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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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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明镜震动一下后出现一道金光十分耀眼。
“大祭司洛溟，见过大神尊上！”
“应鵺，见过天神尊上，神尊天泽，”说完拱了拱手。
“不必多言，本神尊听天司大人讲得，尔等今日找本尊是见‘血煞’无故去了古羌？”天神在明镜中蹙眉问。
“正是，是本祭司拦下的。”洛溟正色道，“稍晚交予战神的。”
“大祭司所言极是，”应鵺附和着。
“此事本神尊也十分惊讶，记得‘血煞’当时把战神从极死之地带到天神宫庭之时，本神尊遣了命司带‘血煞’回战霆宫。不知为何它自己会飞出，且本神尊前几日已让命司看过命理，如有异动之人、物、神、鬼、妖、都会向本身尊上报，目前尚未有异动，不知此次血煞因何而出，尔等先别急着这一时，等本神尊唤来天命运三司，一起想想对策，”天神正色说，话音刚落便听得庭下有求见之声。
“命司求见天神尊上，有要事禀告。”
“见！”天神眉头一跳，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心中已知不会有什么好事。
哒哒哒的声音从明镜传出来，不稍一会儿明镜中就出现了一身长衫白褂的仙者，正是命司本神。
“命司见过天神尊上，天司大人，大祭司与战神，”命司一一给诸位拱了拱手，又道，“尊上，是臣之过，臣命盘之中记得六界生灵，只有一族人不在命盘之上，”边说边懊恼自己大意。
“苗族九黎？”天神问道，面色一变，陷入沉思。
“苗族九黎？”洛溟在明镜这边呢喃着，“是极死之地，魔族山下的人魔之族，非人非魔六界之外，善御毒虫，头生鬼面，体有魔性的九黎部族吗？”见得洛溟如此心神大乱的失态，应鵺不由得心头一紧，想了想道：“命司大人，九黎可有异动？”
“正是！九黎是心死不定之族，常年居于深山与瘴气同生，与毒虫为友，有魔族煞气，却又如常人一样寿数只有百年，所以一心想入土中原，如今人族富庶而九黎却平苦不已。九黎部族长蚩尤本是心怀子民的少年，骁勇善战，善于用人，更是善驱五毒，只是此时九黎虽然平苦也算得上幸福一方，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什么不测才导致动荡，为此‘血煞’离开战霆宫去古羌找战神才说得通，现今九黎的动乱也无法肯定！”
“那该如何是好？”应鵺担忧着。
“要是九黎，魔族，煞气，五毒，本祭司只想知道！战神如果前去，神女是否要一同前往！”洛溟的声音轻的像羽毛，却让在场听得见的人都震得头脑嗡嗡直响。
“洛溟，你先别如此着急，本神尊立刻遣三司去九黎处打探，确定是否与黎族有关，等他们刚回来再定，可好～”天神平静地道来，“莫何那孩子，本神尊也是喜欢的，但......洛溟......”天神慢慢地要继续说。
“生而为神，为六界生，为六界死，神尊不必知会，洛溟懂......”说完洛溟拱了拱手，身体一躬到底说：“请天神尽力保全莫何！”
“请天神尽力保全！如有煞气过满之日，臣愿被禁于神井永世不得出，也不愿神女为臣而死！”应鵺跪地恳求，声音颤抖。
“本神尊只得尽力，”无奈地回头看向天司，“天司，命司，你二人唤上运司去九黎且看看，尽快回禀。”
“是，臣这就去，神尊天泽，”天司领命就走出明镜的视线圈。
“你们俩个先别如此在意此事，先放一放，应鵺与莫何大婚之期已定，洛溟你要操办起来，”天神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对.......”应鵺面颊这才有了一丝红晕不那么苍白了。
“臣知道，会尽力办好，”洛溟沉沉地说，又面墙补充道，“希望小何会开心。”此话一落又是极度的安静，片刻过后～
“咳...”天神开口道，“你们去忙吧。”说着云袖一甩，金光一闪，明镜恢复成镜子的样子，反射着应鵺与洛溟的面色，阴郁地尽显着忧伤。
“洛，我也会尽力的。”
“我知道，”洛溟长叹一口气说，“我也会。”命定的.......
