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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师兄弟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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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可能多数人不信,作为人欲教教主、风流浪荡子、万花丛中过的厉天,还是个雏儿。
当初师门只剩下他和燕一夕两根独苗,为了不断绝师承,人欲道与无情道各自继承,发扬光大。
那时厉天和燕一夕也不过十来岁,刚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厉天瞅着那温和自持、性如暖玉的师兄,心想,我就当个俗人,浸淫风月,饱尝色欲,风流潇洒,岂不快哉?
燕一夕凝视厉天许久,然后笑了,说,好。
从此燕一夕再没管过厉天。
无论他出入秦楼楚馆左拥右抱,还是朝三暮四流连花丛,哪怕厉天在他面前酩酊大醉,醉死花下,他都能做到目不斜视,不做停留。
偶尔,厉天会叫住他,师兄,你走那么急,不来快活一下?
燕一夕停住,白衣翩翩。
厉天美人在怀,笑得肆意,挑起怀中人的小脸,轻佻着说,美人儿,你看谁呢?
美人轻轻扫了一眼燕一夕,羞红了脸,转头埋在厉天怀里。
厉天抚着纤腰,低头轻嗅美人发间的兰香,师兄,这美人,你有兴趣吗?
燕一夕回眸,绽开温柔的笑,君子不夺人所爱,师弟还是独自享用吧。
厉天抬头,桃花眼里满是风流,倒映着谦谦君子,他凑到美人耳边,低声呢喃,怎么办?师兄他看不上你,他可挑剔得很呢。
低沉魅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美人身子变得又酥又软,如一汪春水陷在厉天身上。
美人半坐在厉天腿上,双手搂着男人的后颈,任凭厉天一双大手掌控她的身体。她抬起朦胧湿漉的眼,樱唇微启,无声地请求。
厉天的手从美人光滑的脊背滑落到腰际,轻轻揉捏,他埋首在美人颈间,闻着略浓的脂粉味,不适地皱起眉。
而燕一夕欣赏着眼前的活春宫,笑意不减,眼神却变得暗沉。
就不打扰师弟雅兴了。燕一夕眼见厉天愈发沉醉,告辞离去。
你走吧,厉天推开身上的女子。他懒散地依靠在软塌上,衣衫不整,长发散乱,光裸的胸膛上印着几个吻痕,身上色气满满,眼中却没有半分情欲。
美人跪坐在地上,七分不解,三分失落。
厉天收起了一身的慵懒,俊美的面庞写满漠然,重复道,你走吧。
美人心中暗惊,不敢忤逆,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有谁知道,夜夜笙歌、寻欢作乐的厉天公子,每个晚上,都是一人饮酒独醉,醉罢方休。
师兄挑剔得很,我这种人,他怎么看得上?
