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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芳华年少(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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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衣。”
由衣停下了说话,但是仍是没有回头,死死地瞪着他们三个。
旁边的三个人也看到了我,至于是真的刚看到还是假的,我分辨不出来。反正他们看到我以后就一起失了声,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直到有一个被我看的脸色通红我才想到,我这样盯着人家看哪是威严啊,分明是福利啊。
想通这点以后我收回目光:“由衣,我们走吧。”
说完我直接原路返回。由衣在后面喊了我一声也跟上来。她在后面小声的问我:“那,我们去哪里啊朔姬大人?”
“无所谓了。”
反正,我也只是想练一个用脚踩水而已。
“哪里都可以。”
反正,也只需要我一个人练而已。
我跑的越来越快,直面的风吹进我的眼睛里,生理上刺激的我想流泪。
应该……应该配一个护目镜才对啊。
我们在山脚下找到了一条流动的小溪,由衣劝我不要用这种流动快的溪水来练习,我固执的不肯定听,然后一脚踩进了水里,这个小溪不是很深,不到一米左右,水流刚好到我的胸口,掉下去的时候溅起很多水花,溅湿了我的头。
“朔姬大人!”我听到由衣的喊声,她踩在水流上,准备过来拉我。
“你不要过来!”我闭上眼睛吼了一句,然后背过身不想看她,吞吞吐吐的找了一个理由,“我,只是觉得天气太热了,或许在水里的话,会凉快一点……你不要管我。”
站在水里一阵阵的发冷,我看见自己在水面上映出的表情,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为什么?难道我不是天才的吗?就算不是天才,难道我是个蠢材吗?练火球都吐不出来,水也不会踩,明明他们都可以的。
我被水冰的一阵阵的发冷,还是悠悠的爬上了岸,由衣像是被我吓到了一样,默默捡了干柴,在我旁边搭了篝火。
太阳已经准备落下,我被风吹得一抖一抖的,衣服差不多烤干以后,我终于又说了一句话。
“明天,我们继续练火遁吧,”我盯着旁边燃烧的木柴,夜色四合,它是附近唯一的光亮,里面时不时蹦出来一两颗火星,“然后再找一个水流不急的地方,练习踩水。”
由衣看着我的侧颜,终于放下心来:“是!”
对于一个养伤养了很久的人来说,早起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说外面天色还是灰色的时候我还有理由继续躺一会的话,那么当太阳出来以后,我便再也没有勇气继续赖在被窝里了,草草洗漱以后,我就和由衣一起出发了。这次出发事先带了干粮。
我们重新找了一个不大的湖泊开始练习火遁,昨天那么大的湖泊,就留给需要的人练习吧。
我脑海里又过了一遍火遁印的顺序,终于开始结印,由衣在我旁边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巳-未-申-亥-午-寅,”深吸一口气,“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焰从我的嘴里喷出,汇成一股强大的火球,喷到最后一点的时候,我一个气尽呼吸不小心居然吸回来一些。
“烫烫烫!!!”
“朔姬大人!!!”
……
嘴唇部分好像彻底麻掉了呢……我只觉得那部分仿佛和我的痛觉神经剥离了,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呢……嘤嘤婴。由衣看着我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心疼的不得了。
“这样的话,朔姬大人,我们先回去吧。”
我抬眼看了一眼还在当空的太阳,摇了摇头,指着面前的水面。
她立刻懂了我的意思:“您想练习踩水吗?”
点头。
由衣扶着我从地上坐起来。自己慢慢走到水面上,稳稳的站住,然后向我伸出了双手:“来吧,集中精神哦朔姬大人。”
我深吸一口气,一边握住由衣的双手一边站上去,把剩余的查克拉全部集中在脚上,然后试探性的站上去。
这感觉就像是站在一个随时会翻的浮木上一样,我呼出一口气,嘴角慢慢咧出一个笑容,然后前后猛的一个不稳。
“咦咦咦!”我握紧了由衣的双手,脚下的木屐已经被打湿。
一边颤抖着一边熟悉着这种感觉,然后和由衣相视一笑。
因为开始学习忍术,所以感觉日子过得飞快,由衣虽然不是什么精英,但是还是教了很多有用的忍术给我,我这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练习,外面却丝毫没有停下对我的臆测,更有人说我是烧好了脑子,终于有个忍者的样子。这还不是让我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他们不停在讨论我的婚事???而且我还没办法打听到他们怎么讨论的。
“大小姐每天都在练习呢。”一个仆妇在打扫院子,另一个舀了水池的水擦走廊上的地板。
我利落的从外面翻进来,又悄悄的窜进屋子里。
擦地板的仆妇端着木盆来到院子里换水,我隔着一扇门,准备偷听一下她们背后怎么说我的。
可惜我进来以后她们在庭院里的声音就低了下去,我有心出去听,但是又怕错过什么,所以只能趴在门口继续听。门外俩个人的脚步慢慢靠到了一起。
“为什么要这么勤奋呢?……牺牲品。”
“但是……婚事……”
“反正……也不像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慢慢变得冰凉起来。
“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泉奈的声音蓦的从门外想起,“你们就不用来了。”
我一惊,好不容易甩开了由衣,这边又遇到了泉奈。他进来我该做什么反应呢?
外面传来两个人的告罪声,一向宽容的泉奈沉默了半天,才不冷不热的让俩人离开。我只能尽量放轻呼吸,一动不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的存在,不过万幸泉奈并没有进入院子,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下就走开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心里说不清是侥幸还是失望。
虽然他们的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对“我”这个大小姐的疏离感却是很明显的。
“由衣,”我夹了一个小鱼干到碗里,“说起来,我们族在这边住了很久了吧。”
她停下帮我布菜的手:“是,在先族长在世的时候,我们就迁到这里了呢。”
“是啊,父亲。”我一边吃着一边眼睛控制不住的往里间瞟。
住了这么久,这里却只有我现在这个年纪能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