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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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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许的失落,旁边的空位摸起来冷冷的,那个她躺过的枕头好好的在那里没有任何凹陷痕迹。我看着那个位置,想象着那个小魔头侧躺在那里,黑色齐肩的头发自然的散落在她那张好看的脸上和枕头上,白皙的脖子,因为宽大的睡衣而裸露在外的锁骨。
想到这里我赶紧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我可能是病了。
系好了领带,拉了拉西装,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下了楼。父亲正一边安静的翻阅着他的文件一边喝着看起来像是咖啡的饮品。母亲对我投来了微笑,她总是那么的温柔友好,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给过我温暖与爱的人。
“小巴蒂少爷早安。”闪闪说道,帮我拉开了椅子。以斯帖在这里的时候从来都不允许闪闪这样帮助她,她的家里一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她说这叫奴隶,是不对的,侵犯了精灵的自由。
“闪闪,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来。”我对闪闪说道,有点想要尝试一下小魔头的生活。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父亲意外的抬了起头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母亲茫然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您是...”闪闪有些惊恐的看着我,那双大眼睛比往常还要大上了许多。好像我把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明白闪闪在担心什么,立刻赶在她说些其他的东西前回答了,“我想了解以斯帖。”这是我的父母会想要听到的答案,也是我内心确实在想的。
母亲果然乐开了花,父亲也微微的笑了一下继续低头看起了文件。闪闪松了口气,愉快的答应了。
“好孩子,以斯帖和你有通信来往吗?”母亲笑着问道,眼睛弯的像月牙。她把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的咖啡推了给我。
“谢谢。”我接过咖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关于以斯帖的任何事情了。我低下了脑袋,拿起刀叉开始吃我的早餐。非常刻意的不去看坐在旁边的母亲。
看到我不看她且没有回答,母亲一下子就嗅到了原因,“噢亲爱的...”她有些担忧地说道,随后不知道怎么的又情绪高昂了起来,“啊!我明白了!”
我谨慎的看着母亲,不知道她又误会了什么。心里一阵不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偷吃零食的时候看到妈妈翻找着柜子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少了这么多。
“女孩子肯定是害羞的。你要主动跟以斯帖通信,待会吃完早餐就写吧。”妈妈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和想法感到很自豪,她开心的合上了手,眼睛弯成了月牙。一直低头看文件但是看了许久都没翻页的父亲也不再假装他没有在偷听了,对着我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那个恶魔是不会害羞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完全没有办法想象那一只四处乱窜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脑子有问题的巨怪脸红的画面。对不起,只能想象到她拿着魔杖眯着眼睛一脸坏笑。
我强行挤出了笑容,微微点了点头不好拒绝母亲的提议。我还能说什么,直接告诉她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支离破碎然后那个小混球还多次说她要在外面包养小白脸吗?脑中一下子闪过了那天在门口不小心看到以斯帖叉着腰大笑说着三年后她要把整个大不列颠的小白脸都嫖一遍。想到这竟然有些生气,早知道那天就直接进去揍她一顿了,为什么要直接关上门走开呢?
思素一下子被父母的讨论声打断了。看着母亲和父亲的表情,听着他们的谈话,我突然之间理解了以斯帖在房间里露出的生无可恋的眼神,因为现在的我也是。
梅林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痛苦,慈祥的他给予了我一个缓解尴尬的机会。一只智商可以跟以斯帖媲美的猫头鹰从窗外冲了进去,伴随着母亲的尖叫声,打撒了我的咖啡,也把整个桌子搞得一团糟。
“梅林啊,这是怎么一回事!”父亲的眉头紧皱,如果不是反应快,或许父亲的文件就要跟他的白衬衣一样染上咖啡的颜色,顺便带点烟熏肉和滑蛋。
那只猫头鹰叼着信平躺在我们的桌子上,那茫然无辜的眼神让我一下就知道了谁是它的主子,也就只有那一位会在做了坏事之后还能摆出一副“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别问我”的脸了。
是以斯帖那个恶魔没错了。
我把信从它的嘴里扯了出来,那只猫头鹰立刻就站了起来,抖了两下飞出了窗外 ,留下了这一桌子的混乱。
“这是来自谁的信?”
“是以斯帖。”
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原本一脸不悦的母亲突然又笑开了花,就好像以斯帖跟我说的亚洲魔术四川变脸一样。其实我并没有看过变脸,她也没有。她说是路过的一只小鸟告诉她的,我说她是胡扯,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记住了。
我小心翼翼的撕开了信封,有那么一些忐忑和期待,尽管我并不清楚我为何会忐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期待她给我发一些好话吗?那完全是不可能的,我为什么要期待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打开了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强忍着微笑。
恶魔!大恶魔!满脑子浆糊的恶魔!
我已经能够想象到她叉腰坏笑的场面了。
“她写了什么?”母亲期待地问道,就连父亲都忍不住暂停动作看向了我这边。
大脑里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让我没有当场就撕掉信暴露出我们感情破裂这种事情,我面带微笑看着我的父母,强行让自己看起来很幸福。
“噢巴蒂,你害羞到脸都红了。“母亲开心地捂住了嘴。
其实我是气红的。
“新婚就是如此吧。“父亲补充道,那张脸上的笑十分僵硬,但是从眼睛中看出是真心的。
不是,我们只是想互相伤害而已。
我点了点头,把信折了起来。
“巴蒂,以斯帖说了什么?“母亲眨着眼睛,非常好奇的问道。
于是我只能把信打开,侧过身体不让他们看到信的内容,继续假装像一个幸福的新婚男人,然后学以斯帖一样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亲爱的巴蒂,我在霍格沃茨很好,但是甚是想念你。早上醒来想你,中午吃饭想你,晚上睡觉前也想你。想你想到睡不着觉。“其实信上写的是此为我的魔药作业,请务必写完寄过来,接着就是魔药作业的内容。但是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在流利的编出那一大段的时候我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我的父母一点都没有怀疑我,看上去十分满意。我赶紧把信折好放进了裤袋里。
”她还说了什么吗?“
”噢,她说让我向你们问好,然后其他的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一些小秘密。“我胡扯了个理由,喝了一口咖啡就往房间跑,“我先去给以斯帖回信了。”
作为一个有12个OWLs的人,这种简单的题目对于我来说自然是几分钟就能解决的问题。可我又怎么会让以斯帖好过呢?我,小巴蒂克劳奇,怎么可能会是个对以斯帖言听计从的人呢?我怎么可能会好好帮她写作业呢?
我拿起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些看上去是正确实际上错的非常离谱的答案。
等着吧小恶魔,我会让你知道不应该跟我瞎闹的。
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期待起了她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