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想要个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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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芽衣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苏禾，惊讶的情绪漫过了欣喜，她的反应太过明显，苏禾显得有些受伤：“你的大脑构造挺独特。”
“你是说，我应该表现得更开心更娇羞一点吗？像——这样吗？”谢芽衣先是用双手挡住了脸，打开后脸上已换上灿烂的花痴脸。
苏禾无奈的笑笑，纠正道：“不对，是这样。”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蜻蜓点水的一吻轻而易举地点燃了谢芽衣的脸颊。
苏禾满意的笑了，将谢芽衣一个打横公主抱走向卧室：“亲热去。”谢芽衣将羞红的脸埋到了苏禾胸前。
“芽衣······芽衣······”苏禾呢喃着谢芽衣的名字，埋首认真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和双唇，他吐出的热气让她浑身颤了一下，不自觉闭上眼睛回应着苏禾的热情。
“我想要个女儿。”苏禾在她耳边温柔道，谢芽衣烧红的面容在黑夜里看不真切，她害羞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芽衣。”苏禾满足的喟叹出声，遗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谢芽衣奇怪的“嗯？”了一声，见苏禾伏在她身上久久未动有些不舒服的左右挪动了一下。
“不要乱动。”苏禾按着她的手阻止道。
“怎么了？”她只觉更加奇怪，后知后觉的短促的“啊”了一声便闭了嘴。过了一会又小声说道：“其实，没关系的。”
“你刚刚说什么？”苏禾像是没听清，再次问道。
“那个，可以的~”说完，谢芽衣将头缩进了被子里。
苏禾只觉这样的谢芽衣分外可爱，笑问道：“你躲什么？”
谢芽衣有些气愤的探出头来，“你又取笑我。”
苏禾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闭上了眼睛。谢芽衣见他没有了交谈的意向也乖乖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朦胧的睡梦中，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盯着她看，但她看不懂那双眼睛里所含有的复杂意味。
苏禾看着睡梦中的芽衣，再次想起白天季诺说过的话。
“我第一次见到芽衣是在大一的同乡会上，她不像现在这样是长发，而是留着一头齐耳短发。开始我以为她是一个不爱说话的男孩子，给她递烟时她那诧异的表情我到今天都记得很清楚。我很奇怪她既然并不愿认识我们这些同乡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直到后来我看到你。你就像学校的超级巨星，拥有者其他人无法企及的光彩，你站在所有人绝对只能仰望你的高度上，虽然我自认和你比我并不差什么，可我却从那晚真心嫉妒着你。”
“你登场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流露出的神采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然而她那欣喜只短暂的昙花一现了几秒钟，因为你的身边站着的是校花安娜。谢芽衣那个傻子的心事太容易被人看穿了，尽管她一直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可惜她的演技真的很差。所有人都在议论你和安娜郎才女貌青梅竹马，高中后相约报考了同一所大学修读同一个专业。”
“我以为她可能一整晚都不会说话，可临近结束时我却突然听到她说了句‘我才是他的青梅竹马，她什么也不是，不是吗？’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以为那只是小女生之间的争风吃醋罢了。可惜我居然认识了你还和你成了朋友，那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真的是你真正的青梅竹马，我也没料到这么聪明的你竟然没有察觉到她对你的感情。”
“我带着猎奇心接近你们这对奇怪的组合，发现你们默契相通彼此了解，可竟然都不明白对方对自己所抱有的感情。你知道吗？谢芽衣还以为我大学时喜欢你，还把我幻想成了假想敌。不过面对真正的情敌安娜时倒没了那股牛劲，确切的说——是恐惧。”
“是恐惧，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曾经多次试探过想要问出缘由，芽衣似乎一直都有顾虑从来不肯说出口。我想，那一定是和你有关。”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在后悔，为什么那时候我没有勇气对芽衣表白我的心意，为什么任由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一直在为芽衣坚定的心意而犹豫，如果我出手阻拦那一切的发展都会不同吧？”季诺的手指紧紧握住了咖啡杯，话语中弥漫着深深的自责。
“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苏禾眼睛直直的逼视着他。
