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景（网王同人）》华丽A大调

11、第十一章

　　毫不意外的，对不动峰的一场输得一塌糊涂。冥户被剥夺了正选资格，慈郎晋升为正选，当然了，不管怎样睡觉都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唯一事情。
　　而冥户被剥夺了正选资格后，我也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那血的训练。的确，无论谁遇上这种事情，他肯定会悔恨、然后自责、之后更加刻苦地练习。但是大概没有谁会像他这样，如此想夺回正选位置，自己为自己设定了极没有人性的练习菜单。身上伤痕斑斑，经常是旧伤没好又增加了新的伤。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他或许觉得只有这样疯狂地练习，才能让自己觉得好过些。作为搭档，长太郎一直陪着他练习，阻止过多次却没有效果。
　　“喂……”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对小景说：“他真得很刻苦……你要不要去跟监督说一下？其实以他的实力不当正选还是可惜了。”
　　“那没有办法，冰帝向来是输就会被淘汰，而他上次输得实在是太难看了。”小景毫不留情地说。
　　“可是……橘毕竟是原来的九州双雄之一，让冥户赢过他真得太勉强了，而且就算是你上场，胜算也只有50％，怎么能强求冥户赢呢？再而且，这次你们的惨败是由于你们的轻敌所致，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小景选择沉默。
　　小景和冥户……他们两个到底算什么关系呀？普通同学？但是当了三年的普通同学＋队友，再普通的同学关系与别人相比起来也应该更亲密些才对。但是他们两个看起来关系又不是很好，不然就算是为了友情，小景也应该会去稍微为冥户说两句的吧。真搞不懂这两个人……
　　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最终去了神老师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神老师问，旁边的老式留声机还放着音乐。
　　“其实是这样的…………”我把冥户的情况对他说了一遍，他面无表情地听着。
　　“输的人就必须被淘汰。”他说。
　　“但是……他真的努力。而且，他和长太郎一起是冰帝的双打最佳排档，如果剥夺他的正选资格，恐怕长太郎也会很难办吧？他可能会因为这个一蹶不振的。冥户想要恢复正选资格的决心，我们每个人都很清楚。如果有让他回到正选队伍的机会，请您无论如何帮帮忙！”
　　监督大人审视了我很久，最终吐出了几个字：“我考虑考虑。”
　　听了他的话我高兴了起来：“那么谢谢老师了！还有，可以的话别对他说我来找过您，好吗？”
　　“嗯，去吧。”
　　神老师下了逐客令，于是我走出了办公室。出来之后，我靠在墙壁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无比高尚的事。希望我的话可以有点用，希望我可以成为使冥户最终归队的幕后“黑手”。
　　我正感叹着自己有多伟大，一个原本该温柔的声音用一种不温柔的语气把我拉回现实：“你在这里做什么？”
　　“诶？小景？！”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啊……我溜达溜达……”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做了什么。
　　“没事就别溜达了。我找监督有事。”看到我询问的目光，他又补了一句，然后就走了进去，顺便把门关得死死的。
　　我偷听无望，只能溜达回了教室。
　　当天晚上，小景坐上车出了家门。他出去的时候一脸严肃，于是我跟踪了他。他的车居然在冰帝学院跟前停了下来，他下了车就走进了校门。
　　“在这里等着我。”我对司机说，然后也下了车，轻手轻脚地跟在他身后。
　　只见他走到了网球场的附近，然后停了下来。球场内正传来击球声，以及球砸到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还有说话声。
　　“在这样打下去对身体不好，冥户前辈！你就饶了我吧，我连球拍都握不住了！到底要练到什么时候？”长太郎说。
　　“多嘴！继续打！”冥户说。
　　“冥户前辈！还是算了吧！”长太郎恳求道。
　　“还不够！下一球！”冥户的态度很坚决。
　　于是我亲眼看到了长太郎的高速发球打在人身上究竟是怎样的。冥户每次跌倒在地上，都能看出那球十分地重，打在身上一定也很疼。我甚至已经不忍心看下去，闭上了眼睛。
　　长太郎……一定很矛盾吧。
