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危险的城堡一日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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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共休息室的赫尔墨斯开心得就差哼起歌了,德拉科从书上收回目光,嫌弃地看着他,鄙夷道:“赫尔墨斯你在草地上打滚了吗?头发上那都是什么东西!”
赫尔墨斯扁扁嘴坐到他身边,严正警告:“德拉科你再这样我就不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嗤了一声,德拉科带着一脸厌弃的表情伸手把草屑从他头发上摘下去,达芙妮递上来一把桃木梳子,潘西笑得厉害遭到了德拉科的冷眼:“说说看,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接过梳子随便地梳理了几下,然后示意德拉科低下头凑到他耳边:“一只地狱三头犬,德拉科,一只地狱三头犬。”
“三头犬。”德拉科飞快地从桌子上抽出一本《走近神奇的古希腊》:“身体像山一般巨大，拥有三个头，三对骨碌碌转的眼睛，三个不断抽搐抖动的鼻子，三个淌着口水的血盆大口，泛黄的牙齿上还挂着一行行滑滑的黏液．很难同时避开它的任何一个眼睛。”
赫尔墨斯看着桌子上的书山眼角抽了抽:“德拉科,你是打算把图书馆整个搬回来吗?”
“别开玩笑了。”德拉科轻蔑地扬起他尖细的下巴:“我的借书额度已经用了一半,不过我想还有别人的可以用,比如,扎比尼。”
扎比尼耸了耸肩做出无所谓的表情。
“还有你,赫尔墨斯。”德拉科淡淡地说:“明明我记得传言中你很喜欢看书,可在这里我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喜欢的不是看书。”赫尔墨斯耸耸肩：“我喜欢的是研究。”
德拉科无意追究,他合起手上的书,恹恹地闭上了眼睛。
夜晚来临,壁炉的火光倒映着德拉科苍白的脸庞,自从赫尔墨斯建议后不再使用发胶的头发服帖地梳理整齐,他安静地坐在床边,黑色的袍子上一枚精致的银色龙形胸针熠熠生辉。
赫尔墨斯表示他有强烈的不安感:“德拉科,你很少回寝室后不立刻去清洗干净再接触你整洁的床。”
“探访三头犬的霍格沃茨一夜游。你觉得怎样?”德拉科站起身,扯出一个假笑:“反正禁闭早就结束了,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三头犬可不常见,现在它就在霍格沃茨,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不!德拉科!”赫尔墨斯把自己摔在床上,他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自欺欺人地假装自己没听到:“我们刚结束一周的禁闭!给斯内普教授处理那些青蛙的脑子、老鼠的胆汁、乌黑的甲虫眼珠!那简直是灾难德拉科!我不想再来一次!”
“如果你的耳朵没有遭受任何灾难我想我有说,‘我’,不是‘我们’。所以你可以安心了赫尔墨斯。”德拉科不以为意。他把自己的魔杖贴身放好,转身就要出门。
赫尔墨斯挣扎了一下,最终放弃地直起身,仅仅穿着丝绸睡衣带上魔杖就跟上德拉科的脚步,钻出了斯莱特林的地窖。然后就在那冷风迎面而来的一瞬间,后悔了。
“我以为你不会跟过来。”德拉科挑挑眉,将黑色的狐毛斗篷解下粗鲁地扔给了赫尔墨斯。那张冻得发僵的脸真是难看死了。
赫尔墨斯赶紧把斗篷穿起来系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冰冷的空气里吐出一口白气:“你以为我傻吗德拉科!万一你被抓住了我绝对会因为没有阻止你被斯内普教授连坐!与其莫名其妙被罚还不如我跟着你去,至少罚得明明白白!”
德拉科对此不置一词,他大摇大摆地走上楼梯,却被赫尔墨斯狠狠拽住。
“你不会就这样走上去吧!”赫尔墨斯压低声音说。
德拉科用眼神告诉他,就是这样。
赫尔墨斯丧气地垂头,抽出魔杖:“Disillusionment Charm (灭幻咒)。”
一股冰冷的液体从赫尔墨斯魔杖敲击的地方淌下来流遍德拉科的全身，使得他的身体出现和背景一样的色彩与纹路，这应该不算是隐形，只是好象变成了一个人形变色龙。
“灭幻咒?”德拉科眼神闪烁,他看了看自己和周围简直要融为一体的双手:“我不知道你竟然会这个?”
赫尔墨斯精神不太好地给自己也弄了个灭幻咒,他萎靡道:“我会很多。格林格拉斯家的藏书,包括禁书我全看过了。也许还有其他的。但是,如你所见。我的魔力不够。”
“很神奇的,我并不为此感到惊讶。以免你走丢,”德拉科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拽住了赫尔墨斯的手:“而且,你平时就会因为不记得消失的阶梯而摔下去,现在魔力耗尽我更不怀疑你会掉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然后被费尔奇抓住。”
赫尔墨斯僵笑,在心中把名为德拉科的小人踹倒一万遍。
两人顺利的走过变换的楼梯来到四楼,四周寂静无声,他们尽量轻地前进,警惕着神出鬼没的洛丽丝夫人引来费尔奇。期间曾有几个幽灵飘过,但并没有发现他们。
“德拉科,你准备去哪里找?”赫尔墨斯握紧德拉科的手,靠近他轻声问道。
德拉科牵引着他淡淡地说:“用你那生锈了的脑袋想一想,开学的时候邓布利多说过什么?”
