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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我夹在对象与弟弟之间左右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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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你”是五条悟姐，我就是喜欢看小舅子跳脚又打不过姐夫的样子。
不走原剧情，沙雕故事。
00.
“你技术好烂。”
“你也差不多。”
01.
鬼迷心窍了吧。
肯定是鬼迷心窍才会让我跟离家出走多年曾经的幼驯染滚到一起，还睡在一张床上吐槽彼此技术烂。
“还好吗？”我问躺在我身侧看起来在发呆但也真的在发呆的男人。
他在我身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起呆，完全不像在他族人面前紧绷着像是一头随时会发起进攻的野狗。
“你指什么？”
“离开禅院家的感觉怎么样？”
在受我邀请参加完我二十岁的成人礼之后的次日，我就得到禅院甚尔脱离禅院本家的消息。
我握着手里他那天丢给我的那串手链，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不知道是为他终于离开禅院家获取自由而感到开心、还是为他单方面的不告而别而感到难过。
我等了很久才等到禅院甚尔的答案：“总好过在禅院。”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因为不用管悟了。”
我那生来便拥有六眼以及五条家无下限术式的亲弟弟。
本来五条悟也用不着我来管。
但是他就像是认定我一样，自从学会走路以后无论我去哪里他都会跟在我身后，也只听我的话。
“他现在在上国中？”
“嗯，被我逼去的。”
虽然满脸不情愿，甚至感觉随时要在我面前要哭出来。
我有点不忍心，但为了我的自由我还是让他去了。
“你呢？”
“我？”
“你最近干什么？”
“相亲，做任务，相亲，做任务。”
如果不是这次被派出去做任务，我想我大概也不会禅院甚尔重逢。
“他们还没有放弃啊。”
“没放弃呢，如果不是悟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成为某个家族的族长夫人了。”
女孩子嘛。
在这些老顽固眼里最好的结局就是嫁人为家族创造效益，哪怕再强也没用。
我听见甚尔的嗤笑声，然后他问我：“那你打算逃跑吗？”
“你要带我一起吗？”
我转头看向甚尔的脸。
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在我经历过接触过那么多男人以后，我还是最喜欢甚尔。
我很喜欢他的这张脸。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嘴角上的那条疤。
这条疤还是因为年幼时我任性给他留下的，他是为了保护我才留疤的。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哭的惊天动地，好像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我一样。
“这算私奔吗？”
“算。”
“你喜欢我吗？”
“那你喜欢我吗？”
禅院甚尔对上我的视线，他也在打量着我，最后他问：“我说是呢？”
“那我跟你走。”
“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当然。”
“那你还要跟我走吗？”
这不像甚尔，对一件事情会再三询问确认。
“你在害怕什么？”
他没有作答，而是换了个姿势强行把我圈到他怀里。
很烫，当我身体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瞬我只有这个想法。
但我也没有什么抗拒的想法，而是觉得很安心。
“甚尔。”
“嗯。”
“当初丢下我的人是你吧？”
“但我现在回来了。”
02.
