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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疑似谋杀 ...

  •   许玉颜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个女孩家在门口守了一夜,好不容易见人回来了,作为一个男士应该绅士的请她喝杯茶什么的吧,不给茶喝也就算了,她自己都开口要给对方熬碗热粥了对方依然拒绝了,而且都没正眼看她,此时的许玉颜是满脸委屈。
      昨天起吴期就很不正常,她这个女孩子都没中暑,感冒发热都不生的吴期会中暑本来就不是件正常的事。许玉颜对吴期的爱慕之情自认为表现的很明显了,也曾各种暗示过,谁知吴期就跟块木头似的怎么都点不化,难道要她一个女孩子先表白吗,再开放的女孩也很难开口啊。
      昨天下班后担心吴期的许玉颜就开始给他打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听,到了最后竟关机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有事,家也不回的就先来到了吴期的公寓。在敲了半个小时的门后,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终于相信吴期不在家的事实了。
      “再等等吧,也许他很快就回来了。”许玉颜对自己说。然而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最后困的实在不行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许玉颜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并使劲的敲门:“吴期,吴期!”她真的很担心,吴期要是好点了她也就回去了,可是刚才看到吴期双眼红肿,脸颊苍白,唇无血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一般,连平时矫健的步子都显得那么沉重。她怕吴期会出事,所以锲而不舍的敲门,直到十分钟后这扇门再次打开。
      吴期拿着一罐啤酒,打着酒嗝,倚着门:“你怎么还不回去,你不用上班吗?”
      “时间还早呢,你怎么一回来就喝酒啊,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许玉颜担忧的看着吴期,又往房里瞄了瞄,“我给你熬碗粥吧,你不饿我也饿呀,我们一块儿吃。”
      “你下楼出了小区往东走一百米就有一家很好的早餐店,现在也开始营业了。”
      “诶…….你什么意思呀,我这么关心你,你却一个劲的把我往外撵,我等了你一整夜呢,担心了一整夜。”许玉颜抿着嘴极尽委屈,就没见过他这样的木头。
      吴期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侧了个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许玉颜这才眉开眼笑的如愿以偿的走了进来。
      “你冰箱里就这么点东西呀?你平时都吃什么的呀?嗯…….就给你熬青菜粥吧,你家连一块肉都没有。”许玉颜非常自然的往厨房走,很女主人的打开冰箱,“要不我出去买两个菜,看你脸色很不好,得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行。你头疼不疼,我顺便给你买点降暑的药吧,还有再买点……..”
      许玉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卧室的门“啪”的一下关了,她咬了咬唇,拿了桌上的钥匙就出去买菜了。
      吴期抱着一打啤酒背靠着房门,他连走到床边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一口一口,一瓶一瓶的喝着,脑里全是安剑的身影,邪恶的,凶残的,算计的,老奸巨猾的,这些都是在没有认识他的时候自己看到的,自认识了他拥有了他后,他是温柔的,是别人无法看到的邪恶后面的柔情。他跟他的点点滴滴,跟走马灯似的迅速飞过。听说人死之前,生前的一切就会已最快的速度在大脑里闪过,任何一架摄影机都无法记录这些画面,安剑在死的时候是否也这样,他最后定格的画面又会是什么?
      吴期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木讷的喝着酒,他希望这酒是忘情水,喝下之后睡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会心痛不会流泪,让他快乐的过剩下的生命。
      他本来就是个不太会喝酒的人,一打啤酒见底后,他早就醉死过去了。即使醉死了他也不安宁,双眉紧皱,蜷曲在地板上。
      因空腹喝酒,睡了一觉的吴期感到头痛欲裂,胃里一个劲的抽痛,更是让他不自主的缩起了身子。
      “怎么,又胃疼了?”
      “嗯,疼死了。”
      “你看你,只知道查案,都不好好吃饭,把胃给饿坏了吧?”安剑满嘴的责怪,却还是拿着温水和胃药喂吴期吃下。
      吴期斜睨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倚在他怀里:“这世界要不是有你们存在,我能这样吗?”