赫尔墨斯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小点声笨蛋!”德拉科不满地咕哝:“我们都快到了我可不想被费尔奇抓住!”
赫尔墨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明智地决定闭嘴。
他们来到走廊尽头一扇被牢牢锁住的门前,德拉科拿起他的魔杖:“Alobomora(阿拉霍洞开)。”
门锁被打开了,两人对视一眼推门而入,德拉科点点门,使锁回复原状。他们贴着墙壁转身,然后就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他们是在一条走廊里。应该就是四楼的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一条怪物般的大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 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还有三个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六只眼睛四处乱看,扫视周围的环境,幸好他们有灭幻咒它看不到他们,但它能嗅到生人的味道。它低低地咆哮着,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赫尔墨斯想,希望它们今天已经吃饱了:“现在怎么办,德拉科。”
“看它的身下,”德拉科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三头犬:“有扇活板门,它在守护什么。”
“管它守护什么!”赫尔墨斯咽了口口水,他把德拉科的手握得有些疼,他甚至想把自己塞到德拉科的身后,可惜他虽然瘦小依然做不到这一点:“德拉科我不是特地来给它喂食的!”
德拉科试图把手抽出来,可是赫尔墨斯握得太紧了只得作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样式的物品,语气轻松:“亲爱的赫尔墨斯,让我来考考你,三头犬的弱点是什么?”
德拉科打开怀表,一阵悠扬的音乐翩然而起,三头犬听着音乐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偏过头来看他们,才一会它的眼皮就开始耷拉下来,虽然它努力试图睁开但是三双眼睛依旧开始缓慢闭合,那让人心慌的低吼声渐轻直至完全消失。赫尔墨斯惊喜道:“音乐?”
“精确。”德拉科高傲地给出评语,紧接着他拿出几个玻璃瓶子和匣子,趁机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慢慢走向三头犬。
“德拉科你要干嘛?”赫尔墨斯对今夜的情况已经有些无力,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挪动自己的脚步。如果三头犬忽然惊醒咬了德拉科,他几乎可以看到斯内普教授把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的自己生吞活剥的命运。
德拉科拖长了语调,懒懒地说:“三头犬的唾液、毛发、牙齿......这都是多么难得的材料啊,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些?”
“牙齿!”赫尔墨斯欲哭无泪:“你想给它拔牙吗?虽然睡着了但不代表它不会醒!”
“别吵!”德拉科嫌弃地塞给他一个匣子:“我只刮一点,谁要拔牙来着?你去弄点毛发放进去,”顿了顿,他又说:“小心点。”
可怜的三头犬大概也没想到过会有这样悲惨的一天。德拉科心满意足地带着满满的材料和精疲力尽的赫尔墨斯一只回到了寝室。
解除了灭幻咒灌下一杯热牛奶的赫尔墨斯看着德拉科把那些瓶子盒子放进他的材料柜,标上标签,终于感觉自己真真切切的活着:“我还以为你会去看看三头犬到底守护着什么。”
“别开玩笑了。”德拉科脱下袍子将它挂好:“马尔福不做无准备的事情。太危险,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且......德拉科皱眉,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好吧,”赫尔墨斯幸福地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接收到德拉科厌恶的眼神一个:“那个怀表是什么?你不是很讨厌麻瓜,你喊赫敏‘泥巴种’!我以为你不会用麻瓜的东西呢。”
“这是魔法八音盒。”德拉科傲慢地把那个怀表样式的八音盒扔到了赫尔墨斯身上:“它可以存储所有你听过的歌曲,并随时播放。上面刻着许多魔法微阵符,还有黑魔法防御咒语。 Protego(盔甲护身)。是我小时候母亲给我的护身物品,价值无法估计。”
赫尔墨斯摸索把玩着这个神奇的八音盒,它十分精致,铂金质地,龙式样的花纹,镶嵌着美丽的宝石,在壁炉的火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泽。赫尔墨斯十分喜爱它,一时有些爱不释手。
德拉科清洁完毕后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铂金的八音盒金发的小人,意外的合适。他随意地擦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收回自己的目光:“给你了。反正万圣节快到了就当给你的礼物。仅代表我对于你能没有我保护也能好好活着的希望。”
“太珍贵了德拉科。”赫尔墨斯龇了龇牙，对德拉科的刻薄评价做了个鬼脸。
“马尔福庄园里这种东西多的是。”德拉科不屑地哼了声,他也爬上自己的床,懒懒地说:“不要就扔掉。马尔福不收回自己送出的礼物。”
赫尔墨斯鼓了鼓颊,接受了德拉科别扭的好意,他把八音盒放在枕头底下,伴着鼻尖飘来的清新味道安心地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危险的城堡一日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