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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听一个温暖的故事,意料之中的分别,酸对比出甜,甜酝酿出苦,刀刻的时光 ...
一 、听一个温暖的故事
深深吸引,他们不在一个部门,见面也只是点头之交。偶尔的一点点交集,就被她不自觉地回想。他今天真的只是单纯地问我业务上的问题?为什么不去问别人?他比我早来公司这么久,还需要要问我……
时间:2018年11月1日 11:43
车次:GXXX 05车11B号
目的地:L省Z市
领导本是不同意她去的。单位正是忙的时候,左弥也要参加一项决定性的考核,可她执意要去。
她还是如愿以偿。因为一个人,想要重新审视一座城。
曾经,左弥觉得这句话没什么道理。可她看着窗外,清楚地感受着在通往Z市路上的每一段不同时,她想起了这句话。她还贪恋地想要再看一眼这个城市,拼命地记住它的样子。
11月,Z市下雨,W市下雪。
左弥还来不及感慨,这次Z市的种种,就要送走在一起相处了四年的一名窒友,那天,她回到W市,百感交集,在公司的欢送会上,她偷偷地瞥了他很多次,也不断地问自己,如果他离开这里,她没有开口的那句话,会不会成了遗憾?有些情感是否表达,成了一种选择。
那时候的她还年轻,凡事想得简单。她也足够勇敢,不怕等待,相信不期而遇的美好是任何事物都代替不了的。这种别人未见过的从容,也可能是一种更深的执念。
2019年,她26岁。她开始每天给他写一段文字,或者所见所闻,或者正在经历的事情,或者只是表达她单纯的感情。他很欣赏她,她的勇敢、执着,甚至直接,都让林泽西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林泽西很惊讶,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特点地活了二十几年,她却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在你为自己的梦想风雨无阻、日夜兼程的时候,相信,总会有人在那一刻为你鼓掌,我愿意为你鼓掌。”
林泽西答应她会好好考虑是否在一起的事,忙完一天的工作,想到被这个有点可爱,又有点认真的姑娘喜欢,心里还是感到开心的。左弥的出现,也让他又一次想起田欣。他们从学校到毕业,四年的时间,她一直支持他的学习工作,青春里的欢乐大都和她有关。他那时候想,等工作稳定了,就可以和相爱的人组建一个家庭,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可是,毕业后,田欣的父母却坚决不同意她去W市发展。
他们分开也已经有两年,但他还深刻地记得分开时的无奈以及分开后的痛苦。
那是2017年的一个夜里,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
林泽西伸了个懒腰,瞥一眼挂钟,已经是凌晨12点半了。他起身,看着办公桌有些凌乱,一阵莫名的烦躁,但他并不想现在收拾。关灯,锁门。
半小时后,林泽西回到住处。打开手机,看到田欣发来的最后一条微信,“忙完了就早点休息,事情明天再说吧!”
换上拖鞋,他不紧不慢地洗了把脸,倒在床上。林泽西以为自己会这样昏昏沉沉地睡去,可竟然毫无睡意。坐起来,点上一支烟,回想白天和田欣的通话内容,下意识地猛吸一口手里的烟。
睡了吗?(他忍不住给她发信息)
还没。(她回复地很快)
林泽西把电话打了过去,又猛吸一口烟,将烟头使劲儿戳在烟灰缸里,一点小小的火星灭掉了。
“你也刚忙完?”林泽西知道,她从来都不喜欢把工作拖到后面。
“嗯,怎么还不睡?”
“想跟你聊聊。”通话间,他的别一只手无处安放,竟又点上第二支烟。
“嗯,好。”
“我们都不能再逃避这件事了。不想再看到你为难,父母一定是为了你的以后考虑,这几天我想得很多,田欣,你那么懂事,我们两个人不能一直这样痛苦下去。”是痛苦,更多得也是无奈。
“泽西,你还爱我吗?”大概,她累了,累到不知道如何开口。
“当然了,怎么这么问?”
“那就够了,我也知道会分开,但不想这一天这么早就到来。”
“也不介意是哪一天了,但这个事情总由我来说。”说到这里,四年的回忆,在脑海里倒带。翻腾的心情,他知道她已经情绪失控了,这样放手,是长痛不如短痛,是更合理的选择,但彼此心里的难过却那样得紧。四年的感情,哪是一句分开就可以放下的?
