,他就应该感到庆幸。”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惠侯!没有惠侯,我们早就死了。”
      “我看啊,月溪觉对不是王,而且新王登位后,第一个惩处的人就是月溪。”
      “我同意,冽王残暴不仁,但是这么善良的台辅何错之有?台辅不死,我们就不用等上二十多年。”
      “但是,但是……”
      大多数人表达了他们对月溪杀死峰麟的不满,只有一两个人认为月溪没有做错,但是无法反驳。
      偶尔路过的真田,从争论的人们的只言片语里,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基本了解。真田结合这段时间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月溪并没有做错。
      ……
      “月溪大人,你为什么要谋逆?你难道不知道谋逆是大罪吗?”幸村单刀直入问月溪。月溪没想到身为麒麟的幸村竟然会这么问他,一时给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年三十万人口,就因为生病无法下地这种不是罪名的罪名而被斩,就因为饥饿难忍去偷了一个饼被处死,就因为穿了稍微漂亮点的衣物被处死,就因为去看朱旌表演被斩杀,就因为……”“嗯,我明白了。”幸村打断月溪的话:“但是,峰麟她何错之有?”
      幸村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惠侯,请问,你为什么要杀死峰麟?你怎么知道峰麟下一次选的王,不是一个好王?”
      跟在月溪旁边的几个人,听见峰麒一声声质问月溪,心里都在想,是不是上天觉得上一任台辅太弱了,这次给他们一个如此强势的台辅。
      “幸村,原来你在这里。”一个突然起来的声音破坏了帐篷内沉重的气氛。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勉强能说与这个世界普通人交流,勉强能看懂这个世界文字的真田。幸村见真田来了,为真田与月溪相互介绍后,说:“真田,你愿不愿意几天后与我一起到到芳国?”真田毫不犹豫地说:“当然!”话一说完,真田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幸村,你莫非已经选好王了?”
      月溪他们此时的想法与真田一模一样。幸村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没有,不过,王现在就在蓬山,只是我还没和他缔结誓约。”幸村为了照顾真田,是用日语来回答。
      木逵,也就是大司寇,听到幸村说王已经出现了,顿时老泪纵横,对着天一抱拳:“感谢天帝!”跟在月溪身边的那几个人以及陪同幸村的蓉可,还有真田,听到幸村说王现在就在蓬山,都将目光投向月溪。幸村见众人的目光都往月溪身上聚集,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呵呵,你们不要盯着惠侯看了,你们看得再久,惠侯也不会变成王。”
      月溪听了幸村的话,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吐了一口气:“我早就知道我没做王的气质,这次前来升山,完全是明和的劝导。蓬山公,如果新王要追究谋逆之人,请你劝导新王,让所有的罪由我一人承担。”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幸村的声音里透露出强大的魄力。
      月溪沉默了,因为他一直在反思自己,反思自己是不是杀死峰麟的行为是不是做错了。幸村见月溪陷入苦恼之中,只是盯着月溪,什么话都没说。这时,木逵开口了:“蓬山公,你恐怕没感受到当年芳国人民那种绝望之情,一片哀歌。如果没有惠侯,恐怕芳国就不存在了。”
      “绝望吗?”幸村听了木逵的话后,突然责怪地说:“惠侯,你有什么好愧疚的?因为谋逆而愧疚,还是因为杀死善良的峰麟而愧疚。月阴之朝啊,既不是伪朝,也不是假朝。你以为我是来责问你谋逆之罪以及杀死峰麟之罪吗?月溪。”
      月溪吃惊地看着幸村,说:“蓬山公!”
      幸村回答:“谋逆是大罪,但是要看是为什么谋逆。无论哪个世界,谋逆都是一种大罪,如果是为了推翻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统治者,谋逆,就不是大罪,而是一种顺应民心的举动。”说到这里,幸村的嘴角往上一弯:“峰麟还真够残忍啊!看着百姓一个接一个因为那些算不上罪名的罪名死去也不知道阻止王的行为,看着王的行为出现偏差也不知道劝阻。身为一国的宰辅,选了王,却将王扔到一边,任由王走向毁灭之路,她哪里是以善良著称的麒麟?”
      这时,真田开口说道:“幸村说得对。既然峰麟选了王,就应该肩负起指引王的责任,让王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为王之道,而不是光站在王的身边。”
      等真田说完,幸村继续对月溪说:“惠侯,你之罪,不在谋逆,不在杀死峰麟,而是做了这些事后,是在供王与祥琼公主的劝导下,才敢承担起新王出现前,芳国的责任。”
      真是一位特别的蓬山公啊。这就是蓉可此时的想法。
      就在月溪等人为幸村的话感到惊讶时,幸村突然对真田说:“真田,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请帮我保存好!”真田尽管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同意替幸村保存:“幸村,没问题!。幸村见真田同意了,跪下朝真田磕头,口中说着誓言:“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跟我念我宽恕!。”
      真田跟着念了“我宽恕!”三个字后,突然怒吼:“幸村,你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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