厉天仰头灌下一壶酒,酒液顺着唇角漏下,滴落春衫,像是点点泪痕。
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厉天再也不会做借酒浇愁的蠢事。
厉天修人欲道,自然要在欲海沉浮,过尽千帆。
而燕一夕修无情道,也要历尽情劫,体情悟爱。
厉天有时也会去看燕一夕谈情说爱,偷偷摸摸,听墙角似的。被燕一夕发现,他毫不尴尬,
大大方方说,师兄,我来向你学习了。
的确,燕一夕的段位不是厉天能比的。哪怕同出自人欲教,燕一夕的名声也比厉天好太多。
燕一夕也爱美人,但能与他谈论情道的,都是美人榜上的绝世佳人。再不济,也是世家贵女,大教圣女。
燕一夕是因为家道中落,几番辗转周折才被师父收入门下,他本是王公贵族,自有一番修养气度。而厉天不过是个小乞丐,冬日里饥寒交迫,机缘巧合之下被捡进了门。
人欲教一共三个人,一个师父两个徒弟。师父去得早,留给他们一个烂摊子。于是上古人人喊打,群起灭之的人欲教,就靠两个孩子支撑着。
厉天几乎是燕一夕一手带大,却没受到什么气质熏陶。燕一夕一笔一划教他写字,一字一句带他念书。识经认术,演绎算法,领着他入道成人。
厉天在文赋章辞上没天赋,也不兴歌诗词曲,却偏偏耐得住性子听燕一夕浅吟低唱。支着头,一遍遍摹画师兄的眉眼,似懂非懂。
那时候,厉天还会软软地喊着“师兄”,燕一夕也会温和地牵着他的手。
如今燕一夕的温柔不减半分,但手的主人却不是他了。
厉天坐在桃花树上,看着师兄拥着佳人,十指相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哪怕出身名声极差的人欲教,暗中倾慕燕一夕的女子只多不少。
不少人叹息,燕一夕是命途多舛,才会沦落到人欲教那等淫教中。即便如此,他依旧出淤泥而不染,温文尔雅,飘逸出尘。
佳人也是这般想法,柔声相劝,燕公子何必留在那淫……窟,你若愿意,可以加入我教。说到后面,声音都变得低了,含羞带怯,不敢看向他。
燕一夕浅笑,放开了佳人的手,提笔描摹。
宣纸一铺,洁白如雪,公子挥墨泼洒,佳人红袖添香。
灯光浅晕,燕一夕的十指修长,指节分明,如玉石制成。他右手执笔,左手抚袖,笔墨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佳人轻轻拢住他滑落的长发,看着他宛如谪仙的侧颜,屏气凝神,不敢出声惊扰。
点墨,停笔。
燕一夕回身,贴近佳人,温声道,佳人当知,莲者,花之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怎知,我是泥,还是莲?
燕一夕低头,佳人配合地仰起头,闭上了眼。
二人的剪影落在窗上,就好像在亲吻一般。
厉天沉默地盯着摇晃的光影,点着桃枝,飞身远去。
“喀吱”一声,掉落一枝桃花。
燕一夕退后两步,收了宣纸,笑着说,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今日相逢,有缘再见。
佳人一片茫然,看着燕公子推门,走进了夜色深处。忽然想起,那画上的一树桃花,似乎有个人在倚树浅眠。
夜色中的脚步声慢慢消失,那掉落的桃枝也被人捡了去。
……
“师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厉天身着五色神衣,飘然而落。
燕一夕沉声,不复温雅,“师尊已坐化多年,你我各自在红尘炼心,所修大道不同,再无任何交集。”
厉天大笑,“师兄啊师兄,人欲道与无情道,不过是殊途同归,皆在你我一念之间罢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兄,你可真无趣。”
厉天眸光妖异,看向叶凡,“叶兄,我和你神交已久,堪为知己。不如你我联手抓住伊轻舞,如何?那可是尹天德的未来道侣。”
叶凡侧身,有点摸不准这对师兄弟,“知己不敢当。伊仙子还是让给你们吧。”
“又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厉天转着手里的九叶金莲,又贴向燕一夕,“师兄,我们联手,我只要她当一个月的鼎炉,这天下第一美人就归你,可好?”
“厉天!”燕一夕扣住厉天的肩,将他禁锢在身前,严词拒绝,“我和你不同,无需多言。”
厉天倾身靠在燕一夕身上,低笑道,“师兄,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
叶凡摸着鼻子,暗想,这两人当着第一美女的面搂搂抱抱,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燕一夕推开厉天,有些无可奈何。
“你两别调情了,”叶凡提醒道,“再不走,就要被仙子镇杀了。”
厉天邪气一笑,却也没有否认。
“十二元辰神阵!”
燕一夕见多识广,“还有广寒仙祭!”