我跟甚尔的行动力一向很高，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很少会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就像我答应甚尔私奔请求后的一个月后，我脱离了五条这个姓氏改名变成我母亲的姓氏。
伏黑。
先不提改名手续有多繁琐，令我没想到的是甚尔这家伙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干脆也跟着姓伏黑。
这还是在我没被他哄骗着填写婚姻届前。
现在。
我看着婚姻届上并排写着的伏黑。
我突然记起来一件事情，我跟甚尔私奔那么久，至今没有跟五条悟说过一声。
家族那边应该是放弃找寻我的踪迹，毕竟家族内部适龄女孩一抓一大把，只是我的身份比较特殊罢。
他们也想用我来制约五条悟。
哪怕五条悟现在已经是五条家的家主。
“悟会不会气到爆炸啊……”
自己姐姐一声不吭结婚了什么的。
“我倒挺好奇那小鬼的表情。”坐在我身边的甚尔冷不丁吐槽一句。
“你这么一说我也。”
毕竟，我好久没看见五条悟的哭颜了。
以前那个软糯的小团子总喜欢在外人面前逞强，来我怀里撒娇哭泣。
虽然我不确定长那么大的五条悟还会不会哭了。
“去交婚姻届吗？”
“哦，可以。”
递交完婚姻届从市役所出来的那瞬间，我看见了一头白毛，跟我黑发完全不同的扎眼白毛。
我差点念出一句佛号。
已经升上国二、被我抛在身后许久没联系的欧豆豆就出现在我面前。
五条悟阴沉着脸连名带姓的喊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直在身后充当背景板的甚尔学会抢答，露出他那标志性的欠揍笑容。
他说：“她换姓，现在是伏黑了。”
五条悟的视线在我跟甚尔之间流转，我看见他的表情一点点变糟糕。
不仅如此，甚尔还火上浇油：“啊，你应该喊我姐夫了。”
“禅院！”
“不好意思，鄙人现在姓伏黑。”
……
啊，我现在晕倒在市役所门口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的，别做梦了。
最后还是我作为调停人夹在我的丈夫跟我弟弟中间，让他们别在这里打架，我账上没多少钱可以赔的。
“你为什么要跟这种穷鬼结婚？”
“不然还跟你结婚啊？小鬼。”
我一个头堪比两个头大，我只好先让甚尔闭嘴不要说话，他不屑嘁了一声但也还是乖乖闭嘴。
“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到家再说。”五条悟是这样回答我的。
本来我还不理解有什么时候不能当地说开的，直到我看见以我们为中心分散着正在围观的群众。
靠啊，人民群众那么热爱吃瓜吗？
我还隐约听见有人好奇的问这是妹子出轨被小三抓了吗？
哪门子小三，你们见过老牛吃嫩草吃国二小孩子的吗？
“走走。”
我左手扯着甚尔右手拉着五条悟突破重围一路小跑回家。
到家以后，我看见甚尔跟五条悟一人一边霸占着沙发位置，给我一种他们随时要打起来的感觉。
“不许打架。”
在我临走去厨房给五条悟拿水的时候我特地嘱咐他们俩。
他俩点头如捣蒜，一个一脸我肯定不会对小舅子出手的，一个谁要和他打架满脸嫌弃的表情。
结果我翻完冰箱只找到草莓牛奶准备拿它给五条悟喝的时候。
我看见了什么。
他们在打架。
打得我的花盆都碎了一地，满地狼藉。
我沉默了。
我克制住自己想要捏爆牛奶盒的欲望，喊伏黑甚尔跟五条悟的全名。
他们这才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又彼此各自心虚的撇开头。
唉。
看来这日子注定不会平静。
03.
如我预料。
自从五条悟上次知道我住在哪儿以后，他频繁的来拜访我家。
门反锁死了他能从窗户那边翻进来。
甚尔对此表示不如杀了悟那小子吧，我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警告他不要这么做。
“你不能和悟好好谈谈吗？”
我侧头看向坐在我身边拿遥控器换台找节目看的甚尔。
我刚说完就听见甚尔回答：“做不到。”
“为什么？”
“我不喜欢。”
这个理由很干脆，也很难以反驳。
“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甚尔瞥我一眼，笑着反问我：“你知道我在禅院家是什么生活吗？”
我一瞬间明白了，开始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倒是甚尔他自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说着：“更何况你现在是我妻子，他小鬼更讨厌我了吧，做不到的。”
他又重复了一次做不到的。
我没说话选择倒在甚尔怀里。
