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忘忧止轩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回到会所，顾墨拿着崭新的扑克牌，白皙修长的手指将牌随意地抽出，插回“老李，你说这牌该洗了吧。”
　　“是的小姐。”老李站在一旁恭敬地回答。
　　“三天，也就这三天了。”顾墨喃喃道，“明天是该回学校转转了。替身找的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了，人听话，话也少。”老李弯腰捡起掉落的纸牌，又恭敬地放回桌上。
　　“没什么大要求，低调点就行，干的不错。”顾墨放下纸牌伸个懒腰。“该回家补个觉了。”
　　“是，小姐，车已经在门口备好了。”老李将车钥匙放在桌上，又退回一边。
　　拿起车钥匙，顾墨带上墨镜，又摸了摸腰后，闲庭信步走出去打开车门，向四周望了一下，两个黑影缩回头去。“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冷笑一声，顾墨上了车。
　　刚行驶了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两辆吉普车从两侧超了过去挡在了前面。顾墨被迫踩了刹车，按了两下喇叭，尖锐的声音没有影响这两辆车，直接熄了火，副驾驶位下来两个人走到了顾墨车边敲了敲玻璃，顾墨骂了一句，缓缓把玻璃摇下，“三爷有请。”一个刀疤脸说了一句。
　　“走吧，带路。”顾墨直接摇上了玻璃，右手从后腰移开放在了方向盘上。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坐回了车上。两量吉普车，把顾墨的车挤在中间，肉夹馍式的护送到了城郊的洗浴馆。
　　“呦，顾少来了，刚从国外回来，我也没请你吃个饭，真不好意思啊。”李三躺在床上，旁边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旁边做着按摩。他笑着，偶尔再捏上一把。
　　“三哥这架势可是吓坏我了。”顾墨装作受了惊吓的样子，坐在了旁边。
　　“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吗?找俩人给你按按?这地方挺专业的。”李三给旁边的女人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立马就笑了。
　　“呦，三哥哥在这儿呢，我说怎么找不见。”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直接就扑向李三怀里，正好把刚才按摩的女人挤开。“莉莉啊，你怎么来了。”李三搂着怀里的女人，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这不是想你了就来了吗?”女人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说着眼角就淌泪。
　　“我这正谈生意，你去隔壁玩会儿。”李三柔声说道。
　　“不要嘛，她俩怎么就行，我要陪着三哥。”女人又撒起娇来，把头都埋进李三怀里。
　　“你们仨一起出去吧，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李三有些烦了，把女人推开。
　　女人恶狠狠瞪着旁边两人，无奈先离去，出去时，扫了旁边一眼，正在把玩玻璃杯的顾墨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来吧，顾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人和东西在你那吧。”李三活动了下肩膀，直看着把玩玻璃杯的顾墨。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顾墨放下玻璃杯，摇了摇头，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直说吧，什么条件。”李三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手下，示意着什么。
　　“既然三哥都这么说了，人和东西换人和东西怎么样。”
　　“东西好说，只是这人嘛，你要谁啊。”
　　“刚才那个女人，我看上了。”顾墨笑着看李三，一副好色的样子。
　　“这人你要得可是我的心头好啊，要么要东西，要么只要人，你选吧。”李三趁机把要求砍了一半。“这娘们我也玩腻了，要不是长的好看，我还留着干什么，就是知道些无关紧要的事，换了货我可赚了。”李三表面装作为难。
　　“三哥，你这就不地道了啊。这样吧，东西给你留了，谁让三哥是好兄弟呢，人我今天带走。”顾墨豪爽大气地回答，激动地搓搓手，像是色瘾上来了的样子。
　　“果然够爽快，喝一杯?”李三端起酒杯，揽住顾墨肩膀。
　　“那我就先带人走了，人和东西在城东仓库里3号，您自己去找一下。”顾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就不送了。”李三笑着摆摆手，看着人出了门。
　　“三哥，要不咱们直接除了她。”手下人凑过来低声说。
