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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骑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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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狐王府,篱清扶着薄醉的澜渊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卧房。元宝和铜钱忙着打水给二人洗漱,更衣,好一阵子才一切停当退了出去。澜渊其实并未真醉,却借着酒劲,故意抱着篱清不停地傻笑着咕哝:“篱清,你看见没……他们都羡慕我们!”篱清轻笑着说:“你不介意他们取笑?”澜渊呵呵笑着说:“取笑?哪有……分明是羡慕!”篱清也呵呵笑了起来道:“好吧,你说是羡慕那便是羡慕吧。”澜渊继续咕哝着:“你如今……还觉得……与他们一处饮酒作乐,会不自在吗?”篱清淡淡地笑着说:“还好吧。”澜渊把篱清抱得更紧些温柔道:“篱清……你开心吗?”篱清道:“嗯,开心。”澜渊不依地低声道:“那今日这么热闹,你怎么……竟没喝什么酒?”篱清不自觉地一只手抚在小腹处,轻笑了一声道:“虎王府的酒太烈了,我喝不惯罢了!”澜渊释然地笑起说道:“那倒是,你是喝惯了咱们府里的春风笑,别的酒都难入口了。”篱清心不在焉地淡淡言道:“那酒香气淡雅,味道却甚是甘美。”澜渊坏笑道:“呵呵,就如你一般,难怪你喜欢!”篱清轻轻笑着道:“你今天喝这许多酒,都是寅时了,快歇下吧。”澜渊喝多了酒确实觉得头有些沉沉的,见篱清也面有倦容,便拉篱清躺下道:“嗯,你也累了,睡吧!”两人不多时,便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近正午。澜渊虽是昨夜宿醉酒醒,但一觉醒来却无任何不适,精神奕奕的。穿戴整齐出去张罗了饭食进屋,见篱清醒明明醒了,还懒懒地闭着眼没有起身的意思,便偷偷爬上了床一双手在篱清腰腹部抓挠着呵起痒来,篱清立刻警惕地弹起身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腰腹阻止道:“别动!不要胡闹!”澜渊见篱清这等反应,先是一愣,然后委屈道:“没闹啊!我只是想叫你起床用些餐点,怕你饿着了。”篱清这才将双手放回床上,道:“什么时辰了?”澜渊取笑道:“狐王陛下一向勤勉,怎么竟到正午了,还会赖床?昨儿夜里,可没劳动狐王陛下啊!呵呵……”篱清也确实觉得近些日子这身子分外惰怠慵懒起来,时常嗜睡不愿起身。心下想着:“确实医书上写着女子怀孕初期会有这些症状,谁知男子也一样,还竟然来得这么快!”篱清有着稍稍的不安,眉头也轻轻锁了起来。澜渊见状,一脸忧心地抱着篱清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篱清有些心烦地挣开了身子,起身坐到桌前,一言不发。澜渊一脸无辜地望着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的篱清,道:“到底是怎么了?昨儿夜里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才起就生这么大气?”篱清心里想着:“这该怎么说?难道跟他说不是我变懒了,而是我着肚里里有了孩子,所以这些都是怀孕之人的正常症状?这话如何说得出口!”篱清面皮薄,像这样解释的话他自然是说不出口的,纠结了半天还是吐了口气道:“没事,只是做了个梦,有些心烦罢了。”澜渊便也信以为真,笑道:“一个梦而已,别烦心了!先用膳吧,用完了下午带你出去散心,保管你喜欢!”篱清见澜渊有心卖关子,也没心情多问,便独自去洗漱了。
下午,澜渊拉着篱清到了狐王府后山的一片大草坪上,那里已经有两名侍童打扮的仙官牵着马在等候了。篱清只见那马昂首嘶鸣,矫健俊美,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一看便知绝非凡品!澜渊有些得意道:“那日我回天宫路上遇见马天君,便说起想要找两匹马与下界的朋友们赛赛,这不,他一早就差人送来这两匹,你看可好?”篱清远远望着便道:“天宫的马,凌云飞驰,骁勇矫健,自然非凡!”走到近处,两位侍童一同行礼道:“见过二太子,不知二太子可还满意。”澜渊抚了抚马背微笑着问篱清道:“篱清,你可喜欢?”篱清点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侍童忙说:“二太子有所不知,这两匹马都是天君亲自挑选的,不光形态俊逸,耐力和冲劲十足,性情也是极温顺的。”澜渊听闻便笑道:“那就有劳仙童代我谢过天君了,我已备了两坛酒仙新酿的佳酿,你们便代我赠与天君吧,就说我改日闲了必定登门叨扰。”两位侍童同时恭敬一揖道:“那小的们这便回天宫复命去了,告退!”说着话,便退着转身驾祥云而去了。
澜渊看着两匹马一黑一白的,便拉过白马对篱清说:“篱清,我看这匹马和你甚为投缘,通体白色,看着格外清雅,你若骑上一定相得益彰,更显风骨!来!咱们赛一赛!”说着,把马缰递到篱清手里,自己则潇洒地跨上了黑马的马背。篱清似是犹豫了片刻,看着澜渊在马背上期待的眼神正望着自己,也便一脚踩上马镫轻身一纵,骑上了白马。澜渊愉快地夹着马腹喊了声“驾……”,只见那黑马便若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澜渊大声笑着喊着篱清:“篱清!来啊,咱们赛一赛,看谁先到狼王府!”篱清小心地用手抚了抚小腹心想着:“若马跑得慢些,该是无碍吧!”遂低俯身子顺了顺白马的鬃毛对着马耳道:“你便慢些跑吧,不必去争那输赢,好吗?”那马果然如通了人性般轻轻地嘶鸣了一声,撒开蹄子往前奔去,只是速度不快,却稳健非凡。澜渊见篱清的马追了过来,便加快了速度直奔狼王府方向。虽说篱清的白马跑得已是分外稳妥,但毕竟是马背颠簸,去往狼王府的道路又是崎岖异常。不多会儿,篱清便觉小腹处轻微抽痛起来,像是腹中有根筋在逐渐缩紧般的难受。篱清连忙拉紧缰绳停下了马,一手按在腹部,无力地伏在马背上,用手轻轻抚慰着,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对着腹部低声自语:“这才多久?怎么竟骑不得马了?唉……”轻轻抚了一会儿,那尖锐的疼痛感渐渐消除,篱清直起身来,让马稳步向前走着,不再奔驰。澜渊却因跑出太远不见篱清追来,有些担心,这时便回来寻他。远远见着篱清骑着马走着,便觉奇怪,到了近前见篱清脸色微微泛白,额头上也竟有些汗渍,便急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方才被这畜生摔了?可有伤着?”篱清无力地笑了笑道:“没有!这马颇通人性,稳得很。我只是许久不骑马了。”澜渊舒了口气道:“呵呵,你是累了?那我们先回狐王府吧!”篱清道:“前面便已经是墨啸的府邸了,你不是与他有约吗?”澜渊回头看了看远处狼王府确实隐约可见了,便道:“好吧,你既是累了,去墨啸那里小坐片刻歇歇也好。走!我们骑马散步过去吧!”于是二人都不再奔驰,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徐徐而行,也不消片刻,已到了狼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