林泽西就这样继续着他的一切工作和生活。陌生又复杂。他不想说一些违心的话去讨好任何人,但又不是一个能把一切放下,随心所欲的人。认真、谨慎,每天的工作,每周的工作,每月的工作,幸好,工作真的做不完……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在忙碌中忘记一些往事,在忙碌中收获新的自己。但很多事,有着沉甸甸的记忆,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怀念曾经的一句真心问候,怀念那个熟悉纯真的笑脸。
当这段回忆在林泽西脑海中再一次上演时,他决定告诉左弥关于田欣的事,没有具体说太多,大概他也不敢说,不敢把伤疤再撕开来。
一周后,他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林泽西说出了拒绝在一起的话,他的父母不会地同意自己找一个各方面条件不匹配的女孩,虽然他表达得很委婉。但她说,已经猜到了他的答案和原因。她走在道路两边,一会笑着,一会沉默,不因为自己家境、学识不够还感到遗憾,而是觉得他明明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却不能在一起。林泽西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她一定对自己失望伤心了。
总是对生活充满期待的她并没有太多不开心,还是坚持偶尔写点东西给他,她知道,林泽西并不是拿现实敷衍她,只是社会大环境面前,任何人都无法逃避,何况是有过难过经历的人,那些事想起来还在隐隐作痛吧!
有的时候,一个环境,是没有情绪的,我们穿梭在上班的人群中,自己和这个城市会恍惚有一种距离感,也觉得自己很用力地踩着这个城市的地面,却不想融入这个城市里。很近又很远。林泽西自问,她的存在,是否也给了自己一丝暖意,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她需要一些用来发呆的时间,或许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但这个过程,于当事人而言,却无可取代。
二、意料之中的分别
日子兜兜转转。林泽西争取到了出国学习的名额。他也曾向左弥提起过,他想出去呆一段时间。
“我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好好工作,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孩子。”话语间,满是告别。
“去哪?”左弥脑袋一片空白,说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为分别而失落,还是为他达成心愿而高兴。
“墨西哥。”
“距离好远。”
“没得挑啊,能出去我就很知足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清楚,至少要两年以后了。”
“到了那边,至少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吧,也让我远距离了解一下墨西哥的风土人情啊!”
“嗯,好。”
林泽西应该是满心期待吧,每当分别时,难过的那个人,应该是站在原地的人。
林泽西:
今天下雨了。气候湿润,可我始终不喜欢没有阳光的天气。
不知道下次网页会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状态,三年的时间,我还是把你刻在心里了。你认为我只是一种习惯也好,觉得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罢。其实经过这么久,你也已经很了解我了,喜欢你是一件令我感到愉快的事,无论多遥远。因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保重,如果你回来,我会在第一时间去看你。
左弥
被他拒绝的时候,她没有那么难过,但今天,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停地抽泣。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勇敢,林泽西是学不会的。他总是周全地考虑,但在左弥眼中,爱情面前,那些考虑,显得很多余。终于,他要离开了,故事是不是就要这样结束了?不能放开,才会要求自己淡然接受。她已然知道,张牙舞爪的固执,终须面对失去和被自己抓伤的生活。
左弥仍然坚持着给他写东西,但她也离开了那个认识林泽西的地方,那个生活工作了七年的地方。不完全因为某一个人,只是,她一直也在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左弥每天在咖啡店写东西。每周都要给墨西哥寄信,周围的朋友都不清楚,墨西哥有她的什么人。林泽西在墨西哥私吞忙碌地学习工作,好在不再既要面对太多的讯,不需要再说一些违心的话。他也并不回复那些信,她写,他读,也许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咖啡店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林立着很多书架,走廊的两头有圆形的小桌。经过同意后,左弥会给到这里来约会的情侣留下一张照片,写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
三、酸对比出甜,甜酝酿了苦
工作劳累的时候,左弥会回老家看看外婆。列车停下,简意站在不远处等她。左弥跟他说了很多次,不需要过来,每次列车都是早上抵达,不想太麻烦他。他笑笑说“怎么可能不来,不想我这么麻烦的话,就不要走了啊!我也不想你一个人呆在那里,回家来吧!”
“并不想回来。”左弥并不看他的眼睛。
2020年1月5日早上9点33分,墨西哥发生地震。如果不是这场地震,左弥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会再见到林泽西。
“我必须去找他。”她打过去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她第一次感到歇斯底里的害怕。
“那么危险,你去了又能做什么?”简意阻拦好她。
“我要看到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好,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干吗?我自己可以。”
“你知道要带什么东西吗?发生余震你知道怎么自救吗?你一个女孩子冒然地去,遇到危险怎么办?再说了这些年,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一个放不下的人,我到底要看看他是什么样子,你不让我一起去,我今天就把你关起来。”简意的脸涨得通红。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吧!”