“小何和我说过你们的故事。”
“是吗？”
“嗯，”
“她说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没有你，她都不知亲情是何滋味。”
“是，她千年天生天长的独苗，何来亲人？”
“日后.......她会多一个我。”
“你，如果有能力，便多，没有本事还是算了。”
“嗯......嗯......”应鵺一时语塞。
“你可知，莫何曾说～如有一人，用命换之而得天下安，她愿意为之，所以你第一日来古羌，小何对你有了兴趣我便知晓，如有一日，她终究会用死换你生的！”洛溟忧心忡忡地说。
“你说什么？”应鵺诧异之色尽显，不由得发抖着。
“是啊~她心怀六界，是个不可多得的神女。”洛溟无奈的说，骄傲是一种惩罚。
“不是的，如有一日我失去控制，你可否直接封我入神井，不告诉她！”应鵺激动的说。
“我总是骗不得一心为你而死的人的，除非她死在你前面。”洛溟哀伤地看着应鵺说，“你能为她做的只有，在她还可以享受时候好好爱她。”
“我......知道了。”应鵺低头消化着这些。
“总有一日你会懂的。”爱很深沉的洛溟自嘲的想。
“嗯。”
“我先回去，呆久了小何会起疑心，“尔把‘血煞’放好，煞气别伤了旁人！”洛溟细心嘱咐。
“好。”
洛溟沉默地走在回竹塔的路上脚步说不出来的沉重，不经意间抬眼看向前方的竹塔心中遍是一阵彻骨的痛，这座自己亲手建的小竹塔说到底也还不是莫何一辈子的家，无论战争是否会狼烟四起，莫何也不会一直留在古羌留在这个小竹塔里，她日后也许会是我神族战神应鵺之妻，会在战霆宫中过此一生，一生与自己而言也只是兄妹之情，同住一个屋檐的关系罢了，思及此处，洛溟一阵干咳，“咳...咳...”
“哥？”
洛溟心中一颤，猛然间抬起头，动作许是有点用力过度，产生了些许眩晕感，模糊间看见竹塔方向的一处黑黝黝的树丛后面，慌忙走出来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子，熟悉，亲切，想要上前紧紧搂住她，可是理智却在叫嚣着挪不动双脚，“莫何？咳咳......咳......”猛烈的咳嗽。
“哥哥？......这是怎么啦？”洛溟就迷糊的看见那个女孩向自己跑了过来，然后自己发飘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他自己却告诫自己，你要坚持，要坚持，不可以倒下，结果最终还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哥！”莫何急切地摇着洛溟的身体，不知所以的无措感席卷而来，“哥，你别吓我，哥......”哭喊着摇了摇怀里的人不见有一点反应，怎么办莫何心里想，“对了应鵺，”莫何惊醒到，想及此处，一道神力打在洛溟身上想着把他抬起来，神力却被洛溟身体吸收了纹丝不动，“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何搬山术不能用了！”莫何又试了几次，每次神力都会被洛溟身体吸收，“不对！”莫何摸不到头绪的试着，后来才想到是不是自己的神力拥有洛溟的神识，所以共生同体，才会被吸收而不是随着自己的意愿走的，那就可以仿照此方法把自己的神力渡给洛溟一些，“那就不用找应鵺啦！”莫何开心的呢喃着，用尽全力集中自己的神力为一个点，然后向下以洪水般灌入洛溟的身体，同时洛溟的身体像吸不饱的深渊一样吞噬着莫何滂沱的神力。
一炷香的时间刚近，洛溟感觉全身筋络有阵阵的冰凉之感十分舒爽，慢慢睁开眼却看见莫何正用力集中自己的力量，吸收月华之光通过自己全身渡化成一道道水之神力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色一阵阵的惨白，身体摇摇晃晃。洛溟心急如焚连忙开口阻止，“小何，小何，住手！”大喝之下，莫何一个机灵，法术之阵停止转动，莫何定了定神欣喜地看向洛溟，“哥.......”
“胡闹！”洛溟黑着脸喘着气，“月净之华，是给你保命的，吸引月华之力为己用，不是让你当媒介做如此胡乱之举的，一但失手，魔道之难，你可能承受！”
“不会的！”莫何辩白道，“只有这样哥才会好，而且我有哥的神识，今日之神力早已不是昨日，怎会入魔？”莫何有理有据的阐述。
“你！”洛溟心又是一阵绞痛，莫何对自己都是这样那么对应鵺又当如何呢？想到这不由得一阵猛咳，“咳......咳......”
