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我心上人》梨仔

5、第 5 章

　　“不行不行不行——”

　　听清方涵的话后，江蕴乔第一时间给出反应：“不行不行。”

　　方涵咯咯笑：“我开玩笑的。”又说，“我想不出来赵肖言会自拍。”

　　江蕴乔也想不出来，不过她是因为没有见过赵肖言。

　　除了做梦。

　　“哎，对了。”方涵也想到了这点，笑嘻嘻问她，“你还有梦到过他吗？”

　　“没有了。”江蕴乔摇摇头。

　　“也是。”方涵抬手扎头发，“都在你手机里了，已经不需要去梦里相会了。”

　　她朝着江蕴乔挤眼睛：“什么时候见面啊？总要见面的吧？”

　　见面吗？

　　江蕴乔轻轻地回答：“现在还不会吧。”

　　她才和他聊上天，见面的话，听起来像是距离很远很远的事。

　　而方涵已经半开玩笑地替她担心起来了：“赵肖言是C市人吗？不然到时候乔乔和我一起回家吧？我让我爸来接我们。你可以住在我家，然后我帮你化妆选衣服。啊——”

　　方涵捧着脸：“第一次心跳约会。”

　　“不要再心动约会了。”胡萧萧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们，“马上就毛概点名了。”

　　两个小姑娘立刻闭上嘴巴，开始收拾东西。

　　下午的课过得很快，假期前布置了小组作业，所以后面都是让小组成员上去介绍展示。

　　江蕴乔这组的宣讲任务自然落在了胡萧萧身上，坐在底下的江蕴乔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其他同学在上面演示PPT的时候，江蕴乔就戴着眼镜，趴在桌子上抬着头看。

　　期间方涵还凑过来摸了她一次，以为又烧起来了。

　　“没有啦。”江蕴乔配合着让方涵摸了，然后偷偷看了一眼桌洞里的手机。

　　方涵立刻一副“我懂”的表情，憋着笑把头转回去了。

　　赵肖言当然没有找她。江蕴乔按着锁屏键，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刚刚才转过去的方涵突然撞了她一下。

　　江蕴乔反射性地挺直脊背，把桌洞里的手机遮了起来。

　　结果是轮到胡萧萧上去讲PPT了。

　　江蕴乔垮下肩膀，看向一脸坏笑的方涵。

　　方涵：“认真看，我用了好多动画特效呢。”

　　江蕴乔当然知道，她之前就看过了。不过方涵这么说了，江蕴乔放好手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果然认认真真听了起来。

　　她的近视不深，但是看幕布上的那些小字还是有点吃力。

　　下了课，胡萧萧跟边玉一起走了，而方涵拉着江蕴乔，去了外面的小吃街。

　　站在店门前，方涵一边盯着铁板上翻滚的土豆条，一边问：“这周周末没什么事吧？”

　　江蕴乔想了想，回她：“没有。不过明天英语课可能会有作业。”

　　“那个很快的啦。”方涵摆摆手，又说，“我们一起出去吃吧。我知道新开了一家烤鱼。记得问问萧萧去不去。”

　　等到了晚上，方涵坐在桌子前玩手机，记起来问一句：“赵肖言有找你吗？”

　　江蕴乔正在临字帖，听到方涵的话，摇了摇头：“没有。”

　　“这么不主动。”方涵嘀咕，她换了个话题，“乔乔你在干什么呀？”

　　“练字。”江蕴乔很不好意思，“我的字写得太幼稚了。”

　　方涵连连点头：“好好好，你继续练。”

　　周五的英语课果然留了作业，江蕴乔拿着自动铅笔在文章上写写画画，方涵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她做完。

　　江蕴乔开了台灯，微黄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轮廓温柔。

　　方涵看了几眼，装作随意地问起：“找了吗？”

　　找了什么？找了谁？

　　不过江蕴乔听懂了，她老老实实停下动作，回答：“我找了。”

　　方涵立马跳起来：“给我看看！”

　　“没有回。”江蕴乔隐隐有些失落，“可能他最近都很忙吧。”

　　说话间，方涵已经打开了她的手机，熟门熟路点开微信。

　　也是中午的时候发过去的。

　　瞧瞧：今天的工作多吗？没有耽误午饭吧？

　　很普通的一个问句。

　　方涵皱起眉毛：“顺手回一下的时间也没有吗？太不客气了吧。”

　　说完话，她意识到这是在江蕴乔的面前，连忙又说：“哈哈，可能真的很忙。”

　　不过江蕴乔倒没有怎么样，对方涵说：“我还有最后的翻译就都做好了，等一下给你。”

　　方涵圈住她的肩膀：“乔乔最好啦。”

　　寝室门正好被打开，看到方涵搂着江蕴乔的样子，胡萧萧了然：“又在借乔乔的作业？”

　　方涵理直气壮：“什么借呀，那叫参考。”

