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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七 伊人是谁 ...

  •   毅王府。
      谢小玉:“望叔,你这几日都不见人影,忙甚么呢?”
      江韩:“爷这段日子都在书房里待着,府里大小事都交给张梓州去做了,我也是闲得无聊,这不,因为洛阳大典,后唐军营都驻扎在洛阳城外了,我一得空,就找昔日那些军营里的同僚比划比划去了。”
      谢小玉:“你还真是闲不住,还受伤了?”
      江韩:“哦,比划比划嘛,难免要真刀真枪的打一场才舒服,受伤了也是很自然的事。”
      谢小玉心细如发:“我瞧瞧,看着还像是刀伤呢,这军中谁是使刀好手,竟能伤了你,改日我也去瞧瞧去。你怎么还背了一把刀,你们王府里人不是都惯用剑的麽?”
      江韩一个辗转就拿刀柄劈向谢小玉:“别改日吧,就今日让你见识一下,如何?”
      谢小玉下意识就用臂膀挡了一下:“江望叔,你犯什么混呢,痛,痛,痛,停,停手。都流血了,”
      江韩哼哼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这还是用布裹着刀柄碰了一下而已,就你这样,还想去军营,就怕到时候刀剑无眼,纵使你这书生坏心眼再多,也挡不住几刀呐,哈哈哈。。。”
      谢小玉痛地摇头晃脑:“哼,怪不得爷要让你修身养性,多抄抄书呢,若非我与你在金陵相处了那么几个月,知道你就是个一根筋的武夫,说话做事都不走心的,不然我肯定会以为你今儿定是故意的。算了算了,我今日不与你计较,幸好是左臂,真是又酸又麻又痛的,唉,望叔呐,就你这莽夫心态,不知爷何时才能放你回军营呢?!你还想不想做将军了?”
      江韩:“哼,不回去就不回去,当个侍卫也不错。喂,今日,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麽?可是为甚么总感觉府里哪里怪怪的?”
      谢小玉突然眉飞色舞:“哦,真要说府里有什么大事的话,那就是咱爷昨夜不知怎地抽了什么风去了一趟醉仙阁,竟然还过了夜,然后今日竟然直接把那姑娘给抱了回来。”
      江韩:“醉仙阁?姑娘?此话当真?”
      谢小玉:“当然,咱爷可是亲自一路从醉仙阁给她抱回来的,就这一会功夫,估计洛阳城都要轰动了吧。”
      江韩:“不可能,咱爷行事一向低调,从不去花楼。”
      谢小玉耸了耸肩:“啧啧,别人如此说也就罢了,你忘了,在金陵,托某人的福,我们可是那花满楼的常客。”
      江韩:“府里难道没有人反对麽?王妃呢?张梓州呢?江瑜呢?”
      谢小玉:“王妃能说什么,这么多年,咱爷对王妃,说好听的,那叫相敬如宾,说实在点,咱爷自始至终心可都不在她身上。当年娶她,那也是因为,,,至于张大人?呵呵,都是男人,以他的聪明才智,你觉得他会说什么?至于江大管家,对于女人这些事,我觉得他是没什么立场可以说话的。”
      江韩:“我竟不知,原来咱府里多一个女人竟是这么容易?”
      谢小玉:“我也是这般觉得,当年我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可就差被凌迟拷打了。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怪不得这细作都是些女人呢,还是些美艳动人的女人。”
      江韩:“谁让你不是一个女人呢。”
      正当两人还在院子的某处角落里忘我得交流中,苏铭卿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身后突然插了一句:“我也不过离府几个时辰而已,府里竟然又多了一位女主人麽?”
      廊下两人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谢小玉当即跳起来:“我说,苏大侠,你能不能走路出点声音,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更奇怪地是,苏大侠,武功盖世的当世高手,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听墙角了”
      江韩也吓了不轻:“苏兄的这身功夫在当今世上也是难逢对手了。”
      苏铭卿无奈得摸了摸鼻子,“哦,我只是比较好奇,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咱爷对哪个女人都一样呢。”
      谢小玉:“那你可是错了,你可瞧好了,这个青楼女子可不简单。”
      江韩:“莫不成你已经见到她了?”
