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四十五章 下（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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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噢~埃德加，难道你今晚吃了什么强力药剂吗？怎么这么猛？”一直在一旁压阵的卷毛大叔半开玩笑地揶揄一句，同时用脚踢了踢地上狗头人的头颅，确认那黯红的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神采，这才一锤子下去砸扁了这颗非人的脑袋，“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种人类墓地，怎么会出现一个小狗头？难道还会有人把这种丑陋的家伙进行安葬吗？”
大胡子战士喘息着回了一句：“也许是被杀死的盗贼吧？”刚才的战斗进行得很爽，可是体力的消耗也很厉害，看来之后的战斗必须要再谨慎一些。
“盗贼？你觉得除了人类盗贼，小黄皮儿小狗头们谁会接近这种镇子？迷雾镇可不是没什么防护能力的小村落，它们可没那个胆子来抢劫。”确认四周没有什么新情况的半精灵小姐举着一支火把，快步走了过来。
自从选择了更倾向于箭术的职业风格，米兰妮就逐渐将个人训练的重点转移到了远程攻击方面，再加上她使用的长短剑对付骷髅僵尸也并不那么方便，所以刚才也没有加入战斗，只是在四周警戒。
“队长，你休息一下回复体力吧。”她蹲下身子，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大大小小的袋子盒子开始收拾战场——骷髅的颅骨、指骨和骨粉，僵尸的心脏和尸液，还有墓穴土，这些可都是公会指定的采集任务物品。
趁着这个功夫，卷毛大叔找个些树枝堆在小狗头尸体上，用火把引燃，又将那边被他砸碎的骷髅身上大块的骨头捡了过来，丢进火堆里一起烧，烧焦的腥臭味带着点点黑烟从火焰里冒出来——由于骷髅僵尸这种没有主动意识的低级不死生物只是大量负能量聚集控制的产物，所以有时间有条件的话，将这些被打散的骨头或尸骸用火烧一下，或是使用圣水等充满正能量的方式进行净化，都可以避免这些骨头再次拼凑出新的骷髅。
啪！
火堆中传出一声清脆的爆裂音，卷毛大叔好奇地用长树枝挑了挑小狗头的尸体，结果两个满是绿霉铜锈的圆形东西掉了出来。他探手一拿，结果那东西已经在火焰中烤的很热，反而把克莱恩烫得哇哇大叫：“这什么鬼东西！”
米兰妮耳朵一动，伸手打了个手势，转头看向不远处，下一秒，她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右前方准备接敌！”
发出警报的同时，她已经丢开手中的火把，反手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白羽箭，开始拉弦——这次她发现得有些晚，那个敌人出现时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四十呎区域，火光将它的样子照得非常清楚。
这是一具腐烂了一多半、已经露出不少骨骼的人类僵尸，体型非常高大健壮，面孔不知是腐烂还是被虫蚁老鼠啃过，只剩下一点点皮肉，身上还挂着护住胸口的牛皮甲，长裤破破烂烂的，两只脚的靴子也只剩一只，几块石头正好卡在裸.露在外的那只脚底腐烂的皮肉中，使得这家伙走路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更搞笑的是，那僵尸手中抓着一枝不知从那里找来的粗树枝，枝头处还斜斜伸出一朵开得半残的粉红小花。
也许是准备有些仓促，米兰妮这次的快速平射并没有命中目标，而是斜斜地落到了僵尸身前，不过箭头处绑着的火绒的燃烧效果还算不错，在箭身的木杆上烧了起来。那具拎着木棒的复生尸体似乎也能感觉到这点火焰的热力，居然还拖着身体打算绕路而行。
