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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计杀石皋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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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名战士坚守在洞外,直至天明!洞内众人经过一夜终于将药力吸收完毕,既然已决定和石皋撕破脸皮,下面众人再次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如何拿下石皋。
洛元因为之前态度暧昧,担心道心存芥蒂,因此此刻态度极为积极,“石皋并非寻常人等,先不说围绕在他身周的那群凶神恶煞,单单他本人就有拔山盖世之力,以一当十犹有余力,因此如不能好好谋划一番,即使取胜代价也将非常昂贵,更为重要的是此次行动,只杀首恶,不及他人,以免削弱部族实力致使部族生存无所依仗。其次既要立威也要保证部族不致发生动乱,在此前提下,对整个擒杀石皋的环节都不能有丝毫纰漏。所以我建议我们先派一人携带剩余的两颗灵草去见石皋,假说我们在招摇山深处发现了祝余草,且附近居住着一只独居的灵猿,道与众人正在围攻,灵猿虽陷入包围,但实力强悍,我等已出现严重伤亡,请求血狼军前去相助,事成之后灵猿双方各占一半,石皋定会亲至!然后我等设好包围圈,以逸待劳。”
这段话说完,大家深深为洛元的谋略折服,很早之前大家就见识了洛元真正使人敬畏的并非他那百发百中的箭术,而是智谋。因此自从洛元加入后,他更多的时候担当的是一名谋士的角色。为镇江军出谋划策,在与石皋的争端中,洛元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可以说没有洛元,镇江军恐怕早就被石皋引入瓮中、任人鱼肉了!因此洛元这番话一出,基本就给这次行动的总方针定下了基调。道看向洛元的眼光变的柔和了许多,众人开始对具体行动进行布置,整个计划看起来毫无瑕疵,但是到底派谁去成了横亘在众人面前难以抉择的问题,因为派去的人不能是平日里与道太过亲密的人,不然引人怀疑,而且一定要保证忠诚,另外还有一点绝对重要的是此人一定要能言善辩,能说服石皋及其身边的谋士:幽牧,此人智谋无双,已有六十余岁,曾任族老,后因□□幼女被前任族长罢免,之后一直追随石皋,是石皋的左膀右臂,洛元早年曾师从此人,至那之后因不耻与其为伍与其两段,这间接导致了洛元与石皋的交恶。
就在大家为人员问题苦恼之时,道面带微笑的看向盘坐在地上表情木讷的武恒,大家顺着道的眼光望过去,齐刷刷的看着武恒,武恒倒也光棍,呼哧站起身来高声喊道:“我愿立生死状,如不能将石皋狗贼引来此处,当以死谢罪!”
“好!军令如山,我也在此表态,此事之后,封武恒副将!”道面露喜色,面向众人道。
之后众人再次反复商榷,确定无任何纰漏之后,武恒携带两株灵草独自上路,然后众人按先前确定的埋伏地点,由盖、洛元各领三十人伏于左右,道自领剩余的三十人在返回路线上进行埋伏,防止石皋沿路逃脱。
部落与招摇山相距不足三十里,武恒因服食灵草,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到达部落,路上还不忘将带来的兽血撒在身上,然后将衣服撕破几个口子。一到部落武恒就大叫道,“石统领何在,石统领何在!快带我去见石统领,我有紧急军情汇报!快!……”。众人看到武恒浑身浴血,脚步踉跄,神色紧急,于是不敢怠慢,赶紧将他引入石皋屋内,幽牧片刻前已收到消息,此时和石皋坐在屋中,一进屋,武恒立马伏与地上,急切的叫道:“石统领,我家将军与众兄弟不幸遭遇一头通灵巨猿,此刻正陷入苦战,请您速速发兵相助!我镇江军定当感激不尽,这是我家将军托我带来的两株祝余灵草,此物就生长于巨猿所在之地,您若发兵,我家将军愿与您平分巨猿、灵草。”
石皋一听喜出望外,接过灵草,当即就要点兵出战。旁边幽牧坐在石凳之上,右手在石桌上缓慢而又轻柔的敲击着,“石统领,你心急啦,”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鹅毛般传入二人耳中。武恒心下:这石皋三十多岁还如此喜怒形于色,空有匹夫之勇不足为惧!哪像我家将军,城府深沉、锋芒不露。倒是这个幽牧果然难以对付。
“族老,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稍众即逝,不能再犹豫啦!”石皋扭头看向幽牧,面色有些不虞,幽牧好似没有看见,继续用他那不缓不急的语气说道,“沉住气,属于你的东西,别人想拿也拿不走,不属于你的,强求也只会落得个竹篮打水,”而后注视武恒,一字一句的问道:“武恒,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尤其是你,别人都以为你憨厚、莽撞,但我从不这么认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大智若愚的聪明人,聪明人就要识时务,我来问你,你不用急于回答我,想好之后再说!”武恒好像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一再央求石皋发兵,看在同族的份上,看在灵草、灵猿的份上救救众兄弟。看着石皋越来越急切的表情,幽牧也有些急了,厉声喝问道:“武恒,我来问你,你们是如何发现灵猿与灵草的,漓江两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灵草只生长在九幽谷周围,如何会在他处出现,且那灵猿平日更是群居,在深山中高来高去,你等又是如何发现这只落单的灵猿的,”石皋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看了武恒一眼,武恒无奈只得把之前商议好的说辞说了一遍,幽牧显然不肯罢休、还待再问,这时石皋沉不住气了,喝到:“大丈夫行事如何婆婆妈妈!来人,吩咐下去,所有人立刻携带兵器盔甲杀进招摇山斩杀灵猿,拿回灵草,路上汇合;武恒,跟我走,前面带路”说罢,也不理会幽牧,拿起立于身侧重达三百余斤的玄铁花板斧冲出屋外。
幽牧站在屋内愣愣的望着空无一人的石桌,抖了抖杂乱的胡子,良久,抓起桌上的水杯用力掷于地上,只听‘砰’的一声水杯四分五裂,双脚跺地,“竖子,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