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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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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混蛋你又偷看我写的小说！”
“又不会少块肉，露西你太小气了。”忽而响起一个男声，“而且我看了里面都是什么鬼东西啊，那个硬巴巴的男人好讨厌。”
“你竟敢说我的男主角讨厌？！人家那不是硬巴巴那是外冷内热好不好，认真起来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忿忿地反驳一通后，名为露西的女人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算了和你讲你也不明白，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改粗神经的毛病。如果你能像我小说中的男主角那样，那该有多好……”悦耳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憧憬与期待。
“我才不要变得那么讨人嫌……”
接下来的对话不甚清晰了，虚无恍惚的梦境里只能依稀看到女人金黄色的发丝，纳兹想进一步探个真切，最后竟是从梦中醒了过来。
深感一股悲戚的惆怅，纳兹压抑下内心不知从何而起的复杂情绪，缓缓睁开眼，只是在视野清晰的同时他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头顶上方，披头散发的半透明女鬼以平趴的诡异姿势正和自己面对面，脸上挂着一个可以称之为喜悦的笑容。
“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是我做过头了呢，抱歉抱歉。”
猛然闭上眼，昨晚发生的一切迅速在脑海里走了个过场。再睁开眼时纳兹的眸子里已满是怒气，他捞起头边的一个靠枕便向上砸去，意料之中的，那物什穿过身影打中天花板，砰的一声闷响过后掉在了地上。
是了，无论有多不情愿，自己还是被鬼缠了身。只是他不怕鬼，却怕麻烦。
思及此，纳兹更是愤恨不已，他坐起身咬牙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都说了我只想让你帮我个忙嘛……”一直被对方冷眼对待的露西着实有些难过。
“帮忙什么的简直太天真了，我可不是拯救世人的上帝。”纳兹轻笑一声，已然深陷泥潭的他如今只好重新振作，“ 世界上最牢靠的关系恐怕就是等价交换吧，既然你已经找上了我，就应该已经想好了……拿什么当作这笔交易的筹码。”
他冷着声音说完这些话，面带寒霜，然而握紧的手掌里却已经泛起了一层薄汗。纳兹心知此刻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实力不明的鬼，倘若她真像昨晚所说那样胁迫自己为其办事他也没辙，而他先发制人的提出条件也只不过是想破釜沉舟试他一试罢了。
“诶？你说的是报酬吗？”露西面露难色，完全忘记了自己昨晚所采取的武力手段，“可是，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你们这个世界的金币。”
“那这样好了，我帮你找人，而作为交换，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纳兹悄然松开紧握的手，靠向身后的床头凝声道，“当然，我保证这件事绝不会是我帮你找人的阻碍，只是任务的内容我现在还没想好，所以先保留命令你的权利。这样……如何？”他抱臂而言，语气淡淡，像是真的在谈一桩生意。
“所以说你真的愿意帮我了？”露西惊喜地在空中翻个身，在床铺之上悬定，唯恐那人变卦，她毫不犹豫道，“我答应你，你放心，我最遵守约定了。”
对方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纳兹低垂下眼眸，嘴角不动声色地上扬几分。
这个女鬼，看来比想象中天真的多。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自己谋划好的方向发展，他原本也没指望她能拿出多少报酬来，而他缺的也从来都不是金钱。他之所以会想尽方法得到一个可以命令女鬼的权利，不过是为了一道生死符罢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这场交易最初的内容，本就是帮她找人，而不是找到人。
先前积攒下的郁结一扫而空，纳兹扭动一下肩膀，发觉体内的疲惫已经在这场充实的睡眠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间想起那个怪诞的梦，他抬起眼皮看向那半透明的女鬼，“我记得……你叫露西？”
“对呀。”甜美地一笑，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满足里。
“真是俗气。”纳兹轻哼一声，“这名字也太常见了。”
“喂！！”
已然得知这女鬼不过是扯着虎皮做大旗，没有半分威胁，所以露西刻意做出的凶狠模样落在纳兹眼里稍显滑稽。他不自觉的勾起唇角，“话说回来，既然你对要找的人一无所知，没有一点情报我怎么帮你找？”
“谁说没有一点情报，我知道他是个男人。”露西撇嘴，却在接到纳兹投来的眼刀时恢复成乖巧的模样，“哈比说了你能帮我找到就一定能找到。”
“哦？他这么肯定怎么不告诉你那人是谁在哪和你什么关系？”
“他不能违反冥界的规定。”露西摇摇头，似乎不愿多说，她看向纳兹，“我也觉得你能帮我，不仅因为你能看的到我，还因为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散发出气息对我来说异乎寻常……”
纳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而后嗤笑一声，“你是说这一身的酒臭味？”他边说边下床，“那么我倒是很好奇，就算你找到了那个人，又想做些什么呢？。”
言语间充满了作为旁观者的淡漠，纳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露西此时的脸上满是困惑。
“其实……我也不知道找到他后要做什么，只是心底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着我，一定，一定要找到他……”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仿佛能让人听出一丝难过的意味来。
为什么非要去找一个已经不记得了的人呢，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神，他的气息让我如此怀念，却又如此心痛呢。
露西怔怔地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出神半天，也理不出一丝头绪。她想，大概自己真的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否则，哈比在让自己来到人界的时候，一向调皮的他怎么会哭出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