“埃德加，这次换你给我压阵吧！”看到米兰妮一箭落空，卷毛大叔顺手将还很烫的圆形物品塞进了口袋，拎着他的钉头锤向前跨了两步。之前队长那场的战斗也让他看得有些手痒，虽说这次的僵尸体型大又有武器，比刚才的小狗头难对付的多，但是他好歹也是个货真价实牧师，消灭不死生物可是他的一项本职工作对吧？
克莱恩在辉光城接受的职业训练，是偏向虔诚信仰和神术方面的精神锻炼，他知道在近身战技巧方面自己肯定是比不上埃德加这个专门的战士，再加上他也想试试看自己新学的神术，所以站出来的同时，嘴里已经开始喃喃念诵神术咒语。
人类僵尸双眼中黯淡的红光明灭闪动，前方那几个活人身上属于生命的正能量气息就像黑暗中的光亮，让它厌恶不已，恨不得立刻就消灭他们，让那团生命之火消散。它拖着沉重的腿脚，绕过那支燃烧的火箭，挥着手中开着花的树枝，虽然迟缓但一步不停地向他们走过来。
卷毛大叔似乎毫不关注对方的靠近，只是专注于自己的祈祷，神术与奥术的施展有精神控制的类似之处，但是更多的区别还是在于虔诚的信仰才能沟通神明，暂时借用神明赋予的神力，而非奥术施法者认定的自由存在于宇宙间的魔法元素。
大胡子战士努力平息自己的喘息，手上再次握紧巨剑剑柄，打算上前帮忙。这个人类僵尸与他刚才干掉的那只狗头人僵尸不同，体型上大了一圈不说，身上还有残破的皮甲，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让克莱恩一个人应对，他有些不太放心。
不过他刚动了两步，就被半精灵小姐拦住了。
“队长，你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吧。”米兰妮拔出惯用的长短双剑，向前走了几步，准备随时出手进行支援。
两人这么一交谈的功夫，卷毛大叔身体四周已经开始出现温暖的白色微光，在这深沉晦暗的夜色浓雾中，那带着温热气息的白光竟然让他平日颇有些散漫猥琐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圣洁的神情。
祈祷已经到达最后的时刻，克莱恩身边所有白光全部凝聚到他手中高高举起的太阳碟前方，仿佛变成一个小太阳。而对面的人类僵尸也表现出了本能的畏惧，只有最后十来呎的距离，可它居然没有走直线，而是避开了白光球的方向——可不是吗，那个光球里面凝聚得可都是属于培罗神的圣力，培罗大神是谁？太阳神啊！那不正是被负能量驱使的不死生物天生克星啊！
“愿我主培罗正义的光芒净化你的污秽！”
随着口中发出的斥喝声，他将那爆发出刺眼白光的光球用力丢到近在咫尺的人类僵尸身上。
那腐烂的行尸走肉有一瞬间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痛苦地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哀嚎。被光球击中的部位不停地掉落一块块腐肉，还有些肉块半掉不掉地垂下，黑褐色的尸液呲呲地冒着水泡，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被烧灼出一个大洞的腹腔里，灰黑色带着黑色斑点的肠子掉了出来，一段鼓起一段皱缩扁平，还有些糊状物黏黏哒哒地黏在上面。
“好恶心！”丢出圣光球的卷毛大叔差点没被这恶臭熏倒，脸上挂着两条长长的宽面条泪，抓着他的钉头锤万分哀怨地冲了上去。以他现在的能力，这个神术的杀伤力还不足以直接干掉面前这头僵尸，顶多只能打成半残，所以接下来他还需要靠过去敲敲打打一番。
好在刚才那记圣光球是打进了僵尸的腹腔，虽然没有将那家伙直接从中打断，但是侧腹和大腿位置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害，再说它也完全没有痛感，只是迟钝地抡起手中开花的树枝当做棍子，向克莱恩迎面抽来。
