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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萌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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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知道,这个年龄会给爱情填装一个迷雾般的色彩,仅仅只有乐趣和憧憬,往往带有一丝不习惯的气息在心中萦绕,然后害怕的缩回去,去静静的,看一个人。渐渐的,在本推板就中承认这个事实,解开那层迷一样的面纱,往往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等待。
谭易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在学习,学一些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的东西。他说:“子晨,你和苏惠真像一对。”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苏惠,然后回过头回答小易的玩笑:“借您吉言,我害怕。”小易发现这个不经意的问题竟然误打误中,积蓄笑嘻嘻的问我:“完了,天真的面庞下,竟然被激将法衬托的淋漓尽致,你像个孩子一样,害怕什么,要勇敢的向前。”说罢,还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虽然这个动作很小,他坐在的后桌,班主任的眼睛还是像猫一眼盯到了,毒一样的语言泼洒在我俩之间,以熏烤的方法达到她比喻的目的,最终狗血淋头的我们像是两只害怕的羊羔在那里硝烟殆尽。
无意中,苏惠回了下头,我抬了下头,她高傲的眼神中竟然带着怜悯与慈悲,发现新鲜事物像女人发现美味的食物,天都亮了。我的抬头正好撞见她的回眸,四目相对,童稚,纯洁,温文尔雅,竟然没有感情之间的电光火花。她冲我笑了笑,然后,转回去了。没想到,她的回眸竟然这么好看。竟然,让我,难以忘怀。
生活本来就是平白无奇,但是我们所在的一群人像是一群白鹤,然后呜熬直叫的冲上云霄,在这个充满斑斓的云霞中你鄙视我,我鄙视你,原来在初中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鄙视,就已经懂得归顺,就已经懂得仇恨,就已经懂得放弃。
本来是没有任何点缀的,但是世界的事情就是如此,运动会即将降临。全市的老年运动会在本市最大的体育场进行。而我们作为本校最优秀的班级团体需要带领这群花甲年龄的老人们走进那宽阔的操场。迈着我们昂扬的步伐,带着那青春的活泼朝气,一同共舞。当然,这是需要训练的,需要进行队列演练的。然后我很神奇的和她站在了一起。我不知道是不是郭德纲先生的搞科技触发了效果,还是上天安排的命运就是如此,总之,这个结局,我很满意。
在没有主课的时间,我们头顶骄阳,暴晒在操场上,虽然很热,那种热足以让人感到想裸奔的程度,但是我们仍然弹奏着我们的节奏。偶尔,老师会指点某某,你,顺拐了。众人捧腹大笑,打消这段简短的劳累。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在嬉笑谈心,说这说那。旁边真的是美女众多。我虽然心里喜欢美女,但是在这一方面还没开发到小康社会的我,总是很腼腆的。终于,一个问题,小玲拍了下我:“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啊?我?”突然的提问让我感觉到不知所措,迷茫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玲就坐在她的后面,等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等着回答,唉?她俩都这么好看...苏惠笑了笑:“完了,你给人家迷住了,不会回答了。”“哪有,只是看见你俩都这么好看,我不好意思了。”我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打破这美丽的画面:两个美女等着两颗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面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啊,中央路的。”苏惠眼睛一亮:“你也是中央路的?”虽然心情有点紧张,但是自恋到家的我,还是在那个问题中找到了答案,便挺胸抬头,站起来提提裤子,顺着眼光回答过去:”你也是?”苏惠微笑着点点头。小玲在后面大声的回答:“咱三都是!”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天,世界真小。在接下来的训练当中,我们谈笑风生,到处都漂泊着愉快的信息,偶尔声音太大,吵的周围人投来赞许的目光,多半夹杂着羡慕,嫉妒,少许人带着恨意。但是这一天过的很愉快,很安详,很安静。
什么才是爱?放学的路上,我慢慢的想着这个问题,其实,想来想去真的没找到答案。脑子突然混僵僵的,导致回家的时候有点发蔫。老妈的样子向来是特别严厉的,但是严厉中捎带温和与体贴,往往却有点啰嗦与唠叨。不知不觉成为习惯以成为我的天性。“一天天想啥呢?”老妈的声音传来,思绪回来时,我竟然在书桌前等待晚宴的开席。“想今天晚上吃啥”一句搪塞的话语搞定了老妈的逼问。老妈眉开眼笑:“哈哈,儿子,看看我今天炖的鱼!一定特别好吃,你尝尝。”想了这么久,脑袋都大了,体力也随之消耗的差不多,放下罪恶的笔,逃难一样直奔餐桌。“老妈,鱼呢?”正在盛饭的老妈回过头,笑眯眯的回答我“那,就是鱼啊!”天,这条鱼知道自己不能正常的效忠,当初一定会咬破渔网,冲出湖泊,奔向大海,然后被大鱼活禽生吞。而我此时也仿佛被生吞了一样,那条大鱼就是老妈。吃饭的时候,老妈还一个劲的问我怎么样,我只是默默的祈求,放了我吧,这条鱼已经这样了...不过,吃饭的时候,时时刻刻还在想今天的训练,貌似,一直在想,一直没想过去。一直好像还在想那个没研究明白的问题。想她的笑容,想她的动作,想她的声音,想她的一切。自己突然使劲摇摇头。自己不是自己了?怎么会想这些。我还年轻。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趁年轻,还是想想自己的学业吧。这样才会有好的前程。不是么?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用嘴说出来了。端着水果盘子的老妈接了一句:“知道还不抓紧学习。”学习...施主你就放了老衲吧。佛祖不容啊...
