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痕（穿越）》几多

11、第 11 章

　　早上醒来，头昏昏沉沉地。我暗骂自己活该，喝酒真是自己找醉受。我披衣起床，睡眼迷蒙地摸到简陋的梳妆台，拿起梳子往头上随便挂了几下。突然一张小纸笺从我眼前飘过，想是粘在梳子上的。我伸手接住，几个俊秀飘逸的字映入眼中：“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个“三”字明显地重墨。我感觉脸上热气直往上涌，原来我醉前不是幻觉，原来他真的来过了。想是他抱我回房的，心里一阵羞窘一阵欢喜。
　　接连几天，书肆营业额较稳定。趁着这机会，我推出租书的业务，根据书的定价，压放一定数额的押金，却，任我口干舌躁拼命地为进店的顾客讲解，他们还是半信半疑地推拒了。快半个月还是没一点起色，如果不是日常卖出去一定数量的书，我怀疑我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感觉心力交瘁，我沮丧地想着，也许我真的没有商人的潜质，也许，我来到这个时空本就是错误，也许，我的存在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
　　心情郁闷地回到我的小院，后脚李懂那小子再一次不敲门而入，实在是懒得去敷衍他，我没给他好脸色看，淡淡地道：“李兄，今天我想早点休息，就不陪你了，请便吧。”
　　他混不在意，还是笑嘻嘻地：“今天外面很热闹，咱们去逛逛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经不住他的聒噪，我只得同意。再次走在大街上，只觉得比上次要来得更热闹。我疑惑，怎么？过节吗？我问出口。
　　那小子耸耸肩：“重阳节到了。”
　　我恍然，果然呢，大街上随处可见金黄色的菊花呢。心思恍惚，犹记得大四那年，室友们聚在一起看《满城尽带黄金甲》，呵，多么遥远的事啊。
　　"哼，那些人就爱附属风雅自命风流。。。”耳边李懂不屑地轻哼。
　　一路走过，只见三三两两的书生摸样边摇头晃脑边难掩陶醉地奉承着。我不以为然，自古以来读书人自命清高，可惜百无用处是书生，随即想到，我的书肆还需要这些书生撑门面呢，果真是撑门面啊，我不由得咧嘴。
　　“到了。”这时我们已走到一坐疑是酒楼的三层阁楼，阁楼倒也气派，上面居然书写着“天下第二楼”，口气好张狂，到好象它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二呢 。莫非李懂这小子请我吃饭，可这里菜价定不菲吧，我张嘴想问，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有那多顾及呢。
　　拉着我上了二楼，二楼明显地比一楼安静多了，装潢得古香古色，所谓的雅坐吧。
　　只见得坐无虚席，却显得很安静。
　　“那乔峰自刎于雁门关，以谢辽国皇帝的情义，自古忠义两全啊，可悲可叹！”乔峰？怎么这话这么地熟悉呢，难道。。。难道。。。我正疑惑。一个坐在正堂中间的老者起身迎上来：“李先生，您来了。”叫谁呢？
　　身边的李懂“咳”了声：“《天龙八部》讲完了吗？大家都满意吧？”
　　那老者一脸敬意：“这故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李先生大才啊。”
　　天龙八部？看着李懂一脸的难掩得意，我心凉了半截，原来是这样，原来终究只我一个人！
　　“懒虫，你讲的故事还真不赖呢。”李懂附在我耳边轻声道。这个‘赖’字还是学我的。
　　我淡淡地瞟了他眼。
　　他眼睛不敢正视我，满脸不自在，随即又难掩兴奋：“没想到你的故事这么地好听。这第二楼可是城里最好的酒楼呢。来这里的客人可都是文人，能上二楼的更是有名。。。”他滔滔不绝。我莞尔。这小子刚还在对这些读书人不屑一顾呢。
　　李懂那小子一口气说完，我才知道这“第二楼”果真不同凡响，原以为进来的是些达官贵人这类的，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来“第二楼”，得有一技之长，即使你是贩夫瓦匠，只要你有一技之长，你就可享受到“第二楼”的美味佳肴---价格比照普通酒楼，再就是读书人，你得拿出资本---当场作一首诗，得到认可，以后都可到“第二楼”享受优惠的待遇；而，如果，你仅是有钱的纨子弟，你有钱，可以，那得付用双倍的饭菜钱。这不成文的规矩立了有五年，却出人意外地没有人敢在酒楼挑衅扰乱。
　　一楼为“楼中楼”，二楼为“楼上楼”，三楼则为“楼外楼”，而三楼几乎是封闭式，据说整个凰城也才城中少数几位名宿上去过三楼，三楼到底是什么样子，到过三楼的人却再三缄口，使得众人更是莫名地好奇。更让人好奇地是“第二楼”的掌柜从没露过面，对外一切都是帐房先生打理。我撇嘴，又一玩神秘人士？我一怔，这“第二楼”不会也与他有什么牵连吧。我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是他，他的书肆不应该是这么个样子。不由得好奇这楼外楼的幕后掌柜，能不计出身，广纳人才，而又不动声色，如此神秘莫测眼界深远，实是成大事者之必备。成大事者？我不禁暗笑自己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