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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十六岁那年的春天,我失去了初吻。
      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我送出了第一个深吻。
      两个吻的对象,是两个不同的人。
      也许你会认为我过于随便,但实际上我对感情极其认真。我向往着可以持续一生的爱情,游戏人生不是我的型。说喜欢容易,说爱却很难。至少,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还找不到对越前龙马说爱的理由。我在等待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一年的夏天,我跟随青春学园网球部,见证了手冢国光带队卫冕全国大赛冠军的辉煌。青春的年华,热血的比赛,梦想实现的喜悦,我陪着他们一起在泪水中欢笑。那时候,手冢国光的笑容极浅淡,就像是我的错觉。我知道,他心有不甘,最后的决赛,作为第一单打的他没能有机会上场。决赛的胜利属于越前龙马,他在第二单打的比赛中,以6比3的比分,干净利落的击败了有中学界网球皇帝之名的真田弦一郎,从真田手中夺走了皇帝的名号。
      很久以后回想起来,我大概就是从那场比赛开始,对越前龙马产生了比喜欢更浓烈一些的感情,但那也只是浓烈一些的喜欢,远谈不上爱。
      或许,当我拒绝手冢国光后,我就已经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高原流歌于纽约

      山吹中学的双打果然很强。不二周助和菊丸英二这对青学常胜组合苦战一个多小时,直到第十二局才险险的以7比5取胜新渡米稻吉和喜多一马,为青学拿下了都大赛开门红。初次搭档双打的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的对手则是更加难缠的地味组合,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
      “部长,可不要输了哦。”越前龙马拉低白色FILA棒球帽的帽沿,邪邪的挑起嘴角,率先进场。
      “啊。”没有多说话,手冢国光左手握紧球拍,紧跟在越前龙马身后,稳健的走进场地。他的目光无比坚定,让人看了就很放心。
      山吹中学的选手们见到青学的双打一选手组合出场时,都愣住了。没人能想到青学竟然派出两名数一数二的单打选手来组双打。坐在临时教练席的山吹中学网球部副部长千石清纯更是夸张的使劲揉眼睛,“我没看错吧?青学这是要弃权吗?So lucky!南,东方,赢的不要太轻松哦!”
      等到比赛开始打起来,千石清纯才发现,自己错得太离谱。虽然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都是单打选手,但并不代表着他们不能打双打。两个人都是全能应变型的选手,每个人的防守范围都非常大,难得的是他们还有无须语言表达的默契,把整个场地防守到没有任何死角。无论南和东方把球打到哪个位置,都会被他们反击回来,落点颇为刁钻。他们的发球和进攻又都是无法破解的,南和东方只能疲于奔命,狼狈不堪。结果,青学这对初次组合的搭档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以6比0的比分干净利落的击败了山吹的头号双打组合,让场外观赛的人惊叹不已。

      回到选手坐席,越前龙马用一句“还差得远呢”应付了菊丸英二的咋呼,走出喧闹的包围圈,来到高原流歌身边坐下,拿过她放在腿上的毛巾擦了把脸,又把毛巾搭在自己脖子上。
      “我和部长配合得还不赖吧!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就一直和他组双打,一起打职业巡回赛!”
      他的眼睛看着前面场地上已经在进行单打比赛的桃城武,嘴里却对着身旁的人说话。
      职业双打?高原流歌刚想说你可真敢想,抬眼看见手冢国光走了过来,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部长,比赛很精彩,不过,决赛之前,我不打算再安排你和Lyoma上场,你没有意见吧?”
      她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水,隔着越前龙马递给他,审慎的询问他的想法。
      “啊。没有。是要为决赛养精蓄锐。那么接下来的出场名单就麻烦你了。”
      手冢国光接过水瓶,给了个肯定的答复,拧开瓶子喝了两口,又拧紧盖子,坐在越前龙马的另一侧,开始目不斜视的观看场内的比赛。高原流歌突然发现,神情专注透出强烈自律感的这个人侧脸很好看,发散着难以言表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看到他脸上更多的表情。
      部长坐得笔挺,和他相比,越前龙马的坐姿就显得过于随意了。