“我是没有权利,但我今天就这么做了。”
“好好好,别说了,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口舌,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为了更快地办理签证,赶到墨西哥,简意和左弥参与到救援支援者的队伍中,很快就出发了。
到了墨西哥格雷罗以后,一路颠簸,简意担心左弥会睡不好。她也不愿意耽误任何时间,还好简意在出发前一些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能够在不方便停车的时候有食物可以充饥。
终于,在几天的不眠不休后,他们抵达了震区,左弥几乎是奔出车子,推动理智地一直跑,一边跑一边寻找他的身影。
第一天,他失望了。震区有那么多被救的人,也有那么多起来救援的人。根本找不到他。
第二天,她又在震区看一个一个被成功救出的人,可惜,不是他。一具一具抬出的尸体经过她的身边,庆幸,不是他。
第三天,她的手机响了,是林泽西的电话。在她拨出去N个电话后,她两只手颤抖着接起来,最怕的还是电话那头不是他。
“咳,我并不在格罗雷,出差了。这几天确实太忙了,只带了工作用手机。”
左弥根本说不出话,她痛痛快快地哭着,咆哮着:“你知不知道,我就在这里。”电话那头,只能听着她发泄完。
“明天我们见一面吧?你都来墨西哥了,我请你吃饭。”
“好!”
一大早,简意带着左弥出发。
远远的,左弥看到了林泽西的身影,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姑娘。左弥回到车里,并没有去见他。
“国内突然有事,我得赶回去了,没办法跟你一起吃饭了。”
“这么忙?太对不住你了,让你大老远跑来。”
“没事,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嗯,本该如此。”
从那天起,他没有再收到过她的信。不知道加压工作可以逃避感情的屁话是谁班次的,左弥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可是打字时思考是否换行的一个瞬间,难过在键盘的每一个字母上;看文件时拇指与食指在纸张上停留的一个瞬间,难过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喝水时水慢慢流进喉咙的一个瞬间,难过在食道里像是又被重新清洗了一遍。那么清晰,那么有刻度……
四、刀刻的时光
2019年4月的一天晚上11点半,左弥从咖啡厅忙完准备回家,结果遇到了两个面目狰狞的歹徒,“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扔到地上,然后两只手抱头中蹲下”。左青来接姐姐下班,看到这一幕,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上去与歹徒搏斗,失手打死了抢劫的人。
爷爷听到这个事情,心脏病犯了,大病了一场,家里乱成一团。好在并没有人指责左弥,她已经够自责了。无论以前经历怎样的难关,左弥都当作是人生的历练,总是坚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但这一次不一样。心里的痛苦快要一口一口把她吞噬。明知道父亲身体不好,这样的事,却不能瞒着家人。终究左青还是被判刑6年。
林泽西回国,左弥没有像最初说的那样去看他。因为左弥觉得这个时候惟有忘记和放下。在一个人极度悲伤的时候,需要的是自己真正的强大,爱情一直也不是谁的必需品。
2021年,痛定思痛。左弥准备参加司法考试,她买了一大堆相关书籍,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很少见她再出门。家人曾给她建议,让她去报名参加一个学习班,但她因为弟弟的事情,不愿意和陌生人有过多地交流,何况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她感到惶恐不安。除了每月去看左青,她就一个人躲在家里看书。努力过后,她成为了一名律师,这是她想要用法律保护家人的愿望促进了她的努力。
简意在咖啡馆附近的广场上跟她求婚,其实,简意对左弥的好,她都记得。
“真的很多年了,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别折腾了,做朋友不好吗?”
“你总要结婚不是吗?除了他,我应该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在你眼里,我也不是个讨厌的人吧?”
“我不是非要结婚的,这一点我太了解自己了。我不想让你的角色从重要的朋友变成‘求其次’的爱人。”
很快,林泽西结婚了,对方就是曾在墨西哥留学的姑娘。
2022年,简意结婚。左弥送上真挚的祝福。
2023年,左青提前出狱。左弥去接他。这一段刀刻的时光都印在他的脸上,“对不起”左弥已经泣不成声。
“姐,我天生就是要保护你的,以后我还会继续保护你。”
后来,左弥把咖啡馆交给了左青经营,自己专心做一名律师。
这一年,林泽西在国内遇到左弥。所有的曾经都可以化作一句“好久不见”,故事说到这里,大概真的可以结束了。也许很多姑娘都会经历这样的时刻,“才觉得略有春天的意思,天寒下着雪,错当作花看了。”
林泽西:
我也不曾怀疑,最终,我们都会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这个世界现实、坚硬,但我会用努力的方式,令它柔软。这个过程可以一个人完成,也可以有爱人的陪伴。但我不能在完成以后,再来讨厌所谓纯粹的爱情。如果,那个人还没有出现,那就再努力一点点,再等久一点点,应该就会到了。我值得被纯粹的爱情对待,也很怀念,那些年,我一个人走过的泥泞的小路。
我欣喜,生逢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好像是这个季节,带给我更多工作的努力,更多生活听乐观。我又长大了一些,也不会动辄“原来如此”,你看,这就是我走过的路啊!
左弥
这是一个快节奏写短文,情感,套用护肤理财,热点娱乐来写作的时代,我希望自己可以坚持写最原本的感受,写自己的创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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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听一个温暖的故事,意料之中的分别,酸对比出甜,甜酝酿出苦,刀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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