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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竹溪·遇匪 ...

  •   “辰溪,我们来街上干什么啊?”刘璇不解的问。辰溪伸了伸脖子。
      “你猜?”
      这……刘璇暗啧,苦笑道:“辰溪,咱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出家人不打讹语,虽说咱不是出家人,但咱这么急人也是不对的。”
      “先买些东西,然后带你去见一些人。”
      辰溪走在前面,刘璇紧跟其后,虽然说刘璇还是不明白辰溪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辰溪做的应该是对的。两人路过一条街道,很是繁华。根本不像以前是战场的样子。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满街的店铺全挂灯笼,恐怕传说中的不夜天城也不过如此,当真热闹的很。
      辰溪闭上眼睛,轻轻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渗进大脑。两年前,也是这么个刚过黄昏的傍晚,带着林雪墨面具的辰溪,身受数箭射伤、数刀滑伤可尽管如此,辰溪仍然带着背着累赘的刘璇血杀了整条街上的叛贼,血流成河,第二天连下了一整天血雨,血雾弥天。辰溪当天杀的人不下三千!
      他倒不是为了救什么唐太宗,只是因为刘璇救过他一命,所以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也好,毕竟这条命本就是他救下的。
      可他却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那晚,他将他们送去一家酒馆后,犯了一件比八年前还要大的大错。
      辰溪当天绞贼已经三千有余,他杀人杀麻木了。把昏迷的刘璇、唐太宗带进一家酒馆后,辰溪受不了当时的热闹喧哗与人们的小声议论。加上衣服上的鲜血与一道道割痕,自己身受重伤心情本就不好容易发怒,还有他十一岁时埋下的种子,精神失常。一手玄杀九刀杀了酒馆内的所有人,除了辰溪、刘璇与刘璇救的那个人之外,酒馆内没有一人有幸逃出,全死于血海之中。
      辰溪摇了摇头,一切都过去了。只是朝街道前走去。刘璇跟在后面,看到了如此繁华景象,快步走到辰溪前面,给辰溪介绍。
      “辰溪,你可知这里为何如此热闹?不知?没关系,我给你慢慢叙来:两年前,朝廷十大战将之一的张莽公然造反,勾结土匪与敌国士兵共三千余人来刺杀皇上……”
      刘璇行云流水的介绍着。介绍之中,刘璇提到了一位戴黑蝶面具的男子,武艺高强,尽情一己之力便力挽狂澜,将九把短刀用的出神入化,杀尽三千。辰溪暗自在心里想着,如果让他知道那个男子就在你的眼前,不知你是何反应?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夸他,有些不好意思。刘璇发现辰溪完全没有听他这么动人心弦的介绍,不由得发怒:“喂,辰溪,有木有听我说!”
      “别说了,我们还有正事需办。”两人来到了一家店前。刘璇有些吃惊,而辰溪却很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
      “所以说,你所谓的正事,就是指这个?”刘璇有些不好意思看别人差异的脸,埋怨道。
      “不然呢?”辰溪不以为然,他却当这是平常事了。
      “所以你买这些人家不要了的喂猪吃猪都不吃的蔬菜干什么!还买了两大袋子!你的钱是不是大风刮的!”刘璇在后边都不敢抬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注意你的言语。”辰溪眼神冰冷,轻轻歪头,充满了杀意。“我……只是说说。”刘璇也不明白辰溪为何这么生气,他还从未见过眼神如此锋利的辰溪。
      “抱歉,我有点暴躁了。”辰溪有些内疚。
      “没事,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刘璇问。辰溪说:“我家,竹溪居后山。到那后尽量不要说我什么。”
      两人在别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到帝顾街。却在郊区,被一伙土匪拦住。其中带头的人说:“碰到我们是你们倒霉,值钱的留下,人可以走。”辰溪都不屑正眼看他们,看了看一眼刘璇,眼神颇为调戏:你们这朝廷政府就这么治安的?我看也不咋滴啊。刘璇回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地又不是我管的,你别找我的事儿啊。那伙土匪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其中一个光头说:“赵爷,您看他们背着个喂猪的饲料,也不想有钱的人,剁了算了。”
      刘璇听到只想笑,这个小光头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不敢笑,他怕待会辰溪把他也一同剁了,只得咬着牙忍着。辰溪歪抬头瞪着那个人,犀锐的目光杀意四溢。“你敢再说一遍吗?”