“干嘛？撒娇？”
甚尔嘴上这样问，手还是丝毫不客气的揉着我头发。
“要不搬家吧。”
“你觉得凭五条家的势力会找不到我们吗？”
我发出痛苦的呻吟。
既然甚尔这边的思想工作做不好，那我就另找新路。
我决定去找五条悟好好聊一聊。
久违的，我用五条悟家长的身份去参加五条悟家长会。
虽然出门前甚尔还把我堵在门口问我晚上回来吃饭吗。
“应该不会，总感觉老师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臭小鬼。”
甚尔真的很不爽，对于五条悟占用我时间这件事。
我能做的只有大力抱了一下甚尔承诺自己会早点回来，他这才让开。
真的如我所料
五条悟的班主任揪住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五条悟到底有多叛逆，还担心如果他没办法升入高中怎么办。
看着班主任一脸认真又担忧的表情，我都不好意思说这家伙与正常人的生活无缘，所以就随他去吧。
这是五条悟为数不多能够任性的时间段了。
再长大一些，他就要彻底背起五条家家主这个身份以那份属于他的责任。
直到天色将暗，絮絮叨叨的班主任才放开我，临走前让我多注意点五条悟的身心健康。
老师是个好老师。
我一走出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靠在办公室墙上等到快要睡着的五条悟。
“悟？”
五条悟睁开眼睛，问我：“老头子跟你讲完了？”
“是啊，我们去吃饭吧。”
五条悟点点头，特地放缓脚步跟我站在一起。
这么一对比我才发现，五条悟这段时间长高了好多，这才国中二年级吧怎么就有一米七几了。
“干嘛这样看我？老头子说我坏话了？是不是说我目无尊长、破坏纪律之类的？”
五条悟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只是感觉悟长大了，都不再是以前那个要我抱的小孩子了。”
不知道那句话踩住五条悟的尾巴，他瞬间炸毛反驳说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我当然知道，你老师很担心你。”
我把老师的话大概简单复述一遍以后，五条悟撇下嘴角说不用他担心那么多。
果然是臭小子。
晚饭是附近店铺的猪扒咖喱饭。
我的是辣咖喱，五条悟的是甜咖喱。
在咖喱饭送上来之前我跟五条悟讨论一下他能不能和甚尔和平共处的可能性。
“我不喜欢伏黑甚尔。”
如此果断决绝。
明明心里已经有答案，但我还是仍不住问五条悟为什么。
“他娶了你。”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五条悟还说了很多，总而言之就是把甚尔批的一无是处。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唉，完蛋，一个两个的。
你们两看生厌，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那我就提一个要求。”
“什么？”
“你们不要打架。”
这两位祖宗打起架来，没个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
虽然一般来说到最后还是经验不足的五条悟被甚尔那老油条打趴在地，但也大概因为这样五条悟才会一次次去挑战甚尔。
“哦。”五条悟不情不愿的应下。
“下次有空来家里吃饭，我给你做草莓蛋糕。”
提起这个，五条悟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该带五条悟去看牙医检查一下牙齿了呢。
估计在我不在五条家的这短时间，失去我的管控后，他的甜分摄入肯定更过分了吧。
04.
五条悟跟甚尔又差点在医院打了起来，在我做完一系列检查被医生告知我已经怀孕两个月这个这个事实之后。
如果不是护士小姐出现非常及时成功阻拦住他俩，否则我估计会被这家医院拉入黑名单了吧。
五条悟很愤怒，他愤怒的点在于我被猪拱了以及心疼我之后要经历的孕期痛苦。
甚尔呢，大概就是是不爽五条悟这样说他。
那天晚上甚尔极其沉默，还带着一丝不安。
当我即将入睡时候，我听见甚尔对我说：“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孩子了吧。”
我的睡意消散殆尽：“你不喜欢小孩吗？”
“不，我只是觉得对你来说生育太痛苦了。”
很明显，甚尔这家伙把五条悟的话放在了心上。
我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原来我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甚尔。”
我翻过身与他面对面。