　　而小景，看到自己的队友这样辛苦的练习，他心里究竟会怎样想呢，会不会稍微被打动一下呢。
　　我睁开眼睛看着小景的背影，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注视着球场。过了一段时间，他转过身来低着头叹了口气，嘴里似乎还说了一句“这个傻瓜”。
　　然后他抬起头看到了我，正惊讶地想要说话，我马上作了一个“嘘”的手势。于是他又回头望了望球场，又叹了口气，跟我走出了他们能听见的范围。
　　“怎么回事？你来做什么？”他问。
　　“你不是也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反问回去。
　　“我是来检查一下部活室的门有没有锁好。”他说。
　　“开什么玩笑，你从前可没做过这种检查。”我说。
　　“因为今天训练结束的时候冥户向我借了部活室的钥匙，本大爷怕他忘记锁门，所以来查看一下，结果——”
　　“——看到了那样的场景啊。”我表示理解。
　　“那么你呢？为什么过来？”他继续问。
　　“因为看到你出来了，所以感到好奇，也跟了过来。”
　　“唉……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他叮嘱道。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翻了个白眼说，“那么你呢？看到了这些，有什么想法？”
　　“看样子冥户那家伙是下定了决心要回到正选的队伍。本大爷可能……等等、本大爷凭什么告诉你啊？”他说到一半突然打住，警惕地瞪着我。
　　我早已在心里窃笑开了：“我知道，你是想说‘本大爷可能会考虑在监督面前为他求求情’，对吧？”
　　他的脸变了变颜色，但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谁说的！本大爷怎么可能是那种替别人求情的人？”他反驳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这么绝情啊－＿－｜｜｜。
　　几天后。
　　“监督！明明是我赢了比赛，为什么让日吉进入校队而不是我？！”刚刚战胜了%%%的冥户气愤地对着监督远去的背影喊。
　　“真难看啊，不动峰对橘的那一场你输得太难看了。输过的人监督是不会再用的。”小景抱着双臂面无表情。
　　“迹部前辈！冥户前辈这两星期以来每天都在进行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长太郎跳了出来。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监督说啊！”小景说，而冥户已经跑去追监督了。
　　我站在远处看着冥户跪下来请求监督让他回到正选队伍，而长太郎站在他的身后也请求着。之后就看到冥户掏出剪刀剪掉了他那一头漂亮的长发——这个傻瓜……其实不减掉头发也能回到正选队伍啊！
　　没过一会儿小景也来了，说出了那句与动画片中一模一样的话：“监督，看来这家伙还不肯放弃。作为部长，我也求您了。”
　　“随你们便。”监督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你的长发，一开始就打算剪吧？”小景说。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冥户一脸不爽。
　　“没有下次了！”小景一改刚才的态度，狠狠地瞪了一眼冥户。
　　阿弥陀佛，他们两个的关系究竟是好是坏？莫非……这就是男人的友谊？真令人费解啊，这样的友谊……
　　“喂，你不是说你不是那种替别人求情的人吗？”我上前调侃。
　　“偶尔本大爷也会考虑当一当其他种类的人。”他自负地说。
　　“不过今天这件事做得不错呢，挺有人情味的。”
　　“本大爷做的事哪件是错的了？冥户这个家伙表面上固执坚强，其实内心也便扭得很。”小景说，没意识到他最后一句话是在评价他自己。
　　“说得没错。所以就算帮助他他大概也不会太高兴，他似乎不是一个愿意被别人帮助的人，都是他那该死的自尊心作怪。”我面带微笑地说，因为他自己一定不知道我在描述两个人。
　　“希望他重新获得正选资格后能好好反省，不要辜负了本大爷对他的一片期望。好了，赶快回教室去吧！”我被他半拖半拉地回了教室，不由得觉得，如果哪个女生成为了小景的女朋友，那么她一定很辛苦。
