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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康-师傅引发的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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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绿的枝叶中洒下点点的金芒,树丫子上面的知了扯着嗓门儿吆喝。
六月的夏,烈日如火般的烧灼,马路上行人稀寥,多是一些私家车川流而过。
岳凌裳急急忙忙打开房门进了屋,她的房间很干净,除了地上刚刚被她蹬掉的臭袜子以外,真的很干净。袜子蹬掉后她还不满意,直到上身脱得和这个房间差不多一样干净开开空调后,她爽了。
站在空调前吹着,解开了束发的皮绳,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倾泻而下。伸出手去仔细的重新拢了拢复又用皮绳将其盘成个髻。
一旁的落地穿衣镜映着她此时的样子,也不知是刚才因为骑车太快还是太阳晒的,她此时的皮肤透着粉红色,没有了外衣的遮挡,更显得她那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腰身如柳条般的柔软。
低腰短裤上是平滑白皙的小腹,回头看了一眼穿衣镜中的自己,岳凌裳很满意的笑了,随着笑声而来的,是她自傲的话语:“就知道你是个怎么吃都不会胖的主儿!开饭!”
这个笑容很自信,两颊上映着深深的酒窝,还有那一口洁白的小牙。
再次自我陶醉了一番后,岳凌裳抽了张纸巾擦着脖颈里的细汗,老式空调制冷效果就是不太好,这都开半天了,她还是觉得这会儿冒汗的速度简直能够媲美那喷涌而出的泉眼子!
冲着窗户外头的烈日吐了吐舌头,岳凌裳走近厨房抽了两支筷子叼在嘴里,拆开了方便面的包装袋,“废片儿的!你们以为聚餐不带老娘一起,我就没有办法填饱自己了咩?哼!等我吃饱了之后再回去收拾你们!尔等等着!”
慢悠悠的将面饼与调料放进碗里,加上一只鸡蛋,淋上两滴麻油,岳凌裳将碗放进微波炉里站在一边儿等着开饭。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低头一看,岳凌裳咗着筷子说道:“难道坏了?不能够吧?”
伸手拍了拍,凑近又看了看,她双眼一瞪猛地拧了一下开关,眼前瞬间精光四射,热浪扑面袭来!
“康-师傅牌方便面,丫儿的下辈子老娘让你姓岳!”
这是岳凌裳同志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一句话,咳咳,非广告。
……
六月里的江南,正如古人所形容的那样,真真是“黄梅时节雨霏微”。
微雨沥沥,远处的峰峦影影绰绰屹立在天地之间,带着点儿洞悉尘世的沧桑,漠视着它脚下的一切。
近处的江水浓浓着阴泛着青丝缭绕的雾气,时不时能够见到几只鱼雁轻掠水面,寻着江中的鱼虾果腹。
晕着牡丹点着浮云追月的画舫缓缓行于其上,不时从中传来几声轻弹与男子的朗笑声。
此处的烟雨之色看起来尤为清新。
紧邻江水的是一座硕大的都城,街道上熙攘热闹异常,与方才的景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都城,便是这个国家的国都所在,而在都城中央的,便是皇家之地。
暗紫色的琉璃瓦与色彩斑斓的珐琅托着明黄基色所绘的盘龙升空,彰显着皇家身份的庄严与肃穆。
皇宫正北的一处房间里,白衣男子正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美食发呆,过了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每天都吃这些,叫朕情何以堪?”
拿起筷子,复又放之一旁,身边伺候的宫人摇了摇头出了房间。
就在此时,一阵女子的咳嗽声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咳咳!康-师傅!你个废片儿的!”
白衣男子四下寻找,发现响动的来源处乃是墙角的灶台之内,过不多会儿,一名全身乌黑的人从里面蹿了出来!
一人黑着脸,一人肤色甚为透亮净白,一人带着微笑,一人一脸傻笑。
四双大眼互望,时间过去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N分钟……
【无责任小剧晨
某裳大呼:“药药!赶紧着!继续剧情,老娘的脸都快僵了!”
某女轻敲键盘:“走你!”
