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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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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温顺的坐在金发男子身边,两人共阅一本书籍,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窗外的阳光为两人镀上一层浅浅的,却灼人的光辉。一副很美的画卷。
只惜,画永远是画,永远是虚幻的。现实往往没有那么美好。
“只有这一点资料吗?”夜樱不耐的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有些失望的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她的身边凌乱的散落了数十本摊开的古籍。
“本还有许多记载,但是在一百三十多年前被烧毁了。”风间合上书籍,有些不解。
“一百三十多年前么?”夜樱皱眉。若没有记错,她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难道在她出生那段时间里出了什么事,让鬼族不惜毁了重要的宗卷。
“若我没记错,变若水就是在那年作为贺礼送往尸魂界的。”风间想起了很久前两个长老的交谈,“为了某位大人的出生。”
“……”夜樱苦笑。原来她才是罪魁祸首:“不巧,我就是那位大人。”
那么,她就更加与这件事脱离不了干系。虽然她不想在上面浪费太多时间。
不知火匡与天雾九寿前来拜见风间的时候,惊恐的发现,风间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一个张扬妖娆的红衣美人。
后来,当他们知道那个红衣美人就是传闻中神秘莫测,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星野家主后,突然淡然了。
“喂,风间,这个女人是谁啊?”不知火疑惑的打量那个“人类”。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但是风间是那种被美色所惑的人吗?
夜樱看出两人对她的不屑,冷哼一声:“那我先走了,有事用这个联系我。”
指尖一点,一只翅膀边缘镶有一圈暗红色花纹的黑色地狱蝶飞出,绕着夜樱飞舞几圈后,依依不舍的飞到风间身边。
“地狱蝶?你是死神?”天雾九寿看向已经离开的身影,“等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夜樱冷漠的拢起袖子,“夜樱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夜樱。
尸魂界叫做夜樱的仅一人。四枫院家三小姐,四枫院夜樱。被那双薄凉的眸子盯着,心里泛起一丝寒意。
原十四番队队长,九年前被认定死亡,却在五年前只身闯入尸魂界,残杀中央六十四室,惊动灵王。与灵王交手后重伤败落,并给予灵王重创,现为尸魂界最危险的逃犯。
也就是说,四枫院夜樱对鬼族是个麻烦,一个无法解决的麻烦。
离开了鬼族大宅,夜樱有些茫然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有些羡慕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归宿,都有可以去的地方。可是她该去哪里呢……四枫院家是回不去了,又不想去找姐姐,千雪姐又不知踪迹,星野家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想来想去,她还是无家可归。
还是酒馆吧。夜樱微微叹气,转身进了最近的那间酒馆。
酒……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好东西。打发时间也好,解了满肠愁绪也好。
“来十瓶酒!”夜樱在角落里坐定,招呼惊呆了的小二。女子又为何不能如男子一般在酒馆里喝酒?
“姑娘,您的酒来了……”愣了半晌,店家依旧吩咐小二将酒给夜樱送去。但是对于这个“行为放荡”“不知廉耻”的少女,目光中或多或少有了一份鄙视。
“呵。”夜樱何尝感受不到那目光的变化。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入杯中,慢慢的照出那双薄凉的,带着绝望的恨意的眼睛。
想必她的通缉已经遍布这个世界。尸魂界也好,王界也好,虚圈也好,现实也好。
受过星野家恩惠的人数不胜数,灵王必不会将星野家主的身份透露出去。那么,她的身份又是谁透露的。
随手丢下一锭银子,夜樱离开空无一人的酒馆。放下的帘子挡住了店家贪婪的目光。