　　而事实上，来冰帝快一个月了我才知道我们以前的猜测并不准确。被称为关西狼的忍足侑士其实并不很色，而且出生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也没交过女朋友，虽然追求他的人排起队来可以绕地球赤道一圈，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相反的是，小景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反正追求他的人站到一起可以填满太平洋，不愁哪天没了女朋友。我觉得他需要像《１０１号宠物恋人》中的左戈一样制作一些候补女友牌。从开学到现在，他的女朋友已经换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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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户终于如愿回到了正选队伍，但也牺牲了他引以为骄傲的长发。他剪下的头发被长太郎收藏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平时练习的时候监督很少出现，所以部活由小景控制，我变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不挂牌教练。毕竟我看过动画片，知道他们每个人长处与缺点。
　　“停！”看着长太郎和日吉打练习比赛，我很郁闷地叫了停，原因是长太郎连续三次发球出界。
　　“前辈……”
　　“长太郎，你先过来。”我把他叫到了网球场附近一栋教学楼的墙壁旁，在墙上画了一个圈，说：“你的基础很不够，从现在起应该从基础开始练习。喏，现在对墙练习吧，尽量把球打到那个圈上。”
　　“是，前辈。”长太郎的优点就是尊敬长辈且听话。
　　他开始对着墙练习，非常努力地想要把球打到那个小圈上，但免不了失误。
　　“前辈，我的双眼都集中在那个圈上，也想着要把球打到哪里去，但是身体总是不听使唤。”长太郎对我这个矮了他一头的前辈说。
　　“所以还是你基础练习不够的原因。知道要把球打向哪里，却不一定真能打到那里去；就好比知道你的高速发球的球路，却无法回击一样。你需要练习的是身体与大脑的配合。或许尝试一下桦地擅长的拼装瓶中船吧，说不定有什么帮助。”我享受于前辈这个角色中。
　　“谢谢前辈！我会努力的！”他非常有礼貌地说完，就转身回到了练习场地。凤长太郎，真是个好孩子啊，一定是家庭教育太成功了。像小景或是日吉这样的，一定是小时候家庭教育比较失败。
　　青学战终于到了。虽然网球王子中主角是青学，但身为冰帝的一员，又是部长的妹妹，我是肯定要支持冰帝的了，虽然我们赢不了－＿－／／／。前面的几场比赛都与原著中一模一样，我也亲眼见识到了菊丸的特技击球、桃城的jack-knife、海堂的蛇球、河村与桦地的波动球对抗，以及不二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三重反击。
　　“哎，侑士，你的棕熊落网不会是抄袭了不二君的吧？”我问站在身旁的眼镜兄，而此时慈郎正保持刚才的兴奋上窜下跳。
　　“或许可以这样说。以往观看他的比赛时，发现这一招的动作真的很帅，于是立志要把它学会，”侑士推了推眼镜，“怎么样？我用起这招来应该比不二更有型吧？”
　　“喂侑士，你那变态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岳人挂到了他搭档的身上。
　　侑士正不满中，我接过了话：“呐，岳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话是用来形容你们的部长的。侑士充其量就是自我认识有些失误。”
　　岳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本该脸色很臭的侑士微笑却并没有改变，看起来反而比刚才更灿烂了些。
　　小景拿起球拍上场，扔给队员们一句话：“本大爷将让你们这些蠢材看看什么才叫冰帝！”而下一部分，就是他强大的后援团整齐而响亮的呼喊。
　　真华丽啊～～～我看到冥户郁闷地用手撑住额头，闭着眼睛说：“这个家伙，未免招摇过头了！”
　　果然冥户和小景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但是由于性格问题，所以这两人平时看上去不合的样子，拌嘴是常有的，互瞪是随时的，互损是天天的，对对方说出的话一般都不中听，而且这两个人大概都看对方不太顺眼。就像海堂和桃城，互相了解最多的两个人，却因为互相的性格二天天吵架。只不过冰帝这两人稍微贵族了些，不打架也不吵架。
　　我看着小景和手冢的比赛一直在按照设定好的那样进行，连击球的动作居然都一模一样，于是在心中祈祷：上帝！请你一定要让这场比赛比到一半的时候下暴雨！或者刮台风！或者地震！或者富士山喷发！（日本众居民：喂喂，你唯恐天下不乱啊？）
　　也只有那些烂七八糟原因才能让比赛停止了！总之这场比赛不管哪一方赢，对双方都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还不如不比的好！
