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花雨梦》闫枵宇

31、有些事情成了难言的心痛

　　陈煜生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龙叔、阿俊和罗小二休闲的雅间，他们三人连忙给陈煜生让座。陈煜生说：“龙叔，你们先锋数码的各类电子产品质量好、外形新潮，价格也合理，还有你龙叔待人太真诚，太厚道了！我们不用多谈，现在签合同吧！”
　　胜利来得太快，龙叔直点头：“好，好，好，好好！陈经理也是性情中人，谢谢！非常谢谢！阿俊，拿合同！”
　　听说要立马签合同，阿俊和罗小二也十分高兴，忙找合同、笔，并吩咐服务员准备好签完合同后大家喝合作庆祝酒。
　　陈煜生字迹很潇洒，大笔一挥，龙叔的先锋数码电子厂就拿到了价值一千二百万元的生产订单。
　　回到生产线上，一连几天罗小二的脑海里都晃荡着胡小雪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被陈煜生压着的画面，他的心神不宁，有时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时间是一切事件的漂白剂，半个月过去了，罗小二的脑子里开始对胡小雪淡忘得快要完了，他只是偶尔想一想，胡小雪你又何必呢？天下比我罗小二好的人多的是呀！挣钱的道路千万条，难道非得走你妈张华丽的肮脏路吗？哎，世间呀，真是个大染缸！别了，小雪，愿你早日挣到大钱金盆洗手，找个没人知道你底细的朴实男人好好过一生吧！祝愿你幸福!!!