      安剑一手帮吴期揉着胃部一手抱着他:“没我们这些人,要你们警察何用,到时你失业了,真该我养你一辈子了。”
      “我倒宁愿失业,也不想你们这种祸害存在。”
      “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包养你喽,我很乐意的。”
      吴期用手肘顶了一下安剑的肋,安剑假装吃痛的怪叫一声。
      “等哪天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大刑伺候。”吴期恶狠狠的捏了下拳头。
      “我好怕呀,我的吴警官,现在就来大刑伺候我吧。”说着顺势一压,整个人就附了上去。
      “你个禽兽!”
      “骂的好,我就是禽兽,让你来看看我这禽兽到底是如何禽兽的。”
      “嗯…….好疼…..安剑…….我疼。”
      “……..”
      “安剑?“
      “………”
      吴期睁开眼,夕阳温柔的灌溉着他的卧室,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按着抽痛的胃打开房门,摸索着到客厅里找药,可找了半天只有空了的药壳,胃药竟一粒也没有。
      吴期摸索着走进厨房,厨房里散发着粥的清香,冰箱上贴着纸条:吴期,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了,但你一定要记得吃饭。粥我一直保温着,你出来了就吃了吧。冰箱里的菜我也帮你买了。
      吴期打开冰箱果然是满满当当的食物,都够他吃一个星期的了。
      许玉颜做的粥很清淡,正适合犯胃病的吴期,不知不觉把小半锅粥都给吃掉了,这才感觉胃里稍微舒服了些。
      吴期半躺在沙发里,头昏沉沉的,脑子却不断的运转着。
      为什么延庆路和安环路那里会出现那么大的货车,这个时间段是严禁大型货车的。自己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去上班,也就没有跟进案件,错过了最佳的调查时间,真是太不成熟了。
      吴期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错过的东西就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是醉酒后的不适又让他重重的摔回了沙发上。还有那对戒指,那是安剑给他的戒指,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把戒指拿回来。
      “阿仁,那个案子进展的怎么样?”吴期拨通了阿仁的电话。
      “没有头绪,今晚头说要加班呢,照闭路电视记录的来看蓄意谋杀的几率大一些。”
      “我现在过去。”
      “啊?你要过来?玉颜说你精神很不好,喂……喂……..”
      吴期是开车来警局的,许玉颜已经把车子帮他开回公寓了,钥匙也放在了桌上。
      办公室里同事们正在分析得到的各种资料,看见吴期进来也只是礼貌性的点了下头。
      “怎么样了?”吴期在阿仁的身边坐下,自动过滤掉许玉颜投过来的关心目光。
      “闭路电视上显示在昨天下午两点二十五分的时候,安剑的车出现在了从延庆路往东开的方向,车速也不快,也没有闯红灯。那个时候路上的车并不多,中午上下班过了,离晚高峰又还有距离。突然一辆铁箱大货车从他对面疾驶而来,非常快,完全没有刹车痕迹,而且速度是越来越快,看着像是失控的样子,然后就啪,撞在一起了,后面的奥迪连带着遭殃了。从监控上看,在安环路往南的位置上有辆无牌面包车,车灯在当时闪了两下,然后就逆行道开走了。我们认为这辆面包车很是可疑。”阿仁一口气将知道的资料说完。
      “面包车?什么样的?什么颜色的?什么款式的?”此时吴期语气急厉,他能肯定这绝对是一起谋杀。
      “目前还不知道,这种面包车很普遍的,像这种做案的车往往一做完车就直接被扔掉销毁了,而且即使找到了也是他们偷来的。”
      “那凌鹰堂呢,抓到他们的人没有?”吴期。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呢,虽然心里也怀疑凌鹰堂,但没有证据怎么抓?”林达。
      “怎么会不知道呢,大货车司机呢,他死了吗?面包车里的人呢,监控没有显示吗?”吴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司机还半死不活的躺着呢,估计也是个卖命的,即使活着也不会泄露什么的。”阿仁。
      “那我们就看着安剑枉死,什么都不坐?!”话一出口,吴期就知道说错了,这话不能在这里说。
      同事们用奇异的眼睛看着吴期。
      林明溪:“像他那种坏事做尽的人,即使我们抓不到他,老天都帮我们收拾他了,这说明他罪有应得。”
      “对,可惜死的太不是时候了,多晚两天,我们就能找到他们的幕后组织了,你们说是我们的不幸呢还是他的不幸呢。”阿仁。
      许玉颜扯了扯吴期:“你怎么了,脾气这么大,而且还这么浓的酒气。”
      吴期刚要说话,就听到赵大队吼了一声:“吴期,谁允许你喝了酒来上班的,既然你已经请了假了就不要来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的酒庄?!”
