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之旅》老黑疯

7、兄妹？

　　埋头吃饭的方一胜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被荫尸咬死的男人的眼神和那到处喷洒的血，他终于忍受不住，胃里一阵翻腾低头扒着桌沿就吐了。双手紧紧的扣着木质的桌子，因为太过用力青筋暴起，关节处泛白。
　　“哎大方怎么了！”坐在方一胜身边的蔡仙腾地一下站起来，嘴里的东西乱嚼一通咽下去，把筷子扔桌子上腾出手来给方一胜顺背。
　　厉卯也搁下筷子，淡漠的瞥了一眼方一胜，嗤笑一声，面色不悦道：“要死要活的跟来，受罪的还是自己。唐沉，找时间把他送回去。”
　　只听空气中幽幽传来一声“嗯”之后，整个就餐区就只剩下方一胜的呕吐声和一些零零碎碎的说话声。
　　“服务员，拿一些纸巾过来。”蔡仙捏着鼻子闷声叫道。
　　“拿什么纸巾啊用袖子擦一下就行了！”
　　轻快而让人心里发痒的声音从另一桌餐桌响起，两名男人起身向厉卯这桌走来。
　　其中一名稍年长一点，身穿黑色高领风衣、脚蹬黑色长靴的男人站到厉卯身后，揉了揉她奶黄色的短发。男人右手缠着黑布，把整只右手都裹了起来，只剩下指尖在外。而另一名男子则是剪着碎发穿着华丽的唐服，精致稚嫩的脸庞上溢满了如秋风的笑容。
　　“阿卯，有线索么？我……”
　　年长一点的男人欲语又止，看向蔡仙和方一胜那边，点头示意，“你们好，我是厉寅，厉卯的哥哥。”
　　蔡仙看见那人的脸愣了一愣，心道这这厉氏兄妹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一眼就能认出是兄妹两个。事实上，厉寅和厉卯除了发色的不同，两人五官极为相似，没有十乘十至少也有个八分相像。如果非要说起来，那便是厉卯的长相随了她哥哥，脾性随了她父亲。
　　“纸……”方一胜虚弱的声音响起，他现在很不舒服。胃里的食物吐完以后吐出来的便是胃酸，胃酸具有腐蚀性，经过嗓子时有些灼伤，使得他现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起有些苍白的脸，微红的眼眶隐约可以看得见泪水。
　　那唐服少年一脚踹翻脚边的木椅，猫儿似得眼睛里盛满了笑意。蔡仙定睛一看，这少年竟与厉寅厉卯有两三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眸子。
　　少年唇边勾起一抹嘲讥的弧度，
　　“要什么纸，随便擦一下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