神阵威能赫赫,神华冲霄,惊天杀意四野而起。被困在阵中的三人略微狼狈,燕一夕一个躲闪不及,右肩被元辰神剑洞穿而过。
“师兄!”厉天惊呼。
“没事。你看好自己。”燕一夕折扇一抖,数位妖娆倩影飞出,将他护住。
“十二位教主人物,伊轻舞真是好大手笔。”厉天森寒道,“师兄,我毁了她,再帮你寻另一个吧。”
“厉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太阴圣子从暗处现形,他一身黑袍,脸色雪白冰冷。
“还有姥姥我!”天妖姥姥嘎嘎怪笑,伸出一双巨大的爪子。
“伊轻舞,还有多少人?你叫多少,我杀多少!”
叶凡诧异地看了一眼厉天,想不到这个邪气肆意的淫贼还是个大佬。
伊轻舞冷然地看着厉天,手心现出八德宝轮,取代了十二元辰神阵。
“原来是广寒镇教之宝。”厉天冷哼一声,“那就比比谁更厉害了。”
“厉天!”燕一夕脸色变了。
一座金色的小炉从九叶金莲中飞出,旋转中飞速变大,瞬间罩在了三人头顶。
金炉形似神女横卧,由神铜凿刻,百般雕琢而成。
厉天一催动,圣人之威铺天盖地!
“圣兵!”
完整无缺,尚未封印的圣兵。
神霞四射,天妖姥姥的一道分.身立刻四分五裂。
所有人马上退后百米,连手持八德宝轮的伊轻舞也不敢撄其锋芒。
以厉天的境界强行催动圣兵,不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再次催动神女炉破了太古阵法,便支持不住,连吐几口鲜血,半跪在地。
“师兄……你还要看着吗?”厉天有气无力地说,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是我欠你的!”燕一夕暗骂一声,失了风度。
“叶兄,你现在能逃脱了吗?”
叶凡点头,没了神阵束缚,没人能拦住行字诀。
燕一夕拥住厉天,两人浑身发光,血液倒流,骨骼劈啪作响,竟是合二为一,变成一个陌生的男子。
他冲叶凡点点头,收起神女炉,轰得破碎虚空,消失不见。
两日后,叶凡与燕一夕、厉天在一处破败的洞府相见。据燕一夕所说,这是他们人欲教的遗址。
“你们,还能合体?”
叶凡打量了师兄弟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
“怎么?很奇怪?”厉天的伤好了大半,又开始作妖。
叶凡心想,是我见识少。
燕一夕的脸色有点难看,也有点难言。
“告诉你也无妨,修人欲道和修无情道的两人,神魂交.合后,可以合体。这可是我教无上的双修大法,不传于外。”厉天嘴角勾起,桃花眼里光华流转,定定地看着燕一夕。
叶凡难得懵了一下,脑海里填满了神.交二字。
他看看面不改色的厉天,又瞧瞧一脸难色的燕一夕。
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厉天!这种事也能乱说吗!”燕一夕低吼。
“我可没有乱说,师兄要是害羞的话,不如你我联手把叶兄宰了,这样就没有外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厉天一本正经。
叶凡都能听出厉天语气中的认真,绝不是在开玩笑。
遑论燕一夕,“你趁早死心。”
“既然如此,叶兄,要不你和我把师兄宰掉算了,他总是怕这怕那,不知道操哪门子心。”
燕一夕苦笑,修无情道者不可有情,修人欲道者不可专情。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你们两人……”叶凡有点看不透他们的关系。
“叶兄,他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想杀我,过去出手五次,几乎成功。”
“师兄,不破不立,你陷得太深了。谁说无情道者无情,人欲道者多情?你的顾虑,在我看来,都不算什么。”
厉天转向叶凡,“叶兄,你可知人欲教为何名声极差?”