【无责任剧情over】
岳凌裳掐了掐自己的脸,感觉,疼!抬脚跺了跺地,有回声!真的!
“拍戏?做梦?重生?穿越!”
白衣男子面带笑容看着她的各种挠墙反应,问道:“汝为何人?”
隐约看见这人的一身白衣不像个有钱人的样纸,加上这会儿眼睛因为还没有适应过来,岳凌裳不耐烦的答道:“女人。”
走近她一步,白衣男子指了指她的上身,并且还很不客气的戳了戳,结果当然可想而知,被岳凌裳一记熊掌挥过,俊脸被拍了个正着。
该男子非但不怒,反而接着问道:“汝身上所穿为何物?”
岳凌裳低头一看,废片儿的!自己历劫时只穿了件胸衣,这问题该怎么答?有了!
“喝茶用的!”嘿嘿!老娘的急才还是不错滴~
白衣男子凑上前来嗅了嗅后极快的躲开了岳凌裳再次挥出的熊掌,笑道:“为何会有奶香?”
黑着脸,黑着眼,全身都冒黑烟的岳凌裳白眼一翻,“喝奶茶用的!”
白衣男子大悟:“原来如此。”
喂!她这么说您还真信呐!
嗓子干得快冒火了,眼神儿这会儿也好使了,顾不上看眼前的男人作何长相,她先看见了桌上放着的茶壶,岳凌裳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喝,边喝边问:“这哪儿?什么朝代?你谁?”
白衣男子笑容依然和煦,“糖朝,这里是国都糖域,在下糖朝皇帝糖冉熙。”
“噗~咳咳……烫染洗?我还洗剪吹呐!”岳凌裳用嘴里的茶水浇灌完地板后,突然感觉不对,“等等,你刚刚说这里是哪儿?你是谁?”
被她称为“烫染洗”的白衣男子上前一步,皓齿轻启,再次说道:“糖朝,这里是国都糖域,在下糖朝皇帝糖冉熙。”
嗑吧!
岳凌裳感觉自己的下巴掉了,伸手把它托上后,她又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哆嗦,跟着是小腿儿,最后是全身哆嗦。
眼前的这个人……
白衣如仙,身后的雨顺着窗棱跌落的声音不及他说话声音的万分之一好听。
什么什么?问我刚才为什么不觉得好听?很简单!朗如珑璁的声音必须配着这般的天姿绝世容颜才会觉得好听!
“你,嗯,你,你是皇帝?这是唐朝?那请问,您与李世民是什么关系?李氏家族的户口本上您排行老几?不对,你怎么姓唐?”
等岳凌裳的连珠炮崩完了之后,听到了这一国之君轻启美唇说了三个字。
“来人~~呐!”
【无责任小剧晨
按遥控器将画面定格,某裳蹦出屏幕问:“药药!你说他这么一吆喝是要叫人来抓我吧?是吧是吧?那我是不是应该敲碎面前的茶壶或者碗碟儿整出片碎玻璃茬子然后架在他的脖颈上要挟守卫然后逃跑?”
停下挠键盘码字的手,某女吠道:“注意你语气中的标点符号,一口气儿说完也不怕憋死你丫儿的!毛儿的!你怕个鸟!既然已身在戏中,是福是祸自己个儿去掂量!遥控器还我!老娘正忙着呐!明儿交不了稿子,你替我挨编辑的鞭子咩?pia~滚犊子!
【无责任小剧场结束,并以后都不会粗线】
陛下您看,今天的太阳公公这么美,抬头望窗外,只见细雨纷飞,重说!
陛下您看,今天的雨丝连线,多美的景致,咱就不见血了,行不?
嗯!就这么说!
岳凌裳打定主意后,眼前除了糖冉熙之外已经多出了好几个人,这个反应迟钝的笨蛋!
“呃!陛下……看!灰机!”
喷出这句,某女脚底抹金-龙鱼牌食用调和油抬脚往门口冲去,可当糖冉熙用他珠落玉盘似的声音再次说出一句话后,某女极其不要脸的将脚底往裤腿儿上蹭了蹭,一蹦到了国君面前搓着牙花子媚笑道:“陛下,您刚刚说什么?”