季诺反问他，“你究竟记得多少？”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遇到她前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所以没能在当天认出她。甚至八年前的事还有那个安娜都完全想不起。”
季诺冷笑了一声，“是你根本不愿想起你们是怎么伤害芽衣的吧？你失忆了可以理所应当的安心过了这么多年，可这八年来你知道谢芽衣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够承受真相。”
“我既然找你，就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季诺抬眼看了看他不予置评，“八年前6月13，是芽衣22岁生日，正赶上我们的毕业晚会。我原本打算为她庆祝她却因为你说要送礼物给她就拒绝了，她看起来很开心，还说你从来没有送过她礼物，所以她一直很期待。第二天安娜撞见了你们喝醉后······的样子，当时就放话要杀了芽衣。就是那晚芽衣有了苏醒。”
“你一直都很谨慎小心，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应该是安娜派人追查了你们。只不过当时的我太过冲动已经丧失了理智，我听说了这件事就将所有错都怪在了你身上，倒忘了那或许是芽衣心甘情愿的吧？”
“我更没想到的是安娜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是她操纵了H大的6.14事件。当天她派了一群小混混在校外围堵芽衣，我赶到时芽衣浑身是血的抱着奄奄一息的你。安娜已经丧失了理智，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拍下传到了网上，就算她再家大业大也抵挡不住舆论的抨击，那之后她便销声匿迹了。而且，被曝光的另一件事是安娜高中时曾因暗恋对象长期凌辱一名女生，那个人你应该猜到了——就是芽衣。她在心智最敏感的时期就因为她是你的青梅竹马而遭受安娜的折磨长达七年，6.14事件就是让她完全崩溃的导火索。可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离开了，因为你们苏家要顾全颜面！你忘记了关于芽衣的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离开了！”
“苏禾，我真的很嫉妒你，嫉妒我没能陪她一起长大，嫉妒你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获得她所有的心意！即使你那样离开后崩溃的她居然还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甚至连她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都有着你的影子！”
“你出事那天芽衣的状态就已经非常不好，我们以为她只是被吓到了。可是第二天安娜来医院时对芽衣说了什么话，当时她似乎有些动摇，直到你清醒过来时你们全家移民到美国。芽衣知道你失忆的事后过于自责，她一直认为这件事是她的错，按说芽衣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不是吗？可那个傻瓜，呵，竟然从八年前到现在都认为是自己害了你，乔安就是在那时第一次出现的。”
“你应该感觉得到乔安很讨厌你对吧？”
苏禾皱了下好看的眉头，认同道：“从上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乔安，所以对她并没有掌握太多资料，当时她对我的态度确实比较明显。”
季诺奇怪道：“既然乔安已经觉醒了，为什么最近没有出来过？”
苏禾思索了一下，猜测到：“是她——更确切的来说是芽衣觉得她近期没有出现的必要吗？乔安曾说过她有使命，难道她在寻找出来的契机吗？”
季诺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如果芽衣不能正视过去，乔安这可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发。我从实习到成为精神科专科医生到现在都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患者。本来芽衣的双重人格症患应当要比其他拥有两个以上人格的多重人格症患更具针对性、处理也该更轻松些的。可我万万没想到，乔安的存在根本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他停顿了一下后哑然而笑，“原因是——乔安喜欢芽衣，而芽衣也觉得乔安的存在很合理，她在依赖乔安，这就是症结所在。”
苏禾捏了捏眉心，语气沉重：“这种程度确实很严重，芽衣缺乏自我认知，她到现在也没有觉得乔安是不该存在的。除非芽衣意识到这一点，否则乔安永远不会消失。”
“对，乔安是芽衣在不能承受痛苦时为了减轻负担分裂出来的人格，我在芽衣的诊疗过程中发现或许只有乔安拥有芽衣所没有的被安娜欺凌的记忆，芽衣只记得那晚的零碎片段而已。”
苏禾想起上次乔安出现后问过芽衣的话，赞成季诺的说法，“她记得乔安出现过，但是想不起那之前发生的事，那些痛苦被她自动过滤掉了。可是痛苦的根源并没有消除，一切都是乔安在承担。那么一切都不可操之过急，否则芽衣会再次被逼上极端。”
季诺担心道：“虽然催眠治疗要比精神分析更具效果，可乔安对你的态度这么明显，我担心她并不会配合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我想要个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