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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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杀了……她？
谁？那个NPC老婆婆？
不是我说，你们NPC之间还互相残杀啊？！
六人面面相觑。
白雪公主在他们脸上扫视一圈，开口道：“怎么，不愿意？”
夜含枫摇摇头：“这倒不是，我们可是很乐意为你这位美丽的女士办事的。只是……我们怕办不成，这人，那是说杀就能杀掉的呢？”
“唔……”白雪公主沉吟，显然是听信了夜含枫的话，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们等一下。”
说完，她就转身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她便走了下来，手中还拿着一个苹果。
白雪公主把苹果丢给夜含枫：“诺，这是一个毒苹果，你让那个人吃下去就行了。呵，她不是喜欢偷我苹果吗，那就多吃点。”
众人瞧向夜含枫手中的苹果。这苹果色泽红亮，个儿大，还能隐隐嗅到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打住，这是个毒苹果。
六人又迷了：等等，买毒苹果这事不是应该是恶毒皇后对白雪公主做的吗？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白雪公主可没有听见他们心中的咆哮，而是双手环胸，一脸倨傲地望着他们。
夜含枫望了其余五人一眼，笑道：“好的。那……我们走吧。”
出了白雪公主的城堡，众人才松了口气。
之前的匹诺曹还好，这个白雪公主也太崩坏了吧？！
一言不合连自己家的NPC都杀。
Emmmm……
“那个……”郑庚在队伍的最后开了口，他举了举手中的篮子：“这些白雪公主给的报酬苹果还有用吗？”
吴己疑惑：“你把这带出来干嘛？万一是毒苹果呢？万一我们也像之前的王辛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吃了这些苹果呢？”
三重问句，把郑庚问得愣愣的。他委屈道：“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
你丫以为我们是跟了奸商导游的游客吗？
还“来都来了”呢。
我们一不小心就回不去了你知道不！！！
篮子是不能送回去的了，最后还是由郑庚拿着。
一众人奔着最开始的古堡前进。
到了古堡那，六人发现又多了两具白骨。
环顾众人，凌云彻发现是中年男人周戊和女生赵甲。
其余人脸色都很不好。
见到六人回来，一个叫冯壬的男人发了话，他和另一个叫陈癸的女人是情侣：“树林里有危险吗？”
莫白摇了摇头：“嗯……那要看你们怎么对危险定义了。”
他简单地向众人说明了一下发生的情况，并将郑庚带回的苹果给众人看了看。
李丁好奇地凑上前，她嗅了嗅苹果，皱了皱眉。
冯壬和陈癸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他们也看了看苹果，然后随之无力地讲述了周戊和赵甲死亡的经过。
与王辛一样，他们也是死于老婆婆的苹果。不过与之不同的是，赵甲吃了苹果后并没有立即死亡，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她吃的是没有毒的苹果呢，不过又过了一会儿，赵甲又出现了像王辛一样的情况了。
还有一个引人注意的地方是，老婆婆在买给赵甲苹果时表现得十分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凌云彻皱眉——是有急事吗？还是说……
有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使她急切地离开？
凌云彻目光沉沉，虽然毒苹果这个剧情是夜含枫不小心触发的，可他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这几个NPC有些奇怪。
特别是白雪公主。
买毒苹果的老婆婆和说谎话鼻子会长长的匹诺曹都符合以前看过的童话故事。
可这个白雪公主……
不对劲。
算了。凌云彻摇摇头，摒弃杂念，开始思考下一步做什么。
五个“器官”他们才发现两个。一个“器官”自己“跑”掉了，不知所踪，另一个需要完成一个诡异的任务才有可能得到……剩下的三个“器官”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会唱歌的鱼？美人鱼？
长头发？长发公主？
这两个还能稍微联想一下，可那个“心脏”就不知道了。
“我的心脏在哪里？我想起来了，在你那里哦~”。
在你那里？
在我这里？
这岂不是指要把自己的心脏剖出来？
凌云彻扫视剩下的人一圈。