      “有何不敢的,不就是个喂猪的饲料……”那人话未说完,辰溪便将麻袋扔刘璇,单脚用力一登,刹那间来到他的面前。“找死!”辰溪狠狠一拳砸入他的脑门。光头快被拳砸躺地上,还没有摔倒,辰溪另一只手已经拽住他的麻衣,又顺手将他扔在几米外的地上。“敢打老四,宰了他!”带头的老大率先拿起大刀,朝辰溪挥去。
      “就是你带的头吧,今天就好好长记性,懂吗?”辰溪轻轻地说,手缓缓地抬起,明明动作很慢,可却给人一种有好多重影的错觉。辰溪又开口道:“刘璇,看好了,此招名为,‘鬼佛指’。”辰溪伸出纤细的手指,两指顺手夹住刀刃的上下两面,借力发力,很自然地将大刀从那个人的手里拔出。又顺手甩出,刺进了其中一个弟兄的大腿内。全部过程不过辰溪三个呼吸。
      刘璇呵呵一笑,这个不就是辰溪拔他的凤鸣剑的那一招吗?现在让他这个败在此招的人看是什么意思?“几名土匪见惹上硬茬儿了便慌乱中想着逃跑。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那位被誉为地狱之主的凤啼血霜。
      “别急,毕竟你们,跑不掉。”辰溪一个猛踢先跺带头的那个人,又到其他人前,那些人见辰溪便胡乱挥刀砍斧。辰溪只是弯头闪身,完美地躲过所有攻击。此时街上的灯火还是十分的明亮的。一点也不像夜里的样子。
      一个土匪突然慌忙的朝辰溪甩出菜刀,又要朝郊区内逃之夭夭。“老五,你敢背叛我们!”其中一个土匪喊。“别急,我说过的,毕竟你们,谁也跑不掉。”辰溪再次使用鬼佛指,四两拨千斤,夹住甩来的菜刀。顺着菜刀的弧度,将菜刀还给了他。
      可却不知他接不接的住。很显然,那人只撒腿跑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快被阎王勾走命,半只脚快进入鬼门关了。其实辰溪留了他一命。一把菜刀狠狠地插入逃走的那人腿上,和刚才的人一样,溅出了大量的血。
      与此同时,辰溪夺过一把刀就认真地与他们开始搏斗了。他们哪里是辰溪的对手。不过一小会,辰溪就以已将他们一一打倒。
      不过刘璇也看得出来,辰溪确实有些手下留情了。辰溪并没有把他们全都杀掉,而是将他们的大腿骨给生生的割断,鲜血直流。
      “啊!”一位土匪发出凄惨的声音。“不要啊!我不要变成瘸子!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不要!”辰溪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剁肉一般,一刀劈下。
      “第一个。”辰溪扫视着周围都已站不起来的土匪。一刀扔去,又砍断了一人两腿其中一个的腿膝盖。“第二个。”
      辰溪没有停下,他沾了血后就会渐渐暴躁。
      “够了,停下吧。这事让我们官府来处理吧,辰溪,你冷静一下。”刘璇突然发出了声音。他实在是看不下如此血腥的场景了。如果要断腿的话,棍打也好,石撵也行,都是断腿的常用方法。可是,辰溪的做法着实有些太过瘆人,如同板上鱼肉,让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腿被人砍断。侮辱了人最后的人格。
      “辰溪,他们随然有罪,但你处刑方式有些太过了。”辰溪的心冷静了起来。
      “我一到夜里,就会有些残忍,抱歉,刘璇。”辰溪好像自从血杀了帝顾街后,就这样了。这还不是三更,一但到了深夜,辰溪就会真正的变成了凤啼血霜了。
      辰溪白天时却不是那么嗜杀的,相反,还有些可爱调皮和幽默。在白天,辰溪是冷静的。他自认为自己杀的人已经够多的了,他真不想再继续捉拿他人的生命与灵魂。所以,白天时,不到了必要,他根本不想杀人。
      刺杀不算,那是生意。因为一到夜里就会越来越想杀人,所以辰溪只得给自己规定,在三更那段时间,他就可以工作了。白天的他与三更夜晚的他就像是两个人格,他精神上已经分裂了。白天上是人畜无害的陈清珣,和恋尘殿主,晨情梦溪;夜晚却是真正的地狱之主——凤啼血霜,及刺客辰溪。
      好在现在并没有到深夜,现在辰溪并不是真正的辰溪。“你……怎么了?”刘璇看了看辰溪,有些担忧。又怕辰溪误会,静静地说:“这不像你的作风,我听说你……你明明是杀伐利索的,让人很快的就解脱。从不会这么折磨人。”辰溪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我只是在控制自己留他们一命。”刘璇没有听明白辰溪说的“控制自己”是什么意思,但并没有发问,而是向这些人走去。
      “过来!”几人听话的走了过来,他们也不傻,就是这个人保住了他们的腿,如果不来,那这个人旁边的那位可就要把他们也变成真正的瘸子了。
      半刻钟已过。
      “好了。”刘璇将他们绑在了一起。辰溪好奇的问:“你哪来的绳子?”
      刘璇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说:“刑官不都是都得随手带几条麻绳藏在袖子里吗?是的吧。”其实不用他说,辰溪也明白啊,那不就是刘璇本想绑在辰溪身上却因为被辰溪两指秒杀而没有机会拿出的绳子吗?好吧,开始刘璇把辰溪小看了,他以为辰溪很弱,现在,刘璇同样把辰溪小看了,他认为辰溪很好忽悠的。
      “我不是傻子。璇儿。谁没事天天带绳子啊。本用来绑我的就直说呗,再说,就这质量的绳子,也绑不住我啊。”辰溪眯着眼看刘璇,无语道。“这……原来你……不是傻子啊。”刘璇满脸写着“我错了”的表情。辰溪很是无奈又无可奈何。
      二更快到了,天越来越漆黑,暗淡的星星轻轻地闪耀着,弯月也渐渐越来越圆。“跟着,走。”辰溪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在了路的前面。可怜的刘璇拖着两麻袋的蔬菜,跟在辰溪身后。其中,他们路过竹溪居。
      见辰溪绕过它进去了稀疏的树林,刘璇问:“不进去吗?”
      辰溪说了一句令刘璇三年都没有明白的话:“没有家人与朋友的家,只是用来住宿的简屋。我又不是去睡觉,进去了又能干些什么?”
      一更渐渐的结束了,天上的月月金灿灿的,就像一个弯弯小船。
      儿时的想象总是幼稚而又梦幻的,想找一个人分享。可惜那个可以同他一起幻想未来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或许,我是说或许,那个人早就来了,没有一面相见,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等着那个可以同他一起幻想未来的人,一直等到了为他人曾经有这么幼稚的想法而羞愧的年龄。曾经的他们,不也是这样吗?
      幼稚的人才会觉得儿时的幻想是一种幼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竹溪·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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