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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想流浪(序) ...

  •   <我想流浪>

      ——伊凡顺
      不得不看的序
      在介绍这本书之前,我想先谈一谈在写这部小说前与小说中所发生的一些事,他们与这部小说的完成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的作家梦是从高一才开始的,(起步晚了些,那是因为一次家庭的变故,让我绝望。那时我在最悲的情况下我写了一首至今读来仍旧感动的诗。)从此就揭开了我的写作生涯。我没日没夜地写。在高二的暑假就完成了当时自以为了不起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当我拿到出版社去的时候,别人只说了句“狗屁”.我听后还愤愤地说那个编辑就是我放的屁(不知不觉也把自己骂了)。从出版社出来后,我的确有点灰心,但从没想过要放弃。我就继续写着,在高三之前我大概写了有一百来首诗,还有写些散文,另外就是那一部长篇小说了。
      到了高三,在学习最紧张的时候,我还是不知疲倦地写着。有人开始说我疯了。说我哪来的那么多感情需要流露需要去写的,说我是个忧郁的小子。(难道我的感情需要公诸于众吗?)可我那时的确疯了,我承认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疯子。其实我从小就是。我从小就梦想着成为一名疯子。小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打架,我就会冲上去将打架的人都揍一顿,但大多时候都是我被他们揍一顿。至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而当我开始大笑的时候,我就更象一个疯子了,我会把眼泪笑出来,会笑得发狂,扯破自己的袖子,挖烂自己的手。所以我会尽量避免大笑,有时甚至是笑。大一点了我终于从实质上成了疯子,这达成了我多年的梦想。我还为此在大腿上刻下了那天的日子作为纪念。(为什么是大腿而不是手,背或其他的地方呢?因为我的大腿上有个胎记,我妈说要是我丢了,她就会凭着那个难看的胎记把我找到,所以我把那个胎记毁了!我当时以为那个胎记里肯定有我妈装的GPS。)13岁的我还经常会做一些别人认为不可能或是不能做的事,比如拿掉老师的假发,在上课的时候把同学的桌子搬到讲台上去,在课桌里烧掉卷子烤橘子吃···一系列在别人眼里极其怪异的事。而他们进一步确认我是个疯子,就是在高一家庭变故的那天。
      当时同学门还在上课,我冲进教室,甩着书包,使劲地跳,用力地笑!我把书弄得四处都是,其中的一本新华字典还砸到了一个戴眼镜同学的脸上(从那天以后他就一直跟我过不去,但因为他智商是有点低,所以每次倒霉的总是他),当时他们想上来把我抱住,可没想到我这个疯子这么厉害,凡是靠近我的人都被我的书或书包打到。后来还是有人用一根拔河用的绳子将我捆了起来,接着我就大哭起来,他们以为我是知道错了才哭的。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而这些种种都说明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而唯一一个我没有疯的阶段是从高三开始的一段恋情。
      从小到大(小,应该是指从幼稚园的时候吧。)我就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可以说我就是为了爱而活着的,它是我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借口。在我的身边一直都有爱着的女孩,同桌的前排的,后面的,可爱的,淑女的,我都爱过,而我一直也被人爱着(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爱疯子!)我对别人写过很多的情书,也收到过很多的情书,估计就是在那时培养了我写作的兴趣。特别是在高三那年,高一的小妹妹们就象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一样,看到男生就口水直流,而我们班就是她们流口水的重点场所,当然,她们的口水也流到了我的身上!在公车上她们会像查户口一样的问我生日,兴趣,家住哪,甚有人者问了我爸妈的名字!她们似乎对我这个怪人存在着浓厚的探索精神。我当时只是喜欢被追逐的感觉,而并不想与她们有什么接触(我的一个朋友就说我放着那么多的女孩不要,浪费资源,就是找抽!)可我还是爱上了她,奋不顾身,无法自拔。她是我高一时的班长,我们还算是有缘分,因为她说过在高一的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而且我们还在一次演出中牵过手,她当时就想说做我的女朋友,结果因为不好意思就说成了想做我妹妹,当时就被我拒绝了,她说那时她失落极了。后来分班,我去研究牛顿,她去追随马克思了。可老天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明明是该错过了的,却又要硬生生地把两个人拉到一起!使得后来我再想脱离这场感情的时候,痛不欲生!高三的时候我们在公交车上经常遇见,就聊了起来,发现两个人挺合适的,就不知不觉地发展成了情侣关系,那时,在别人的眼里,我更是一疯子无疑!而我自己知道那是我一生中最清醒的时候。那些追过我的女孩都在背后说我的眼光差,找了个并不漂亮的女孩做女朋友,这是值得我骄傲的,因为只有我才发现了她的美丽,在我眼里她是最漂亮,最完美的。可能是受家庭的影响,我从小就起过誓,找一个女人,只那么一个就够,不只是玩玩,是要真正可以结婚的。所以我和她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恋爱。
      高考很快就结束了,我考得差强人意,而她上了二本,老师同学都劝我复读,可我在爱情与个人的前程面前,头也不回地选择了爱情,当时傻傻地以为,爱情至高无上,没有面包也行!哪知社会太现实,太残酷,而自己又太天真。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在那个暑假,我又开始了自己的第二部长篇小说,那是我认为不得不写的一部,因为我的家庭并不富裕,而且又是单亲家庭,以我来说,根本就满足不了她家里人的要求,这时我要成为作家的愿望就更加强烈了。在这个夏天,我就把小说完成了,这么快的速度另我也吃惊,可能是爱情,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动力与责任感!