夏天的夜晚还带着一份燥热,但比起正午多了一份凉爽。
夜樱坐在水边,下意识抱住了怀里的刀。那是在她离开之前,风间千景送给她的,一把非常适合女子用的刀。
虽不如陌上用的顺手,但比起那把已经缺口的浅打好上太多,也非常适合现在不能使用灵力的她。
若是可以……她今晚不想杀人。只要那两个从她离开后一直跟在后面的两个人识相的不来招惹她。
那样的美人,就算已经过了年纪,卖到吉原依旧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店家握紧了手里的菜刀,将心里的愧疚抛到九霄云外。有了那笔钱,他就可以不用整天担心那些浪人的敲诈,关掉酒馆回老家过上富人的日子。
相对于店家,那小二却只是起了色心,决计要讲夜樱占为己有。
可是,无论哪种心思,夜樱都是不会对此手下留情。
于是,在两人欲意动手的那一瞬间,脖子上传来了凉气。然后对上了一双鬼魅般的,一蓝一绿的眼睛。
那眼睛过于的薄凉,似乎在她眼里,所有的生物只不过是她想杀就杀的垃圾罢了。
“滚出京城还是死。”夜樱不想杀人,她手里的血已经太多了,她不想让她的手上再染上任何的血。当然,除了灵王。
“妖怪啊!”小二怪叫一声,扭头就跌跌撞撞的逃跑。
夜樱冷眼看着那个逃跑的小二。明天她就会让那个人类离开她视线范围。至于这个人。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的店家:“别想着逃走。”
“女侠,不不不,仙姑,仙姑饶命啊!”店家触及那不耐的目光,“小的明天就离开,明天就离开……”
“记住你的话。”夜樱懒得理会这样胆小懦弱的废物,转身离开。
“喵呜~”突然出现的白猫将一个醉酒的浪人吓了一跳。
“该死的猫!”浪人拔出刀向白猫砍去。那只白猫灵巧的跃上了屋顶,露出了一个极为人性化的笑容,似乎在嘲笑浪人的不自量力。
“嗯?”浪人揉了揉眼睛,醉眼朦胧中,看见了那诡笑。
就是这个人了……化为白猫的夜樱优雅的摇动着尾巴。伪装的真不错,差点骗过她的眼睛。
“喵呜~”夜樱轻巧的跃下屋顶,蹲坐在那人面前,“浦原喜助,大姐找我有什么事。”
“夜樱桑……”一改先前的醉态,那个浪人——浦原喜助爆出那副招牌的傻笑,“恭喜啊,尸魂界消除了对您的追杀,改为流放现世。”
“是吗。”觉得没有胜算,就故作大方的显示出自己的仁慈吗?瀞灵廷,不,尸魂界总有一天会毁在那群人手里,又或者打破传统,迎来新生。
“但是灵王还没有消除对你的追杀。”浦原喜助挠了挠乱糟糟的金发,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甚至连夜央桑和千雪桑都被下达了通缉令。你要怎么做呢,夜樱桑~”
目送这个勉强称为朋友的人,夜樱漫不经心的神态变得严肃。
有星野家宝物保护的千雪,除非灵王亲至,没有人伤的了她。只有姐姐……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那个研究的关系,无论是人类还是尸魂界,都会处心积虑的杀死夜央。所以,现在最危险的不是被灵王追杀的夜樱,而是夜央。
她保的了她此时,却保不了她一世。
与各种势力所做的交易也并不可靠。就算他们真心保护夜央,但在面对王族零番队的压力下,又能坚持多久?她需要变得更强,直到可以保护所以在乎的人。
轻轻叹气,白猫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时间不多了。
时间飞逝,在不知不觉中六月已经到来。
但在这三个月中,罗刹在不断的增多是一个事实,他们也逐渐的有了一些理智,能够控制自己了。但对于夜央为什么会再次进行这个实验,夜樱依旧找不到原因。
一日,夜樱像往常一样,变成白猫在大街小巷中游走。
六月的天气有些闷热,虫鸣声不觉有些刺耳。心里无比的烦闷,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喘不过气。
又来了,这种感觉……就算知道自己身体出了严重的问题,但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呀!隐隐约约可以猜到是因为那伤的缘故,但是……愈合的时间拖得太久了。有时间让姐姐看看。
新选组屯所,夜央带着一惯优雅的笑容,拉开紧闭的门,打破了凝重的气氛:“那就交给我吧。”
“你?”山南敬助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他不相信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女人,但是现在的情况却……
“那么,就麻烦山崎,四枫院君,还有雪村君了。”终于下定决心,山南直勾勾的盯着那双永远温润的暗金色的眸子。
“虽然想说我一个人就行了,但是看上去山南先生并不放心我。”夜央笑着,“呵……虽然这样说很失礼……只是他们能跟上我的速度是不可能的。”
“嗯?”瞳孔一瞬间缩小。她……什么时候消失的的?!