这点应该会有人想的。如果最后真的有人没找到“器官”，他们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别人真正的“心脏”上？
再细思一下，如果“心脏”真的就是指这种呢？
为了让人们自相残杀。
真是用心险恶啊。
还有，今天的夜含枫也有点不对劲，是有点恢复记忆了吗？
“大家，”莫白突然出声，“我们又遇到了一个抉择。你们是选择去另外的地方探索，还是去找老婆婆有毒苹果杀死她，又或者是在这里待着等老婆婆再来然后杀死她？”
离游戏开始没过多久，就只剩下九个人。
李丁，吴己，郑庚，冯壬，陈癸。
以及莫白、莫月，和凌云彻、夜含枫。
那对情侣显然是最没有主见的两个，他们互相安慰着商量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提出想法：“我们想，人多了会不会好一点，就是说……嗯，这次能不能不要分开，大家一起行动？我们跟着你们。”
吴己和郑庚都点头同意。
李丁稍后也同意了。
莫白微笑着望向凌云彻：“你们呢？不会单独行动吧。那么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凌云彻直视他的眼睛：“去找‘耳朵’和‘头发’，顺带去找找老婆婆。”
“好极了，”莫白转头，对上莫月的眼，“那我们走吧。”
莫白一如既往地走在了最前面，而一直跟着他的莫月却刻意放慢了脚步，落到与凌云彻并排的队尾。
“你……”他开口，“刚才只提到要找‘耳朵’和‘头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凌云彻没有回避回答：“是，我在想，心脏到底是什么。这个游戏里的心脏，会不会与系统播报游戏规则时提出的那三个问题有关。”
“三个问题……”莫月垂下眼，轻笑，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悲哀，“也许吧。”
他摇摇头，脚步加快，一瞬便跟在了莫白的身后。
凌云彻目光不明，沉沉地盯着他的背影，紧抿着唇。
身后夜含枫的桃花眼似乎带上了一抹笑。
这次众人换了一个与之前相反的方向。
没走几步，他们便遇到了一条河。听了莫白的意见，九人一齐沿着河流走向上流。
会唱歌的鱼……
会唱歌的鱼。
这里，真的会有唱歌的鱼吗？
就算凌云彻对当年看的童话故事已经不怎么记得清了，但“美人鱼会出现在海边”是个人尽皆知的事，这小河……不，这条连河都算不上的小溪里，真的会有美人鱼吗？
“诶，”陈癸低低地出声，“你们听到了吗？有歌的声音。”
凌云彻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远方传来的缥缈的歌声：
“dilida——da——dilida——da——
dilida——da——dilida——da——
啊——好心的国王啊，请放我回家吧。
我本不属于这里，请勿过多挽留啊——
你既然有了代替品，就便放我回家吧。
我的歌声不如它婉转，我的样貌不如它美丽。
我渴望自由，而它甘愿被你禁锢。
我不服命令，而它时时任劳任怨。
啊——好心的国王啊，请放我回家吧。
我本不属于这里，请勿过多挽留啊——
dilida——da——dilida——da——
dilida——da——dilida——da——”
这是什么？
凌云彻努力思索。
首先可以肯定，美人鱼不可能会唱这种歌的。
不是美人鱼，那是什么？
会唱歌的鱼。
会唱歌的鱼。
童话里会唱歌的鱼，不是美人鱼，还能是什么？！
歌声继续着。
“emm——yiya——a——
emm——yiya——a——
你将我禁锢在这里又是何故呢？
我唱不出美妙的歌，我的羽毛变得暗淡。
我的喉咙嘶哑，你却仍不满足。
我拼命地反抗，但却遍体凌伤。
放我回去吧，放我回去吧。
我本是好心来救你的啊。
放我回去吧，放我回去吧。
你怎能恩将仇报啊——
emm——yiya——a——
emm——yiya——a——”
等等！
凌云彻捕捉到了关键词。
“羽毛？”
莫白望了他一眼，笑了笑：“看来，这会唱歌不是鱼呢。”
不是鱼，那是……
鸟？
什么鸟？
“夜莺。”莫月淡淡道。
他抬起眼，眸色清亮：“安徒生有写过关于夜莺的故事，和这首歌的歌词有点关系。”
莫月清了清嗓，道：“古时候森林里有个夜莺，它很喜欢唱歌，歌声也非常美妙。有一天，它唱歌时被国王听到了，美丽的歌声打动了国王，于是国王便请它留下来。善良的夜莺答应了，它便成为了国王的宠儿。可是国王对它太关爱了，甚至限制了它的自由。它只能夜夜待在国王的宫殿里，不休地给国王唱歌。夜莺因此很伤心，不过它认为这是因为国王欣赏它的歌声。但不久之后，一只能发出曼妙乐声且外表华丽的人造小鸟出现了，国王不再关注夜莺了。于是夜莺飞走了，重又回到了它的大自然里。然而，当国王的生命面临死神的威胁时，人造小鸟却唱不出一句话，最后是真正的夜莺用婉转的歌声给国王带来了生的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