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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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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无间帮着忙记账，于唐千吃了糖也主动扫起了地，不一会儿林际越和钱玉也来了。
“哎，小朋友，扫什么地啊？我来我来，哥哥帮……哎！”
钱玉跑几步上前趁机摸了下他的头，结果被于唐千揣了一脚，“这么讨厌我的吗？”钱玉抢过他的扫把开始扫，只觉得头顶一片乌云，细雨绵绵。
于唐千回到柜台边，踮起脚尖看他哥写字，每个字落在于唐千眼里都跟开了花一样漂亮。
“姐。”林际越唤了声陈愉，“还有什么要弄的吗？”
“就把这些摊子重新摆上吧。”陈愉抱着手臂看了眼眼前的烂摊子，转头对曹无间说笑：“我中午还看到你踩了它一脚。”
曹无间语气平静道：“我也为了你的店子，必须干。”
“那确实是。”
陈愉刚刚没心思想其他，就没关注他的脸，现在突然看到那么吓人的划痕，有点心疼：“这么好的脸就这么被划了，你不是特爱惜嘛？”
不等曹无间回答，就进了隔间东翻西找，“我记得我有红药水，我去找找。”
“哎，二姐真好啊，我也伤到了，怎么不问我？”钱玉在摊子上放了一溜的辣条和小玩具，心疼地摸摸两个胳膊的青紫。
“小麦黄，没人疼。”小白脸林际越看着他微笑道。
“你什么意思？林际越，我跟你说，我把你当哥，不是说你就可以随便伤害我的尊严！”钱玉两眼喷火，捞起扫把就去追那跑了的小白脸。
“可怜。”小白白于唐千悄悄地说。
大白白曹无间继续算账。
晚上，大家一起在陈愉家里享受了一顿热热闹闹的火锅。麻辣的锅底，个个吃得汗水直流，老旧的风扇慢悠悠地转动，吹点风儿也是热哄哄的。陈愉实在受不了开了几瓶冰啤酒，和林际越一杯一杯的碰，打趣儿问曹无间喝不喝一口，曹无间拿起了一罐冰可乐表示拒绝。
于唐千辣得直吐舌头，曹无间就给他到了点可乐，看他还辣得厉害，又倒了杯水给他涮。
“小鱼儿，看来吃不得辣，跟云城人的口味不符。”曹无间吃完就仔细地观察他，小脸红扑扑，像外面卖的红富士苹果。
小鱼儿泪眼汪汪地点头，实在受不了这地狱般的磨练，把他哥剩下的可乐都喝完了。
“没事，以后经常吃辣就能跟我一样面不改色。”
于唐千眼神求救。
曹无间看他那模样就忍不住逗他，故意当着他面吃了个撒尿牛丸，嘴角无意识地上扬。
但……
“哥哥，你好厉害！”
好像小鱼儿并不能理解其意。
“……”跟个小朋友炫耀没意思。
钱玉看曹无间在逗小鱼儿看得直乐，却发现这孩子啥也没表示，连狠话都不放一句，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认识认识云城人吃辣的厉害，瞪着他故意吃了个辣椒。
小鱼儿眼里只有他哥，什么都没看见低头继续战斗。
钱玉辣得喷火，哇哇叫要喝水。
曹无间不知道他干了什么，随手给他到了一杯热水。
钱玉：欲哭有泪jpg.
“无间。”陈愉放下筷。
“啊？”曹无间看向陈愉，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明天要上学了，这孩子怎么办？”陈愉随意问道。
曹无间眼神有点迷茫。
陈愉大笑：“你看，我说他多麻烦。”
曹无间看向小鱼儿，发现他也望着自己，思考了一下，对他道：“你明天呆在姐这行不？”
“哥哥，我不想。我要跟你呆在一起。”小鱼儿只用他能听到的声音回答，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该上一年级吧，你不是说他七岁了？”陈愉手里的易拉罐敲了敲桌子。
“嗯，就在云城学校读小学吧，不过这学期快完了，下学期再上也行。”
曹无间盯着小鱼儿发呆——他应该怎么上学呢？学籍？看得小鱼儿有点发慌。
“那你明天就坐我教室后面看我上课，不能出声。”曹无间突然道。
“好！”于唐千高兴地抱住他哥。
“你老师会同意啊？”陈愉惊讶，又夾起一筷子粉条吃得吸溜吸溜。
林际越：“他那是会看老师脸色的人吗？”
果然……
曹无间回答：“不知道。”
陈愉放下碗：“行吧，他只黏你。”转头对林际越道：“林妹妹，吃完了没？吃完把碗洗了吧。”
林妹妹：……
陈愉进门打开电脑思索一下，输入：
如何给捡到的孩子办户口？
第二天，
早上七点，天已经透亮了，初一一班稀稀拉拉的坐着些学生，勤奋地开始早读了，窗外的小鸟儿一展歌喉，此起彼伏，一同打着节拍。初中生早上赶七点二十的早读。全国规律，前一分钟的冲刺大门的人往往是最多的，那些奔跑的孩子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大马路上掀起一阵风，带给路边喝早茶的老人一些青春的感受。