满室黑暗当中，他的那双如绿宝石般璀璨眼眸是最特殊的存在。
“如果是你，我愿意。”
他是我的爱人，我愿意用这辈子去爱、去治愈他的人。
“不后悔吗？”
“我决定跟你私奔那天起就做好准备了。”
他小心翼翼的环住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从那之后，五条悟来得比之前也更加频繁，三天两头就给我送补品甚至胎教书这些东西。
东西多到甚尔都怀疑到底谁是孩子他爹。
不过可能是看在我怀孕的份上，这两人已经不会见面就要掐架，而是从打架降级为嘴仗。
直到我被推进产房前，他俩都还维持这个状况。
在经历漫长到我觉得一个世界都已经过去的疼痛后，我终于把那个孩子带到了人世间，
我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就已经因为过度疲劳而昏睡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梦见了我那早逝的母亲。
她还是如我记忆里一般的娴静、美丽，我如幼时那般向她奔跑而去，她含笑伸手接住了我。
她用手拍着我背说辛苦了，不论是把悟带大，又或者还是生下我与甚尔孩子这件事情。
“您是回来看我的吗？”
“是的。”
“那还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或者想要对悟说的吗？”
母亲松开我，她认真打量着我的脸。
她说：“你们是我的骄傲。”
我醒来了。
这次我看见的不再是母亲的脸，而是甚尔跟五条悟的脸，看见我醒来以后一人一句的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说起来，孩子呢？”
这俩人一僵，我沉默了。
好家伙。
因为太过于担心我，一个把自己亲生儿子忘了，一个把自己亲侄子忘了。
我该说什么，不愧是你们吗？
在我拳头梆硬即将出手揍人时候护士把我的孩子抱过来放在我枕边。
是个男孩子。
五条悟看看小家伙的脸，又看看甚尔的脸，他说：“这张脸看起来好欠揍啊。”
因为小家伙的五官长得很像甚尔，可以说就是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五条悟，出去打一架。”
“去就去。”
他们出门了，我都没来得及开口阻拦。
......
等我恢复以后，我绝对要给这俩人一人一拳。
翻来覆去查阅很多字典之后，甚尔决定了小家伙的名字。
“来自天上的恩惠？”
“不，是父母的恩惠。”
“这是个好名字。”
伏黑惠。
我的孩子他叫伏黑惠。
05.
伏黑惠已经六岁了，是该去上小学的年龄。
但五条悟至今没有放弃，从劝说我给惠改姓到变成去跟惠本人说改姓。
理由往往以下。
“跟舅舅姓五条不好吗？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以前伏黑惠都不会搭理五条悟，任由这个已经二十出头的舅舅每天骚扰自己。
但是今天，我在厨房间做饭，甚尔在出任务。
五条悟在我家客厅又一次询问伏黑惠这个问题。
今天伏黑惠终于正面回应，简单的一句话：“不要。”
“你不是也不喜欢你爸吗？”
“但是伏黑是我妈妈的姓。”
不愧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
五条悟伸手揉着伏黑惠的海胆头，最后说：“你一点也不可爱。”
“舅舅，你好烦。”
五条悟，卒。
晚上我跟甚尔提了一嘴这个事情。
他冷笑一声说五条悟活该。
我不忍心插他一刀，其实惠对甚尔这家伙的意见也挺大的。
包括但不限于甚尔送他去上学时候因为快要迟到把他夹在腋下一路狂奔，陪他打棒球时候差点一球把他送去另外一个世界，吃饭时候强迫他吃不喜欢的红辣椒等等行为。
有时候我都会怀疑甚尔到底是不是惠的亲爹。
“以后对惠好一点。”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甚尔沉默了，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我一定改。”
“你不改也没事，也就是惠改姓五条的事情。”
“我不允许。”
“那你就对他好一点。”
直到某一天，惠跑到我怀里偷偷跟我吐槽说爸爸最近很奇怪。
我问怎么了。
他说爸爸对他太好了，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拍拍惠的脑袋：“你爸良心发现了而已。”
“真的吗？”
“真的。”
“包括他突然教我怎么使用咒力去解决咒灵吗？”
……？
甚尔他怎么没跟我提这一茬。
呵呵。
伏黑甚尔，你完蛋了。
——
因为是很久之前写的，所以伏黑甚尔嘴角的疤来源是我自己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