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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身世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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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向来都是寒冷的,不似南方的冬天一样,带着缠绵的湿意与粘稠的浓雾。特别是越国北方与雍国交界的边塞,那儿的冬天向来都带着一股说一不二的决绝劲儿。冷,便冷到了极至。凛冽的寒凤,连绵的大雪,寒冷的气侯,都像是一头头凶猛的野兽,使寻常的人望而却步。但,幸运的是生活在这儿的人向来都不是什么寻常人。他们大多都是些机敏矫健之辈。这儿的男人们,都身高力壮,动作敏杰,个个都是捕猎好手。这儿的女人们也与南方的不同。她们的头上通常是不带甚么首饰的。身上穿着的也只是一身既不亮丽也不精致的绵衣,但可幸的是,它们极为耐寒。当然,她们的男人们有时也会给她们带来格外的礼物——动物的皮毛。在男人们把一些毛皮卖掉之后,总会留下一些给女人自由裁剪。而这些皮毛的数量与价值,便也成为了判断男人本事好坏的标准与女人们互相炫耀的谈资。
而在这个边塞地区内,民风最为彪悍的便是罗文村。其村位于天脉山下,位置偏辟,鲜通人烟,其下村民皆靠打猎为生。
诸葛云一家便住在这样一个村子里。诸葛云一家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而是从外地迁徙到此的。据说是在京都得罪了一位大官,才不得不逃难到这个偏辟的小村里来。
而诸葛云的父亲名为诸葛逊,是一个身高八尺,武艺精湛,颇赋文采的精壮男子。其母名为谢婉莹,是一位文才不俗,贤良淑德的温婉女子。除此之外,诸葛夫妇还育有一个年仅七岁的女儿,乃是诸葛云的姐姐诸葛连。
清晨通常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候,这时诸葛云的父亲早己动身去往天脉山打猎了,而他的母亲和他的姐姐也在家中天始了忙碌的一天。
而此时江封却悠闲地正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描着大字。只见他身着红色双喜夹绵袄,头系冲天辫,手拿一支毛笔,歪着脑袋,懒洋洋的趴在院子里。其眉头紧皱,两眼放空地盯着纸上的一处,嘴唇轻抿,右手拿着毛笔在纸上无意的轻描乱画,显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距离江封魂穿到诸葛云身上已经一月有余了,江封也慢慢地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在这一个月中,江封逐渐地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当然这离不开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的帮助,这无疑是极为幸运的了。如若不然,恐怕早就被别人当成妖怪给烧了吧,就算不是,也会被当成一个失魂症患者了吧。
当然,在这些记忆中,江封也了解到,他之所以能穿越过来,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被一群大他几岁的小孩捉弄,被他们用轻功带到了一棵三米高的大树上。
孩子通常是既天真又残忍的。
他们把诸葛云带到大树上之后,便都走了,只留下了诸葛云一人,孤伶伶的在树枝上站着,全身颤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温度越来越低,诸葛云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硬,小手也僵硬的抓不住树干。于是,接下来的,诸葛云因树干上的积雪而从树上滑倒,也就是自然而热的事了。
当然,诸葛云的遭遇对于江封来说,也只是怜悯而已,顶多也只是感慨一下小孩儿那残忍的天性,并没有产生帮原主报仇的想法。毕竟,虽然拥有了原主的记忆,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初来异世的陌生人而已,又怎能理解原主当时那无助恐慌的心境。
真正让江封感到有趣的,是诸葛云在昏迷之前,双眼朦胧之际,所看到的那个黑衣身影,而那人在把诸葛云救了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当江封抱着对那个人的好奇而对诸葛夫妇旁敲侧击时,得到的仅仅是一个敷衍的谎话,这就令江封对那人越发好奇起来。
想到这时,江封不禁用手把玩起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只见这玉佩通体扁平,作屈曲盘绕回首龙形。龙首在中间,头部微微昂起,嘴角阔大,唇口上翘。颈后毛发向后飘浮。龙身满饰鳞纹,背鳍排列紧密,腹部蛇腹纹细密均匀。前腿与关节处有翼,腿部关节处有毛。爪为三趾,蛇形尾穿过一后退呈S形弯曲,龙尾与一条后腿相互缠绕,自然和谐。质地细致而颜色洁白,恰如美人之肌肤,触之细腻温润;又如皎皎之明月,观之通透空明。实非凡俗之物,更非平民百姓所有,而乃皇室御用之物也。
然这等御用之物,又怎么可能是区区一个边疆的小童所能有的。而那天那个黑衣身影又是何等人物?他又与诸葛云有什么关系?到底这诸葛云又是什么身份?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种种想法,千般头绪,一一窜入脑中,江封不由露出几许忧色,似在为这未知的未来而担忧。
“云仔!小云仔!”
正当此时,院外一声呼喊打破了院内的安静,同时也让江封从深沉的思考中清醒过来。
这声在诸葛云的记忆中略感熟悉的声音,使得江封院外望去。只见院外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随着一道匆匆的脚步声,一个身着褐色绵袄,脚穿黑色小绵靴,黄发垂髫,浓眉大眼的十岁小孩儿,已来到江封身边。
“小云仔,你没事吧?那几个臭小子,真真活的不耐烦了,连我罩着的人都敢欺负。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我非把他们打死不可。”
只见这个小孩儿,双手叉腰,站在江封面前,噼里啪啦的说着。
却原来是诸葛云的小竹马——李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