不过曹无间从不赶早读就是了。
班主任吴章就这样坐在讲台上静静地看着这些踏破铃声，争先恐后赶来的学生，他平时就讲早上早点来，时间一久，学生什么都忘了，今天他就是来抓人的，目光一凛，
我到要看看是哪些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十五秒的铃声刚一停，就喊班长：
“关喻，把门关上！”
后来的永远也不能居上了，趴在窗台朝里看。
吴章走下讲台，严肃地看着这些埋着头的学生，一句句话敲在他们心头，却不是传说中春风化雨的声音：“这学期要结束了，有些人就不知道时间观念了，看看等会儿是哪些人迟到，关喻，等会儿把外面这些人名字记起，写一千字检讨，再为大家的班费做点贡献。”
窗外的学生们：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曹无间带着小鱼儿刚进教室门，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比往常更激烈的目光让他有点不适的皱眉。同样受到猛烈冲击的小鱼儿迅速躲在他哥身后。
曹无间在班里带给他们的感受就是有点凶，不好惹，打架旷课标准坏学生，唯一不标准的就是他成绩是出乎意料的好，让众人在私下很是佩服。
他们总是没有勇气跟曹无间交流，感觉他很遥远很冷漠，今天他带个小孩儿来，震惊疑惑的同时觉得这人似乎离他们近了一点。
嗯？离他们的沙雕欢乐近了一点，可能变得温柔了一点？
钱玉在坐在窗户边看到于唐千，哈哈大笑。
曹无间无语地望了他一眼，在别人看来冰冷的视线就这样传到钱玉身上。
整个教室沉寂了一瞬。
钱玉憋住了：哥们，有话好好说。
接连几节课，语文老师，英语老师，淑女般安安静静地走进来，再笑岔气般地走出去。
办公室吴章喝着茶，第一节课后听到语文老师李秀芬的话后就喷了一口，
当时李秀芬进来就笑：“吴老师，你班的那个曹无间带了个小孩儿来上课，你要管不？”
噗！一口茶水喷出！
吴章：什么东西？这学生要上天了？
李秀芬：“真的，你快去看看，那小孩儿是他弟吧？嘿，这曹无间今天没打架了？要从良了？”
吴章：……
因为传说中曹无间每天都在打架，无时无刻永不停歇。
第二节课后，英语老师姜英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那小孩儿还挺乖的，不吵不闹比学生听课还认真，就是不知道他听得懂不？”
多个老师反映后，
吴班主任淡定了，虽然曹无间同学招呼不打一声，就带个小朋友到教室，很没礼貌，很不尊重老师，特别让我生气，现在确实气消了，我一定要好好问一下。
但是他没打架惹其他麻烦……
就不多追究了。
就不多追究了？不追究我作为班主任第一个不干。
最后一节课，吴章的数学课。
吴章进门看最后一排，曹无间身后坐着个小朋友，“曹无间，说下看，怎么回事？李老师，姜老师，都说他带了个娃娃来，还夸他乖得很，虽然这样，但我还是非常不满，你说说看，他是不是你弟弟？”
同学们往常肯定是不会发声的，但今天不一样，虽然都害怕曹无间，但憋了这么久的笑忍不住发出来了。
曹无间既不羞愧也不恼怒，吴章顶多就多说他两句，只要他不惹事。
“是我弟。”曹无间站起来。
“下次不准什么都不请示就带来上课，听到没？”
好吧，给你个机会。
同学们安静下来听曹无间的回答。
“好的，那请示吴老师，我弟他这学期都在这陪我上课了。”曹无间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同学们笑得更大声了。
“安静！”吴章停顿良久：“好…”
“谢谢吴老师。”
吴章在黑板写下昨天的知识点，和同学们一起回忆，抽了几个同学回答，又写了几道题，随意瞥了眼后排，指了指最复杂的那个题，“曹无间，来，给你弟做个榜样。”然后又叫了几个人在他们教室四周墙壁的小黑板上写。
被盯上了。
放在以前，老师是知道曹无间已经会了，是绝对不会抽他的，抽的都是开小差的那些人，还有就是曹无间肯定做得对，不会抽他浪费时间。
今天吴章可能真被气着了。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曹无间走上讲台：“于唐千。”
“嘿，他不姓曹啊？”吴章假笑。
吴章假笑时有点可怕，就跟反派皮笑肉不笑一样，看他的嘴翘起，露出牙齿，是在笑没错啊，但黑黝黝的眼睛也在盯着你，同学们都觉得有点慎得慌。
下课铃声响完，吴章还没说下课，拍拍讲桌，笑呵呵道：“于唐千是吧，既然你来这上课了，就不能浪费时间，你也跟同学们一起学习吧，听得懂最好，能做笔记就更好了。下课！”
于唐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