　　我紧张紧张紧张！(≧◇≦)似乎比场上两人还要紧张，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的手放在哪里了～～～
　　“喂……大小姐，能别再挠我的手了吗？”我听见侑士无奈地说。
　　“啊、什么？”我一低头，发现侑士的手上全是被我挠出来的红色道子，“真不好意思！！！”
　　我赶紧把手拿开。此时球场上，手冢已经接受持久战了！这么说来，他的肩膀崩溃的时候不就不遥远了吗？上帝，暴风雨为什么还不出现！唉……果然亲临现场所受的触动比看动画片大得多！
　　啊啊啊！到手冢的赛末点了！此时全场都摒住呼吸，历史性的一刻即将到来！
　　手冢的肩膀最终还是崩溃了，我的手重重地在脸上挠了一下。
　　“算了算了，”侑士说着抓过我的手腕，“你还是挠我比较好。”
　　“……哦。”
　　那之后发生的一切大家都知道了，小景赢得了比赛，而在最终的加赛中，日吉输给了越前。
　　冰帝最终还是输给了今年作为主角的青学。往回走的路上，没有人发出声音，甚至连慈郎也是清醒地在独自走路。长时间的沉默后小景首先开口：“这次我们失败了，可见在实力方面我们还有差距。所以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回去之后加强练习！听见了没有，日吉？”
　　“是，部长。”日吉低着头有些惭愧。
　　“大家要记住，只要我们努力，只要我们通过改变自身来改变这个结果，我们就一定还有机会，有机会报青学这一箭之仇。”我说。
　　“真的还有机会吗？我们都已经失去进军全国的机会了。”岳人垂头丧气地说。
　　“有，只要我们相信，就一定会有的。”我肯定地点点头。
　　于是青学战过后，冰帝的练习越来越刻苦了。我这个有先见之明的人给了他们不少建设性的建议。
　　“岳人和日吉，你们两个人的个性都很强，招式也都很花哨，不过你们需要加强的是体力。呐，才绕操场跑三十圈就累成这个样子，你们怎么能和青学海堂那样的人相比？就连菊丸也加强了体力的训练，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要多加无氧运动。”
　　“是，前辈。”日吉说。
　　“知道了啦！”岳人说。
　　“桦地，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你还会遇到更强的对手，所以加强你的模仿能力是肯定的。除了这个多去练习一些旋转球的技巧吧。”
　　“是。”桦地说。
　　“侑士，你的网球很沉稳，不过接下来你需要着眼于那些微小的地方，比如风向或是太阳的位置等等。沉稳再加细心，你的网球就无敌了。”
　　“了解。”侑士说。
　　“最后是冥户和长太郎。作为冰帝第一的双打，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双打最需要的就是默契与互相信任，我想这两点你们都很具备了。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新的高难度阵型，想让你们两个试试。”
　　“什么阵型？”两人问。
　　“名字很长，叫做Pile Mirage_叠影海市蜃楼。”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念出了它的名字。
　　“什、什么东西？”冥户有些汗。
　　“意思就是，比赛时你们俩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动作与步伐等都一模一样，让对方产生海市蜃楼般的幻觉，并且搞不清接下来究竟是谁来回击刚才的球。这种阵型的难度非常大，两人的动作稍有不一致的地方就能被对方找出破绽。如果你们两个人掌握了这种阵型，那你们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全国第一的双打了。”我为他们仔细地讲解了一遍。
　　“前辈的意思……是这样吗？”长太郎说着站到了冥户的身后，做出了与他一样的动作。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为了这个阵型能顺利完成，冥户你可要快快长个了，不然挡不住后边的长太郎。”我打趣地说道。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似乎有些恼怒，长太郎则非常温柔地微笑着。
　　之后，他们每个人都按照我说的进行着练习，岳人和日吉每天都要比其他部员多跑十圈；冥户和长太郎甚至开始在音乐中调节成统一的步调。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如果在比赛时你们心中有着同样的音乐，那么做到步调一致是没有问题的。”我很赞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