　　周六临近傍晚，方涵打了车，三个人站在外面的广场等着。江蕴乔拿着手机，在确定位置。

　　“是这里吧？商城五楼。”

　　方涵凑过来看了看：“嗯，就是这儿。”

　　因为胡萧萧吃不了太辣的，所以点了微辣的汤底。

　　方涵坐在位子里，看着菜单问：“喝什么？我知道乔乔要酸梅汁。”

　　江蕴乔笑眯眯：“嗯。”

　　“那我要橙汁吧。”

　　“好。”在菜单上打了勾，方涵喊来服务员，交给了她。

　　店里有WiFi，点完菜的三个人，很是默契地各自玩起了手机。方涵在旁边刷小说，时不时笑出声。胡萧萧则在对面低着头，看起来像在和谁聊天。

　　江蕴乔就问：“是边玉吗？”

　　最近边玉和她走得很近。

　　“嗯。”胡萧萧点头，“她好像不太想在现在的寝室住了。”

　　“什么什么？”方涵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胡萧萧有些为难：“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边玉有点想转到我们寝室。我们不是正好少一个人吗？”

　　“不要吧。”方涵哀嚎，“那我的东西放哪儿？”

　　因为空了一张床，所以平时有放不下的衣服，方涵都会抱到那张空床上。

　　胡萧萧笑着说：“还不确定呢，她也就是吐槽了一下。”

　　不过方涵很担心会成真，明显苦着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江蕴乔拍拍她的肩膀当做安慰，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微信上有人找她。

　　十一的时候江蕴乔没有回家，她的爸妈还没有怎么样，倒是表弟先不满起来。说本来攒了钱要来找她玩的，结果希望落空了。这两天就一直缠着江蕴乔问，什么时候她能回去。

　　还以为又是表弟的追问，江蕴乔打开手机，置顶的消息却是来自——

　　赵肖言：耽误了。

　　耽误什么了？

　　江蕴乔愣了一下，点进去看见昨天自己发的那条，才意识到赵肖言是在回答她昨天的问题。

　　——没有耽误午饭吧？

　　——耽误了。

　　隔了整整一天半的答案。

　　江蕴乔看了看身边还沉迷在小说里的方涵，默默低下头，手指点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

　　瞧瞧：现在有空了吗？这次的晚饭总不会耽误了吧。

　　点下发送之后，几乎是立即，屏幕上方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回复她。

　　片刻后，赵肖言有了回应。

　　赵肖言：你好像很关心我有没有吃饭。

　　看见他的话，江蕴乔一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胆量，飞快打了一行字回过去。

　　“你好，这是你们点的饮料。”

　　服务员的声音忽然响起，江蕴乔吓了一跳，立马把手机翻了个面压下去。

　　好在方涵和胡萧萧都没有察觉异常。方涵顺手把她的酸梅汁推过来，继续低下头看小说了。

　　江蕴乔松了口气，觉得背上都被吓出了冷汗，她偷偷把手机翻过来，解锁屏幕。

　　赵肖言已经回复了。和刚才江蕴乔发过的连在一起看，就是——

　　瞧瞧：那我可以关心别的吗？

　　赵肖言：可以。

　　赵肖言：你想先关心什么？

　　看小说看到一半，方涵揉着脖子抬起头：“鱼还没来吗？我好饿。”

　　她无意瞥了一眼身旁的江蕴乔，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这孩子，傻笑什么呢！”

　　江蕴乔就把手机递给她看。

　　“好——吧——”看完了聊天记录的方涵，叹了口气，“萧萧，咱们的鱼没来，乔乔的鱼已经来了。”

　　“啊？”胡萧萧抬起头，目露不解。

　　方涵没有多解释，对着江蕴乔说：“没想到你出师这么快。大佬，有空也教教我吧。”

　　江蕴乔耳朵红红的，小声回答：“是他脾气好。”

　　“我酸了我酸了。”方涵转回去，“你自己看着聊吧，记得结婚请我就行。”

　　消息落后好几步的胡萧萧震惊：“结婚？”

　　“没什么没什么。”方涵摆摆手，“接着背你的单词吧。”

　　胡萧萧一脸迷茫继续刷单词去了。

　　回到聊天界面上，江蕴乔看着那两句话，忍不住又高兴了好一会儿，最后斟酌着发过去一个问题。

　　瞧瞧：你住在C市吗？

　　方涵是C市人，上次她见到赵肖言也是在C市。

　　赵肖言：不是。

　　仿佛猜到了江蕴乔要问什么，赵肖言又加了一句。

　　赵肖言：之前那次是出差。

　　瞧瞧：那你现在已经不在C市了？

　　赵肖言：嗯。

　　江蕴乔以为他在别的地方，没想到赵肖言发过来一个国家的名字。看到那个国家的名字，江蕴乔下意识点开浏览器搜他们的时差。

　　差了十二个小时。

　　再一看她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江蕴乔一懵。

　　所以他那里，才早上五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