悲欢离合,阴晴圆缺,突然萌生的想法竟然这么猛烈。竟然让人不知所踪。忘记迷途归路的孩子永远在追寻自己的梦想,永远都会想向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结局出发。他们永远都会相信有奇迹的发生,他们永远都相信自己是上天眷顾的孩子,他们永远不会哭泣,因为这一路,有你,有我,还有她。不难过,不伤心,不放弃。可是最后,最后,却像沙滩上的足印,往往被水冲的魂飞魄散,往往一点痕迹都没有,在心里却留下那一段不知悔恨的回忆。回忆与会意,一念之间需要好长好长时间,而这好长时间里面,却藏下了多少回忆。说实话,那段回忆里,全是你,全是你的身影,全是你的笑容,全是你久久不能散去。
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了学习,全班都在为这个事情所努力,大家都在忙着弄队形,喊口号,走正步,找节拍。而我们三个还是和往常一样,说说笑笑,小脸朝天,谁都不据。进行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我们要到实地去演练,当我们下了车,走在大街上,老师让我们这群胎毛未退的孩子手牵手。大家都在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感到脸红的时候,老师很严厉的声音拯救了全体男生的命运:“一群小不点懂什么,让你们手牵手是为了安全,快点!”这时候的我显得大义凛然,急忙抓起她的手。她没松开,冲我笑了笑,仿佛在说,你个小孩子...我握着的那只手变得紧了,不愿意再松开,不愿意让这个虚弱无力的手承受任何的风霜雪雨,不愿意让它碰到自己主人的眼泪,不愿意让她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那样蹉跎。没有点击的感觉,没有任何的无力,只是觉得,这世间最好只有我和你。后面传来谭易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木讷:“你们看,子晨那手抓的多紧。”后面传来一阵笑声,但是笑声中没有鄙视,像是默默的祝福,又像是一种叹息。我很欢喜,一路上牵着她的手,聊着天,谈我们的小学,谈我们认识的人,我们认识的老师,偶尔讲讲笑话,偶尔她开怀的笑声惊动了整个班级。
我们还是孩子么?我们还是那个童稚充心得孩子么?还是那个向往无知的孩子么?还是那个天真浪漫的孩子么?或许我们还是自己,只是被那一瞬间或者一句话提醒,但是往往在瞬间迸发的同时也会引来逆天的灾祸,比如,原子弹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任其强大的冲击力灌输进你的头部,侵蚀你的每一个细胞,破坏你的每一根神经。在灾难退却的时候你却往往在回忆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发难,神经,仰天长啸,最终变得像一个疯子,到处乱撞。心乱了,是因为不了情,而懵懂却因为不懂情。流泪,哭泣,默默不语,只因为那两个字,曾经。
“你真的不喜欢她?”谭易边摇晃着手中的摇杆,激情四射的对战着他的拳皇。我抹了一把脸,掩盖一下心中稍有的虚伪,回答道:“不喜欢。”“啧啧啧,你看那天咱们训练,你俩手牵的多紧啊。好天生的一对呢~”谭易猥琐的笑着,仿佛那种笑容可以容纳任何的猜测与肯定,甚至连鱼下蛋都可以成真。我面无表情,心中不是个滋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总归这个问题,自己也没找到一个具体的答案。打完游戏,我和谭易在一处小道一路回家,慢慢的谈及这个问题,谭易是我最好的朋友,上课一起聊天,一起到他们家玩,一起打游戏,中午不回家一起出去下饭店。有时候会因为没有完成作业而中午留到班级补习,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看来就像一件很侮辱的事情,但是我们却像天大的恩惠一样,那样子,我们又可以自己买好吃的了。谭易很讲义气,从来都是他请客吃饭,所以久而久之,我们之间无话不谈。
