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恶龙出水（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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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恶龙出水
无瑕依言伸出手，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滑进它的手腕。
它转动手镯左看右看。这镯子不知是什么质地，透明澄澈，内里雕刻了两条鲤鱼暗纹，除了表面有微弱的灵力流动，并没有任何特殊。
无瑕觉得自己又被这个女人骗了，正打算把手镯拔掉。却被碧落制止了：“先别急着取，这个是蓄灵镯，我在里面输了灵力，必须唤出术语，才会催动手镯释放出灵力。唤术语的声音越大，释放出的灵力越多。”
无瑕将信将疑。
“术语我设的很简单，记起来也不费力。”碧落谆谆善诱。
“咕噜叽叽.…”无瑕嘀咕了一句。
“嗯？”碧落挑眉，她听不懂无瑕的鲛人语。
无瑕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唔....什么…..术语？”它的发音略有些奇怪，可能是因很少讲人话的缘故。
碧落笑了笑：“术语则是——我是碧落的好姐妹。”
无瑕瞪大眼睛，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是碧落的好姐妹——此话朗朗上口，简单好记。”碧落对自己设下的术语十分满意。
“…不要，换个......”无瑕立即反对。好丢脸，这样的术语它死也不要。
“为何不可？”
“…反正…我要换个…”
碧落有些为难：“术语已经设好，不能易改。”
无瑕啧啧嘴，嫌弃看了眼手镯，正准备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拔掉，却听见碧落如是说：“师兄宫中的昙花开了，我要去一趟，小鱼若是能幻化成双腿就能随意行走了，要不要一起去？”
无瑕犹豫了一下，最终屈服在诱惑之下： “要去....”
.........
“我...是.....罗笔的.....”在碧落‘热切’地注视下，无瑕转了转眼睛，第三十一次说错。
“呃，碧落。”碧落扶额，第三十一次纠正道。
“我是......罗笔....”
“碧落。”
“....笔罗........”
“.....不是笔罗，是碧落。”
碧落才知道什么叫做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她仅有的耐心几欲全耗光在这句坑爹的术语上了。
一连教了几十遍，却没有任何成效，小鱼好像就是读不来她的名字。让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名字是否真的这么难读。
碧落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谆谆善诱：“碧玉的碧，落霞的落。”
“碧玉的碧.....落霞的落。”无瑕跟着读了一遍。
碧落不禁惊喜：“对了！小鱼，你再试一遍。”
无瑕点点头，再次开口：“我....是.....罗笔......”
“又是罗笔.........”碧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静：“我去找个书灵来教你罢。”说完，衣裙翩飞之间，人就不见了踪影。
待碧落走远后，无瑕眼里的笑意加深，看着碧落死弊着一股气隐忍不发的纠结模样，它只觉得万分好玩。
在水里欢快地翻了个跟斗，无瑕浮出水面，对着手镯流畅地念道：“我是碧落的好姐妹。”声音刚落，原本透明的手镯突然发出碧绿色的光芒，手镯内里的鲤鱼暗纹竟像活了一般，在手镯里游动了起来。
无瑕感觉到有微弱的灵力正从镯子里往外溢出，可惜这些远远不够让它幻化出双腿。
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碧落的好姐妹。”无瑕又念了一遍，很快镯子冒出微弱的碧光，可瞬间又消逝了。
难道是因为声音太小了的缘故？
无瑕眼一闭，心一横，大声吼了一句：“我是碧落的好姐妹！”
镯子里的鲤鱼暗纹突然飞速地游动起来，紧接着一道强烈的绿光从镯子里冒出，将无瑕整个笼罩进光波里。
.........
“嘭哐”一声，碧落再一次推开了藏书阁的大门。跨步迈了进去，清了清嗓子，“记载鲛人的那位书灵——”
话还没说话，那本书就从书堆里跳了出来，狗腿道：“仙子，奴家在这里呢~找奴家何事？”
碧落有些无奈：“我想教鲛人讲一句术语，可不知为何，它总学不会。”
“肯定是仙子教导的方式不对，鲛人历来聪明得很......”书灵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碧落的不是，立即改口道：“咳咳......这当然不是仙子的错，定是这位鲛人生来比较蠢。”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你替我教会它即可。”碧落不想听书灵啰嗦，直截了当。
“好呢~奴家保管教会那只鲛人！”书灵信誓旦旦地保证。
碧落颔首，把书一卷，待赶回池边时，池子里早已空空如也了。
浴池的水很清澈，一眼便可望到底，但无瑕不在里面。
“小鱼！”碧落唤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
将浴池周边寻了个遍也不见无瑕的踪影。它不会走路，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劫走了。
碧落抿紧唇，将书往袖子里一塞，她倒要看看是谁将小鱼带走了。伸出右手扣起无名指，使出窥前之术：“幽境通明，循环始终，前尘复景......”
