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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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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啊,神圣高贵的天使,这更加让我兴奋了……”
低沉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兴奋的低吼,此时已经撕开贵族伪装的基特,肆意地展现着人类最原始的一面——曾与野兽争食的另一头凶狠暴虐的魔兽。
“高贵且稀有的天使一族,天生拥有强大的光明力量,被教廷奉为神之代表的种族。你们从来自恃高人类一等,狂妄傲慢如你们,如果被欲-望与痛苦扭曲那永远挂着神圣微笑的精致小脸,然后哭着求乞被你们蔑视的身为人类的我……呵呵,那很令人兴奋,不是吗?”
无法捕捉到基特的身影,但那满是嗜血暴虐的低沉话语却始终贴着耳朵进入,脸上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无法掌握的情况让丘奇绷紧身体,无力感和恐惧感瞬间从心底升起,同时涌起的还有怒火和杀意。
“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啊。”
基特话语突然的停止,让丘奇本能地感到危险,猛然将索尔推开,低喝一声,伴随着冰冷杀意涌出的是本应温暖此时却显灼人的光明力量。
“唔”紧接着丘奇愤怒低吼的是基特压抑着痛苦的闷哼声。被突如其来蓬勃且灼人的光明力量逼退数步的基特,收敛了之前的轻视,依旧充满兴奋与嗜血的目光中多了分认真,直视着不远处漂浮在半空中视线与自己平齐的天使。之前还只是比普通漂亮男孩多份圣洁感的天使,此时已经张开宽大、散发着淡淡辉光洁白羽翼,自然漂浮在半空,笼罩在淡淡微光中的精致小人,淡然的微笑优雅神圣。基特认真凝视着对方的目光中升起惊艳与渴望。
被基特戏弄许久,除了被对方的轻佻行为激怒而涌现杀意外,丘奇也大致了解了对方的实力,并且迅速判断出当前的情形。以他平常的状况根本无法取胜,而无法取胜的后果绝对不会是他愿意接受的,所以,丘奇选择战斗,以一个天使的方式。即使也许会因为战斗经验所限而无法取胜,他释放的如此庞大的光明力量,应该也能够引起院方,至少能够引起杰里-斯科特那个对于光明力量异常敏感的家伙的注意。他想要快点结束这无聊无趣并且已经引起他不快的参观,他宁愿回到那同样乏味无趣,却至少能有个安静的让他能够继续懒觉的地方。
继丘奇突然爆发的强大光明力量之后,基特选择安静地在远处观察或者说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天使,并且是散发着杀意的战斗状态的天使。而丘奇也为采取任何措施,只是挂着面具般的神圣微笑,却是冰冷地注视着多出一份认真的基特。场面瞬间沉寂下来……
“唔……”打破沉寂的是基特第二声压抑着痛苦的闷哼,虽然基特未有任何表情变化,始终是一副夹杂着兴味和暴虐的阳光微笑,但那声压抑不住的闷哼还是进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对那声闷哼,丘奇毫不掩饰地给予对方一个嘲弄的微笑。
“少爷……”不可能如丘奇一样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也不能如乔布主仆一样沉默却悠闲地在一旁看戏。马克压抑着恐惧,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的主人,虽然害怕,但作为仆人,他现在不能悠然地站在一旁,即使他可以猜测现在走向自己明显不适的主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少爷,你没事吧……啊……”小心翼翼将手伸向自己主人的马克,却在对方泛着不悦的冰冷一瞪后,猛然噤声。而对方随意却毫不求情地甩手,更是将他狠狠地甩向远处的一颗大树,骨头粉碎的疼痛让他不禁哀号出声。
马克杀猪般的哀号让基特烦躁地皱眉,在阴狠地瞪视自己仆人片刻后,发现无法阻止其夸张的哀嚎,基特收回注视着那蜷成一团的无用仆人的视线,继续转向半空中与他平视的天使,却看到对方越发加深眼底的讥笑。
丘奇加深笑意,当然不是因为远处那个痛苦蜷缩成一团的可悲的仆人,虽然他没有符合他神圣外表的悲悯世人的情怀,但也不至于无聊到因可悲小人物的痛苦而幸灾乐祸。
“你已经受伤了啊……”
注视着基特,丘奇缓缓开口,讽刺的语气,嘲弄的眼神,只有仍旧挂着淡然神圣微笑的小脸,让基特深切地感受到对面精致圣洁的小人狂妄的蔑视。
“哈哈,是啊,之前我太过轻视你了,你们的外表真是具有欺骗性。虽然你们看起来是小孩,但实际上,我们大概年龄相近吧,更何况你们天生拥有强大的光明力量。是我轻敌了啊。”爽朗地一笑,基特语调轻松地缓缓道,阳光灿烂的微笑,基特似又恢复一刻之前那个阳光俊朗的青年。只是,紧握的右手狠狠擦拭嘴角血迹的动作表达着主人的愤怒。
因为对丘奇的轻视,之前可以说毫无防备的他在丘奇展开羽翼时就已被震伤,而刚才猛然发力甩开马克,让他一时没能含住翻涌上来的鲜血,溢出嘴角的鲜血让丘奇明确地看出他已经受伤这一事实。
“轻敌?你这种说法真让人困惑啊。”丘奇属于孩童的清亮嗓音带着疑惑,而精致的小脸同样因困惑而皱在一起,只是灰蓝双眸中不变的讥讽让基特知道对方并未有任何真正令其困扰的疑惑,“这里是光明神所眷顾的神圣学院,而我感受到你同样具有光明力量,但看你刚才敏捷的动作,显然你并不是魔法师,具有光明力量却不是魔法师或牧师,那么,你是一名光明骑士吧。以后会进入教廷的骑士团,与我们天使一起捍卫光明神的教义。你怎么会拿我当敌人啊?”
“哈哈,我用错词了。”听了丘奇的话,基特爽朗地一笑,右手还抓了抓已显凌乱的红色短发,犹如一个阳光且略带憨傻的青年。
“多谢你刚才陪我练习,但我们真的需要离开了。”最后对基特露出一个高贵神圣的天使微笑,丘奇缓缓落地来到索尔身边,拉起索尔被冷汗浸湿的小手,过程中并未收起相对幼小身体显得过于宽大的羽翼。
“我刚才那样对待一个天使,被别人知道,会很麻烦啊,比现在所受的伤势麻烦很多哦,所以我不能让你们离开了……小天使丘奇,我们继续刚才的练习吧,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哦。年幼的你也许还不知道,什么才是战斗,为你,我可以现场示范……”
在对方出声时,丘奇就已知道对方的意图,最后低咒一次这个不合格的贵族,在脸颊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时,并未收起的翅膀迅速爆发出灼人的光明力量。而基特比之之前更痛苦的呻吟,和□□猛烈撞击地面的声音,让丘奇甚至惊叹由自己爆发出的力量。
抬头,无视自己趴在草坪上的狼狈形象,同样忽视丘奇带着厌恶的蔑视眼神,基特冲着灌木丛愤怒地自喉底挤出一个字,“谁?!”
“你们两个,应该遵守规定。下次若再擅自离开,我保证,你们会受到相应惩罚。啊,你们是,乔布还有基特?你们竟然也在这里,啊,真是好久不见。”
“你……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