我们的老师是一个自称道德修养很高的人,她从来不会收别的礼物,她口口声声说她最喜欢的礼物就是一个大面包,但同样,也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我们对这句话的质疑就越加深刻。因为这个社会上不可能有人只喜欢面包,物质比金钱,当然是金钱更加实惠,所以,在两年后的那天,在我们揭穿她谎言的那天,她因为害臊而放弃了我们这一班奇葩而又怪异的学生。在她看来,我们是难以接受的,同样,我们也难以接受她。她姓刘,由于特别爱绣十字绣,尤其是绣花,所以我们称她为,刘绣花。
绣花老师经常会在她的语文课上搞一些明堂,谁让人家是本校最优秀语文老师之一呢,但只是之一。她经常的教育我们,写作文,不喜欢看到有人引用古诗啊,要自创,要写的随性,写的有创意,那样才会得高分。多年后,我们评论这句话的时候,就是前半句是对的,后半句是什么来着?我们忘记了。虽说绣花有时好有时坏,但是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怪异的气氛。更何况这个班级是一朵奇葩带领一群小奇葩,生长在火烈烈的太阳下,任风雨浇灌,都不会轻易倒下。
其实,绣花老师在市里的名声也很大,所以班级很多学生都是靠人家关系来到这个班级,无论花钱还是人脉,总之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我们拥挤着,蹒跚着来到这个集体,数数发现,正好五十四个人。扑克牌?为了能够在那个入学的登记表上填写自己的学号,绣花也为我们编了学号,起初这个争端是因为我们值日的组长没有人选,班级虽然这么强大,但是六个组长的职务无人当选,为了民众,在班会上,绣花提及了几个才华横溢的小子,当然不会拉下我。但是为了显出这种谦虚而又谨慎的性格,自己一再退却,一再忍让,心中自然暗自高兴。最终绣花以讨论无解结束了这场空前浩大的班会。发言者:班长月月,班主任绣花老师。而在我们下周周一刚来的时候,学号和分组,以及组内最大的官衔组长已经被制作成一个表格,贴在墙上。我凑过去,在最下面一行,第六组里面找到了自己,自己排到了第一位,组长。当然,我的学号也就是46,下意识,我去寻找她,很快找到了,她是班级最后一个人,54号。奇迹么?还是巧合,我们相加正好是一百。正好是。
那天清晨,我站在楼梯口,等待着每天到来的同学,那一张张美丽的笑脸,那一颗颗纯真的心灵,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的光辉灿烂。每天她都会在那个时间点到来,每天我都在等,每天她都会给我一个迷人的笑脸,看见她的每天我都会过的很开心。从心里开始,从某一时刻开始,从看见她开始,从我们再一次奇迹的分到一组开始,从我们之后发生每一个奇迹开始,从一个不是偶然的偶然开始,从心底,萌生了那一段不知情的爱恋。
小雨在雨伞外零星的下着。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很简单的气息,清澈透明,伞下,我和谭易一起去他们家吃饭,而今天他依旧还是那句话:“你喜欢苏惠么?”我抬起头,看着前方朦胧而又泥泞的道路,仿佛一路走下去不知道会有多么艰辛与痛苦,但是雨中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扔掉伞,我们可以无休止,无牵挂的一路奔去。一个让我捉摸不透,一个让我可以为她一点点动作就着迷,一个可以那样落落大方的笑着看着你的她,在最后,在一个夏天贯穿了我整个的心脾。雨越下越大了,周围更加朦胧了,我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有一股气息在翻涌。“我喜欢她。”谭易有点惊异,转过头看看我,却发现面前的人,眼睛里那样的镇定,那样的执着,那样的充满孩子气。
“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从一开始看到就开始,虽然开始不愿意承认,虽然,我们还很年轻,虽然我们没有前途,没有目的,我就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