“愿闻其详。”
“大道三千,各行其理。修情也好,人欲也罢,只要不阴毒狠绝、逆夺气运,倒也不会碍他人眼,惹来不快。但是六千年前,我教出了个绝世弃徒,他叛教之后,修成了六欲天功,强悍至极。夺走了我教至宝神女炉,网罗天下美女,收尽绝色佳人。真可谓……”
“我辈楷模。”
厉天对这位前辈高人敬仰非常,神思遐想,“有朝一日,我厉天阅尽天下至美,赏遍世间奇花,即便是伊轻舞,也入不了我眼。”
叶凡扶额,他总算明白了厉天的心态,世间女子对他来说,不过是炼心的对象,情.欲也不过是修炼的手段而已。
难怪厉天邪戾的认真,无所畏惧。
燕一夕强忍怒意,“神女炉之所以封禁,正因如此。它虽然不凡,但道法不正,若不是你胡乱使用……”
“我们也不会有相交的机会,对吧,师兄?”
厉天舔舔唇,放肆大胆道,“师兄,我很怀念呢。”
“厉天!”燕一夕低吼道。
厉天话锋一转,道,“师兄,你很胆小。我人欲教本就是上古大教,何至于被欺压落魄至此?既然有圣物神女炉,为何不用?莫不是你怕从此被佳人敬而远之?”
“也是,神女炉出世。别说女人了,连只母蚊子都会远远躲着你的。”
厉天状似烦恼。
叶凡既不想参和他们的家务,也不想参和他们的教务。
在一旁默默听着,感觉自己像个大大的灯泡。
燕一夕很生气,但事已至此,他和厉天永远是一条线的,不可能背离他。
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神女炉中的那次意外,虽然他反复告诉自己那不只是个错误。
厉天喘着气躺在他身下,浑身发红汗湿,双眼迷离,一声声唤着“师兄”、“师兄”,声音沙哑低沉,像条蛇一样柔韧温软,勾着他的脖子,紧缠不放。
燕一夕心神动摇,恍惚失神。他们从来没有这般亲近过,厉天高热的躯体贴向他,互相摩挲,同样硬朗强劲的身体,却擦出了不一样的火花。
他浑身发麻,气息混乱,双手却先于意识,将对方禁锢在怀里,不得逃脱。
他不舍得离开,不舍得放手。
神女炉中,人欲道气息弥漫朦胧,欲念纠缠,牵连不断。
厉天侧坐在地,只穿了一条裤子,上身半裸,他转了转发疼的手腕,轻笑道,“师兄,我实话实说,你活真烂。”
燕一夕衣衫完整,除了头发略微凌乱,沉声道,“你解印神女炉,是为了杀我?”
“可惜,把我自己赔了进去。”
那是厉天第五次对燕一夕动手,此后,再没动作。
……
“要不,你们和我回北斗?”
北斗不知道神女炉的辉煌事迹,也不在意人欲道统。
虽然师兄弟二人有神女炉在手,但在紫薇可谓臭名昭著、人见人恨,发展美女的前途也不甚光明。
“姓叶的王八蛋这么好心?”厉天双手抱胸,挑眉怀疑。
叶凡摸摸鼻子,默不作语,当然不是。他可是打算把圣兵坑回天庭的,而且师兄弟二人都是真性情,断袖断得坦坦荡荡。必要时可以向他们学个两招。
“北斗的佳人美女比之紫薇,只多不少,厉天兄你爱摘哪朵摘哪朵。”
如果你能摘得到的话。
厉天毫不犹豫上了叶凡的贼船,心神往之。
燕一夕没有异议。
自从神女炉出世后,他和厉天的风花雪月都变成了泡沫渣渣。他们难得修身养性几年,相邻而居,关系甚至恢复了许多。
厉天身上的魔性也淡了许多,倒不会像以前一样说疯就疯,性子捉摸不定,行事诡谲难测。
而燕一夕也放下了完美公子的面具,偶尔学着厉天出口成脏,当燕一夕和厉天一起去花楼,他指着一个舞姬对厉天说,那小娘皮的胸挺大,厉天还吓了一跳。
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那个清纯柔弱的肯定是你的菜。厉天不甘示弱。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倒是默契十足。
除了时不时把对方当作春梦对象,他两简直是好兄弟的典范。
厉天拍拍燕一夕的肩膀,“你去把家当收拾了,我们举教搬迁。”
“叶兄,你还要把这个小不点带上?”厉天一指叶瞳。
叶凡点头。
厉天撑着下巴琢磨半天,“要不给我调.教两年吧,是个当淫……不,修行的好苗子。”
瞳瞳哭丧着脸,拒绝道,“我不想和厉天叔叔你一样当个淫贼。”
“和燕一夕那家伙呢?”