僵尸的身体比起活人来异常的僵硬，卷毛大叔只是简单地侧了侧身，就躲过这一棍，手中的钉头锤砸向它的大腿。
已经被正能量烧灼的骨骼无法抵抗沉重的铁器，啪嚓一下被砸出了细密如蛛网的碎纹，黑色的腐肉液体四处飞溅，虽然身体还算完整，但僵尸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一击得手后卷毛大叔立刻后退，顺着僵尸发力的方向，与它玩起了背身追击的游戏——只要在速度和灵活性上有些优势，又有一定的近身战斗经验，谁都可以欺负一下僵尸这种傻大笨粗的不死生物。
很快，克莱恩挥出的第二锤和第三锤都落在了僵尸屡次受创的右大腿处，发黑腐烂的腿部皮肉里夹带着碎裂的骨头渣子和恶臭的黑色尸水，不断被锤头的小尖刺剐蹭下来，还有本就垂在外面的肠子，摇摇晃晃地也不知有没有被弄断，腻腻歪歪地掉在地上，被一人一尸踩来踩去，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啪啪声。
半精灵小姐拧着秀气的眉毛，突然开口：“克莱恩，别玩了，赶快干掉它，这个气味和声音都恶心死了！”
“好吧好吧，我尽量加快！”克莱恩咧嘴，露出一个比假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以为我是在玩吗？你要知道，我能在这种可怕的气味下坚持攻击，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连着几锤砸到僵尸的右胯和大腿，白森森的骨盆和腿骨都被砸裂了大半，几乎整块大骨架都要碎成几段，失去重心的僵尸不自觉地向一侧扑倒，连骨头带腐肉还有肚子里面那些腐烂的脏器从肚子上的大裂口涌出，稀里哗啦地一起流了一地。
只剩下一条左腿能用的僵尸似乎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它仍然奋力地舞动手里的木棍，试图砸向面前那个距离自己最近的活人。倒在地上这个姿势倒是帮助了它，木棍贴着地面横扫，险些扫到了卷毛大叔的脚上。
克莱恩的眼睛被这一地恶臭熏得发红不停流泪，视线受到影响，只能一蹬地面，用力向后跳开。而僵尸拖着条残腿，用手向前爬行追了上去，对有生命的活物发自本能的痛恨使得他成为战斗到死的行尸走肉。
“呀，还追上来了？你还真以为我是怕了你啊？”卷毛大叔流着两挂热泪，连续两大步跨跳，冲到僵尸的身后，直接踩上对方后心处，手中的钉头锤高高扬起，干脆利落地狠砸几下，直接将面前的敌人头颅和颈椎骨砸碎砸断。
僵尸仰起的头颅上，黯红的双眼再次归于黑暗，卷毛大叔哭泣着惨叫：“我的衣服！我的小盾牌！我的锤子！沾的全都是臭死人的尸液！”
◇ ◇ ◇
雾气渐渐散去，天色已经变成隐隐的灰蓝，银月和红月开始斜坠，只有被称为“太阳引路人”的维罗纳星孤独而骄傲地挂在东方天际，这颗只在日出前十分钟和日落后十分钟才会短暂出现的全天最亮星预示着冒险者们这一夜的辛苦清理即将结束。
衣衫发丝破有些凌乱的半精灵小姐此时正一手举着火把，另一手拎着那支可以喷洒圣水的喷柄，警惕地关注着周边情况，而大胡子战士和卷毛大叔也是一身的汗和泥，还有些黑黑绿绿的肉泥尸液沾在衣服鞋子上面，脸上也蹭了点黑色，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
他们两人手里都一手拿武器另一手拿着一根粗树枝，就着火把那点昏暗的照明光线，将他们周围的每吋地面都又敲又打，还要往泥土下面也捅上那么两三下。不只是折腾那些大大小小的墓穴和深深浅浅的坑洞，就连翻倒的石碑木架和丛生的树木杂草都不放过。
这倒不是说他们三人为了寻找着那些死不知归路的骨头架子和腐烂尸体，就非要做什么挖坟掘墓、亵渎死者的事情，而是他们遇到了超出事先预想的事情。
本来短短两个多小时清理下来，真正遇到的骷髅僵尸并不很多，而且基本都是单独行动，偶尔才会朋友两三个共同出现的不死生物，可是在某次收集树枝枯草时险些被盘踞草窝中的小型毒蛇咬到，又在打扫战局时被翻覆的石碑下突然冒出的蝎子蜈蚣之类的毒虫叮咬受伤，这连串危险使得他们开始重视这些之前并没有放在心上的小东西。
