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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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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
叶眉的今天是灰暗的,怀着忐忑的心跟自己爸妈解释了许久,说了许多文灿如何爱自己,对自己如何好,感情如何深,说了一切该说的,可以说的。
可是,叶眉的爸妈非但没有允许,反而对叶眉的解释更加的反对,对于他们偏远的小镇农民夫妇来说,孩子长大,相亲,结婚,生子,就像当年他们双方互相看上一眼,看看男的体格是否壮硕,能否干的好农活,看看女的是否五官端正,仅此而已。
爱情,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飘渺,虚幻的东西,偶尔从电视里看到这个词儿,总是皱着眉,唠叨着,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爱情有什么用?不知道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为了这个哭天喊地,死去活来,都是为什么!爱情?都是城市坏小子骗人的东西罢了。
叶眉的爸妈给叶眉下了死命令,不允许。
让她好好呆在家休息,在家乡城市找好工作后,然后回家相亲,结婚,生子,对他们来说复制他们的生活方式,这才是叶眉该有的人生。
叶眉的弟弟叶辉,九岁的小男孩儿,不知父母为何那么生气,姐姐为何哭的那么伤心,而姐姐嘴里的爱情又是什么?清澈单纯的眼眸里充满懵懂与不解。
文灿帮丰子凯收拾好房子后,心里莫名的不安与烦躁,干脆慢步走回家,一路上脑子里想了许多,想到小时候,也想到叶眉。
刚进社区,就看到社区里人在外边三五成群,议论着什么。
略微听到是说哪家的老人突然去世了,子女们如何悲伤,如何料理后事之类。
回家后,已经下午四点,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后,洗了个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准备睡一觉来消除那莫名的烦躁。
客厅。
“听说余家老爷子刚去世了。”文妈虽然眼睛盯着电视,但感觉另有所思,坐在沙发上不经意跟老公搭着话。
“恩,六七十岁了,人老了嘛,看开了,听说走的挺安详。”文致远坐在旁边,翻着当天的报纸回答道。
“致远,你说我爸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唐娟忽然转过头,眼睛里不知何时,朦胧的都是泪水。
“前几个月,还看到报纸,他,爸....还参加活动来着,应该挺硬朗,再说,就算有什么,现在的医疗技术可好着呢。”文致远放下报纸,心疼的搂着爱人,为她擦了擦眼泪。
“是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不安,当年我一气之下跟你走,躲到这里,一躲就是二十多年,一转眼,文灿都大学毕业了,婷婷也这么大了,他们都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外公。”文妈抽泣的更加厉害,身体颤抖着,把头埋在文爸怀里,哽咽道。
“那,要不然,回去看看?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都快老了,他老人家应该也原谅我们了。”文爸舒展了眉头,轻声安慰。
“我也想,可是,我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爸。要不然,我们就等文灿工作了,最好带着女朋友一起,我们全家人一起去。”唐娟抬起头,红了的眼眶里还盘旋着泪水,表情稍微释然了些。
夜里,文灿睡醒后脑袋里依然昏昏沉沉,起来吃了点东西后,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准备给叶眉打个电话。
“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电话里传出机械性的关机播报。
文灿一头的雾水,平时跟叶眉都是晚上联系的,怎么会突然关机?难道手机坏了?
文灿摇摇头,拿了本《盛唐文汇》,翻看着里面的文章,能载进《盛唐文汇》里的都是文学界比较出名的文人作者,里面的内容自然是精彩丰富,可是文灿却看不进一点。
捧著书翻来翻去,半个小时过去了,文灿第十次拿起手机重复的播着同一个号码。
“嘟..,请稍后再拨。”
“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
翻杂志,拨电话,翻杂志,拨电话............
两个小时过去了,对联系不上拿走自己心的那个人的文灿来说,仿佛两个世纪般漫长。
两年来朝夕相处的陪伴,就算暂时不在身边,也少不了互相电话联系来保持思念。
文灿从没这么讨厌过这段播报,也从没体会过这种好似失去的感觉。
不知不觉,也不知几点,好像外边的天空都泛起了鱼肚白,文灿才渐渐睡去。
这个晚上对于叶眉来说也是漫长无比的。
叶眉父母出于对叶眉的教育,关了叶眉的手机并没收,让叶眉在房间里好好反省。
叶眉的心从没这么乱过,虽然之前早就想过自己的父母会反对,但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难办,所以在火车站分别的时候,虽知道不会那么顺利的完成跟文灿的约定,但也并没想到会变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