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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Part 5 ...

  •   Part 5

      “今天在这里我向到来的各位政府官员上级领导,以及投票选举我的民众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各位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做好帕勒摩①市长这个职位,不辜负…”
      “那算什么,我管你用什么方法。直接买通那些狗屎废物就好了,再给那些没脑子的民众点钱就行。反正我当帕勒摩市长是必须的,等我当上了你好处不会少…”
      幕布上的影像清清楚楚,台上穿着昂贵的男人一脸尴尬与僵硬。原本在旁边的媒体记者全都涌了过去,各个都不停地问着“这是真的吗”“请问这件事是突然的吗,您是否是安排的呢”“那些官员都是被您贿赂的吗”,整个会场嘈杂不堪。

      “近日发生的贿赂官员事件引起了广大民众的不满于愤恨,鉴于对社会有反面影响,政府决定撤离帕勒摩市长的职位并……”电视上的女记者用甜美的声音广播着这般几乎每次竞选市长都发生的事,脸上的神情麻木不仁。
      “但是近期以来这类揭露官员腐败的事件频繁发生,政府正在想方设法的寻找是谁引发的…”

      “叩叩叩”。“进来吧。”门内传来带有磁性的嗓音。推开门就见男子懒散的坐在艳红沙发上,身着雪白纱裙的女子正弯腰倒咖啡入杯。“呵呵,戴蒙,还在这里啊?不怕你父亲担心么?听说他在四处找你呢。”“嗯,没错,戴蒙。我觉得你也该想想这个问题。”埃琳娜伸手把一杯咖啡递过去给男子,又微笑着对我说,“Giotto,你请坐。”我点头坐到他的对面,接过埃琳娜递来的咖啡,有些忧虑。

      “Nufufu,这种事情更本不用顾虑。我父亲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的,对他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可是想黄金想疯了的。”我轻叹一口气,看着戴蒙一脸调笑的表情,“戴蒙,这不好笑。也不是简单的问题。你知道你父亲的权力,他如果要找你的话是再简单不过的事。那样就没好事了。”

      “不要总是说‘我父亲’,我父亲早死了。”

      “……戴蒙…”埃琳娜垂下眼帘,后微微弯腰,“你们聊吧,我就先出去了。”经过我时小声的说了句“Giotto,希望你和他好好沟通下,拜托了”。我握握杯子算是应她,心里也清楚她的不易。再抬头看戴蒙时他站在窗旁,脸上仍是不深不淡的笑容。我起身走过去,停在他身旁,欲安慰些什么。

      “嗯~我有时会想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为什么为做这些事付出这么多,值得么?”我注视着他宛如深潭的瞳孔,回答他,“值得的。”他转头看我,眸中满是笑意,“你啊,太肯定了。虽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有些事说不准的。”

      “……戴蒙。”
      “意大利的夜空太寂寥。”
      “以后去日本东京铁塔看夜景,这是我的心愿。”
      “你呢?你的心愿是什么?”
      我看着他,他是如此孤寂的男子,表面永远微笑内心却无比空虚,太令人不忍与动容。“我的心愿啊。”

      “就是这样吧。”“就这样好了。这样就好了。”

      那时我还很年轻,正值20岁,很多事情都不太懂。有着强烈的爱国之情,并且对国家有着很大的期许,希望国家国泰明安,统治者明治治国等,也因此与伙伴集结为一个保护当地居民自卫团。同时揭发政府官员的腐败无能,风花雪月。只为了国家,为了国民,认为这是值得的。所以无憾。但是……

      “Primo,政府的人现在正在四处追寻我们,有人拍到上次你出现在市政宴会上的照片了。虽然是背影……我建议最好还是避开这风头好些。”
      “……G,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呢?”
      “Primo,不是所以你认为或一般看来都是好的事情所有人都认同。政府的人表现的像条狗,是只家狗却又喜欢乱咬人,他们脑子里塞满的都是“金钱”“利益”“权力”,其余一概没有。他们收了别人的钱,帮别人达到目的,之后被拆穿贿赂他们的人死活不管他们的事,但同时他们心虚,害怕被发现。至于另外一部分,就是狗的主人,简单的来说,就是虽然只是只家狗的主人却喜欢装作是只藏獒的主人一样。”
      “这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Primo。”

      真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这个当然在我之后四年有了更深刻切实的理解。就像是为了理想不顾一切去奋斗的青年一样,路上的坎坷致使我心生恐惧却还是要小心翼翼的绕开它继续走,吊桥下是波涛汹涌的江河。一次次告诉自己值得,反反复复,却还觉得迷茫,但我不能回头,决不能回头。

      在这四年期间,促使我不断向前走的,除了一直支撑我的理想,还有一直在我身边的男人,戴蒙。我是说不清我对他的情感的,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总是比朋友好,比情人低,实在太难看清。我们在石桥上拥抱,在树荫下亲吻,在黑夜里寻求安慰,只是有时。我清楚他和埃琳娜的感情,不好多说什么,也不应多说。

      将近我24岁那年深秋,所有的一切都经受了一个非常之大的波折,走向万劫不复。离我24岁生日前几日,戴蒙和埃琳娜告于我他们将结婚,在我生日前日订婚,当天结婚。我一面觉得残忍,一面衷心祝愿他们,应邀去了他们的订婚典礼。那场典礼置办的相当不错,到场的人脸上都是笑容,几乎全场都是快乐的模样。毕竟是一场贵族之间的婚礼,当然是令人高兴得了。我站在台下仰头看着他们,心里风起云涌,不知想些什么,在他们下来敬酒时说:“衷心祝愿你们。”戴蒙只笑,埃琳娜回了我句谢谢,然后他们走去了别桌。G在我身旁也没说什么,多半因谅解我的心情与处境。虽然我与戴蒙别的关系很少人知道(或是他们假装不知道),但G是一直陪在我身旁的,他从我幼时便懂得我,时时照顾我,这点事他是可以看出的。

      想来那场典礼真是太大意,又不得不承认或许是注定的。之后我才知道在那场典礼中混杂了不少的政府人员。当夜我们都因个人的心绪没有在意任何他事,后结束我提出送他们回去,戴蒙跟他友人谈话,我打开车门,先请埃琳娜坐入,她笑容温和,轻声说了一句话,使我深深动容。到这里也还是幸福的,平淡的。只是……在我生日当天,却得知埃琳娜被我们的对头抓走且之后受到侮辱她因不堪自尽这般事情,却是令我十分惊愕不敢相信的。
      然后所有一切都飞快发生,快到无法想象。

      戴蒙的背叛迫使了许多事情的发生,而我不想多说这方面。我放下我一直以来的理想,放下许多东西,只身一人去了日本。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坐在一辆车上,很快的在我视线范围内消失不见。

      他在那日走来拥住我,说,“我是爱着你的。”又冷笑一声,末了,说,“我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然后放开我,我的肩生痛,目送他决绝的背影,体会到世事无常。
      我来到日本再没有与他联系过,我不声望他能原谅我,只求他可宽恕我。我是爱着他的。只是我终于走过吊桥,却发现前方是片森林,不知该走哪条路,我和同伴走了相反的路。

      从此再不相见,彼此相忘于天涯。上帝会原谅我们的。
      埃琳娜对我这么说,然后她自己,去了遥远的天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Par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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