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知道，在这贫民墓园里，最麻烦的敌人不是那些被负能量操纵的骨头架子和行尸走肉，也不是那些盘成蛇阵的毒蛇或是叮咬让人肢体痛苦肿胀的毒虫，而是那些成窝的老鼠！
那些老鼠估计是在这墓园居住已久，居然习惯了以尸骸腐肉为食，一代代繁衍下来，竟是对人肉充满了贪婪的食欲。偏偏冒险者们遇到它们那两三次，每次又都是十数二十多只一起成窝成群的行动，仗着自己的超小体型和隐秘行动力，突然出现在众人四周，盯着靠近地面的双脚双腿就狂扑上来乱啃乱咬。
先前三人各自举着一支火把，借助挥舞的火把还能暂时驱逐那些啮齿动物，但是随着这些照明用品逐渐用尽，只余半精灵小姐手中这一支火把时，危险就再也抵挡不住。
那些贪吃肉食的老鼠被驱赶数次，也学会了迂回包抄后路，趁着冒险者三人视线不及，居然一拥而上，那股疯狂的劲头儿弄得冒险者们手忙脚乱，异常狼狈。
虽说老鼠这种动物本身很弱小，但是它们是在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进行偷袭，吱吱叫着顺着人的身体和武器向上攀爬，埃德加与克莱恩又视线有碍，两人的武器几乎完全丧失的杀伤力，只能单凭身体的触觉和想象动作。
“啊啊啊啊——————”
卷毛大叔捂着被咬伤的左手背惨叫出声，拼命挥扫着自己的手，将咬着手背的一只肥大老鼠甩了出去。
刚才那只老鼠顺着他的腿爬到了某个关键部位，万般无奈之下，卷毛大叔只能用手捂了上去。被老鼠咬伤顶多是掉块肉或是得了鼠疫，进城花钱去请牧师和药剂师可以医治，但是要是那个部位被咬了……翻腾在脑海里的这想法让他恶寒不已。
“还好吗？”大胡子战士早就将沉重的双手巨剑丢在一边的地上，他手里现在拿着的是一把小短剑——那是他的备用武器，虽说不太可能直接砍到老鼠，不过多少可以快速挥舞，没什么大用但总算是个心安。
“好……还死不了！”克莱恩追着老鼠用力踩踏，结果那肥溜溜的小动物跑得异常灵活，让他无功而返。
半精灵小姐情况稍好，她一手火把一手长剑绕着自己的身体挥舞，还没有老鼠能穿过重重火光剑锋爬上她的身体。不过眼见三人一时半会儿无法摆脱这些啮齿动物，她也万分焦虑。
一狠心之下，米兰妮丢开右手的长剑，只余下左手的火把继续挥舞，从腰包里摸出一个小扁瓶，张嘴咬掉木制瓶塞，将里面的液体直接泼在众人身边的地面上，浓重的油腥气味散发出来。之前为了保证清理任务的安全，除了圣水，每个人身上还装着好几份灯油，本来是专门为了僵尸和食尸鬼这些皮糙肉厚的家伙们准备的，结果没想到却用在这些小动物的身上。
半精灵小姐将手中的火把丢到地上，被泼洒的灯油哄地一下就点燃，橘红色的火焰翻腾出了将近两三呎的高度，沿着泼洒出的油迹一路蔓延。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失了武器和火把的米兰妮身上就已经爬上了两三只老鼠。
“队长、克莱恩，从火上滚过去！”
米兰妮尖叫一声，拔出后腰的备用匕首，刷刷两下割断了固定身后硕大背包的皮革绑带，然后用力深呼吸，自己用手护着头脸，就往橘红色火焰里面翻滚。
老鼠惧怕火焰烧灼，终于吱吱叫着从她身上逃开，半精灵小姐借助火焰逼走了身上的老鼠，又多翻滚了两圈，将身上沾染的火苗扑灭。这才满头满脸灰土泥迹地跳了起来，反身扑回去拾捡地上的宝贝火把，再一脚将落在油迹区域的背包踢开。
埃德加与克莱恩赶忙依样照做，逼走身上的老鼠后终于腾出手来，用火油和枯枝追打回去。一时也被逼得发了狠，火油不要钱似的大泼狂洒，终于将大多数老鼠都沾上了灯油。
三人没想到今晚最大的危机竟然是来自这些平日不以为意的灰毛老鼠，被这些不过八吋十吋的畜生围住一顿啃咬，虽然已经升到三级也经过职业训练，可是居然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应对方法——打不到、追不着、掌握的神术都是接触攻击或是针对单独目标，险些要伤在它们身上。
