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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唯有思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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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之际,对于小偷来说是行窃最好的,而对于军队来说,是偷袭的最好时机,王翦带着所谓的尖子部队一行人到了韩军的背后山上潜伏着,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亮,为几人的偷袭倒是带来了不少的益处。
“王副将,现在蒙奇他们已经行动了,那我们呢?”蒙玉拉了拉衣襟,这样的衣服会阻碍自己发挥啊,他索性脱掉了外衣,活动了两下,这明显要灵活的多了。蒙竟看着自己的大哥的动作不禁笑出了声音,明明是自己胖实,非要嫌弃衣服。
“蒙玉,你这是作何?”王翦看蒙玉脱了衣服一个人在那挥舞着傻笑,榆林在背后与蒙竟也是谈笑着,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非要嫌弃衣服。
“你有所不知,这射箭吧,最讲究的就是双手要拉得开,而这个衣服对我的阻碍很大,索性就将它脱了去。”蒙玉说的津津有道,而王翦也大概明白后面的两个人笑什么。
“你们两个人做什么呢?”韩军的巡逻队发现最后面的两个人是从树林中跑出来的,还在迅速的系着裤子。
“方才方便了一下。”蒙奇回答,但是却将头埋得比较深,而蒙见也是同样的埋着头,正好背对着月光,脸上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要再瞎跑了,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巡逻,这一圈过去就可以换人了。”巡逻的人在前面指挥着,而蒙奇与蒙见也在后面跟随着,直到走到了韩军的帐篷外,将手上的武器向着月光晃了晃,不偏不倚正好晃在王翦他们埋伏的地方,这是暗示。他们已经成功的进入到了敌军内部。
“都打起精神来,这一仗给韩军一个颜色看看。”王翦嘴角挂了笑意,这一仗势在必得。
“让他们看看我蒙玉的厉害。哈哈。”他的声音十分粗狂,正如那个五大三粗的身躯。
“嘘,蒙玉,不是我说你,你这声音怎么做潜伏?你这声音就像那树林里的狮子老虎一般,这还只是你在说话,你要是吼起来,估计都不用打敌人,直接都震晕了。”榆林从背后敲了敲蒙玉的头,这个家伙的声音真的就如那山中老虎一般。
“榆林,不得胡闹,等事情办妥,我给你二人时间,一日如何?让你们吵个至死方休。”王翦转过头,凌厉的目光扫过二人,虽说他脸上挂着笑容,但是那眼神中的杀气让两个人都做了捂嘴的动作。王副将平时就如那温顺的老虎,而一到了打仗之时,就是那山中的狼。但是对于他是兔子般的温柔,也只有榆林见过了,因为他对夫人的眼神中那满满的温柔,让榆林都觉得不可思议。
“着火啦。着火啦。”韩军的左边一处火光冲天,将天的一方照的红彤彤的,这是蒙奇两人得手了,趁着混乱之际,蒙奇二人又找到了军粮的真正所在,而韩军已经开始大乱,都在忙着扑灭那突如其来的火,甚至可以说都无法用水浇,毕竟在这种地方,水是十分重要的,只好将周围的帐篷全部撤离,离那火苗越远越好。
“怎会突然发生火灾?”韩军的首领对着一干人等发着火,虽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帐,但是后果不敢想象,若是火势蔓延,整个军队势必都会被火掩埋的。
“回将军,属下不知,但是属下现在就去彻查。”回话者正是管理军粮的一个副将。如今这个季节,稍有不慎就容易引发火灾,而且这几日天气突然转凉,有士兵架着火烤,一个小火星飞到了帐篷上也是说的过去的。
“给我快速查看,都损失了什么?要是那秦军现在攻来,我们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上座的将军吩咐着下面的人,而他身边的人都十分不太信服于他,毕竟战场是需要那真本事说话的,而这个将军就是大王指派的一个文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做将军的位置?
