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梦魇》蓝媛忧晨

19、怨灵

　　来到紫如家，筮杪马上向她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然后紫如笑着说：“那么会有许多有趣的事发生咯？”
　　又开始嘲弄了。
　　“有趣？有危险才是。不过，有魂湮在，我什么都不怕。”她直率地说。
　　“是啊。有他保护你，我还要操什么心呢？”紫如自言自语。
　　“你有为我操心？我真高兴。”筮杪纯真地笑了。
　　“嗯嗯，你要小心。”
　　“是！”这回答有点像故作姿态的士兵。
　　一连好几天，阴云密布。天闷闷的，人也闷闷的。天亮时既不灰暗，也不明亮，只露出一种阴沉的感觉。而自从上次风萑与筮杪谈过话之后，他的脸色也一直阴沉沉的。
　　“天白得令人害怕呢。”霖瑾对筮杪说。
　　“对呀，对呀。好像会不知不觉地被这感觉吞没似的。”露瑾若有所思地说。
　　“哎！”霈瑾拍了霖瑾与露瑾一下，“你们可别吓唬筮杪哦。”
　　“没关系啦。”筮杪笑着说，可心里却非常赞同霖瑾与露瑾的话。
　　“霖瑾、露瑾、霈瑾，对了，还有你筮杪。”
　　“晗适，什么事呀。”筮杪见突然过来的晗适说道。
　　“啊，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
　　“什么故事呀？”霖瑾她们饶有兴趣地问。
　　“是关于学校旁的那条河的。听说，在那河里以前死过很多人呢。那些人都是冤死的。尸体呀，一堆一堆的。当时的河道与现在宽一倍，都被尸体堆得满满的。”
　　“晗适，你先等一下。”筮杪打断了他的话。
　　“霖瑾、露瑾、霈瑾，你们别怕。”筮杪温柔地拍了她们一下。
　　“哦。”三人同声说，“晗适，你继续说吧。”
　　“好。这天气之所以会阴云密布好几天，就是因为他们是死于这个时候。”
　　晗适把故事推到了高潮，吓到了霖瑾她们。不过也着实可笑，之前毁灭了一个世界的人，如今却连这么个故事也会怕？这也是命运啊。
　　“怎么样，这故事动听吗？筮杪。”
　　“嗯……”筮杪也说不上来，她感觉晗适应该知道什么，可她又该怎么做呢？
　　“好了，我走了。小心点哟。”开玩笑的，还是？
　　下午放学，筮杪与紫如一起回家。
　　因为要回家的话就一定会经过那条河旁的小街。此刻这小街好像格外得长。路上雾气很重，只有走近才能看清东西。可筮杪却好像完全看得清河面，那阴暗、浑浊、幽邃的静止不动的河流好像在聚集着什么东西似的。
　　紫如在旁注视着筮杪，似乎在等待什么。慢慢地，有惨白色的雾气往筮杪身上聚集，好像就快把筮杪包围起来了。
　　“小心！”魂湮忽地降临，将那雾气与筮杪隔开。雾气好像突然发了狂，快速包围住魂湮。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筮杪惊得叫出声。
　　当雾气从魂湮身上散开时，魂湮已经倒在地上。
　　那雾气实际上是怨灵。
　　“魂湮，魂湮！”筮杪扶着魂湮拼命地叫他，可他没有任何动静。
　　紫如看到在筮杪身后很远的风萑看到这一幕，在微笑。那笑，像胜利者的笑，却又带着几丝悲凉。不久，他们便消失在雾中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筮杪手足无措。
　　“别怕，先把他扶回家吧。”紫如镇定自若地帮筮杪扶起魂湮往家里走。走在路上时，紫如一直在仔细地看筮杪的表情，然后心里若有所思似的。
　　终于到了家，这路走得挺艰难的，没有雾气与泥泞的地面或许会好很多。
　　“紫如，现在我能做什么？”筮杪觉得紫如能指点她。
　　“嗯……你现在去找晗适、暮漓、霖瑾、露瑾和霈瑾过来。”
　　“他们能帮魂湮吗？”
　　“不是，是我有话对他们和你说。”
　　“可魂湮他……”筮杪很担心魂湮。
　　“没关系，相信我！去找他们来吧，暮漓是和他们住在一起的。”
　　“那好。你先帮我照顾魂湮，我马上回来。”

作者有话说

　　学校旁边有墓地啥的，感觉很常见？大概是因为学校大多建在偏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