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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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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商量婚事,因为秦老爷的身体不好,成亲的日子就直接定在了这个月最近的吉日。
直到成亲前一天,未免两个儿子弄错成亲对象,周来水才将事情告诉周家人。
“什么!”
三个儿媳妇直接就惊叫了起来,看着他们眼里,明显写着,“爹娘,你们没事吧?”
周家的三个儿子立刻拉住她们,虽然他们也觉得奇怪。
八字的事情,周来水和陈氏决定一直瞒着,看着周四喜和周五福,开口说道:“这是我和你娘的决定。”
“爹。”
周四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许久,“这太委屈五弟了。”
周家另外三兄弟同时点头。
“老四太老实,再找个傻姑娘,以后日子怎么过!”周来水说着早就想好的话,“五福脑子聪明,媳妇傻点也没什么。”
周五福点头,不说三个嫂子一脸的怀疑,就是他,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他心里明白一件事情,不管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在这个家里,谁都可能会受委屈,但他除外。
再有爹娘选在成亲的前一晚说,就说明他们在这事上的决心,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四喜,五福,你们放心,秦家的两个姑娘我和老头子都见过,莫愁丫头比外面说得还好,就是无忧,也挺好的,都是村子里的人瞎说,并没有傻得那么严重的。”
陈氏笑着说道。
周五福点头赞同,流言他一直就是不信的。
那个傻子姑娘,上一次见还是好几年前,五官他已经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当时看到她,就想到白包子三个字,也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那个样子。
至于周四喜,对秦莫愁倒是印象深刻,一想到她,脑子里就闪过漂亮两个字,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要好看,特别是那双美丽的眼睛,而明天这样的姑娘就要成为他的媳妇,周四喜心慌的同时,又控制不住心跳,粗狂的脸也开始发热。
同一时刻,秦家,秦衍的床前,他亲自将两份东西交到两个女儿手上。
“之前准备的是你们的嫁妆,如今这些,是我的全部家产,你们两姐妹一人一份,里面都是一样的,一人一千两银子,一处县城里三进院落的宅子地契,名字我都让人改成你们自己的了,还有就是庄子一人一个,福伯会帮无忧打理她的庄子,莫愁你就自己做主。”
慢悠悠地将话说完,无忧将东西仔细地收好,笑看着他,也不说话,爹说他很快就要去找娘了,他们要分别很长一段时间,她得看仔细了,免得忘记爹的长相,以后找不到爹了。
秦衍费力地伸手,想再摸摸女儿的脑袋,无忧看见,直接凑了上去,主动地用脑袋磨蹭他的手心。
秦莫愁眼眶有些发红,她了解这里的物价,手里的这些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就可以让她们姐妹一辈子不愁吃喝。
“这个宅子,等我离开后,福伯会把它免费送给村子当学堂。”秦衍接着说道。
无忧不在意,莫愁却明白,他这么做,村子里的人都会记得他的好,在可能的情况下,也会照顾着她们姐妹的。
“莫愁,嫁人后,好好过日子。”
秦衍叮嘱莫愁。
秦莫愁点头,“爹,放心吧。”
她知道爹的打算,这一面之后,再见恐怕就是在坟前了,想到这里,无论以前心里有多少的怨气,在这一刻,都消失无踪。
“你去休息吧,我和小忧再说说话。”
莫愁点头,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跪在床前,真心地给床上的秦衍磕头,转身离开时,已经泪流满面。
“小忧。”
秦衍眼里都是不舍,当年娘子那么费力生下来的孩子,小小的一团,如今已经变成大姑娘了,明天就要嫁为人妇。
“爹,我在的。”
无忧点头,晃了晃脑袋,表示存在感。
秦衍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无忧,开始交代后事,一遍接着一遍,直到确认女儿能流利地重复,不会忘记为止。
等到结束后,早已经过了无忧平日里睡觉的时间,看着不停打哈欠的女儿,即使心中有万般不舍,他依旧挥手,让女儿离开。
实际上,秦衍自己也难受得不行,不仅仅是心里上的,还有他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再如何,他都要支撑到两个女儿出嫁才咽气的。
第二天一大早,周家就热闹了起来,已经出嫁的两个女儿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拖家带口地来帮忙。
而周家,因为出了一个秀才郎,还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再加上周姓在这里是大姓,大部分村民都是沾亲带故的,因此,来帮忙的人并不少。
热热闹闹地一边干活,一边开玩笑,在天大亮的时候,周家院子喜庆的气氛就已经出来了。
另一边的秦家,却是冷冷清清的,两个姑娘上好妆,穿上嫁衣,吉时已经快到了,只是,这个时候,无忧那里却闹出了事情。
无论从庄子里来的下人怎么劝,她都不愿意松开大猫。
“不要,大猫要跟着我。”
盖着红盖头的无忧用力地摇头,那红盖头都有被甩出去的危险。
“喵喵”,大猫跟着叫了两声,“对,对。”
“我不要和大猫分开。”
无忧接着又说。
大猫跟着附和,“不分开,不分开。”
没办法,下人只好去找福伯,结果,福伯笑呵呵地说道:“这有什么,让大小姐带着大猫就是了。”
下人无语,她们怎么就忘记了,比起老爷,和二小姐,福伯对大小姐的宠爱直接表现就是,从不会反驳大小姐的话,也不会拒绝大小姐的要求。
无忧和大猫听后,很是得意。
周家兄弟来迎亲,福伯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周五福说大猫的事情,“这大猫是我们大小姐最喜欢的宠物,已经陪着大小姐许多年了。”
那只肥猫还在?他记得之前见白包子的时候,她身边就有一只肥猫,“黄色的?”
福伯点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周五福,他怎么知道。
“以前见过。”
周五福笑着说道,他有预感,成亲以后,他的日子恐怕热闹了,当然,在这样的大喜日子,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傻姑娘和一只肥猫计较。
然后,兄弟两人很轻易地分出了无忧和莫愁,实在是被无忧抱在怀里的大肥猫太醒目了,想不注意都不行。
女儿出嫁,秦衍强撑着身体,让人将他扶到正屋坐下,看着两对新人,露出慈祥的笑容,“好好过日子。”
周四喜和周五福点头。
随后在媒婆的招呼下,目送两个女儿出门,直到所有的队伍都离开了视线,笑着的秦衍直接倒下。
“老爷!”
福伯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