      “头,我只是担心案情。”吴期重重的吐了口气,把失控的情绪给收了回来。
      “就一个人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就不担心?看看你都什么样子,满身的酒气,赶紧回去!”赵大队。
      “头,我想留下来,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赵大队看他这么坚定,转头对许玉颜说:“给他弄杯特浓的茶来,好好醒醒酒,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趁这个时候大家也都休息一下吧,我去帮大家买点饮料,这么热的天,消消暑。头,火气这么大,我给头买瓶藿香正气水吧。”许玉颜。
      “你这丫头。好,多买点,大家一起喝,接下来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日子。”赵大队。
      赵大队都同意休息了,大家立马就跟散了架似的,伸懒腰,做运动,趴桌子来缓解疲劳。
      “林达,过来给我按按肩膀,昨天黑灯瞎火的给撞了一下。”林明溪。
      “我凭什么要给你按,我自己都累的要死呢。”林达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
      “就凭我是你哥。”林明溪。
      “呦呦呦,还哥呢,妈当年要是顺产,当哥的可是我。”林达不服气了,就比自己早出来几分钟神气什么。
      “可惜你没那个命。”林明溪得意洋洋。
      “瞧你们两个大老爷们的,整天比小孩子的玩意,无不无聊。”阿仁。
      “我们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刚才那气氛太压抑了,憋死老子了。诶,你看,吴期都笑了。”林达指着坐在角落里的吴期说。
      吴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有点不自在起来,好半天才“啊”了一声,表示同意林达的话。他刚才笑是因为想到了跟安剑拌嘴时,安剑被自己败下阵来的样子,他根本没听到林达跟林明溪的拌嘴。
      “那个,安剑的戒指在哪?”吴期问阿仁。
      “已经被肖岸然拿走了。”阿仁。
      “拿走了?什么时候拿走的?”吴期不禁又激动起来,安剑买给他的求婚戒指被肖岸然拿走了,自己想把他拿回来岂不是难上加难。
      “昨天傍晚就拿走了。又不是什么重要证据,对我们也没什么用,既然是他情人的,当然就还给他情人了。”林达在一旁怪里怪气的说。
      “那肖岸然有没有说什么?”吴期。
      “没有,什么都没说。看见安剑尸体的时候就痛哭流涕了,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我看呐他们一定是那种关系。”林明溪的语调跟林达的一模一样。
      吴期又坐回到椅子上,沉思了一下问:“肖岸然怎么看待安剑的死?”
      “他倒没有怀疑是谋杀,跟我们提都没提过,看他的反应好像认定这就是一起很普通的交通事故,只说安剑运气不好。我们问他知不知道这两枚戒指是怎么回事,他说的跟我们猜的一样,说是求婚用的。我们暗里问他跟安剑是不是那种关系,他没承认也没反对。”林达。
      “他没承认没反对,这就是默认。真没想到啊,原来兄弟竟然是同床共眠的人,我是不是也该小心一下身边的兄弟啊?”林明溪。
      “他们也算男才郎貌了,一丘之貉。”赵大队突然插了一句。
      林达立刻笑脸迎上去:“头也这么认为啊,男才郎貌,新名词,头好文学啊。”
      “少拍马屁。”
      林明溪见林达马屁拍在马腿上,心中暗爽:“为什么我们天天跟踪他们都没发现他们原来是这层关系呢?”
      “你们要是能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来,也该跟他们一样了。”赵大队。
      “头好厉害,这也懂。”林明溪竖起大拇指。
      “尸体被领走了?”吴期。
      “一起领走的。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是明天举办丧礼。诶,头,我们去不去丧礼啊,他们不会跟凌鹰堂打起来吧。”阿仁。
      “我正想说这个呢,刚才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已经从上面请示好了,明天我们跟其他组的同事一起去,做安保。”赵大队拿出一个盖章的文件交给同事们传阅。
      “太好了,能看现场的狗咬狗。到时鹤峰堂对凌鹰堂肯定会咄咄逼人,现在鹤峰堂能主事的也就肖岸然一个了,可以说他只要得到其他堂主的支持就是鹤峰堂的新一任堂主了。”林达磨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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