半精灵小姐眼明手快火把一甩，一溜火光顺着地上的火油痕迹窜到了老鼠身上，烧灼的痛苦让它们狂叫着四处奔逃，如果撞到一起就是互相撕咬。大胡子战士要过钉头锤，追着逃跑的老鼠一顿狂砸（砸地鼠？），烧焦的砸扁的鼠尸在墓园排出一条长长的延伸线。
终于喘过一口气的克莱恩有些后怕地摸了摸□□某部位，掏出腰包里的绷带，开始给自己受伤的左手包扎：“太危险了，谁能想到这破地方还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啊？这一口万一要是咬实了，那以后我不就真的只能给神殿唱歌了？就我这破嗓子，培罗大神会疯掉吧？（注）”
米兰妮将三人弄掉的背包捡回来拍掉泥土，把割断的绑带打结系好，正好听到他这句话，不过那种地方有没有受伤一个女孩子询问也不方便，只好偏过头去，将话题引到追上去的埃德加身上：“包扎好了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卷毛大叔哼哼着，捡起埃德加丢下的双手剑扛在肩上跟了上去。
那边的大胡子战士正蹲在一处大约手臂粗细、倾斜向下的圆形坑洞口，往里面灌着灯油，洞里也传出各种吱吱叫声，见两人跟来，直接开口：“有两只逃走的老鼠钻到这里，听声音里面还有其他的老鼠，你们身上要是还有灯油就一起灌进去吧，别留着了，把这群灰毛畜生烧死，也算是给自己报仇了。”
三人又往里灌了两三瓶灯油，米兰妮打着燧石引火，克莱恩又找了些枯枝枯草堵住洞口。老鼠这种动物，一般会预备好几个侧洞出口，单堵一个洞口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枯草的浓烟会从相通的洞口冒出，也算是个指引。
连烧带熏的，他们找到了侧洞口，慌不择路的老鼠蒙头逃出来，一头撞到守在洞口的卷毛大叔脚边，被他一脚踩住。
米兰妮眼尖地发现那老鼠身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下反光，低叫一声：“克莱恩等一下，你看那老鼠……”
“嗯？”卷毛大叔停顿了一下，在火光下仔细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老鼠，这家伙体型差不多近一呎长，也许是长期以肉为食的关系，一身皮毛油光水滑。
“你看，它后腿那里，是不是有一段金属的链子？”半精灵小姐指点着那个反光的位置，不知是不是太胖的缘故，这只老鼠的右后腿卡在一小段贵金属的链子上，逃跑过程中居然没有掉下来，被拖带出了洞外。
“米兰妮干得好！”大胡子战士眼睛一亮，他刚才本来只是想着为自己三人报仇，才会将一银币一瓶的灯油都灌了进去，可是现在老鼠身上这情况，是不是说明老鼠洞里面可能会有些他们有兴趣的收获？
“天就要亮了，估计不会再有不死生物出现，我们来挖开这个老鼠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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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关于太监或者说是阉人，在西方主要还是从引入波斯文化礼仪之后，罗马帝国才出现的，后来分裂之后的东罗马帝国也存在阉人，阿拉伯和土耳其帝国也存在阉人，这些人主要使用在后宫。
范围缩小到欧洲，王国是不存在专门服务于后宫的阉人的，但是教会会使用阉伶歌手，就是在发育前将男孩子阉割，保证他们发育后同时有男性的胸腔肺活量和女性的尖细歌声。
所以在文中克莱恩开玩笑说，如果自己下身被老鼠咬到，他就只能去神殿唱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5章 第四十五章 下（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