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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惊变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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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什么?!
一副一瘸一拐的骨架子里五脏六腑在腐烂流着脓水,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还喊了声什么。四个像蜡做的又被火烤了一下,皮肤和五官呈滴蜡状的脑袋在打扑克,其中一个左眼已露出了森森白骨。旁边两个半脸女人在嗑瓜子,一个左边一片血肉模糊,一个右边血肉模糊,还不时“嘻嘻”地笑。一群放鞭炮的小孩脸上都是黑洞洞。一个二楼猛地打开一个窗子,一个少年向下喊道:“妈,我不做作业了,头疼。”而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大脑好像被煮开一样冒着泡。
“不用怕,他们不会伤害你。”旁边响起玉石般的声音。傲石,他还没有走?!谢天谢地,他的脸没有什么异样。
“我只是惊讶过度而已。”我仰头看他,强装镇定。
他一挑眉毛,假装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不是幻觉?你也能看得见?”这家伙不算陌生人,起码记性很坏的我居然记得他只说了一遍的名字,何况现在他是我发现的唯一一个也看得见异状的人。
他点点头,说:“不是幻觉。”
“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一样吗?”
“一样。”
“你怎么知道?”
他愣了一下,我接着说到:“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又怎么和你看见的做比较并得出一样的结论呢?”
他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扇贝似的牙齿:“那需不需要我向你描述一下我所看见的以便你印证是不是一样的?或者你来描述。”
开玩笑。没见我脸一直冲着你嘛。这么恶心可怕的场面还有描述?杀了我算了。“这倒不用,只是提醒你下次说话的时候注意点逻辑。”
“是,”他点点头,“那么你是继续在这儿惊讶过度呢还是——”
“主人是不是应该带客人参观一下呢?”
傲石绅士地挽起胳膊,带着几乎僵直的我向前走去。
一路上我们又看到了这样那样的异状,还差点撞上一个半透明的人——透过他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墙上的字。攥着拳头的右手早就汗津津了,但左手一直握在一只修长干净温暖有力的大手里面。我突然觉得可以信赖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不论出现多么可怕的东西,他的脚步永远那么坚定有力,每每我因吓到而痉挛一下手,他都会停下来给我一个鼓励的微笑。
“为什么我们要保持这种慢悠悠的速度?”
“你可以加速吗?”
“不能。”我的腿还软着呢。
“那介意我抱着你走吗?”
“介意。”牵手是一回事,可抱是另一回事。
“所以——”
这个午后,虽然背景可怕一点,过程倒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