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灭》天狐令主

13、第六章 伤逝（上）

　　“你还打人？你知不知道这是知法犯法？”
　　“……”面对赵局的怒火，王诺飞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来。却发现没烟了。这时，从赵局那边飞过一盒“芙葇王”过来。王诺飞接住后掏出一根来点着。然后抬头看了看赵局。
　　“你……”“我……”两人同时出声，赵局顿了一下，见王诺飞有话要说。便停了下来。
　　“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他，只是一时气不过。”王诺飞狠狠地抽了一口。接着道“现在这些有钱人啊，真的是……”
　　“别人怎么打都行，那可以推到民事行为上，你身为刑警，乱打人，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你怎么跟你老爸一副德性。唉……”
　　“赵局，这事我会负责。李芳那边的后事，我还得去料理。对了，要请你帮个忙。帮忙连络张万泉老家的亲属。总不能让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在家里苦盼。”
　　“你……唉……”赵局挥挥手，让王诺飞出去。
　　“这烟……”
　　“你先抽着吧，忙你的去……”
　　×××××××××××××××××××××××××××××××××××××
　　立谦大厦。全X城最高档的写字楼。全楼共三十三层办公楼层。一到五层是大型的超市，高档的精品店，专卖店。更有许多美味的餐厅。可说应有尽有。谁都以能在这里上班为荣。这里汇聚了各行各业的精英们，每天上下班是人潮涌动。六部电梯忙上忙下，仍是有些供不应求的样子。特别是上班时间，那个挤啊连气都没法大声喘了。
　　这天早上，三号梯已经挤满人了。梯门外还有一大群人在等着。这时有名男子从大门进来，行色匆匆。一边跑一边喊，“等等，挤一挤，不然来不及了……”
　　众人眼见他冲过来，但这里谁不急啊？所以也不见有人给他让位子，只是人群又向里挪了挪。男子侧着半个身子硬挤了过去。梯门外有人笑了笑，大概是笑他太急了。可是不到五秒钟，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名男子才挤进半个身子电梯门就开始合上了。按往常，电梯门要是有哪怕一个手指被夹到，都被重新启开。但是这次不仅直直夹住这男子，而且电梯的马达马上高速运转。男子的脸朝内。大概是被夹疼，正张大嘴，还没叫。就听“扑”一声。电梯直窜到了七楼。电梯里的人无一幸免喷满了这名男子的鲜血。更恐怖的是，男子的脑袋还夹在电梯门上。夹在外面的右半边身子全没了。透过门缝看出去，血肉模糊。待众人回过神来，电梯里顿一片惊叫。电梯安全系统此时也作出了反应。电梯被夹在七楼与八楼的中间，不上不下。门当然也开不了了。
　　站在一楼的候梯的那些人也看到刚才那可怕的一幕。靠得近一些的人还被溅了一身血。而那男子的右手右脚被挂在了3号梯外层的门上，整个一楼大厅登时弥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
　　王诺飞走出公安局，似乎在沉思什么。这时手机响了。
　　“什么事，小马？”
　　“王处，刚刚接到有人举报，陈凌曾在祥和路的××宾馆开过房。到现在还没退呢。”
　　“真的？”王诺飞心里转念一想，这陈凌果然有点问题。马上又对小马说“你先盘问一下，我现在就过去。”
　　“是。”
　　刚挂电话，就听外面119的车警声大作，老原也带了几个人匆匆出来。
　　“又有什么事？”这样接二连三地出事，连王诺飞都感到头皮发麻。
　　“立谦大厦那边出了点状况。我正要赶过去看看呢。”老原边说边上了车。
　　“哦，小心点……”老原对王诺飞挥了一下手势，车子急急驶了出去。
　　王诺飞抬头望望天，只见西边的那团黑影越来越浓了。要下雨了吧？王诺飞顿了一下，也上了车。出门直接向祥和路方向。
　　到了××宾馆，把车停好后，王诺飞径直往大堂的经理室去。推开门后小马正在做着笔录。
　　“什么情况？”
　　“王处，来得正好。这位是宾馆的大堂经理姓林。”小马起身向两人介绍。“林经理，这位是我们刑侦处王处长。”
