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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印倦的伴读 ...

  •   “琼额......娘,倦儿......没有不听讲,呜呜。”印倦倒在陆环怀里,扭了扭身子找到个舒服的位置便开始对着琼额娘哭诉。
      因着楚沼和陆环关系亲密,私下便让印倦叫陆环额娘,当然也是印宽默许的。
      “额娘知道,倦儿最是听话的。”陆环把槿圆带来的糕点挑了块不粘牙的喂了吃,又轻轻拍打印倦的背。渐渐的,印倦也不哭闹了,有些打起盹来。
      等印倦稍稍睡下了,楚沼让奶娘抱下去休息,又叹气。
      “沼姐姐,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倦儿你不想念啊,还要凶他。”陆环略有些撒娇的口吻,暗暗宽慰楚沼。
      “前些日子,齐老夫子布置的功课让倦儿拿回来完成,不知怎的,倦儿竟不会做,说是那齐夫子上课时没教,我便去问了齐夫子,他笃定是教了,当时课上除了倦儿和夫子,便只有倦儿身边的侍从,可是他哪里知道讲了什么,齐夫子虽然年事渐渐高了,但平日里记忆力是挺好的,我就认为是倦儿没听进去想推卸责任。”楚沼说了一大堆,抿了口茶继续说。
      “昨日倦儿好不容易完成那个功课回来,总是不肯说话,带他去外面走走,他也不肯,刚刚是我急了让他说句话。”楚沼又叹气。
      陆环握着楚沼的手抚了抚以示宽慰。
      “是不是真是那夫子记错了?倦儿平日里也不是会推卸责任的,不好就怀疑到他头上。那样倦儿多可怜啊。等倦儿醒了,再问他便是。”
      “就你会惯着他”

      陆环同楚沼外出散了会心才回屋,这会子印倦已经睡醒,眼睛还是红肿的。
      “孙妈妈,可用冷的给倦儿眼睛敷过?这眼睛怎么还这么红肿。”楚沼虽然责怪印倦,但还是止不住地心疼,这会看到印倦哭红的大肿眼,再怎么也不能责怪他了,反而好声好气哄着他。
      “倦儿,同琼额娘说,这几天是怎么了。”陆环把印倦抱到腿上,喂了几口水。
      “母后,额娘,倦儿上课有听讲,夫子上课真的没有将功课内容。”印倦委屈地复述。
      “可母后以前瞧他是个记性好的,这也没过去几年,怎么就不记得了呢。”楚沼还是有些不信。
      “沼姐姐,中都官员六十便要告老还乡,齐夫子今年也有六十有二岁了,陛下念他是陛下从前的夫子,才留至今。若是这事解不通,不如同陛下商议另请夫子授课便是。”陆环思虑左右,也只能如此建议。
      楚沼愣了愣,毕竟这是陆环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陛下。
      “如此也行,回头我便去商量,这几日倦儿呆在母后这休息几日可好?”楚沼哄着印倦。
      印倦奶声奶气地答应了。

      “便是如此,陛下。齐夫子毕竟也年迈了,做事情可能有些力不从心啦,不如另请高明教导。”楚沼坐在静心殿的榻上,看着下棋的印宽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开口提议。
      “也是,齐夫子也是老人了,朕会安排他还乡,至于新的教导夫子,过几日便会进宫。这几日倦儿休息好带来静心殿,朕有空便会抽查功课。”印宽落下手中棋子。
      “是,臣妾这几日会看好倦儿。”
      “倦儿也快四岁了,是时候找个伴读陪着了。皇后可有想过?”印宽抿口茶抬头问。
      “臣妾未曾想过,之前想着倦儿年纪小又粘人定是不肯的,如今他大了,总是在我宫里或者去芷粹宫,也没什么玩伴,若是有了伴读倒是个不错的。”楚沼赞同。
      “江右相有一独子,明年春天三岁,年纪小了些,但以江右相的才学,他的儿子必然是不差的。”印宽考虑了下。
      “才两岁多,只怕是右相夫人不同意,可否过些日子把右相夫人请进宫商讨呢?”楚沼说。
      “嗯,我会先同右相说明。”
      “过几日皖国使者要来访,皇后可以提前准备着,估摸着这次皖国瑜王和瑜王妃会到访,毕竟同你亲近,免不了你招待。”印宽又下一棋。
      “二姐会来?”问出口,楚沼自觉有些失态,便恭恭敬敬应了下来。
      “臣妾知道,臣妾先行告退了。”楚沼匆匆走出静心殿。

      楚沼这几天一边准备迎接二姐,一边也不忘请江右相的夫人进宫商议。
      “环儿,听闻这右相夫人是个冷美人,怕是不好说事。”楚沼虽然贵为皇后,但毕竟是皖国长大的,这几年除了宫里定期的命妇进宫,楚沼也无机会同中都的臣妇们交流,自然是打不进这中都的贵妇圈。
      这右相夫人明氏今年二十岁,命秭归,原是南方杏子州书香门第出身的大户人家小姐,明秭归七岁时父亲举家迁入中都,后结识江允之的父亲,两家订下了江允之和明秭归的婚约。如今江右相与明氏更是情投意合,两人夫妻关系是中都人人称羡的,明氏虽出生江南却是个冰山美人,加上娘家背景大,夫君权势大又疼爱,是贵圈里当仁不让的第一。
      只是这明氏平日里鲜少同各位夫人来往,有空闲时只会同右相出游,连定期的命妇进宫也时常请辞。更别说让她的宝贝儿子每日入宫给皇子当伴读了。
      楚沼害怕这一谈怕是不成功,倒也不是不能找其他的伴读,只是若是这明氏拒绝了,怕是圈内的夫人没人真心愿意送儿子进宫当伴读了。
      “沼姐姐放心,先谈着不是。你说她原是江南人,不如让她来芷粹宫相聚如何?”陆环提议。
      “倒也是个好点子,我看那右相夫人不像是特别注重礼节的。”楚沼也知道,子栖园的光景尽是江南风光,说不定能勾起明氏回忆,这事也可能说通。

      楚沼和陆环一大早便布置了芷粹宫,倒没有过于奢华的装饰,大多是以舒适家常为主的布置。陆环因为起的太早,现在还有些打哈欠,楚沼让人点了香清醒,又给陆环砌了壶茶醒神。
      楚沼又命人早早在宫门口候着,等着那明氏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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