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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2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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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鸢却冷笑一声,“有些人,活着的时候就跟扒了皮的□□一样,死了更恶心。”
司机阴沉一张死人脸,像是一个被惹怒的恶鬼,怒吼了一声之后,手上多了一把刀,那刀子会自己伸长,硬生生变成一把30米长的大刀。
林大达嗷呜一声,退了一大步。
这是什么鬼,敢不敢让他们先跑29米,他保证不哭!
时鸢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真的没意思,熬夜通宵,就让我看这?”
司机:“......”
他微微举起大刀,“你可别太狂。刀剑无眼,我看你这姑娘长得是真好看。放心吧,”他嘿嘿一笑,“我会切下你的手指做成妙脆角,手臂做成腊肠,剩下的都给你留着,好好陪我乐和几日。”
大刀就像生了风,司机话音刚落,就毫不留情的落下来,只差几毫米就落上时鸢那白皙细腻的手臂上。
只是这刀子到了这距离之后再也下不去分毫,哪怕司机用上吃奶的劲都没有用。这刀就生生停在这个距离下不去了。就跟前面挡了一块无形的石头一般。
不仅如此,司机还感觉到自己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量,手中的刀子都要握不住了,这是从不曾发生的事情。要知道,他这刀子也是自身的一部分,举起来轻而易举。
就在司机发愣的档口,时鸢突然从地面上跳了起来,一脚踢上司机那张脸。
时鸢眯着眼睛,嘴角带着阴寒的笑,“我真的很不喜欢和丑逼说一句话,做丑逼就应该有做丑逼的自知之明。”
“鉴于你刚才对我的‘友好态度’,我决定告诉你,作为一个丑逼,你应该出现的正确地方。”
她带好手套,左手抓住司机的头发,拖着他带着他的大刀一起前进。
谁也不敢置信,时鸢的力气大到那么离谱的地步。
司机死死的在地面挣扎,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是魔鬼么!
时鸢轻轻一笑,打开厕所的大门,将司机的头活活按进马桶里,“你瞧瞧,这个地方才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地盘。你说是你自己钻,还是我再用点力?”
时鸢的声音轻柔细雨的,可话里的内容简直令人惊恐到极致。
司机挣扎着想要逃,可他身上没有一处能听自己使唤的力气,
时鸢拿过那一把30米长的大刀,侧成平面,冲着司机的屁股敲下去,“还吃我的手指,还对我在产生幻想,我是你能肖想的吗!”
一声一声沉闷的敲击声混着司机的惨叫声,听得身后几个人心惊胆战的,几个人面面相视,心中不禁感叹,“大佬就是大佬,连打人的姿势都好酷。”
时鸢喂够了司机厕所水,终于丢了手里的刀子,顺带脱掉了手中的手套,十分嫌弃的丢在一边。
她盯着身后几个躲得远远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这几个家伙反正看到鬼就只剩下尖叫了。
她指着三个男生说,“过来,把他给我绑起来。”
三个男生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不敢上去。
这一次鬼屋,真的让他们的世界观都震碎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还有比鬼还厉害的东西....
最后还是腿发软的宇迪和张小舫一起配合给司机绑了绳子,林大达在时鸢的目光里,腿更软的递了绳子。
一行人绑着一只鬼,肆无忌惮的走在鬼医院里。
期间不乏有好奇的鬼跑出来看热闹,但感受到时鸢强大的气场,都躲在角落不敢出来。
时鸢对这些鬼完全不感冒,也没有想抓一个鬼出来触发一下,但她的目光一直望着某个角落。
直到那地方,终于出来一个一点点高的小人,时鸢的嘴角才勾起一抹笑。
那个最初出现的谭东东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他的模样不再是之前那么漂亮又精致的一个小男孩。
他的左手似断非断,就那么挂在身上,左边脸也呈现大面积的毁容,全部都是细碎的玻璃渣子渣在上面,还有左边的身子,像是一滩软泥一样。
可以想象当初发生车祸的时候,这个孩子就是这样被重物给活活压死的。
琳岚看到这个孩子,几乎马上就想到自己的那个梦,眼泪直接流下来了。怎么会有那么可怜的孩子。
而看着谭东东在走过来的司机,眼神里更是一片心虚。
谭东东站在时鸢面前,抬起头,望着时鸢。
时鸢半蹲,视线与他持平,见他半天没有出声,她叹息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谭东东的头发,并不恐惧那已经爆出来的脑浆。
谭东东紧捏的右手终于松开了,他生生咽下自己的恐惧,出声道,“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好不好?”
那一场无情的车祸夺走了谭东东的生命,也成为压垮徐倩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导致谭东东死亡的,除了那应该下地狱的司机,就是谭言诺。
要不是因为他临时取消去接谭东东,而跟崔护士去约会,谭东东怎么可能会被接上这辆校车!
当徐倩知道送来的司机还没有死,主治操刀手术的医生是还是谭言诺的时候,徐倩笑了。
既然老天爷不送你们下地狱!那么她来!
那一场血腥的手术,四个人全部死在了里面。
第一个中刀子的就是崔护士,再是谭言诺,最后就是那个司机。
徐倩一刀一刀了结了他们的生命,最后一把火烧了这里.....
可,这一切却没有因为死亡而结束。
在这个死后的谭言诺、崔护士和司机自然没有徐倩的力量大,但三人因她而死,自然对这个女人深恶痛绝。
于是三只鬼联合起来将徐倩给骗进地下室的治疗室里关了起来。
成了鬼之后,虽然能力得到更大但提升,但还是有诸多限制,比如这徐倩的诅咒范围逃不过这一个医院,而她到了地下室之后,也会失去能力。
三只鬼就是乘着徐倩没有能力的时候,将她关在了治疗室里。
“那个治疗室很可怕。每天到了12点之后,那些机器就会运转起来,妈妈她很痛苦....”谭东东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垂下头,说不出来话。
时鸢对着谭东东笑了笑,冲他勾了勾手指。
谭东东停了一秒之后,跨了一小步到时鸢面前,他听到时鸢用轻柔又肯定的声音和他说,“东东,你长大了,现在该换成你来保护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