“啊……”雪村千鹤惊呆了,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却多了一份怨恨。我才是主角,为什么会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盖住风头,我不甘心……
“山崎,你去支援局长,雪村君就留在这里吧。”山南沉默半晌,坚定地看着两人。现在也只有相信那个人了。
好久没有感受过灵压在身体里流动的快感了。夜央感叹的时候,也找到了埋伏在四国屋的众人:“传令,敌人在池田屋。”
不急不躁的声音让土方岁三吃了一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全体队士,目标池田屋,立即出发!”来不及想为什么是夜央传信,土方岁三只会队士们想池田屋跑去。
极其细微的灵压引起了她注意,夜樱跃上屋顶,远远的在一群人中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四枫院夜央,她的姐姐。
姐姐在那里干什么?夜樱决定跟上去。
一路跟到池田屋门口,夜樱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灵敏的跃上二楼,果然看见金发的鬼族带着一个没有见过的鬼族与穿着新选组羽织的两个人对峙,或者说,那是单方面压倒性的胜利,瞬间就压制了两人。
然后,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从楼下向二楼奔来。
“四枫院夜央?”风间千景看向夜央的目光中夹带着杀气。那极其相同的容颜让他看着很不舒服。
抛下开始吐血的冲田总司,风间千景向她举起了刀:“你跟他是一伙的吗?竟然连也死神沦落到与人类为伍。”
“你是谁。”夜央挡在冲田总司面前,手微微有些颤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喂喂。”总司将夜央拉到身后,将刀对着风间千景,绿色的眼睛里是难得的认真,“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和你有什么关系。但你的对手是我,我不会允许你对她出手。”
“是吗?”风间千景有些不屑,“但我非杀她不可。”
轻而易举的避开总司的攻击,风间千景向夜央砍去。
下意识闭上眼睛,夜央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凌厉的剑气被人截断了,夜央轻轻的笑了,看着那挡在她面前的火红的人影:“夜樱,谢谢。”
“是你?”风间千景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些不爽的眯起了眼睛,“四枫院夜樱。”
“风间千景,若你敢伤我姐姐,我日后必灭鬼族。”夜樱稳稳的架住风间千景的刀,杀意慢慢的弥漫开来,那双眼睛里似乎有着火焰在跳动。
“你有那个能耐么?”风间千景用力挑开夜樱手里的刀,欺上前去,单手将夜樱的双手牢牢禁锢,剩下一只手挑起夜樱的下巴,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
非常典型的调戏少女的恶少专用的姿势。
一时间,夜央的脸色非常古怪,一旁的总司又吐了一口血。
“风间千景,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也意识到了两人诡异的姿态,夜樱抬起脚毫不犹豫的向风间千景踹去。
“女人,安分一点。”风间千景避开夜樱的攻击,干脆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放开她!”虽然可以感受到那个鬼族对夜樱有些不同,但对于对方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轻薄自己的妹妹,夜央气的不轻。
“哼。”不顾两人的反对,风间千景抱起不断挣扎的夜樱,将她打晕后从窗口离开。
“夜樱!”夜央来到窗边时已经看不见两人的踪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夜樱被风间千景带走。
风间千景带着夜樱再次回到了那座古宅。
“哟,风间,任务怎么样了。”一个长发的鬼族站在古老的大门处,远远的看见风间千景抱着的人,“你搞什么呀,怎么又带了一个人类回来?”
“风间,别忘了……”随后到来的天雾九寿严肃的看着风间千景,却被他打断了接下去的劝解。
“看清楚,她是四枫院夜樱。”风间千景走进大门,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个鬼族,回到了房间。
将夜樱放在床上,风间千景打算离开。
“不只是让变若水和罗刹消失。”夜樱坐在床上,认真的看着那双猩红色眼睛的主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想到夜樱醒着,风间有些惊异:“想要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有趣,想看看她究竟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在开始,他是带着这样的目的,可是现在,这个理由似乎有些说服不了自己了。
“风间千景。当初你救了我,我确实很感激,那算是我欠你的人情。”夜樱推开被子,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到姐姐,这是我的底线。”
“你在担心你姐姐?”风间千景笑了,“看在你和本少目前的同盟的份上就警告你一句。那个女人没那么简单。” ??? ??? ? ?
无论是在十分诡异的情况下取得幕府的信任还是对于变若水莫名的研究,甚至今天在面对他的刀时的胆怯也是装出来的,就像笃定了有人会救她。
“若是简单,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夜樱垂下眼睛,“风间,你既然知道我是星野家主,那也应该知道姐姐她曾经是继承人之一。我们——无论是谁,都是从地狱爬出来的。”
风间千景知道星野家主有多么的沉重,也知道每任家主所付出的血汗。而四枫院夜樱是最年轻的家主
“你觉得我还想要什么。”不想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风间千景反问夜樱。
“我觉得?”夜樱说,“你是不是在寻找一个能为你生下子嗣的纯血女鬼。”在很久前,鬼族就开始衰弱,一部分鬼族融入人类,生下了半鬼,纯血鬼族不断的减少,而纯血女鬼更是罕见。
“你知道哪里有纯血女鬼?”风间千景挑眉,“这就算是你还了欠我的人情。”
就算他想将这个人情留到以后,但纯血女鬼的下落更为重要。
“雪村千鹤。”慢慢吐出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
“雪村家的后裔。”风间千景想到了很久前的事情,“那被灭了族的东鬼吗?”
“没错。”夜樱冷笑,“虽然是纯血……或许你还是会失望。”
一眼就可以看穿的虚伪。虽然伪装的很好,那些人类还没有发现。那种性格的家伙,就算是纯血女鬼,也会被讨厌的。
“失望?本少为什么要失望?”风间千景有些不屑,“本少不过是想找一个能为本少生孩子的女人,其他与本少无关。”
“还真是无情呀。”夜樱白了他一眼,送上一个冷笑,“她就在新选组屯所,你自己去找吧。”
“新选组?那是什么。”风间千景问。
“……我有空带你去!”夜樱暗自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