      很可惜,桃城武最后还是输给了千石清纯,比分是4比6。他垂头丧气的走到手冢国光面前,鞠了一个九十度的深躬:“部长,对不起,我输了。你罚我跑圈吧!绕网球场一百圈我都没意见!”
      “没什么,你已经尽力了。我们一定会赢。”手冢国光简单几句话,把一脸沮丧的桃城武打发到坐席上。他对自己的队伍充满信心。每个人每天的努力他都记在心里,大家都渴望胜利,都有拿手的绝技,并且都为追求胜利心甘情愿的付出,这样的队伍怎么可能会输?
      青学果然没有输。第二单打海堂薰虽然陷入苦战,还是有惊无险的战胜了对手。最后出场的伊武深司无关胜负的比赛更是赢得轻松。总比分4比1,青春学园网球部顺利晋级下一轮。
      第二天下午进行第二轮比赛,青春学园赢的毫无悬念,以3比0横扫同一地区的老对手柿木中学,晋级八强。越前龙马和手冢国光分别作为第二单打和第一单打,都没有登场。

      周末两天的比赛全部结束。连胜两场,算是件值得庆贺的事。看着时间还早,桃城武嚷嚷着要一起去聚餐,菊丸英二马上响应,说我们去河村家寿司店吧。不二周助只是眯着眼睛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乾贞治翻着笔记本看了看,抛出一句打击人的话:“下周二和周三,高三年级要进行期中考试;下周四和周五,高二年级要进行期中考试。菊丸,桃城,你们的功课都复习好了的概率是零。考试不及格是要被停止社团活动的,即使这样,你们还想去聚餐吗?”
      “啊!我居然忘记了还有考试!”桃城武和菊丸英二同时惊呼,马上变蔫了。乾贞治露出满意的坏笑:“数据是不会说谎的。现在记起来还不晚,两天时间足可以改变一切。手冢,你的意见?”
      “全体,就地解散。除了越前,其他人下周都有考试,不要大意。”
      “Yes sir!”
      众人一哄而散,不一会儿,只剩下手冢国光一个人。
      看着越前龙马和高原流歌结伴远去,手冢国光的脸上少见的显出迷茫。他知道越前和流歌最近一段时间走得很近,这全是拜他所赐,似乎是自己亲手把流歌推向了越前。在观看比赛时他极力控制着没有去看他们俩,就是怕自己流露出不恰当的情绪。但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做错。愣了一会儿,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迹部吗?”
      “我想找你聊聊。”
      “好,五分钟后,中心球场南门见。”

      很快,两个人在约好的地点碰了面。许久不见,迹部景吾还是和手冢国光记忆中一样,举手投足都透着十足的华丽范儿,普普通通的冰帝网球部正选运动服都能让他穿出时装秀的感觉。冰帝也是刚刚赢下两场比赛,占据都大赛八强一席,迹部景吾是直接从比赛场地过来,所以才会这么快。
      “喂,手冢,不去陪女朋友,找本大爷聊什么?莫非本大爷对你的吸引力已经超过了女朋友?”
      离着老远,迹部景吾就拉长声调,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对手冢国光调侃着。接到手冢的电话让迹部感到很意外,因为手冢极少主动给他打电话,除非是有网球部相关的公事,比如商量一起合宿集训什么的,像今天这样要找他聊天的理由,从来都不曾有过。
      “迹部,我没有女朋友,不要乱说。”
      手冢国光面色微变,眉角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这点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迹部景吾敏锐的眼睛,大少爷马上把脸拉了下来,正色道:“手冢,你的意思是,你和高原已经结束了?”
      “不是。我们没有开始,也谈不上结束。”
      手冢认真的纠正迹部的表述错误,讲话时的神态有些许异样,不可避免的,又被迹部注意到了他的别扭。迹部沉默了片刻,凑到手冢身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样对他说:“本大爷早说过,本大爷的洞察力从来不会错。那个女生根本就不适合你,没必要把她放在心上,没开始正好,会有更合适的人等着你。走,本大爷陪你去喝一杯,散散心,今天赢了比赛,本来也该庆祝的。”

      迹部景吾把手冢国光拉到附近一家冷饮厅,要了两大份火焰冰山,把一份塞给他,一边喝一边找话说。他的心里有些怨念:明明是找本大爷聊天,结果反而是本大爷一直在讲话。
      陪人聊天不是迹部的特长,不过,多年从花花公子忍足侑士那里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会了一些,比如,如何让情绪低落的人振作起来,那方法就是转移话题。
      “手冢,昨天的双打很精彩,如果日后本大爷也去打职业网球,双打搭档就是你了。”
      “都大赛的决赛,本大爷在单打一等着你,可不要逃避和本大爷的对决。”
      “本大爷一定会击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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