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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万古唯月明 ...

  •   傅慎始虽然身体不适,但因为和伏吉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心情很好。二月见他总是时不时的傻笑,就逗他。

      “这是捡了钱,还是还了债?瞧把你乐的。”

      傅慎始拿了扇子,边摇扇边往外走。“没有啊。二月,我呢想好我的艺名了。就叫画扇,扇子的扇。以后我每次上台都拿着这个扇子,即有了我的特点又给人留下了我的印象。”

      “画扇?好,我记下了,一会儿写册子上。”

      何归宁身体好了许多,就向胡哿问了傅慎始工作的地方去找他。一路上打听,他来到歌舞厅前,发现是个声色犬马的地方。他理了理衣服,趁着人多进了内厅。幸好双鲤看到他,把他带到了后台。

      “呦。这是哪家的公子爷?我竟看着面生。”秦姐依着门框对何归宁说。

      何归宁穿的落魄,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钱人。只是一身的书生气,知识分子肯定是没错。双鲤介绍道。“这是傅慎始的朋友。今天来找他,应该是有要紧事。”

      “噢,即是这样。你快去找傅慎始,我带他去后台吧。”

      “没有什么急事,就是来看看他工作怎么样?辛不辛苦。”何归宁拦下双鲤,直觉让他不想和眼前的女子单独在一起。

      秦姐毕竟是老板,脸冷着对双鲤。“快去。”

      双鲤歉意的看向何归宁,转身走远。

      “跟我来。”

      何归宁跟着秦姐走到一个房间,秦姐在门前停下打量他。“你很像我一个故人。怎么,有兴趣跟我吗?”

      秦姐又拿起了烟,慢慢抽烟等着他的答案。她模样不错,三十多岁正是女人有韵味的时候,她们圈子包养小白脸的人多的不能再多。她最近本来就感觉寂寞,何归宁又像那个人,于是她主动朝他搭话并势在必得。

      另一边傅慎始怎么也不想让何归宁看见他女装的样子,他推着双鲤。“你听着!让何大哥赶快回家,就说我太忙了不能见他,会扣工资。”

      双鲤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何归宁了,觉得可能是秦姐怕何归宁打扰到傅慎始,使个法子让他离开了。

      伏吉在楼上上座,目光温柔腻人的望着傅慎始努力生活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和傅徼的往事。那我算不算入了他的宗门,难道等死了再见面时要跟着小宝叫太祖父?不行,得让小宝跟着我这边叫,叫……傅叔。

      想到这里,伏吉忍不住勾起嘴角。

      这时,进来了一群日本军官,整整齐齐的坐成一排看演出,其中就有万弗谖。

      可能是离的近,万弗谖也感受到了伏吉的气息。他抬头望去,很容易就看到了伏吉坐的位置,再顺着伏吉的视线看到了傅慎始。万弗谖觉得自己发现了重要的事,眼神微妙的看着台上唱歌的人。摆手招来二月,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回少尉,她叫画扇,来半个多月了。”毕竟是有军权的人,二月不敢多言。

      万弗谖挥手让二月离开,他起身,士兵也站了起来。他用日语说:“你们继续,现在是娱乐时间,不用管我。”

      又交代了不要惹事,才去找双鲤。可他却发现双鲤并不在这里,二月告诉他,双鲤请了一天的假。他想问问傅慎始,又怕打草惊蛇,就趁傅慎始换班的时候拦下。

      “画扇。你知道双鲤去哪儿了吗?”

      “你叫我啊?”

      “不然呢?这儿有第二个人?”

      “我凭什么告诉你?而且啊,爱是放手,不是一定要在一起互相折磨。你知不知道"爱到不爱"这四个字,你已经触犯到双鲤底线了,他也决心不会回头,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他的固执吧。”

      傅慎始说的都快跳脚了,万弗谖仍轻描淡写。“快说。不然,我让你在这儿干不下去。还有我和他之间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傅慎始准备说个模糊的实话,糊弄走算了。“双鲤的大哥顾成说来上海办事,他去陪他哥了。至于在哪儿,我不知道。”

      万弗谖闻到什么,靠近傅慎始。

      “是我小看你了。你怎么跟那只大妖扯上关系的?”

      “你说什么呢?”

      伏吉敲敲桌面,等不来傅慎始,准备下楼找他。

      万弗谖从他身边走过,去了拐角的卫生间。傅慎始想事情没看路就撞了人,道完歉,抬头一看是伏吉。

      他眼睛一亮。“你怎么来这儿了?”

      “怕你身体不舒服,跟来看看。”

      傅慎始想起昨夜的温存,其实他早上起来只是感觉有点胀,其他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可能是伏吉太温柔了吧。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去约会吧。”

      傅慎始今天结束的早,正是上海热闹的时候。灯火阑珊的街道,二人第一次心意相通的相处,别扭又甜蜜。

      伏吉看着形状各异的糕点,问道。“吃不吃夜宵?”

      他们买了糕点,来到海滩,随意坐下。

      “司雏,你知道吗?我做过一个梦,梦到自己随着爷爷去世,成了疯子。一个幻想着你存在的疯子,其实你根本就是我臆想出来的妖,现实中你根本不存在。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恐怖的恶梦,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你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或许经历了太多分离,傅慎始极度渴求永恒。

      “小宝,你抬头看看。”

      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颗星星和月亮挂在上面,有点寂寥。

      “万古长空,唯月常明。你把自己困住,怎么能勇敢的面对生活,面对自己?”

      傅慎始靠着伏吉,很小声的回答。

      “可我就是很脆弱呀。”

      伏吉喂了傅慎始一口糕点,再拉起他。

      “你远比想象的自己要坚强的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万古唯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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