　　“你好，你好，王处长。”林经理客气地请王诺飞坐下。于是又向王诺飞开始重复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这位客人呢是８号那天来登记入住的。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房间服务也没叫。刚开始我们也有怀疑过。客房部经理曾去打扰过他一次。见他拿了个望远镜在盯着对面。那时还以为是你们公安局的人员呢。客房经理看到房内一切都还干净。所以客人一旦挂出不用整理的牌子我们也就不会去打扰了。”
　　“他就一直呆在房间里？”
　　“也不是，我们的监控有记录，除了9号一整天没外出过，其它几天他都有外出。一出去或长或短，也没个固定。因为客人有绝对的自由。所以他的出入我们一般也没多留意。”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是这样的，本来他是预交了三天的房钱。后来前台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再续订。他又续订了七天。可昨天又是他续订的日期到期了。前台打电话找不到人。打手机也关了。房间门挂着‘请勿整理’的牌子。我们也不好进去，查了一下监控录像，他十三号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所以……所以我们就向这边的片警联系。没想到，你们警察同志告诉我说，这是个通辑犯。嘿嘿，王处长，您看……”
　　“十三号……”王诺飞想了一下，十三号不正是何容事发的当天吗？那时他就假装去见客户。原来这几天他都在策这事啊。只是他是用什么方法让整件事看起来像意外呢？所以的目击证人的笔录，都一致认定这是意外事件。他陈凌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可能让这周围的所有人就一致地更改了证词的。这只能说明这个人不简单。或许真像他自己说的，是个侦探推理迷。那他这是在向警察示威了？？？
　　“对了，他的房间还在吗？”
　　“在，在，我有交待过，谁也别去动那房间。专等你们警察同志来处理。”
　　“那好，我上去看看。”
　　“好，我带路！”
　　一行人来到陈凌开的房间前。林经理让人把门打开。王诺飞示意林经理不要入内。然后同小马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房间内一切很正常。床上的被子没动过的样子，好像根本没人入住一样。一条浴巾穿过杯柄被随意摆在桌上。杯子里没水，垃圾桶上有两三个矿泉水的瓶子和几包泡面的外包装。但房间里还是挺干净的。靠马路边的窗帘紧闭着。在窗台倒是有看到一架望远镜。是那种地摊上买的便宜货。床头的桌子上倒是有一份报纸。王诺飞皱了一下眉头，这陈凌搞得什么鬼？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啊。
　　“王处，枕头底下有封信。”小马熟练地戴上手套，把信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王诺飞也跟着戴上了手套，接过信来。信封上的邮戳显示是8号那天送达的。抽出里面的信纸，有两张，但怎么看都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也许里面重要的东西早被拿走了。不然依陈凌这么高智商的“罪犯”是没道理给警方留下线索的。
　　“再找找，”王诺飞一边说一边把信揣进口袋里。“说不定还有其它线索。”
　　“是。”
　　王诺飞正要往浴室去找，这时老原打来电话。
　　“老原，又有什么麻烦了？”
　　“小王，我这里遇见了件奇怪的事。立谦大厦这边的电梯活生生地把一人夹死了。可电梯检修员来了，却找不出毛病。我在怀疑会不会是刑事案件啊？”
　　“哦？！我这边忙，一会儿就过去看看。你等我啊。”
　　“好的。那你快点，现场……我先不清理吧。你来了再说。”
　　“行，挂了啊！”刚挂完电话，外面小马叫了起来。
　　“王处，快来看。”
　　王诺飞快步出了浴室朝小马走去。只见小马从床底下拖出一些东西。
　　“青花瓷？？？”王诺飞不禁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