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自抑地回味起梦境里的那一幕——
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哥哥在身下失神地盯着自己,瞳孔全无焦距,那张端方君子的面具被欲望撕扯下来,诚实地屈服在情潮之下。
他眼神暗了暗,刚冒出苗头的背德感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在灵魂深处叫嚣着的浓烈情欲迫使他一遍又一遍地去回味梦境哥哥温驯的身体和布满暧昧痕迹的修长脖颈。
“宿傩,起来吃早饭了。”
虎杖悠仁围着围裙打开了房门,被迎面而来类似石楠花香的气味冲了一冲,面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早饭放桌上了。”随即迅速关上了门。
宿傩望着紧紧关住的房门,有些烦躁地锤了锤床。
自从前些天和那个叫东堂葵的肌肉男谈话后,虎杖悠仁那张伪装了十几年“好哥哥”的善人假面就令他愈发生厌。
然而梦境里诱人的哥哥却是那样的合他心意,这样想着,他舔了舔嘴唇,翻身下床,扯开衣柜上的帘子,对着穿衣镜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在那场香艳淫靡的梦里,哥哥眼里映出的自己似乎在这里有个黑色的纹身…
随即他有些好笑地甩了甩头,反正是梦,他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心想,梦里真是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