“是。”虽说都对他不满,但是这是大事,韩军也不会拿这样的事情作为报复自己军队的资本。
“就是现在。”王翦拿起身边的弓箭,带着蒙玉,榆林等三个人绕到了离那个隐隐的光亮最近的地方,然后回之一个隐隐的微光,示意让蒙奇两人趁混乱逃出来。
“蒙玉,你先还是我先?”榆林将手中的弓箭弦拉到了最大,这一箭出去势必会刚好射中那个军帐,但是一箭若真的没中,必然会引起韩军的注意,最好的就是他们三个人分开,一人一个方位,让韩军以为有很多人在偷袭,而不单单只是四个人而已。
“你先。”蒙玉领会榆林的意思,而且榆林确实比自己更胜一筹。
“好。大哥。”榆林将弓箭对准那个地方,然后呼唤大哥点火。王翦将火折子打开,再将弓箭最尖端的物体引燃,随之就是一箭射中了军帐,火势渐渐起来,韩军方寸大乱,到处找寻火是从何方向而来,但是却迟迟没有第二箭。等王翦到了蒙玉的身边,榆林到了蒙竟的身边时,两人同时将火折子打开引燃,然后蒙玉和蒙竟二人同时将火射出去,但是这样一来无疑暴露了他们的方位,所以看见火势已经很大时,四人拼命奔跑。消失在树林中,待韩军的人到时,那里只有被践踏的草地。
“岂有此理,秦军居然用这种手段。”将军怒拍桌子,脸上的青筋暴起。秦军怎么会做这偷袭之事?实乃不仁义。
“将军,战场上本就是你死我活,没有会在乎用何手段,只要到时候打了胜仗即可。”副将站在下面对着上座的将军,听似在劝阻,实则是在嘲笑作为将军既然这点常识都没有?
“这完全不是君子所为。”将军还是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什么君子之道,文人之事。但是这哪是文人能够懂得的弱肉强食,莫不是韩军现在实在无可用之材,又怎会将这等文人派与沙场?
“将军,这是战场,只有胜利者才是君子,您所谓的那些君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又怎会懂得我们这些效死沙场之人的想法与手段,若将军还是执意什么君子所为,又怎能带领我们这些粗人行军打仗?”副将很是生气,若非是他,想必现在这个位置就是自己。指挥的人也是自己。
“哦?那副将的意思就是本将军只是个摆设而已?只是一个不懂得沙场杀伐之人?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听我指挥,你大可向大王禀报。哼。”将军大手一挥,大步流星的踏了出去,到外面看着满地的军粮,没有被烧尽的,已经被烧毁的,一片狼藉。
“好,来,赏。”白起坐在上座大声笑着,这王翦看人真是准,这四人还真是厉害,这只派了五人就已经将韩军打的措手不及,殊不知这突然的袭击已经让韩军的内部混乱一片。
“孩儿不要什么赏赐,将军只要赐我一个特殊就好。”王翦心中有挂念,不知道语歌在做什么?自己又打了胜仗,想必语歌是第一个想知道的。
“哦?来人,叫信差过来。”白起自然知道王翦在想什么,出来几天而已,就这般的坐不住了?他摇了摇头,也罢,自己刚出来之时也是如此,况且现在语歌腹中有孩子,王翦不想念是假的。
“将军。”信差跪在帐中。自己今日刚送完信,难不成又有信?
“你随王副将去拿一封信,务必要对方回信后再回来。”白起吩咐着信差,信差看着王翦,王翦点了头将人带往自己的军帐。
‘语歌,身体可有不适?为夫知道问这话你就算再不适,也不会说是。那为夫不问也罢,心中有太多话想说,但是到了嘴边,只有保重一词,母亲就难为你照料。今日为夫带人将韩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你且不用担心,为夫一切都好。现在为夫只想着,能快点结束这一切,回到你身边,怀中的手帕已是新的,往日那手帕承载的是我对亡妻的悼念,而此时怀中的新手帕是我对枕边人的挂念,你是如此之好,就是苦了你只能日日守候。为夫定会凯旋而归。你等我。’纵使有千言万语,到了手边,王翦竟然觉得,那所有的话只剩下想念二字。
“待你归来之时,你可否跟我描述收信人的表情以及她的身体状况??”信差对王翦的话自然明白,他每次送信都会有这样的嘱托,但是此刻王翦的神情巴不得那个送信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王副将,小人定会将信送到夫人手里的。”信差向他道了别,临走时,王翦将手中的钱赠与信差,信差拒收,但是王翦说,今日本是你休息之日,麻烦你这么操劳,这是应该的。
但是王翦不知道的事,几日之后,这钱却已经被他用王翦之名给了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