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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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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老天……”临窗坐着一位锦衣少年,一边喝着酒一边咒骂着。窗外飘着轻扬的雪花,优哉游哉的降落在厚厚的积雪上。
老天好死不死的在这节骨眼上下雪。本来说好和吟风大哥去玩蹴鞠,哪知道这天好好的,居然下起大雪来,地上积了一尺厚的雪,再怎么样也玩不起来了。这可让唱雨气的心里直痒痒。嘴里的酒也灌的越来越多,顺着少年优雅的颈滑下来,落进衣领。
“砰”的摔下酒壶,唱雨抬眼看向窗外。
“你们干什么?”一个瘦弱的少年被四五个彪悍的大汗围在中间。
“额哈哈哈哈,他问我们干什么?”一个大汉露出黄牙,淫靡的笑着。
“哈哈哈哈……”其余的大旱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你们……”圈中的少年衣着单薄,在雪地里冻的瑟瑟发抖,那纤细的身材让人忍不住要去呵护。
“我们?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啊?哦哈哈……”又一个大汉夸张的笑出声。
“就是,你这身子骨,还想反抗?哈哈……”
“你们走开!”少年的反抗显得无用。一个大汉伸手推了他一下,少年没站稳,一个踉跄,跌坐在雪地上。
“哈哈哈哈……”周围的大汉又发出一阵龌龊的笑声。
少年咬牙站起来,拍掉沾在身上的雪,恨恨的盯着面前的这些身高马壮的汉子。
“哟,这眼神挺凶的嘛……”一个大汉邪恶的逼近少年。
“你要干什么?”少年惊恐的问,身体不禁向后退去。却不料撞到另一个大汉如墙似的的胸膛上。大汉故意挺了挺肚子,少年又被撞了回去。再撞到前面大汉的胸膛上,再撞回去。
于是少年双臂护住脑袋像皮球一样在大汉中间撞来撞去,却没有暂停的机会。
“哈哈哈……”一个大汉一把擒住少年,碗粗的手臂搂上少年纤细的腰,另一只手却勾住少年的下巴。
“哟……这模样长的……真俊俏……”大汉色迷迷的笑着。
“放开我……放开……”少年在大汉怀里挣扎。
“小美人……你说放开就放开么?”大汉挑衅的摸了摸少年的脸,邪恶的说。
“你……”少年依旧在大汉怀里扭动,挣扎。
“那要看小美人你配合不配合了……哈哈哈……”说罢,一张胡子脸就要凑上少年白皙的脸庞……
“住手!”空中传来一声呵斥。
大汉手一僵,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手上震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根折断了的筷子。心下暗想,来人好厉害的内力。
只见旁边酒楼上一道白光闪过,一个清秀的少年便站在了大汉中间,而先前的少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护在身旁。
“哟,又来一个美人……”另一个满脸横肉大汉兀自笑出声来。却没有看见先前被暗袭的那大汉的脸色,已经由明转暗,露出几分大敌当前的神色。
“哼……”唱雨从鼻子里哼出一口白气。“嗝……”刚想显示下气势,却不小心打了个酒嗝。
“哈哈哈哈……还是个醉美人呐……”横肉大汉笑的更加猖狂。
“啪——”又是一记响声,半截筷子弹在他的脸上。顿时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起来。
“你这臭小子……”大汉说着就要扑上来。
唱雨把少年安置在一边,自己酒也醒了一半,转身一个回旋踢,大汉便被踢倒在地,躺在雪地上直哼哼。剩下的大汉一见兄弟被踢,也都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只见唱雨一个直拳打出去,大汉像连着的烧饼一样,叠加着被打飞。个个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小侠武功了得啊。”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是啊是啊,我家那个皮孩子要是把心思多用在武功上,我也不用操心呐……”
“……”
唱雨走到那少年面前,伸手扶住他:“你没事吧?”
“没……多谢小侠相救!在下不胜感激,只是他们几个……”少年看着地上通的呻吟不断的大汉们,欲言又止。
“哦……他们啊,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受了我的重拳,恐怕要修养一阵了。”唱雨瞥了一眼,平淡的说。
“那就好,他们也只是想……也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少年的心胸倒是很宽广,之前那样被调戏,现在倒还为他们着想。唱雨不由得对他又添了几分好感,顿时又想和这纤瘦少年多聊上几句。
“那个,不知你是否愿意与在下到酒楼一坐?”唱雨想着,便做了。
“好啊,在下求之不得。”拍拍身上的雪片,少年跟着唱雨进了酒楼。
“好酒!”少年呼道。酒中略带清甜,却后劲十足,在冬日饮用,如同在肠胃里点了一把火,烧的人直呼痛快。
“嘿嘿……”唱雨眯着眼睛得意的笑。
“莫非这酒有什么来历?”对面的少年一脸诧异。
“嘿嘿,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嗝!不然我不……嗝……告诉你。嘿嘿……”唱雨已经喝的三分醉。双颊布满红晕,显得尤其俏丽。
少年思忖了片刻,对唱雨展开笑颜:“我叫霍羽。”
“霍雨?我名字里也有个雨哎……下雨的雨哦……”唱雨迷离的双眼盯住面前的少年,兴奋的叫着巧合。
“不是,我名字里的羽是,羽毛的羽。”自称霍羽的少年笑着纠正唱雨的错误。
“哦……羽毛的羽……咕噜……”又灌下一口酒,却突然凑近霍羽,双眼瞪的老大。
“怎……怎么了?”霍羽被吓了一跳,慌忙的问。
“为什么你喝了这酒……嗝……都没有醉?”
“这样啊。”霍羽不露声色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我的体质就是这样啊,除了……”
“嗯?除了什么?”唱雨抬起埋在臂间的脑袋。
“除了……西域的无丹酒。”
“无丹酒?就是那个每年西域进贡朝廷都只一有一坛子的无丹酒?”唱雨惊呼。
少年含笑,点头。
“啊……那个酒我都一直没有喝过!你怎么能喝到?”
“因为我的爹爹常去西域,就能带回一些方子,自己酿啊!”霍羽轻巧的说。
“那……那个,改天可不可以教教我啊?”唱雨试探的问。
“可以啊。”霍羽答的很干脆。
“啊……太好了!认识你真是太好了!”有酒喝对嗜酒的唱雨来说,真的是个好消息。先前不能去蹴鞠的失落和怒气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而心思,都在面前这个弱质少年身上。
沉浸在有酒的喜悦里,唱雨开心的灌下一口酒,却没有注意到霍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邪笑。
城南的院子,几个大汉跌跌撞撞的进去。
“话说主子叫我们干这行,也太辛苦了……”其中一个说道,再一看,却是刚才被打的那个横肉大汉。
“虽然说先前欺负主子你也欺负的够爽的。”又一个冷冷的说,满脸的胡子尤其显眼。
“好了,都别说了。不过那小子的武功倒是了得,我们几个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被他两三拳打倒,也太对不起这付身材了。”
“那倒是,我的脸到现在还疼呢……”横肉大汉摸摸自己的脸,心有余悸的说。
“不过,主子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倒没有见过他这么费心的。”
“是啊,还要演什么戏,苦了咱哥们几个。还以为能吃到主子的豆腐呢。”
“美的吧你。”
“……”
“咳……”天释从院外走进来。
“首领……”几个大汉顿时低头,毕恭毕敬的行礼。
“这次,辛苦你们了。”天释掏出一袋银子,“拿去喝酒吧。只要不误事。”
“谢谢首领。”大汉们眉开眼笑。
天释转身出了院子。
主子,但愿你一切都顺利。天释看了看又开始飘雪的天空,担心的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