就在碧落念出术语，打算复原她走后的场景时，就被震耳欲聋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是—碧—落—的—好—姐—妹！”声音被灵力催动，无限扩大。
碧落只觉耳朵生疼，她甚至都能感到脚踩的地面也因巨大声波而细细颤动。
可.....这声音是——
不可置信的转身。站在她身后的——蓝色的发丝，碧色的眼眸，朱红的唇还带着狡黠的笑意。不是小鱼是谁！
“你怎么.....”碧落刚想询问它何时学会了术语，却突然感到地面一股强烈的震动由下至上传来，浴池的水也剧烈的翻滚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小鱼，你是否用灵力催动了什么术咒？”
无瑕朝她做了个鬼脸，轻飘飘地吐了一句：“落汤.....鸡。”
落汤鸡？
.......落汤鸡？！
碧落心中一凉：“.....难道你用了摄水咒！”
她在蓄灵镯里存了自己近百年的灵力，本想着灵力容易再得，索性多存了些进去。方才无瑕那一嗓子，估计让所有的灵力都倾巢而出了。如果它同时使用摄水咒，这威力恐怕......
就在碧落暗道糟糕时，“碰嚓—”一声巨响，浴池的底面开裂了，不断有水从底面涌出。
紧接着一声龙吟呼啸而出，震慑天地，一瞬间风雨骤变，黑云狂涌。四周的光被黑云遮盖的严实，瞬时白昼如夜。
“这是...召来水龙了！！”碧落拍了拍额头，暗道不好，一边用手画诀，一边飞快地念着咒语。
天色忽然变暗，无瑕不禁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它也被突如其来的龙吟声给惊住了。唔——它明明只是想借助灵力施个比厉害的摄水咒把那个女人淋成落汤鸡，怎么会召唤出来一条水龙？
“吼——”水龙又一声呼啸，整个头几近要从浴池的底面钻出来了。
无瑕惊恐地瞪大眼睛，这.....水龙，单是一只眼珠就比它大上好几倍，而整个龙头竟比浴池还要大上许多。
一瞬的功夫，水龙震开地面，一跃而出，朝碧落他们扑了过来。
碧落一跃挡在无瑕面前，将它护在身后。无瑕缩在碧落身后，下意识紧紧地环抱住她的腰身，不敢抬头看。
水龙的动作异常迅速，一眨眼功夫龙头就到了跟前，离碧落不过半尺远。银光闪闪的龙须，让人眩目。
“欲化为生，防！”千钧一发之际，碧落一挥衣袖，将画好的诀恰恰挡在了龙与自己之间。
巨大的禁字诀铺展开来，将水龙隔挡在身后，碧落趁机抱起无瑕腾云而去。
水龙愤怒地咆哮了一声，抬起前爪朝格挡住它的屏障挥了过去，瞬间，禁字诀分崩离析，碎成了烟沫。水龙动作极为迅速，只得一瞬就已经尾随至她们身后了。
碧落虽知水龙龙爪锋利，可割万物。但却不料它居然这么快就挣破了她的诀。水龙性情暴戾，平日里遨游九霄，从不拘束，今日无瑕催动镯子里的灵力将它强行召唤至此，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只能会一会它了。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无瑕，碧落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此时，无瑕将头埋在她肩头，双臂紧紧地挽住她的颈项，身子还在轻轻颤抖。
责怪的话半句都说不出口，反倒有些怜惜。碧落摸了摸它柔顺的发丝，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怕。”
无瑕抬头，就对上碧落的笑靥，它愣了愣，虽然这女人喜欢骗人，但不知为何，它却莫名的相信她的话。似乎有她在身边，就什么事情都不用怕。
“小鱼，松手！”
无瑕还没来得及生出几分感动，就被碧落“无情”地从怀里拽了出来。
碧落顺手划出个圆形结界，将无瑕放了进去，一甩衣袖将结界推开几十丈远。转身，迎面对上水龙。
水龙巨大的身躯盘旋在高空，冷冷地俯视碧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恶龙出水（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