      谢小玉:“我可没见过,咱爷一回来就把她带到东南边最偏僻的那处院落了,那处院落虽然破落,可离书房可只有一墙之隔。摆明了不想任何人去打扰那位主子麽。”
      江韩:“咱王妃的院子可是在西南边?”
      谢小玉:“正是。咱爷这回估计是要跌入凡尘喽。”
      江韩:“我还从未见过爷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兴许也只是一时新鲜?”
      谢小玉:“那你就等着瞧好了?!”
      苏铭卿:“好吧,我既希望小玉说的是真的,却也希望这个姑娘也不过是个幌子。”
      一日之间,毅王府都像是禁言了一般,奴才们不敢乱嚼舌根,主子们也纷纷沉默。
      “你醒了?”
      “嗯。咳,咳,咳,,,我的声音为何嘶哑成这般?”
      “你能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
      “我为何穿着这,这是女人的衣裙?”
      “是,你如今武功尽失。”
      “那也不必穿女人的衣服吧?”
      “此处是在我的府上,你是我从醉仙阁抱回来的女人,你不穿这样的衣服,谁穿?”
      “江泊言,你大爷的?!我身上的毒还未解?”
      原来江毅带回来的女人正是李正伦。
      江毅:“没有,只是暂时压制。我已经着手派人去南疆找药去了。”
      李正伦:“南疆,咳咳,为何要去南疆?”
      江毅:“这下毒之人对你十分熟悉,对你的喜好也是了若指掌,这毒并非是一日所为,而是经年累月渗入的,往日里都是潜伏在你体内,可是在落殷坊里,你应该是又误吸了什么,或者误食了什么,激发了你体内的毒,这毒来势汹涌,一二个时辰之内就会让你血尽而亡。而目前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听说南疆那里曾出现过这种症状。”
      李正伦:“你是说我其实中毒已久?”
      江毅:“是,怎么也该有十年了。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也诊不出来。只有毒发的时候才能知晓。”
      李正伦:“那这么说,如果没有解药,我命不久矣?”
      江毅:“准确的来说,是还有三个月。”
      李正伦:“哼,我死了,你岂不快哉。金陵可手到擒来?”
      江毅:“确实。”
      李正伦:“此番你这般算计我,莫非是筹谋已久?”
      江毅:“。。。”
      李正伦:“怎地不说话?哑口无言了”
      江毅:“你安心养病。”说完就要离去。
      李正伦:“站住,”来不及说甚么,又吐了一口黑血。
      江毅一手扶起他,“你这又是何必?若是你怒极攻心,毒侵脏腑,则药石无罔。此病当静心修养。”
      李正伦:“那些市面上的鹿皮图纸可是你的杰作?”
      江毅:“是。”
      李正伦:“我的行踪也是你透露给的吴越和广陵的人?”
      江毅:“。。。”
      李正伦:“你为何又不说话?心虚了?敢做不敢当?”
      江毅:“是。是我派人透露的。”
      李正伦:“你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变。哪怕说几句谎话骗骗我也不愿意。”
      江毅:“徐末来了?你可要见他?”
      李正伦靠着江毅的肩上,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全身都有些颤抖,却又始终坚定得对视着他,沙哑的声音里又带了几分哽咽,“你不准走。”
      二人贴得极近,近到江毅都能看得清李正伦的睫毛上都沾了几滴泪水,江毅伸出手,拇指摩挲着他的脸,替他擦了泪,冷疏的语气里却又藏着几分道不明的情愫,“阿伦,”
      李正伦撇过一侧,“我不想见他。”
      江毅:“且随你吧,他等你也等了数日了,想必那宋齐丘找不见你,也甚是着急。莫不是你当真要将金陵拱手送给我了?”
      李正伦:“送给你又如何,若是你说你想要我的命,我这不也拱手相送麽?你还想要甚么?”
      江毅掰开他的手:“你且好好休息吧。莫要出了这个院子。徐末,进来见见你家公子吧。”李正伦并未出声,屋外的徐末迟迟不敢进,直至江毅走出来。
      江毅刚踏出院落,就见张梓州两手抱胸,贴着墙边,肆意地打量着他,一脸坏笑,一双眸子如星辰璀璨。
      张梓州:“瞧瞧,啧啧,平时看你哄骗女人的时候,手段可甚是高明,怎么是个男人,你就不哄了,屋里的那位,我听着可是对你痴情的很呢,你怎么就非得往人家心上扎刀呢,我听着,心都在滴血呢。你也不怕他当真报复你?更何况他可不是一般的男子,吴国一方霸主,现如今也只对你这一番柔情,一副任你蹂躏的样子,你还真狠得下心的?句句都在伤口上撒盐?”