　　回到出租屋，李婷婷早已递过了饭菜，罗小二的胃口很好，一下子吃了三大碗饭。
　　“小二，你是不是又升官了！一下子吃这么多！”李婷婷戏谑着罗小二。
　　“是呀！”罗小二将计就计。
　　“真的！”李婷婷很是高兴，“骗我是狗狗！”
　　“不骗你！”罗小二故作认真地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一个女人结婚了，升官当家长啦！可惜那个女人不是你！你说我高不高兴呀！？”罗小二说完又狡黠地偷看了一眼李婷婷。
　　“呸呸呸！懒得理你！”李婷婷笑着转身去收拾碗筷，留给罗小二一个迷人的身影。
　　罗小二正在欣赏李婷婷的迷人背影，冷不防李婷婷转身来到他面前，着实把罗小二给吓了一惊，李婷婷嚷道，“你犯傻呀！小二！”
　　“对呀！我在想啥时把你变成我老婆！”罗小二耸耸肩膀。
　　“去去去，别说那没边际的话！哦，对了，小二，我总算弄明白你为啥能吃那么多饭了。”李婷婷仿佛很明白地说道。
　　“为啥？”罗小二歪着脑袋问。
　　“为啥？还问我呢！肯定是你怀孕啦！”说完李婷婷就捂着肚子笑开了。
　　“好啊！戏弄我！我让你好受！”罗小二一把抓住李婷婷，两人打闹开了。
　　…… ……
　　快下班时，阿俊给罗小二打来电话，约罗小二一块儿去吃饭。好久没和阿俊联系，罗小二欣然答应了阿俊。罗小二给李婷婷打了电话，要她不用做他的晚饭，说阿俊请自己。为了喝酒有兴趣，罗小二还把自己的帮手生产副主管毛力和两个生产小组的组长吴大山、韩梦也给叫上了。来到川香园酒家，阿俊早就在那儿点好菜等他们。五人彼此开着玩笑聊了一些闲话就吃喝起来。个个都是强壮青年，喝酒都不含糊，杯杯爽快杯杯干，一会儿工夫，每人脚边都撂了三个空啤酒瓶。大家喝到似醉未醉的时候，就不再要酒，直嚷着要吃菜，话也多了起来。见没菜了，他们又催老板娘加菜，老板娘虽然忙得团团转，但十分开心，给他们又送了一碟泡菜和花生米，吃了泡菜和花生米，他们又嚷着要白酒喝，老板娘便给他们开了一瓶金六福。
　　阿俊颤颤抖抖地端着酒杯对罗小二说：“兄弟，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乱讲啊！”阿俊用手指着另外三人，“哦，对啦，你毛力，你吴大山，还有你韩梦，我们都是兄弟。兄弟！懂吗？打断骨头连着筋！”
　　毛力、吴大山和韩梦都醉醺醺地点着头，“我们懂，懂！”
　　“好！那我就讲啦，替我保守秘密呀！”阿俊似乎很醉，但脑子里的思维还没有全乱。
　　“嗯，讲！”
　　“小二，还记得那次龙叔在贵妇人休闲中心赢我们每人三千多元钱不？！”
　　“记得呀！”罗小二有了印象。
　　“他赢我的三千元钱后来他悄悄退我了！他让我不告诉你！”阿俊有点得意地说。
　　“啊，这样哟！”罗小二有点清醒了，“可是他赢我的钱也在你去上洗手间时退给我了，也让我不告诉你呀！”
　　“真的呀？！”阿俊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呀！”
　　“真的！阿俊哥，你对我讲真话，难道我会对你讲假话吗？”罗小二有点推心置腹地说。
　　“哼！龙叔这个老狐狸！”阿俊一下子不高兴起来。
　　“对！龙叔他真是个老狐狸！”罗小二也骂了起来。
　　听见阿俊和罗小二在骂龙叔，毛力、吴大山和韩梦三人在旁边不知说啥好，也只得跟着说：“龙叔对人太不实诚了！”
　　“好啦！好啦！我们……我们不说这事了！说点别的！”阿俊喷着酒气说。
　　吴大山说：“我们不喜欢和老板龙叔接触，这还反倒少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不愉快！我们三人下班后就好看个‘歪碟子’，台湾的三级片真过瘾，你们说是不？毛力。韩梦。”
　　“是是！那东西太精彩了！台湾女人□□做得好，还用口吹！”毛力描述着。
　　“还有呀！他们骑双枪，上下轮番战！够味儿……”韩梦也涎着口水说。
　　阿俊忙制止住韩梦道：“你们这也只能是望梅止渴，没劲！”谈到这儿，阿俊似乎酒醒了很多，“小二，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贵妇人休闲中心请陈煜生洗桑拿啵！”
　　“记得呀！”罗小二听阿俊这么一问，似乎酒也醒了不少，“怎么啦？”
　　“后来我一狠心，花了一千块也到贵妇人休闲中心去洗了一次，啧啧！那个味道真爽！”阿俊边回味边吃了一口菜，继续说，“给我洗桑拿的那个美人儿刚好就是那次给陈煜生洗的，那个味道哟真是嫩！”
　　听阿俊这么一说，毛力、吴大山和韩梦都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罗小二的头也绷得紧紧的。罗小二支吾着说：“我们那次请陈煜生不是花了龙叔一万五吗？你怎么可能只花了一千元就洗了呢？肯定是你瞎编的！”罗小二不愿相信阿俊的话。
　　“没有瞎编！我们那次请陈煜生的确是花了龙叔一万五，那是因为陈煜生是破处嘛，所以贵，破了处的就便宜啦！听他们那儿人说，长相老点的，花两百元钱就可洗到桑拿……”
　　后面的话罗小二完全没有听进去，因为听到有关胡小雪的事他的内心再次不平静起来，再次五味杂陈起来。
　　后来罗小二醉了，阿俊再次趁着酒后的燥热打的去贵妇人休闲中心找23号的胡小雪洗桑拿。
　　罗小二被毛力、吴大山和韩梦三个人给轮换着扶回交给了李婷婷。回到出租屋，罗小二吐了一地秽物，边吐边流泪，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醉酒、要流泪，连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李婷婷清洗完屋子里的肮脏物，悉心地照料着罗小二，一会儿给他擦洗身子，一会儿给他倒白开水喝，一会儿又扶他上厕所，一夜折腾下来，把自己的眼睛给搞成了熊猫眼圈。
　　第二天虽然有点晕沉沉地，罗小二还是坚持着要上班，只是看到李婷婷为自己操劳成了熊猫眼，他感到很过意不去，温情地搂着李婷婷说：“婷婷，我最最伟大的老婆，辛苦你啦！我要对你一辈子好！”
　　女人就是容易被感动，李婷婷也不例外，她眼睛盈着幸福的泪水，“小二，以后别喝酒了，别让我为你担惊受怕我就满足了，好吗？！”
　　“好！”罗小二虽然还有点倦怠，但他的手还是有力地搂抱着李婷婷，“傻丫头，哥哥没事的！好，笑一笑，哥哥今天踩车送你上班！”
　　“嗯！”李婷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知道啦！”泪水混着热吻砸在了罗小二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