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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2015年11月9日 广州 晴(明天降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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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自己是女权主义,也许是一个洁身自好的思想者,每每内心矛盾的时候,两个自我就在打架,一个骄傲自大,一个极度自卑,我很难和自己相处,也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
  我说我不愿活成大多数的一种,但其实内心深处被这种奇异的特别感觉呗排外的感觉十分的孤独和彷徨。
  我将自己的日记取名为一生半世的心魔,实际上的确如此,因为我始终都没有从自己的心魔里面出来,我永远需要和平共处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因为在想要和别人抗衡,在和这个世界抗衡的同时,我唯一的敌人,我自己都没有打败,没有战胜自己的缺点,自己的不足,何来如何去战胜谁。
  我总把自己标榜成专一负责的好女人,实际上我自己太高估了自己的感情在自己需求里面的地位了,我把自己看得太高,还是把自己定位定的太高了?完美主义,无法容忍半点的错误和不完美?
  一个不完整的家,一段不完整的感情,还有一个不完整的我。
  慢慢的,我被迫学会接受,接受今天的不好,争取明天做好,而不是苛责自己做的完美。
  毕竟是个人不是,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有必须隐忍的东西。
  当思绪飞到很远的地方的时候,我突然找到了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一般,安全舒适。
  我讨厌这个现实的世界,正如我一直渴望在自己的意识里扩建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一般,那里是我的容身之所,那里我是主人,我自编自导演自己的完美的世界。可惜现实的世界是需要衣食住行,数不清的材米油盐和数不清的人情世故,我想逃,却要慢慢去接受这些。
  这个世界是否存在能穿梭于黑暗和白夜的人,介于现实和虚幻之中,既能应付现实中的种种,也能安然与虚幻的世界里自由的翱翔。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自己分裂成了两个,还是把自己融合的能在两者之间自由的切换,总之,被迫接受现实世界的生存法则,但却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意识世界那篇辽阔的海域,我的心灵栖息之所。
  已经很久没有思考了,大概是因为被忙这个字填满,满到脑袋有点麻木的感觉,使我隔绝了一切敏感的触觉,也许正是因为刚绝到伤害,受到了威胁,才会自觉关闭灵敏的直觉,才会让自己变得迟钝和缓慢。
  我好像渐渐明白了什么是遗忘,什么是淡忘了,我以为我会忘不掉的人和事,正在以一种静悄悄的姿态,慢慢的从我心底消逝。
  我曾经幻想的爱情,正以一种新的姿态出现我的生命里,爱真正的含义,大约开始明白,开始辽阔起来。
  用自己的耳朵,多听听别人的倾诉,听听他们的喜怒哀乐,然后把自己当成旁观者。
  我本来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即便是跳进去真真感受了一下当事人的爱恨情仇的感觉,但是却留不住这种强烈的感觉,慢慢的,我竟然在淡忘,曾经的爱情美好和曾经痛苦的挣扎,似乎渐渐离去不止是自己的感情,而是曾经的那我自己转身走了,而我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看,没有丝毫的感觉,无悲无喜。
  要跟过去的自己告别,我目送着自己的离去,正如接受人心会变这一事实定理一样。
  商铭是否爱我,我是否爱他,他是否爱着那个女孩,我好像不太想知道这里面的真相和事实了。
  每个人都渴望过得幸福和快乐,本能的选择避开痛苦和伤害,不得不说本能驱利性是出自动物的本能而已。人性只能在充满社会和和谐有爱中才能发挥,而人本身是动物进化而来,何为我忘了文明下的人类,其实也是动物的一种而已,退去理智和感性,人的兽性終将挣脱牢笼,一发不可收拾。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猛兽,而我们都在学如何安抚它,喂养和满足它,那就是欲望,想要得到,占有和归属。
  从知道背叛到现在,我第一次审视自己的这段感情,要不要继续,该如何继续下去,我真的要认真的考虑了。
  我从这段感情得到了什么,安定还是快乐和幸福?一个家庭该是一辈子都能放心的地方,可是现在的我根本无法再信任商铭,我对他尚存一丝留恋不过是感情的余温火苗还在,如果我们继续冷淡下去,也许这火苗就会慢慢熄灭,直到燃不起来。我的感情禁不起冷淡,经不起冷处理,我燃烧的太快和太烈,以至于到了最后,转身离开最决绝的人也许就是我了。我认为自己会忘不掉商铭,而实际上我应该会学隐忍和克制自己的情感,就像当初自己如何做到忘记有关某人的一切一样,我已经不记得和他在一起的甜蜜,也忘记了被拒绝的痛苦的彷徨的岁月,因为我觉得那些没有必要出现在生命里,哪怕曾经是如此的强烈的燃烧过。
  无情之人必情深,多情之人必无情,还有下一句,无情之人情伤之后便真的无情了,而多情之人被伤过才真的变成情深的人,身受折磨。
  你以为我永远不会走,才会忽略我,然后肆无忌惮的挑衅爱的极限,殊不知没有耐心的我,早早就选择放弃,在极度失望之后,竟然可悲的想到,我们离婚了会不会令自己的父母的脸上蒙羞,我从未想过,我离开你,会不会生活不下去,事实上,离开你我比想象中活得轻松,因为再也不用以‘作为一个贤妻良母这一角色’而生生约束自己的本性。
  我确实不适合做一个贤妻良母,哪怕我换了一段婚姻也是如此,这就是事实,也是我该明白的,我本性如此,再怎么改正和修缮,也无法改变自己和这个男权世界的格格不入,改变不了我内心的渴望。
  我渴望自由,我讨厌家庭对一个女人的约束,什么叫做女人的本分?只要没有婚姻的约束,我凭什么去遵守一个女人该有的本分工作,做一个唯唯若若的小女人。这个世界何其不公平,生为女人,世俗要用这般的严厉的目光去苛责吗?
  不服气,也不愿遂其愿,可是由不得在现实面前低头,把内心深处的私情画意,掩盖起来,给自己的脸上带上世俗的面具。
  我的心中有一副风雪荒漠,枫树叶在雪地里翩跹起舞,我一袭白衣即将豫这天之一色融为一体,漆黑的发,鲜红的腰带,成了这一排脚印之后的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