      江毅直接无视他,径自离去。
      张梓州:“其实你大可不必那般说,这件事本就是我出谋划策的,你之前又没插手,不过,我当时可不曾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刺杀他,也不知道他早就中毒了,还有,广陵那拨人可不是我们告知的,谁知道他们是从哪听来的风声。”
      江毅:“我何必解释那么多。”
      等到江毅走远了,张梓州望着他背影,自言自语:“你,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你为了他难道做的还少麽,现如今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这番在毅王府里养病事小,可若是被任何一方势力知道的话,那可就是毅王府和吴国有密谋勾结之嫌了。若是那徐玠和宋齐丘再反咬一口,那后果可就,,,唉,红颜祸水,祸水昂。。。哼,不过话说回来,某人真是一个嘴硬心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人呐。。。”
      屋外徐末走了进去,跪在地上,“公子,可要通知宋大人?”
      李正伦靠坐在卧榻,“不必,时至今日,就让咱们在这洛阳彻底失踪一段时日吧。我昏睡了几日了?我是如何来到这毅王府的?我只依稀记得刘仁瞻似乎在和一个人打斗?”
      徐末:“是,听刘仁瞻说,那似乎是个契丹人,公子您可要当心,看那人背影,招式,行事,我总觉得他应该是契丹埋在这毅王府里的棋子。那夜我潜入毅王府求见毅□□王就让我待在此院中等候公子您。看他当时的神情,还挺吃惊的,,,直至今日,我听府里的人这毅王昨夜去了醉仙阁,然后今日带回来一个青楼女子,很有可能是这府里的第二个女主人了,结果没想到竟是公子您回来了,还醒过来了。至于这七日里您究竟发生何事,那夜又是何人将你带走,江公子又是怎么找到的您,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李正伦:“七日了?我竟然已经昏睡了七日?!那你可还知这洛阳最近可还发生了什么,宋大人那边又如何了?”
      徐末又细细描述了近几日洛阳以及金陵的事,“公子,这几日洛阳这边已经传来了消息了,咱们吴国已经和闵国开战了。听说是因为吴光这个人。宋大人即便拿到了那盟约,如今也没用了。”
      李正伦:“原来他们密谋这么多的事,就是为了吴闵之约?!区区一个闵国,竟然还需如此劳师动众?!咳咳,,,可恶,当真可恶。”
      徐末:“公子切勿动怒,当心身体。公子如今看来,那中毒之事和广陵派来的人应该与此次事件没有联系,应当是广陵密谋已久。”
      李正伦:“呵,我的毒,十年了,应当是义父给下的毒,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还希望我慢慢地死的人,没想到,竟会是他。”
      李正伦:“徐末,修书一封,发到金陵,告诉徐玠,可战,但不可恋战。”
      徐末:“是。”
      李正伦:“契丹人,这府里,竟然还藏了契丹人,这洛阳毅王府,也不过如此麽?此人你可还能再认出?”
      徐末:“刘仁瞻在此人的左臂上划了一刀。”
      李正伦:“刘仁瞻的刀?我记得,你们宋大人把他送到我这里来的时候,还特意提到过他的刀法如何如何快,又是祖传的刀法,可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徐末:“属下曾经和刘仁瞻切磋过,刘仁瞻使刀有个小习惯,一刀划过必定会带一个旋转的上扬力度,那日我也在场,他的刀既然伤到了此人的左臂,那么必定会划伤那人的肘关节连带筋脉,即便此人的伤口可以愈合,但是疤痕却是会带着一个上扬的角度的。”
      李正伦:“那若是此人将疤痕给抹了去呢?”
      徐末:“即便如此,那此人日后与人打斗时,他的左臂肘部定会有些吃力,些许细微动作常人可能分辨不出,但是我们习武之人也定能察看得到。”
      李正伦:“甚好。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徐末:“公子,此次您武功尽失,不到万不得已,公子您还是在这院子里安安稳稳地养伤为重,切不可卷入他们毅王府的纷争里呀。”
      李正伦:“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徐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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