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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十七)

      土方醒过来时天都已经黑下来了,空气中飘荡着的气味里沉淀了厮杀了一整天的硝烟混杂着铁锈味的淡淡血腥有种奇特的异香。想起昏倒前的情景土方跳起来就向外冲时才发现自己躺在高杉的房间里,便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滚得十分凌乱的床榻。
      那家伙大概从没在自己房间里睡过吧。高杉那整理得一丝不乱象是从没有人睡过的被褥和他在马关时怀拥艺妓旁若无人地横行街市的嚣张模样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土方皱了皱眉转过身把床整理好才推门而出。
      在甲板上找到高杉时土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睡醒在梦游一样。高杉侧坐在船舷上曲起一条腿架在船栏上另一条腿就那么垂下来悬空着荡啊荡,夹在指间的烟管在栏杆上一磕一磕显得十分悠闲;来岛蹲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线香在点一个小烟花的火信,脚边是已经燃尽的废弃烟花,从稍远处放着的几口大箱子上露出的部分可以判断里面堆着的也是烟花。
      今天难道是魔界公休日么?土方走上前几步觉得这事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大魔王高杉阴冷的笑容里好像多了些什么温暖的东西,有些不太符合他嗜血杀人狂的形象;而爪牙二号来岛又子,这个像小女孩一样正在一脸兴奋地放着烟花的真的是那个鬼兵队枪法绝准的红色子弹么?
      “喂,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凸?船板是木头的你们想放火自焚么?”土方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吐槽了,“怎么就你们两个河上和武市变态上哪儿去了?”
      “你醒了啊,副长大人,睡得还真是久啊。”高杉笑着跳下船舷叼着烟管双手拢在袖中走过来,“我怎么不知道你和万斋他们关系已经这样好了,还是说你只是随口问问实际上是想找点话题与我聊一聊?”
      “高杉晋助,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戏弄我对不对,看着我在你的一手策划下身败名裂被逐出真选组你开心了?!”看着高杉走到自己面前站定一脸似笑非笑土方强压着怒火没有拔刀——在高杉面前拔刀无异于自杀,而他是耻于这种自我了断的,“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火气还挺大啊,这样可不好。”高杉侧着头眯起眼睛,“看着这样漂亮的烟花,你不觉得应该心情愉悦么。”把声音略微提高一点,高杉刻意在尾音上轻声送气,“还是说我在这里点的烟花没有在江户城里点的烟花盛大绚丽?”
      “你、说什么江户城?”土方退后一步握紧刀柄,指节用力到微微泛白,“你难道……”
      “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呢。看,”高杉仰起头看向夜空,修长的手指点向突然在空中绽放的礼花,一向乖张的语气此时显得有些兴奋,“果然点着了啊,我送到真选组的烟花。很漂亮吧……”
      僵硬地抬起头看向空中时第二、第三个礼花已经相继绽放消失,土方心下一沉觉得自己像是瞬间被浸泡在了冰水里从头凉到脚,用尽力气的嘶吼在半空中无力地回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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