“好啦......哥......”莫何赶快去顺洛溟的后背，让他气息顺畅一些，“我下次不敢了，可是要是哥出了什么变数，莫何会心碎的。”说完温情地看着洛溟。
洛溟看着盯着自己认真的那双眼睛，虽然没有任何迷恋但是深沉温暖，不由得笑了，自己是重要的，真的很重要，自己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为了莫何，“我知道····”，洛溟淡淡地回。
“哥知道就好，莫何只有哥一个亲人，如若哥出了什么问题，是问天下之大，何处是莫何的容身之所呢？”莫何心痛于洛溟脸色的苍白，每每干咳都会让已经泛白的脸色又青白几分。
“无碍，你且宽心，今日我去与应鵺找天司商议了一些事情，应是动用神力，又因前几日渡神识与你所造成，不会动摇根本。”洛溟温和的拍了拍莫何抓紧自己的手，眼中尽是她为自己担忧的神色。
“就说是嘛！神识何其重要！怎可说渡就渡走，呜......”莫何说着说着就急得哭了起来，“呜......，你就是觉得自己不会有事，凡事都是硬来，”边说边抹着自己的眼睛中的泪水，还有小巧的鼻子下的鼻涕。
“呵呵......”洛溟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如星般漂亮的笑容减轻了脸色的苍白，“你别着急啊.......哥还是在的，”说完帮莫何抹着泪水和鼻涕，“不哭......哎......我是大祭司，自不会像凡人那般容易死去。”
“呸呸呸......不能提死......呜呜......哥......”莫何哭的更是严重。
“好好不提......”洛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奈的把莫何拉近怀里，“如果有一天，天下动乱，战场无眼你如此爱哭，让我怎么办？像小时候把你背在身后吗？”边说边拍着莫何的后背。
“天下动乱？”莫何抓住了重点挣扎起来，“哥？”莫何看着洛溟的眼睛。“为何此时说起这件事情，是否今日你与天司商议的就是此事？”
洛溟勾起了莫何肩上的头发卷在指尖，开口道：“莫何就要大婚，是成年人了，此事还未知因果，”洛溟的担忧写在了脸上。
“哥？不必担心，如天下有难，我与应鵺自当为六界而战！”莫何坚决的样子打动了洛溟，却也引来他的轻叹。
“我的莫何长大了。”洛溟笑着说，满脸的慈祥。
“那是！哥说过，我是古羌的神女，大祭司一手带大的孩子，不可为自身而死，但可为六界而亡，”莫何一本正经的说着打小洛溟教她的话。
“可眼下我想收回那样的话，”洛溟说完揽过莫何摸着她的头发，心中的不舍化成了无边的疼痛撕搅着他的心，眉头自然皱了起来，心里想着‘血煞’的事情还是不可以告诉莫何。
“哥不必担心，”莫何靠在洛溟的肩上淡淡的说：“莫何会保护自己和应鵺的。”
洛溟手上的轻抚一顿，心中五味杂陈的东西撕裂一样流入腹腔，感觉腹内火烧似有些厉害了，眼前晕眩感又开始了，喉头腥甜之气上下涌动，冥神静静整顿好自己的气息，开口道：“嗯......”，心中却是刀绞斧劈般的难受，又开口：“他定会保护你的！”语气很是严肃。
“哥？呵呵·····”莫何抬起头来笑笑，知道洛溟担心什么故意说，“战神当然要保护神女，但是神女也要帮助战神度化‘血煞之气’啊~相互扶持才是正道。”说完又笑了起来，：“哥~你是不是心疼我太过，忘记莫何是神女也是神呢？”
洛溟收回自己焦灼的目光，眼睑向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隐藏起来自己的心疼和无奈，淡淡地开口:“哥......”叹了口气看向莫何，眼光的温柔替换了痛苦，“心痛自己的妹妹不可以吗？”说完温柔的笑了笑，手拍了拍莫何的头。
“也对哦！”说完莫何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像是被宠溺的小孩子一样。
“当然啊，”洛溟心底的苦处在不断地蔓延直到遍布全身。
“那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哥担心！”莫何想起来之前洛溟让她自己多想着点自己，那说了这句话，会让哥开心许久吧！
“好！”洛溟欣慰地笑了笑，心里却是知道这只是莫何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的安慰之语而已，眼下只求九黎的那个地方上可以太平几年，“回吧！”说完拉起莫何的手往竹塔走，就像当年他也是拉起了莫何的手从清净之地来到古羌，这样的生活真希望能一直继续下去，现在只等天司去九黎探查的结果了。
边走着，洛溟叹了一口气问：“婚已旨下，何日成婚？”
“哥？”莫何脸一红，有点扭捏，“说这个干嘛！你定就好啦...”
“那下月初一，还有半月时日，我们好生备着就好。”掐算着日子。
“好~，听哥的。”
“那明日，去与应鵺相商一下。”
“嗯......”莫何羞红着脸点头。
不知不觉走到了竹塔门口，“哥~你快点去休息吧，”边说着边推洛溟去他的房间。
“好，”洛溟说着不舍得的把莫何的手放开，眉头不由得皱了下，轻轻地很是怕被莫何发现，“你也去休息。”
“嗯嗯”点了两下头，莫何像小鹿一样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