糖冉熙用衣袖替她擦了擦脸,温柔一笑,道:“朕说,着人准备奶汤以及上等的丝绢宫衣伺候你沐浴更衣。”
嗑吧!
岳凌裳的下巴又掉了,不过这一次她没准备合上,因为合上了之后还会掉!
面前的国君在离得这么近的时候,她才看得清楚。
其实刚才也看清楚了,不过她催眠自己,刚才忘了!
再仔细看看,再离近一点儿,再离近一点儿……他身上怎么有股香味?难道美男还有体香?难得难得!美男表跑~
咳咳!你马上就亲着人家糖冉熙的美唇了!大戏刚开锣你就想吃肉!咱能不能厚道点儿?
扭头看了宫人一眼,糖冉熙刚好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岳凌裳的黑嘴。
“带姑娘去吧,记着,好生伺候着,不可有所怠慢!”
几名宫人欠身一礼,几乎是将岳凌裳从糖冉熙身边架开的。
走出房间,她回头望了一眼。
雾气蒙蒙,美男一袭白衣斜靠在门廊之上。只一眼,只觉此一刻时光似水流年轻转弹指过,她不想动,她想就这么看一辈子,身边的宫人见状只是默默的等着。
如血般殷红的双唇此时扬着微微的弧度,如上弦清月般的弧度,眉目间没有一丝帝王的傲然,只是含着深深的笑意。
他的俊颜此时在岳凌裳的眼中,似不沾染凡尘一般的脱俗,青丝散落如云亦如烟,趁着雨丝,愈发显得此时他那深弯的双眸中,清辉如星。
“糖冉熙……”
轻嘤一声,岳凌裳陶醉了,她的心被刺中了,动了,春了……
“姑娘?姑娘!您是否不舒服?不如让奴婢去给您唤台步辇来吧?奴婢的身板儿怕是无法支撑姑娘的娇躯……啊!”
“啊!哎呦妈~哎~呦~”
这就是发-春的结果!这就是因为发-春靠在人家小宫婢身上的结果!
从石梯上像滚地葫芦滚下来的岳凌裳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摆了摆,“给我打999~我要去医院~”
穷嗷嗷一声后,岳凌裳没了知觉。
也是,三十多级石梯,不摔死你丫儿的已经万幸了!
头有点儿昏,岳凌裳想动动指头,悲催,动不了。皱着眉头闻了闻,身边好像有股香味,像是薄荷,又像艾草,说不上的一股味道,很淡,闻起来很舒服。
“她怎么样了?”
有人说话?不过声音压得很低。
“回……”
身边的人好像动了动,是抬了抬手?
“姑娘全身有多处的擦伤,不过都不严重,只是需要时间修养,不出三日,应是无碍。”
另一人的说话声?
岳凌裳想睁开眼,但眼皮儿上沉沉的,像有座山压在上面,瞌睡虫大军再次袭来的时候,她听见有人说了句话。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你就等着拉着医药局里所有的人以及你的九族来陪葬吧!”
这人的声音好冷!岳凌裳心里打了个哆嗦,再次沉沉睡去,有人将手放在了她的脑门上,那人的手很冰,掌心虽然不是很厚,但,这种冰凉凉的感觉对于此时周身滚烫的她来说,很舒服。
站起身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中已没了那会儿的柔情,双眸如鹰,冷光如霜。
“开国之君留下的手卷里说过,经一个名为时光隧道所来的古怪之人能够将分裂的糖朝统一,难道说的就是此女?”
心里念着这句话,他慢慢的走到窗边,看着满眼的氤氲,复又望了熟睡中的岳凌裳一眼,正好看到了她嘴边流淌而出的口水,这一幕瞬间令其觉得极其厌恶。
“此人看起来怎的如此不堪?究竟是手卷上所说有假,还是此人为那冒充之人?若是前者,那只能再寻他法。可若是后者……哼哼!”
一声冷笑,渐渐的在房中回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