      我娓娓地随着她来到大学上专科。说实话,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乐,生活得很简单,很平淡,上课,吃饭,睡觉,也偶尔到外面多如牛毛的住宿去放松一下。我们级少吵架,就算吵也不会有过分的语言,其实那也不算吵,只是些小矛盾而已。(我害怕吵架,就算是她大声的说话都会让我心痛,我想这是因为小时侯经常在被窝里听到爸妈吵架,甚至打架,而我只能无助地哭。)大二的上学期,我不知哪根筋不对,心血来潮,要奋发图强,努力学习,先升本,再考研,然后别墅洋车,与她结婚生子(连生几个儿子几个女儿,儿女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那段日子,我陪她的时间就少了很多。而她却突然的痴迷于上网,我劝过她几次,她当时都答应了,可没过多久又在电脑前如痴如醉。
      大一的寒假我就开始写这部小说了,但当时为了不让她感到孤独,写了开头就将她搁置在那了。
      大二刚开始我就发现她变了,开始努力地打扮起自己,有时甚至可以用花枝招展来行容,的确,她漂亮了许多。而就在我生日的时候,那一天我永远记着,因为那是我出生的时间,也是我死的那天!那天,她对我说“我支持不了了,要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会不会怪我”。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也看见了那一辈子的承诺,动摇了。为什么?在一个月之前她还说如果我和她分手,她就去****,可现在呢?她怎么了?我失望极了,就对她说“我不会怪你,我们分手吧。”她哭得很厉害,但是她没有挽留!我送她回去,在楼下她让我给她最后一个拥抱,我推开她,跑了。
      一个男人要为一个女人构建出未来的生活,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怎样视死如归的决心!
      到了晚上她突然又发短信说,我们和好吧。我问她为什么要分开,又为什么要和好?她说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很会安慰人,风趣幽默,又能带给她很多惊喜的男生,在她的心里,她觉得背叛了我,对不起我。当时我对她说,这是我们的难关,但不一定就是我们的结束,让我们一起来度过它吧。那天我们和好了,可我现在宁愿就在那天和她说再见!因为她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他。她说她可能有点喜欢上他了!
      过了几天就到了平安夜了,大家都在为圣诞晚会做着忙碌,而做为主持人的我,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我还是抽空去理了个发,我只想告诉她,我们从新来过,你是我最爱的,希望我还是你最爱的!
      当她替我去准备会场的时候,我托人给了她一封信,上面写道:现在无论你的心怎样,不管你爱我还有多少,但你依然是我最爱的人,并将一直爱下去的人。我知道现在的你很迷茫,我不为难你,但请你也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真的决定选择他,我就放开手让你走,如果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仍旧像以前一样爱你。当然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会努力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的!
      可我知道今天就是决战了,一场爱情的圣战,一场我必败之战,而我竟傻得还要放手一搏。赢了是全部,输了,也全部!
      晚上的活动很多,我也比较忙,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她没有和人聊天,我知道她又在想他了。她对于现在的一切都像是不在其中一般。其实,今晚的主角是我们,现在只是大战前的一丝宁静。
      终于挨到最后了,帷幕来开,主角登场!
      按照计划,她被蒙上眼睛。然后我让人把灯全关了,在我的两旁点上蜡烛,我拿出藏好的玫瑰,十一朵,拿出准备好的戒指。当她被人带着摸到我这的时候,我为她写的歌就想了起来,我把花放到她怀里,单膝跪地,戒指放在掌心,我深吸了口气说:嫁给我吧/手中的玫瑰花,都只为你而摘/无名指的戒指都只为你而戴/胸前的真心,一生都只为你而跳动/嫁给我吧/给我一个温馨的家,和一辈子幸福的时光/再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再让我给你一生的守护/嫁给我吧/四季都会开满我们幸福的花/满山的美丽,我摘一把——送给你/牵着手走过溪亭,一路歌谣——送给你/嫁给我吧/用一生来爱你/再用一生来给你一对幸福,和一息永远/嫁给我吧/承诺不仅誓言,且真心做/相信我,嫁给我/如果你愿意,我愿意给你今生最真诚的爱/嫁给我吧/我们一身礼服,一个安详教堂/温柔的火烛,会祝我们幸福/来吧,牵着我的手,我们从今往后/请,嫁给我吧!
      我几乎是哭着说完的,像个乞丐,绝望地乞求着一碗爱的冷羹。
      她慢慢地拿下蒙着眼睛的布,她笑了一下,那笑不像是高兴的也不像是悲伤的,更像是一种嘲讽!
      她就那样把我看着,而我已经看不到她的表情了。我的眼泪早就决了堤。
      我挣扎着举起戒指,再一次鼓起勇气,声嘶力竭地对她说:嫁给我吧!请嫁给我,让我给你幸福!
      对不起。
      我低下头去,眼泪滴在了地上,溅起了我破碎的心。我感动了在场所有的人,除了她!
      曾经,我把爱情奉为神明,而神明的确远在我所不及的地方!
      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她又笑了下,真是可怕的女人!滚!我冲她吼道!然后我就冲了出去!我多希望在这时候有一辆飞驰而来的大卡车把我的灵魂撞到九霄云外去,我会看着我的身体七零八落的摆在路上,很欣然地飞身而去!可我还是完好无损地回到了角落。
      我用最唯美的方式结束了我们的爱情,在勇敢一次后,干净地输了。
      从那天之后,我又开始疯了,并且疯得更加厉害了。在她走后的一个星期我没有睡过觉,也没有吃过饭,我感觉到我快要死了,可我居然活下来了!之后的我就放弃了学习,因为我觉得那不适合我,我之所以会那么努力都是为了她,在过去的两年里,好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她。本来的我应该就是放任自流的人!是一个为梦想努力的人!于是我从新撑起笔,在书架上拿出这本书的开头,我要继续写下去。我知道这样固执的结果只有两种,一是穷困潦倒一辈子,一个是让身边的人都为我骄傲。但这两种结果对我来说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我的理想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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