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灵墓》执笔诉画

5、修行之路

　　几天的玩耍，让辛杞暴戾的心平静下来。
　　想成为顶级略夺者，没有强大的毁灭意念是不行的。

　　辛杞还想再玩几天，城市的警报被拉响，灵兽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
　　灵兽想侵占人类居住地，这倒是给辛杞一个绝佳的机会。
　　辛杞所在之处，是一个小型城市。
　　这个城市有基础的防卫部队。
　　部队在装甲的掩护下，手持武器抵御着灵兽进攻。
　　装甲反射着金属的光泽，稳步推进，在人类眼里，这已经是铜墙铁壁。
　　部队的武器多是远程武器。
　　灵兽的攻击有物理攻击和道术攻击。
　　现阶段，灵兽的攻击力是大于人类的。
　　人类在世界上仍有一席之地，但每次抵御灵兽进攻都十分艰难。
　　人类身上虽然也有装甲，但装甲防御力实在不高。
　　碰到灵兽的撞击，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一时间尸横遍野。
　　而灵兽没有死亡，只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像螳臂当车。”辛杞评价道。
　　“人类如果会修行就好了。”辛杞说道，“奈何人类被历史推着走，早已不会修行。”
　　“世上会修行的，只有兽。身为敌对方，兽又怎么会告诉他们如何修行呢？”
　　“更何况他们也不懂兽语。”
　　“毕竟在智商不高的时候，才能修行。”辛杞说道，“修行以后，再得到智慧。人类完全不知道这点。”
　　“人类不会修行，倒是让兽占了极大的便宜。”

　　辛杞站在高处，能看到战场。
　　她眼眸变幻，风暴在她眼底汇聚。
　　一场风暴从她的眼里，蔓延到战场上。
　　战场上的兽瞬间感知，空间被分割，变成细小的格子，而这些格子里，充斥着不同的东西。
　　有的横冲直闯的兽，没有及时停下，撞在空间的格子上。
　　本来是分割好的古咒，在兽的冲撞下，变得混杂，同时具备杀伤力。
　　兽的气息变得紊乱，就像这混杂的古咒一般。

　　它们只好停下，仔细分辨这到底是什么。
　　停下思考，它们才知道这不是仅仅是气息变得紊乱，而是思维的紊乱。
　　它们根本无法进行深度思考。
　　这让它们惊心，很多道术的触发都需要思考力。
　　这是在断绝它们的反抗力。

　　“不知道是哪位领头？”兽的首领求饶道，“是我们冲撞了你吗？我们攻击的是人类区域，应该不会冲撞你！”
　　见没有回答，兽的首领只好又说道：“我们这就撤退，如果不能继续攻略这个地方，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然而它们不知道，她不是兽。

　　辛杞将自己的所在暴露，无数兽的眼睛盯着她。
　　“怎么是个人类？”兽的首领想到兽族对人类做过的事，“那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人类的眼光也顺着兽，看向辛杞。
　　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们感觉到兽的情绪，由原来的臣服，变得战意高昂。
　　这种强烈的战意，瓦解着他们的心理防御。

　　想到一出战就死掉的战友们，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是不是自己。

　　当兽的杀意由人类，转移到辛杞的时候。
　　格子里的东西，突然从古咒变成报应。
　　兽们觉得自己进入了圈套，不敢再生出战意。
　　这种生死的报应，一旦被触发，又哪有这么容易撤销。
　　兽的首领这才明白，无论她是人还是领头，它都碰到了硬茬。

　　人类趁此机会，对兽进行炮轰。
　　炮弹在兽身上炸裂，却没有伤害。
　　因为报应虽然呈现，但还没有完全融入。
　　天在行使职权的时候，是不允许旁物介入的。

　　它努力的想解开这个报应，但这种乘积上千年的报应，别说是算了，就连看到都让人头晕。
　　它只能看到，这只是个开始。
　　它只能看到，人类的崛起。
　　她到底是谁？
　　“姑娘，你是谁？”兽的首领说道，“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辛杞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丝毫的给予，将来都会成为杀掉她的利器。
　　即便这是将死之人的恳求。

　　因果落地生根。
　　兽们的生命力流逝在空中，它们的修为反哺着这片大地。

　　辛杞没有收取这些东西。
　　她要的，是天道弃之不要的东西。
　　是它们的修行秘诀。
　　天道对此嗤之以鼻。
　　秘诀融进古咒。
　　古咒贪婪地分化着自己。
　　当最后一缕秘诀进入古咒。
　　辛杞回收了它。
　　古咒进入她的内丹，辛杞瞬间接受住大量的天道规则。
　　这足够她消化一个月之久。

　　兽一个接一个的倒地身亡，让部队疑惑不易。
　　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做。
　　但可以确定，这背后的人此刻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长久看去，这是好事，还是祸事，还有待商榷。

　　他们在原地等待一会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变化。
　　辛杞已经离开了。
　　“收拾战场。”首领确定不会再出什么事后说道。

　　这批兽的死亡消息，传入兽群。
　　兽们都疑惑不已，它们怎么会就这么死在战场上。
　　以往的胜利，让他们不能将这成果划归到人类身上。
　　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但参与战斗的兽都死亡，它们又能从哪里得到确切消息？
　　兽们都一致决定，暂时不攻击这个城市。

　　辛杞晚上就得到坅殓神的召唤。
　　她来到坅殓神的神殿。
　　坅殓神等待她很久。
　　“你今日所做之事我都了解。”坅殓神说道，“你打算就这样猎取食物？”
　　辛杞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路可以走。”
　　坅殓神说道：“一般的兽都不是你的对手。但一旦知道只有一个人，它们群而攻之，这将是人类的灭绝之日。”
　　辛杞说道：“我不会让它们活着知道这件事。”
　　坅殓神说道：“你再想想。”
　　辛杞认真地看着坅殓神，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坅殓神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辛杞说道：“能不能给我点提示？”
　　坅殓神说道：“人类灭绝，不过是早晚的事。”
　　辛杞灵光一闪，“天意可是要人类灭绝？”
　　坅殓神说道：“如果你不出现，就没有意料之外。”
　　辛杞说道：“我来教人类修行？”
　　坅殓神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天意难测。”
　　辛杞说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坅殓神说道：“你回去再想吧。”

　　辛杞的神识回到自己的身体，她左右思考，人类修行实属难事。
　　但人类能不能修行，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害处。
　　要不，就教吧。
　　这个念头一出，她原来结下的因果有松动的迹象。
　　“原是天意。”辛杞不再犹豫。
　　“我愿教人类修行。”辛杞真心实意发下愿望。
　　因果就这么散了。
　　辛杞说道：“先从什么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