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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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理轻轻回拥，其他人在忙碌，他察觉到江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处，这时候还说“不许哭”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一粒蓝色的鲛珠在江霖抬起头的时候落入江雪理早就摊开的手心里。他把鲛珠放进江霖手里，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
回去的路上万星辰都在试图和江雪理搭话，只是才刚开口，显得有些愚蠢。
万星辰：“江先生和江老师长得很像，是双胞胎吗？”
让江雪理都有一瞬间的语塞。
是个聊天鬼才。
江雪理回去的时候，六点多，天已经黑了。落地窗边地板上的太阳余温早已经消退，伏明转移地方，正坐在沙发上看他下一部戏的剧本——是编剧修改后的第四个版本，其他的演员导演还在洽谈中，等到开拍的话也是明年夏天的事情了。万星辰车子还没开到门口的时候，伏明就注意到远处投来的车灯。
白色的车灯顺着坡道靠近他的住所，然后停下。
江雪理输了密码，滴的一声，提醒伏明有个人回来了。玄关处的玻璃碗装载了不少伏明随手丢进去的东西，有车钥匙、硬币、石头，每次丢进去都是哐啷的一声，江雪理路过的时候停了停，在玻璃碗旁边放了只陶瓷的小老虎。他的手里还提着从超市买回来的菜，坐上车前，他还在影视基地外的一家饰品店里给伏明带了“伴手礼”。
圆滚滚的老虎不倒翁被他倒在了客厅的桌子上，七歪八倒的不倒翁摇晃了好一会儿站稳，随后惹来大猫嫌弃的一弹。伏明把不倒翁排列整齐后两人的视线在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客厅里对上，坐在沙发上的伏明微微抬头，“何必买这种假的。”
真老虎不就在他面前吗？
江雪理微微俯身，平视着伏明。
大猫头上轻轻挨了一下，是江雪理给了他一个弹指。
“我喜欢。”
一米九的大猫跟在鲛人身后，背对着他的鲛人低头时露出来的脖颈上都覆着鳞片，在缺水搁浅扑腾的边缘。江雪理将买的食材放在流理台，还没转身，伏明拿着毛巾贴在他的脖子上，那双金色的兽瞳闪了闪，在江雪理看来很像连接电线老坏的LED灯泡。
伏明不喜欢火，厨房里用的也是电磁炉，化了冻的排骨先飞水，最终归宿是红烧。江雪理的食量其实不大，在大猫眼里，这才真正吃猫食的。他只吃了两三块，剩下的排骨被当做零食进了老虎肚子，喀嚓喀嚓，连骨头也都咬碎。
存稿还有十几万，新文也已经开始写了。江雪理今天给自己放假了一天，他每周只休息一天，是伏明很不提倡的996。新的沐浴露有苦橙花的味道，后调是雪松，伏明凑到正在直播的江雪理身后，闻了一下他的脖颈，半晌后道：“雪理，你换沐浴露了。”
江雪理的直播间才开通没有多久，晚上比较闲的时候就会开始直播，直播编织。
这大概是鲛人一族的天赋，只要看一遍教程，江雪理就可以原样织出一件出来，在海底的时候，他也看见不少鲛人在织鲛绡，而且很多年前的鲛人就是通过出售鲛绡来换取其他物品的。
灰蓝色的毛线在江雪理的手里十分听话，直播间虽然才开通没几天，已经有不少人过来跟他学习怎么织毛衣，或许是因为织毛衣是个大工程，不少女孩子提前了三个月要赶在情人节之前把毛衣织好。
伏明的话说出来后，江雪理的毛衣针戳到了指尖，伏明自然没有错过这难得的一幕。
跟着学习打毛衣的粉丝也听见了这句话。
[我不是好奇，我就是想问，到底是什么姿势可以闻到主播身上的沐浴露味道。]
[想问+1]
伏明可以看见弹幕上的发言，只是笑了一声，那片挡在江雪理身后的影子离开，伏明在江雪理的身边坐下，翻起了剧本。这一笑，多少有些勾人，江雪理悄无声息，粉丝哐哐哐打字。
[虽然很不好意思，主播你可以让你的室友多笑几声吗？这声音我太可以了！]
江雪理看了伏明一眼，语调未变。
“不可以。”
[这该死的占有欲，i了i了。]
“……”
江雪理继续手上的工作，毛线的颜色和花样都是江霖选的，体长、袖长还有其他维度可以参考江雪理自己的数据。这件毛衣才织了两天，按照江雪理的速度，还要织上十天左右。小插曲并没有打断她们的学习热情，一边跟着织的粉丝空出来手发弹幕让江雪理说说话，权当做是背景音。
他的音色和江霖很像，第一次直播的时候已经有人脑补了江霖打毛衣的样子，还有路过的颜粉画了个江霖打毛衣的Q版图发到了网上，被裴枝点了个赞。虽然觉得声音像，不过她们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一个人，还是把江雪理当手工主播看。
江雪理没有采纳粉丝的提议，他起身去拿了平板，确认在这个位置下平板的屏幕不会反光后，点开视频网站找到伏明主演的一部最近限时免费播放的电影，拉近镜头，让这群粉丝看，这就是他为她们提供的背景音。
[好狠的主播，居然不想唠嗑到这种地步。]
[不过主播也喜欢影帝吗？]
在电影开始播放后，背景音乐响起的瞬间，伏明就知道江雪理在看的什么，于是点开直播间看了一眼，观看人数三百出头，和刚才一比还少了几个，要是以直播为生，鲛人可能会饿死。随手送了十个战舰，伏明顶着初始的数字ID一跃成为榜一。
[主播也喜欢影帝吗？]
榜一顶着特效发问。
等了几分钟，也没等到江雪理互动。
于是又发了一句。
[不说话就当做默认了。]
[恭喜主播小哥哥有榜一大哥了。]
[笑死，榜一什么毛病，是不是伏哥的死忠粉啊hhh]
[太用心推销了，伏哥应该发锦旗给她。]
榜一没有毛病，也不需要给自己发锦旗，伏明收了手机，对上江雪理看过来的眼睛，勾起了嘴角。虽然电影正在播放中，粉丝还是注意到了主播那停下来的动作，那勾着毛线的手指松开，右手抬起，消失在镜头里。
江雪理的那只手在弹额头之前被伏明握住。
手指还是凉的，夏天的时候应该很好握。
“不说话就是默认。”
压低了的话音和电影的背景声重叠，粉丝们没有听见伏明的这一句话。
江雪理未置可否，掀起眼皮的样子看起来冷冷的，深色的瞳孔映着伏明的身影。
然后江雪理保持了沉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