瞳瞳竟然沉思了片刻才摇头,这让厉天很不满。
燕一夕不过片刻就把举教的家当收拾完了,见厉天臭着一张脸,疑惑地看向叶凡。
叶凡哭笑不得地解释几句,觉得厉天能和瞳瞳置气,也是幼稚的可以。
燕一夕若有所思,拉过瞳瞳和他悄悄说了几句话。
厉天在一旁瞅着,却听不见说什么,脸更臭了,“哼”一声,不屑走远了。
等很久很久之后之后,叶瞳才告诉厉天,燕一夕那时和他说,厉天是他喜欢的人,让他不要欺负他,不然他会心疼的。
厉天顿时红了一张脸,我要、要他管!
说完同手同脚找燕一夕算账去了。
厉天和燕一夕站在人欲教的古山上,多少有些伤感。
燕一夕道,“不知何年才能再回来了。”
瞳瞳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好心安慰,“厉天叔叔,你想哭就哭吧。”
“靠,和我说话时别低着头看免子。”厉天气道。
瞳瞳看了看燕一夕,把兔子放到了他手上。
厉天瞪着燕一夕,想把他手里的兔子毁尸灭迹。
叶凡笑道,“我说你还有什么不满?”
“枉我被称为天下第一淫贼,可我他妈还是个处呢!”厉天骂娘。
叶凡吃了一惊,左右看着师兄弟二人,问道,“你们不是……”
“说了是神.交,神!交!”
厉天吼完才发现有点尴尬,叶凡一脸我什么都没听见。
燕一夕则笑容满面,两手捂着瞳瞳的耳朵、瞳瞳睁着懵懂的大眼睛,问,“神.交是什么意思?”
厉天气得骂道,“燕一夕你手捂着干嘛用的!”
燕一夕接锅背住,任厉天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
厉天被燕一夕的灿烂笑容膈应了,气不过,转身就走。
后来瞳瞳都习惯了厉天时时的离家出走,反正燕一夕总有办法把人找回来。
一行四人从八景宫的五色祭坛回了北斗。
厉天依旧爱好美人,流连在圣城的风月之地,但燕一夕会一处一处拜访,直到把厉天从红榻上挖下来。久而久之,厉天被列入了各处花楼的黑名单。
姑娘们对厉天说,你好好当你的兔爷,不要妨碍她们做生意。而且追你的公子是个痴情人,
不要辜负了他。
任凭厉天怎么解释,他只不过喝喝酒,听听小曲,看看美人罢了。
得到的只有姑娘们嫌弃的眼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燕一夕甚至战败了一位太古神女,就为了把人带回天庭。
厉天淫贼的名头还没有打响,反而是燕一夕的痴情声名远扬。
后来,厉天就不和燕一夕较劲了。
再后来,师兄弟二人都加入了天庭。
人欲教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尽管没有大肆宣扬,但天庭众人都知道,他们两是一对儿。
不然,你见过哪对师兄弟成天同吃同睡,还一直单身呢?
再再后来,厉天又一次,不小心,从燕一夕的床上醒来之后,他索性放弃了。
就这样吧,什么人欲道,无情道,都他妈见鬼去吧!
厉天心安理得地抱着燕一夕,继续睡了。
燕一夕笑笑,也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