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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思故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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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嘻嘻,来抓我啊,哈哈,抓不到”。
“小坏蛋就知道戏弄爸爸,看我抓住了不收拾你,我的小坏蛋,哈哈”
“世文,今天早上跟你说的那件事……”
“李大哥,来来来,进屋说,你怎么大老远的来了,我这给你说清楚,乔杨,快去厨房找妈妈去,自己玩去”
印象中,经常有人找爸爸帮忙做事,爸爸是镇上比较靠得实儿的人,在小范围内就像教父一般的人物出现,只是爸爸从不动武,那时的我是多么崇拜他啊,包括他的爱情。
妈妈是一名师范校毕业大学生,爸爸初中毕业没什么文化,从老家出来之后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摆过地摊、当过小工,学做过生意,最后在妈妈他们学校旁边开了一个补习班,当时就这样她找到妈妈作为他的文化顾问,爸爸出钱妈妈出力,这样两年之后爸爸就在妈妈帮助之下赚到第一桶金,爸爸情商、智商都有,甚至当时还请到了妈妈学校的教授来教授书法,这吸引了很多的大学生和孩子的家长。爸爸虽然没文化,但他身上人格魅力也吸引了妈妈,据说当时他去找妈妈当文化顾问就是因为他喜欢妈妈。就这样一来二去,爸爸妈妈就在一起了,妈妈为了帮助爸爸以后的生意和打理家里的家务,她放弃了她自己的前程。
想着想着我嘴角微微地上扬了,其实我好久没有笑了,但想到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我还是非常
地怀念。但自从那一天爸爸就离开我们,我和妈妈就相依为命。
梦里我都时常喊爸爸,爸爸;我和妈妈依偎着等待他的到来,但他总是朝我们这边走来却怎么都走不过来,反而是越来越远。
过了几天舅舅给我电话说爸爸想见我一面,说是安排在我们公寓下的那个小菜馆,时间就明天,我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一向儒气的我心中呐喊我一定纠着他的衣领问一问他,当年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如果他不走我妈说不定也不会死。
时间如约而至,该来的总会来。我比平时走得慢得多,到了菜馆的门口我不敢马上走进去,手里一直紧紧抓着拳头。我往前探了一步,我看见了舅舅已经坐在里面,舅舅旁边是一个一直低着头的黑影,在我心中他早已是一团影子,因为在梦里我无数次想抓住却抓不住。
“乔杨,这边”舅舅看到了我,起身拉我过去坐着
我和他都没抬头,最后还是舅舅打破沉默说了一下我的情况,说了两句宽慰的话。我和他谁也不吭声,上了菜、拿了筷,迟迟都不夹菜,也许两个人内心都是波涛汹涌,那一幕一幕的美好与悲伤谁又忘得了,我平时在劝杨沐宽慰杨澍时,那时的我只是逃避了一切,选择忘记罢了。
“你们别光看着,赶紧夹菜啊,乔杨好不容易看到爸爸,赶紧吃饭别楞在哪里”
我为什么对他没有描述,因为我没有抬头看他,并且他在我心中没有描述的地位。
“我就问他为什么他就那样走了,留下我跟妈妈,如果不是他我妈也许不会死,你知道我遭过的罪吗?”
“我知道,你骂吧乔杨,过几天我就要走了,你骂个够,是我对不起你娘俩儿,你也大了看到你现在的情况我就放心了”
“什么情况,就是还没死是吧,死了你才安心吧”
“乔杨看你说的”舅舅放下筷子狠狠回了我一句
我觉得呆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就走出去了,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这么负气而行,平时我是多么稳重、安静的人。走出去之后我觉得走不动,天旋地转,不仅负气而行还负重而行了。
“乔杨哥,你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疲惫”
“没什么,杨沐,你回家吗”
“嗯,我刚从光明律师事务所回来,我在那儿打杂实习呢,我自修了法律”
杨沐学的是师范,她认为老师才是最光明的职业,后面她觉得老师的力量太小了,所以自修法律增强自己的力量。
“我送你回家吧,看着你的脸色很难看,当时感谢你那天的帮助”
我们就这样前行着,走到河堤旁时,杨沐提议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她可能认为我病了怕我走累了。
“乔杨哥你有心事吗?看得出来你跟往常不一样,对不起职业病,律师需要关注细节,嘻嘻”
我沉默了很久不想回答,只是看着平静的水面。过了许久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生活着很辛苦,人什么时候才能摆脱痛苦”。久久得我们两都陷入沉思。
“也许是因为太在乎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吧”
“太在乎的人,是爸爸妈妈吗?”
“我妈妈早就去世了”
“不好意思”
“是我爸爸,他消失了很久,突然回家了,他还有一个很儒雅的名字叫世文,可笑”我冷笑了两声
“是乔世文”杨沐试探着朝我这边回答道
我看睁大眼睛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我心中更多了一万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