　　“她比狐狸还要精，年纪只是她的伪装，敢来就一定有后手，放她走。”李三严肃道，说罢又笑着把刚才那俩给我叫回来。
　　“你是谁?”那个叫莉莉的女人打量着眼前的人，修长的身姿，白皙的脸，还有眼角的泪痣。“情况出现变化，只能见机行事了。”女人想道。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现在上车。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顾墨头也没抬，坐在驾驶位上幽幽地说了一句。
　　万莉莉向后扬了下大波浪，迈着十厘米高跟鞋的长腿坐上了车，浓烈的香水味，呛得顾墨直想吐。她打开了所有车窗“香水不错，可以扔了。”
　　“是吗哥哥，你不喜欢我就给你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让顾墨有些反胃。
　　“没想到啊，还能见到你这样的一面。” 顾墨扭头看了看，穿着红色短裙，黑□□鞋，标准风夜场所女子的穿着，显出她完美的曲线，在她身上有些不一样，显得有些清冷。“身材不错。”
　　“难道哥哥见过我另一面嘛。比如说床上那面?”万莉莉继续挑逗着顾墨，红唇一张一合。
　　“不认得我了，嗯?”顾墨摘下墨镜，和她对视着。明亮如琥珀的眼睛 ，直直看着她。
　　万莉莉一下子慌乱起来，她手抖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原来还是弟弟啊，我们以前见过吗，还挺有缘分。”
　　“对啊，以前见过，两次。”顾墨又重新戴上了墨镜。“以后叫顾少。”
　　“这是怎么个情况。”方子清看看顾墨旁边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烟。
　　顾墨面无表情，“来换换药，今晚住你这。”
　　“走吧。”方子清揉揉棕色的头发，拉过顾墨的胳膊，拽到了医务室，拆开绷带，小心翼翼地换药，“都混到这个地方了。”顾墨看了看门外。内部问题都没除，冤大头来送死，顾墨冷笑了一声
　　“她果然碍事，要不让老李除了她。”方子清又检查了一下。
　　“不会出大错，留着。”顾墨指了指隔壁的房间，今天晚上睡这间。
　　“要姐姐陪你嘛?”方子清包扎完，诱惑地看着顾墨。
　　“滚去自己睡吧。”顾墨摆了摆手。
　　白音仔细观察房屋结构，没有其他人，应该只有所说方子清居住，顾墨似乎已经认出了自己，又没有直接告知李三，资料里并没有顾墨这一人，更何况只有十九岁，还把自己放在了身边，她用意到底在哪，她在这里又充当什么角色。
　　“看完了没有?”顾墨从楼上走下来，走到女人跟前，“今儿晚上陪我么？”顾墨撩起她的头发闻了一下，没有了浓烈的香水味，还是那天的味道。
　　“好啊，顾少。”白音盯着她的眼睛，凑到她跟前，少了半个头的身高，她说话的热气正好吹到顾墨的锁骨。
　　顾墨喉头微动，“真不好意思啊，女的。”顾墨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拉近到怀里“那天，我可是告诉你了。”
　　白音抬手抚摸她稍突出的喉结，“你到底要做什么?顾少?”她直直瞪视着顾墨，和顾墨双目交汇。
　　“我才十九岁，我能做什么，对吗万莉莉?”顾墨加重了后三个字。左手揽过她的腰，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记住，现在呢，你是我的女朋友。”
　　“真是我的荣幸啊，妹妹。”白音看着她雌雄难辨的脸。
　　“以后给我整的正常一些，我不希望看到影响心情的东西。”顾墨松开手，挑了下她下巴。“浴室直走右拐，搞快点。”
　　腰部的手撤离，白音快步走进浴室，感受到花洒里冷水从头顶浇下，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她到底要什么，不会揭穿我的身份，还把我放在身边。还有居然是个女人，顾墨，顾墨。
　　卸去浓妆的白音，头发还是湿的，穿着睡裙，恰到好处的裸露着一些春光。人变得清丽又冷艳。顾墨刚从楼上洗完澡，伤口不能沾水，相当于只是擦了擦，湿的刘海服帖的垂下还在滴水，让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一丝稚气，很宽的肩膀完美地撑起宽大的睡衣。
　　“上来。”顾墨的声音不容置疑。刚上楼，就被顾墨按进了屋里，顾墨力道很大，一把把她按在了床上，关上门，压在了她的身上，用被子盖住了两人。白音有些措不及防“你干嘛?”，顾墨一把按住她的嘴，“别说话。”白音立马闭了嘴，顾墨拿开了手，两人贴在一起，白音能听见她的心跳，好像有些快?顾墨身上好像有些热，她都能感受到顾墨的呼吸声，怎么还有些沉重。
　　就这个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白音都有了些睡意。说是压着，顾墨两只手撑着床，重量几乎都压在手上。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睡吧。”顾墨在她耳边说道，白音听着这话，居然毫无防备进入了睡眠。
　　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入睡了，顾墨抬起一只已经麻木的手，向侧边躺去，阖眼，耳朵仔细听着响动。
　　夜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